次日,在將秘籍都分配到捕快的手中之後,呂布便沒有管這些事情了,而是帶着王欣君奔向紅顏樓。
至於爲什麼選擇紅顏樓,那是因爲紅顏樓算得上是風月之地,裡邊三教九流各類人都有,如果哪裡發生點什麼事情,第二天保證全部縣城都知道。
呂布這次是爲了立威,而這個地方正合適。
紅顏樓之中,方家父子二人一言不發,而周圍的勢力主們則是紛紛的交頭接耳。
眼看馬上響午,其中一人耐不住性子,站了起來,向着方之餘問道。
“這呂捕頭年紀輕輕的,可真是好大的官威啊。”
這人便是縣城裡赫赫有名的長河幫幫主徐長河。
徐長河此話一出,其餘衆人也紛紛忍不住附和。
方之餘無奈的說道:“在等等吧,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一會。”
衆人無奈,只能坐下等待着。
無論如何,捕頭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張萬奇的下場歷歷在目。
但是有人始終要做出頭鳥,比如聽風會長安長樂。
安長樂原本只是聽風會的一名小頭目,在原會長遭人暗殺的時候,一舉奪權。
不過傳言說這人勾結外人,會長得位不正。
燕赤霞一失蹤,安長樂就開始插手縣城中大小事務,街上的混亂有一半是他造成的。
一衆捕快也是爲此沒少向劉若愚和呂布報告。
只不過這些事情都被劉若愚壓着,這讓安長樂認爲衙門之中沒有挑大樑之人。
這次安長樂嚴格來說便是踢館,好好搓搓新任捕頭的銳氣。
雖然是代理捕頭,但是燕赤霞失蹤一天,他呂布就是一天的捕頭。
只見安長樂站起來,潤了潤嗓子。
聲音非常大,足以證明安長樂一身功力十分之高。
有些勢力正在相互說的正歡,結果被人強行打斷,有些不高興的張嘴便要怒斥。
不過剛擡頭準備張嘴,便看到安長樂眼冒寒光的看着他。
這名勢力主見此,也不敢得罪安長樂,訕訕的對着安長樂笑了一下,便不敢在看着他。
安長樂見周圍鴉雀無聲,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呂布我也認識,原來只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小子。”
“諸位,我說的可對?”
衆人也不敢得罪安長樂,紛紛附和道:“安會長所言極是。”
安長樂聞言點了點頭,瞥了一眼一旁一言不發的方家父子。
只見他說道:“燕赤霞一失蹤,呂布就上任代理捕頭,其中必定有什麼關聯。”
衆人心底一陣鄙夷,你安長樂得位就正嗎?況且他呂布是破了多年以來的人口失蹤案,將張萬奇擊殺的捕快。
但是這些話不可能說出來給安長樂聽,因爲他們得罪不起安長樂。
如果非要得罪的話,那麼第二天便會見到自己親人的屍體。
至於官府爲什麼不抓,並不是和安長樂勾結,而是苦於沒有證據。
燕赤霞也是動過火,在不顧勸阻將張萬奇強搶民女的兒子打死之後,兩人便是結了仇,而安長樂也是收斂了許多。
諸位勢力主也是鬼精鬼精的,見安長樂如此這般說,只是附和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安長樂見此不禁暗罵一聲:“一羣慫包。”
見方家父子依舊一言不發,安長樂又說道:“如此說來,呂布捕頭的職位肯定是篡位而來的。”
此話一出,衆勢力主們啞口無言,有些話只是在背地裡說,而不能放在明面上。
衆勢力主不知道的是,張萬奇修煉魔功,而且已經功力大成。
見衆人不說話,安長樂便笑了一下,衝着方之餘問道:“呂布剛一上任,方家主就迫不及待的來回往縣衙跑。”
“方家主你難道不想說些什麼嗎?”
安長樂這是要拿方家立威了!
衆勢力主一言不發的看着眼前的桌子。
方之餘站了起來,怒道:“血口噴人,你無憑無據的憑什麼指責我?”
安長樂撲哧的笑了出來,他環視着低頭不語的衆勢力主。
“在這清水縣,我安長樂說的話就是證據,因爲我會對我說出來的話負責。”
方之餘聞言,便要反駁些什麼,便聽到門外有人有人說道。
“好一個負責人。”
只見呂布帶着王欣君踏入了大堂之中。
環視着盯着桌子一言不發的衆勢力主,以及面色通紅的方之餘,呂布便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麼,告訴我,說謊的代價是什麼?”
