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淵王他真的會動手。”悠遊先生顯得極爲疲憊。
當時,懷遠身上被尊瀚所下的蠱自己消解時,隋先生就懷疑到史投身上,因爲,除了北屹的國師外,全天下也只有毒王能研製出這種蠱,於是聯合關諾合演一齣戲,詐出史投的話來,最後,史投只是說受人所託,其他的不能多說,那時,幾人就都猜出拜託史投的那個人是誰,只是,沒想到,淵王真的會動手,爲了得到一個人,如此不折手段,實在令人心驚。
“我必須要把他救出來。”夜歌握緊了拳,邪魅的鳳目滿是神傷。
“你難道以爲淵王會齋戒更衣,捧着香茶等着你去營救懷遠,然後再安然無恙的把你們送回來。”悠遊先生依然毒舌,可說的卻是事實。
夜歌也知道,此行一定是機關重重,風險萬分,況且那個人時刻想去他性命。
“三思而後行啊,澹臺將軍。”悠遊先生勸道。
“我只要想到懷遠變成那個樣子,就像焚心一般難受。”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在說這句話時,把臉埋在手中,渾身輕顫,聲音都是破碎的疼痛,“他那樣對懷遠,還不如殺了他。”
悠遊先生突然覺得,在這場愛情的迷局中,也許最可憐的不是顏約,也不是謹煥,而是這個得不到任何迴應,卻一樣承受着所有苦痛的男人。
“夜歌,你別執着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他們之間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介入了。無論你做什麼,懷遠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在他心中,你只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你這樣,只會苦了自己。”終於,刻薄成性的謀士再也看不過去,即是規勸,也是事實。
“可他不能這麼對他,不能!”夜歌猛然擡頭,激動的吼道。
“他怎麼做,和你無關,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依然沉靜卻殘忍的聲音,徹底打垮了這個強大邪魅的男人。
夜歌猛的一顫,絕望的兇狠的盯着悠遊先生,那樣子,恨不得殺了他一般。
悠遊先生沒有動,坦然的任他看着,“你還不醒醒嗎。”
夜歌漸漸的移過頭去,渾身的殺氣一瞬間全部泄去,擡起頭,迷惘的看着屋頂。
是啊,與他無關不是嗎,自己不是一直都是被忽視的那個嗎,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多此一舉嗎,苦痛也是,歡樂也是,什麼都是多餘的,都是不屬於自己的……
對他而言,自己完全是多餘的一個人。
難道不是嗎?
不!
至少他是愛他的,這絕不是多餘的愛情,他一樣愛的撕心裂肺,他一樣愛的遍體鱗傷,他的愛一點不比他們的少,可爲何,感覺疼痛的卻只有自己一個人!
早就習慣了吧。
閉上眼睛,感覺眼角有一點點溼潤,夜歌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即使自己會永遠一個人,可他還是愛他,他希望他能幸福,他希望他能過的好,這就不足夠了。
沉默了許久,夜歌忽然站了起來,看向悠遊先生。
悠遊先生以爲他想通了,剛要安慰他幾句,夜歌擺擺手,讓他不要再說了。
“我還是決定要去救他,如果我不去救他,他也許這一輩子都會這樣了,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讓他像木偶一樣活着。”耀眼的鳳目中閃着堅定不移的光輝。
悠遊先生無可奈何的笑笑,:“你們這羣年輕人啊!”
“關將軍那裡,有沒有消息。”夜歌想起出事之後,給關諾飛鴻傳書過。
悠遊先生搖搖頭,“夜歌,你最好不要抱太大希望,關將軍和唯王臨走時都說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再管了。”
夜歌點點頭,他也知道,他們是不想再摻和到這些晚輩的紛爭之中,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應該自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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屹軍近三分之一的人馬喪命鈞藍城大火的塘報很快就傳遍六國,彼時,謹煥正和
手下衆人商量着攻打翼國的計劃,聽此消息,沉思了一會,忽然冷笑。
”錦王怎麼可能是那樣任憑他人宰割的人物,這北屹的大漢敗就敗在當時僥倖抓到錦王而沒有立即殺掉,養虎爲患繼而導致全軍覆沒,錯就錯在一步棋上。”
“難道傳言是真的?”有一個將領吃驚的道。
其他人也紛紛的稱奇,因爲像錦王那樣危險的人物,要是抓住一定不能留下,否則,就是給自己找麻煩,甚至有致命的危險。
那麼北屹大漢又有什麼必須留下錦王的理由呢?
那隻可能是那個傳言了。
傳言說是北屹的大漢貪圖男色,把錦王豢養起來,錦王以色侍人才免招屠戮。
“聽說錦王在當太子時,就和男人有染,想來這細皮嫩肉的彬彬公子恐怕比女人還要會蠱惑男人。”
“那也不見得,一定是那北方的蠻族,腦子不好用,三言兩語就被哄騙了,要不,也不能活活燒死十萬人在城裡。”
“依照本將看,那錦王一定不是人,怕是妖怪變得,吹口氣就能把城燒了。”
謹煥聽着衆人的議論聲,不知爲何,感到其中的種種也許不像外面傳的那麼骯髒,但只是想着,沒有打斷衆人的議論,轉頭看向在他旁邊安靜的坐着的顏約,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用盡各種手段,爲了得到他的人,甚至在六國的權貴和尚國的大臣面前,不顧他的感受,強迫的吻他,那時,外面的議論也許比這更難聽吧,這麼想着,心就抽痛起來。
冷道:“不知內情者,不要擅加議論!”
衆人立馬噤聲,謹煥冷冷的掃視衆人,忽然拉起顏約,拂袖而去。
衆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道君王因爲什麼事情而如此燥怒。
只有聊遠一人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對不起。”一進門,謹煥就把顏約摟進懷中,低聲說着對不起。
說着,感覺自己的歉意似乎傳遞不進他的心底,於是,擡頭細細的吻上他冰涼的脣,一點一滴的讓自己的體溫感染着他。
“嗯,”顏約發出輕輕的呻吟,沒有自己的思想讓他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一切的反應都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極爲自然。
謹煥憐惜的吻着,感覺顏約整個人都軟倒在他的懷中,不似女子的柔軟而是略帶彈力的感覺,喘息的分開,又順其自然的吻上顏約的頸項,舌下柔軟的肌膚帶着青紫的情慾痕跡。
衣衫被悉悉索索的解開,更多的肌膚**出來,傷痕和吻痕交錯着,呈現出迷離而犀利的美感。
急迫的把顏約壓到牆上,嗜吻上他胸前那點誘紅,雙手也愛憐的交織的撫摸上赤裸的身體。
“啪!”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謹煥喘息的停了下來,差點又要失控,把衣衫不整的顏約又抱進懷中。
自己還是控制不了,很多時候,淺淺的吻都會誘發瘋狂的佔有,明明知道他的身體受傷太多,不能縱慾,可每次都頭腦發昏般,自己是**期的野獸嗎!
想着又扇了自己一巴掌。
野獸都不如!
明明那麼愛他,可又如此的傷害他,甚至連蠱都用上,自己真是連畜生都不如。
自責着,內疚着,手臂卻圈的愈緊,那就當畜生吧,他不會放手,死,都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