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林已經適應了新的自我,內力充沛得直想找地方發泄一下。此時他已經離開珍圖鎮數十里了。午睡過後,在旅館的鏡子裡照着自己的面相,氣色飽滿,兩個太陽穴終於開始隨着心跳而一鼓一鼓的,隱約覺得眼神也比之前亮了不少。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他是非比尋常之人了。
喜出望外的林收拾好了行李,下了樓,點了些菜飯吃着,準備再次上路。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比較大的城邦,越是大的地方,人就越多,人越多,遇到美女的機會也就越多。按老白毛的意思,他的修行,其實就是少年們都向往的,泡妞兒。泡妞兒過程中,就可以積累能量,泡到了妹子,就可以將能量化爲自己的內力。多麼讓人神往的修練方式啊,而且靠着絕望時渡功傳授,這世上怕是隻有他一人能練。
林的心裡正美着,臉上帶着些許笑意。突然,他放下了筷子,豎耳仔細聆聽,門外傳來了馬跑之聲,駐蹄路旁,似有不少人下來了。這裡還沒有完全離開珍圖鎮的地界,屬於周邊地區。按說這種小地方,能騎得起這麼多馬的,除了外來的冒險公會,也就只有鎮長的警衛隊了。可千萬別是後者來抓捕他了吧?
打包乾糧,林提起行李低頭就走。剛出門,他就看清了來人。標誌性的藍色半袖制服,腰間帶有紋章的配刀,馬鞍上的紅色羽毛印記,珍圖二字筆走龍蛇。特麼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一馬隊足有三十多號,看起來腳步輕盈,都是練家子,跟昨天巡邏的草包可不一樣。這要真動起手來,怕是沒有那麼好對付了。
果然,帶頭的兩個衛隊長商量了一下,打手勢帶所有人上馬,拉開陣勢就把整個旅館門前圍了起來。強烈的殺意形成了一股旋風遊離在衆人之間。
林緩緩放下了行李,蹲在地上手握住了靴子中的刀。看來必須跟他們拼一場了。
“讓開,快讓開!”人羣后方,有一女聲霸道的喝着,推馬匹分人羣走到了內圍。
林擡頭看去,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三尺長髮用繩線扎束於後腦,八字眉如柳條般纖長,眼像秋水看不穿,天生就有着三分媚意。鼻樑處高起一小塊,配着她的臉卻更顯可愛。衝進人羣的,卻是一個漂亮異常的姑娘。而林的頭腦此時又不自覺地開始想起了老白毛教過的識女術。光看面相,這女子已是千里挑一的大美人,正合了奇女子之選。
再看身量,小白襯衫開着領子,外罩一件顯出胸形的無袖米色馬夾,腰上繫着一第粗皮帶,下身緊身彈力布褲勒出了寬肥的胯和筆直的腿。短沿馬靴一踩,霸道幹練的女騎師形像讓人覺得她即可愛,又運動。該有的女人資本,她都很豐厚,簡直就是無可挑剔!
姑娘走進人羣內圈後,手拿一根馬鞭,也一眼就盯上了林。看到林看她的眼神發呆,她得意地掩嘴笑了一聲。隨即,女孩即向林走去。身後兩個隊長立即阻止。
“大小姐,不可以。他是個危險人物!”
隊長的喊話讓林回到了現實,現在可不是看美女的時候,他打傷了三個衛兵的事,應該已經傳得滿城風雨,爲了面子鎮長一定不會放過他的。與這些人的戰鬥,還是要進行。但是……,如果能討得這個女孩的歡心,那該多好?估計會一夜之間增長一年的內力吧?
“放肆,還不讓開?爹爹已經問了個明白,是你們這些飯桶不明察亂辦案!這位林先生是我們鎮上的驕傲,少見的英雄少年。那三個外來流寇正是被他擊敗的,換了你們,誰敢?”被稱爲大小姐的女孩罵了兩句,伸手揮馬鞭把兩匹攔着的馬趕走了。
正如她所說,這些警衛兵確實沒有一個敢單獨前去跟那三個會武的大漢理論的。被大小姐說得老臉一紅,他們只能退下。大小姐邁着一字步,扭着香胯纖腰緩緩來到了林的面前,距離三米時,她才站定身形點頭行了個禮。
“林先生,我是鎮長夏仁海的女兒,我叫夏朵晴。之前我們的衛兵對您多有冒犯,我是奉家父之命,來這裡跟你化解誤會的。”夏朵晴眨着大眼睛,很是自信地說着。
林看出她的表情聽出她的語調,在她心裡,怕是沒有男人是她擺不平的吧?不過人家的小模樣在這擺着呢,長得真水靈,也不怪她有這種自信。而聽說夏鎮長竟然沒有要爲難他的意思,林的心也寬了一下。
“在下也有不對之處,請原諒我年輕氣盛,打得紅了眼。實在是那三人太可恨,我一時間就出了重手,然後……”林也有禮貌地站了起來,回禮相告。