這句話顯然是對着安長樂說的,但是安長樂並沒有在意,他的目光不斷的向着王欣君打量着。
在他眼裡,呂布只是走運破了張萬奇的人口拐賣案子。
是的,張萬奇認爲的不錯,呂布確實是走運的擊殺了張萬奇,只不過是現出戰鬼真身,輕鬆的將張萬奇擊敗。
王欣君被安長樂赤裸裸的目光直視的有些煩躁。
她十分想要教訓眼前這個人,但是這麼多人看着,而且今天又是呂布立威之日,王欣君不好發作。
此時,呂布說道:“你看着辦吧。”
說完,便向着主座走了過去。
安長樂聞言便以爲呂布要將王欣君送給他,便上前怎麼抱住。
殊不知,這句話並不是對他說的,而是說給王欣君的。
只見王欣君眼中寒光一閃,向後轉身一跳,數枚鋼針向着安長樂飛去。
安長樂沒有想到王欣君會突然動手,邁出的步子無法收回。
“嗬!!!”
只見鋼針扎入了安長樂的皮膚之中,鋼針只插入了一點。
王欣君見此輕咦了一聲:“還有些本事。”
安長樂匆忙之下運氣的硬氣功原本以爲可以抵擋王欣君射出的暗器,沒想到居然只能勉強阻擋。
“就這?”
安長樂冷笑一聲,隨後便將插在胸口的鋼針拔掉。
王欣君看着安長樂將鋼針拔掉之後,說道:“知道爲什麼我會看着你拔掉鋼針嗎?”
安長樂心中一動,問道:“你下毒?”
王欣君點了點頭說道:“你該死。”
“你這次應該慶幸那一隻沒有跟過來,不然你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說完,王欣君冷哼一聲:“可悲的硬氣功。”
安長樂還想說些什麼,便腳下一軟,坐了下來。
一旁聽風會的人見此急忙將倒在地上的安長樂扶到了座位上,並向王欣君討要解藥。
王欣君冷哼一聲:“等事情結束了再說。”
安長樂見此心中恨不得講王欣君和呂布怒罵上千遍。
但是畢竟他也是聰明人,知道呂布扎手,便打算宴會結束在另做打算。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呂布不會讓他活下去。
諸位勢力主見實力最強的安長樂被幾下放倒,雖然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但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心中也對呂布更加警惕了開來。
呂布見諸位勢力主們低頭不說話,呂布便直接開口道:“赤力國的事情諸位應該清楚吧。”
“如果你們看不出這其中的要害,那麼這個勢力主的位置,就是來路不正。”
呂布的眼神掃過了幾名面露尷尬之色的勢力主們,也不再管他們,而是繼續的說道。
“現在,我讓你們捐出一半的資產,贈與衙門。”
“這不是請求,這是命令!!”
說道此處,呂布渾身散發出血紅色的氣息。
這是他與河神交戰,昏迷之後醒來發現的一種能力。
這股氣息十分寒冷,彷彿要將在場衆人凍死在這裡。
“殺神!!”
這是衆勢力主們的第一反應。
他們實在是難以置信,眼前這名剛纔還文文弱弱之人,突然就變得如此一番模樣。
一般的財產,這讓諸位勢力主們有些憤怒。
這些都是他們一代人,甚至是幾代人打拼下來的產業,就因爲呂布的一句話,就要丟棄一半。
諸位勢力主們沒有開口說話,因爲他們都在等第一個,就是所謂的出頭鳥。
而安長樂身中劇毒,自然是不可能做這個出頭鳥了。
看着衆人啞口無言,方之餘知道該自己上場了。
只見方之餘說道:“我方家願意掏出一半的資產捐助縣衙,以求在赤力國亂世之中存活下來。”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字據什麼都是虛的,哪怕有時候拿到面前,都會被否認。”
“不過,我們清水縣倒是可以保護你們。”
方之餘問道:“敢問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實力??”
“要知道那赤力國可是有着數十萬的軍隊。”
呂布點了點頭笑道:“你有如此擔憂我也理解。”
說完,從懷中掏出一物,扔在了大堂之中。
“這是我斬殺小雞村河神所得到的戰利品。”
這個時候,一名勢力主走到了鱗片的面前,將鱗片拿起,聞了聞,隨後對着諸位勢力主點了點頭說道。
“有一股腥氣,不信你們自己來聞下。”
只見幾名勢力主也紛紛的走到了面前,輪流接過了鱗片,聞了聞。
“這是蛇的氣味。”
說出這句話的便是百草堂的堂主,白逸風。
白逸風所創辦的百草堂乃是懸壺濟世,比較中立。
對於醫術高明之人也十分尊重。
其中有不少地痞無奈找張大道醫館索要保護費,被白逸風帶人將這羣地痞無賴打跑。
在得知張大道有着百草堂的保護,地痞無奈們也不敢去滋事。
白逸風說出的話有着一定的分量。
看着眼前足球大小的鱗片,白逸風問道:“屍體呢?”
呂布說道:“被一頭野豬吃了。”
白逸風問道:“難道就是前幾天在平民區的那隻?”
呂布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正是我的坐騎。”
此話一出,驚得衆人也是議論紛紛,畢竟,拿一頭野豬當坐騎的人並不多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