夏朵晴桃花眼輕輕眯了起來,臉輕歪笑道:“呵呵,林哥哥,請原諒我這麼叫,我就覺得見了你就有一種大哥哥的安全感。你說得太對了,他們三個是可恨。身爲警衛兵,竟然不能爲民除害,還敢質問哥哥,活該被打。”
林的老臉一紅,雖然上過了十數位姐妹,但他卻一直遵守着師父的教誨,只談買賣,只練功,不談感情。可惜的是,他沒遇到真正的大美人,沒有體會到玉陽經的更深一層。之前的女子只是被他帶動着身輕體健,並沒有達到美容駐顏的功效。
老白毛臨終過功,就已經給了他十五年的內力底子。這一年裡,他半年流浪,半年練功,到現在不過只有二十幾年的內功修爲,只要是個高級些的內功心法,都可以練到這種程度。真有些對不起神功之名了。想到這,林決定,面前的美人,絕不能放過。而且,她真的好溫柔。
“林哥哥你看什麼呢?”夏朵晴掩面嗔笑,叫得更甜了。
聲音,體態,全都合格了。林也被叫得再次回神,忙道:“在下是說那三個外來人,不是說貴府的衛兵。”
“哦,那你就是說我說得不對了?”夏朵晴裝着生氣,噘起了小嘴一扭身子歪起了頭。
林見狀,心中竟然有種衝動,想上去抱住她勸一勸。但看着這麼多人,他也沒好意思下手。可如此一來,林就知道,這丫頭是在勾引自己了。
“好了,林哥哥,我爹爹想請你去我家裡吃酒賠罪,不知道你賞不賞這個臉。你要是不來,我就生氣!”夏朵晴看着天真,卻也是個眼明之人,她顯然也看出了林已經被自己吸引。
林思忖片刻,決定不放過這個機會,就去夏家看看吧,也許跟夏朵晴有緣,真的就能成呢?不過,可惜了這麼好的女孩,按師父所說,卻不能與她結爲百年之好,只能有一夜的風流。
“好,我去。”
“真的呀,太好了,哥哥你來,上我的馬我帶你。”夏朵晴跳着就到了林的身邊,也不在乎衆人的耳目拉着林的胳膊就向馬隊後方走去。
林的胳膊不粗但很壯,感覺到胸前軟峰貼合一陣陣溫熱襲來,他的心開始亂了。
鎮長府,外圍高牆內圍矮牆,裡外三層大院,住房上百,家臣過千。林被夏朵晴拉扯着,一路走到了最內層。在這大戶人家之中,林一直不敢擡頭。並不是他覺得窮而自卑,而是這種奢華的院落,讓他想起了曾經的家。
夏鎮長好酒好菜,叫了全夏家重要的人物坐陪,請林大吃了一頓。飯局之末,只剩下了夏鎮長,夏朵晴和林三個人。林感覺有些不好意思了,明明是他打了人家的兵,結果卻讓人家這麼隆重的道歉。
“林先生,這次的宴你還滿意麼?”
“哦,滿意,在下受寵若驚。”林連忙回話,起身端着酒杯。
夏鎮長也站了起來,一飲而盡才嘆道:“滿意就好,都是我的兵不爭氣。我的兵,不爭氣啊!”
說着,他年近五十的老男人,竟然淚眼朦朧的哭了起來。夏朵晴也跟着掉眼淚,起身從側面抱住他勸道:“爹爹,不哭了,沒有過不去的事,沒事的。”
跟人精似的林,當時就明白了。老頭兒哭他倒不在乎,眼看可愛的小妹子哭成這樣,他的心裡就難受起來。
“鎮長,不知道你有什麼難心事?不如講來聽聽,在下也許能分提一二。”
聽林一說,鎮長立即止住了哭聲,轉身搖頭擺手,“算了吧,算了。”
眼看鎮長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林有些失落,這是看不起我?
就在這時,夏朵晴跑了過來,撲到林的懷裡就哭訴了一切。事情的真因是,昨天夜裡,一個四人組成的冒險團來到了珍圖鎮。他們帶來了一個壞消息,就是按能人探查,發現這珍圖鎮邊區的山谷中,發現了一個新的鬼巢。有鬼巢,就有惡鬼,按以往的經驗來看,再有不到一月,惡鬼就會出來襲擊。而他們的要求很簡單,一萬金幣加上帶路的人,將他們領過山谷。如果交不出帶路的人,就要十萬金幣,以補償他們的任務難度。
“太欺負人了!”林拍桌子喝了一聲,那股難以抑制的怒意又燒疼了他的心。十萬金幣?就是鎮長這種大戶人家也不一定拿得出來吧?就算拿得出來,家裡也要傾家蕩產。
“不怪他們,怪我們的衛兵無能,如果惡鬼出現,我們全鎮只有一死。如果強大的冒險者現在去,也許還能阻止鬼巢完成。只是,山路多險,其間的野獸我們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可能出現的惡鬼了。誰能去帶路呢。唉。我們夏家沒人主持大局,三天後,我,我只能用身子來補債了。”夏朵晴可憐巴巴地說着,復又哭開了。
林一聽,全身一哆嗦,熱血上頭讓他逞起了英雄,抱緊懷中美人道:“放心,我去!我也不見得輸給冒險者,就跟他們一起去滅了鬼巢。到時分得的寶貝也應該值一些錢,就頂了任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