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抱在懷中的人比想象中的輕輕許多,夜歌頓時有那麼一點憐惜,但是轉瞬即逝,掠奪的快感讓他心情大好。
顏約僅僅是被他的內力震的意識昏迷,他並沒有下死手,只是有點的傷到臟腑,並無大礙。
當他看到那雙美麗的眼睛緩緩睜開時,莫名興奮的情緒竟讓他有點失去平日的風度,只是緊盯着顏約那從一片迷濛瞬間變得清晰銳利的目光。
“懷遠,感覺如何?”夜歌邪魅的臉孔映在眼中,顏約瞳孔不易察覺的緊縮了一下,但是立馬恢復了慣常的犀利。
渾身動彈不得,知道被人點了穴道,暗中運了運內力,果然無法用內力衝開。
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夜歌邪氣的笑着,炙熱的大手覆蓋上顏約白皙的側臉;“不用做無用功了,我怎能讓你這麼容易的就跑掉。”
掌中的熱度幾乎把他燙傷,顏約想避開他的碰觸,無奈連頭都動彈不得。
感覺他牴觸的目光,夜歌眼中的邪氣更甚,翻身上榻,把顏約頎長的身體壓在身下。
“懷遠,我說過會好好疼你的。”說完在顏約震驚的目光中吻上他淡色的脣。幾乎是兇狠的咬嗜,甚至嚐到絲絲血的味道,然後抵開無法反抗的牙關,把裡面的甜美瘋狂的掠奪至盡。
“嗚”連舌的反抗都不能,顏約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沾滿塵土的紅色將軍服被粗魯的撕扯開,大片白皙晶瑩的肌膚**出來,讓夜歌眼中的慾火更勝,然後粗暴的炙熱的吻從脖頸一路向下,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直到帶着咬痕的青紫痕跡遍佈全身,甚至連大腿內部的敏感肌膚都沒有放過,宣告佔有權一般,反而比其他地方更多。
顏約一直沒有睜開眼睛,連一絲聲音都沒有。直到灼熱的異物進入體內時,才猛的顫動了一下眼瞼。長長的睫毛像脆弱不堪的蝶。
懷遠,你註定是我的人。當夜歌以粗暴的動作進入顏約的身體時,他的心底卻氤氳出一片溫柔。可是,卻不受控制的以侮辱的口氣道:“懷遠,被我疼愛的感覺如何。”
身下的人依舊沒有聲息,緊閉的眼瞼中卻可見輕微的顫動。羸弱卻引發人繼續施虐的快感。
直到身下人氣息微弱,破碎的呻吟再也忍不住的溢出緊閉的脣,夜歌依然沒有停下來。
延續一夜的瘋狂的情事,讓人有一點恍惚。
直到,營地外面有人慌亂的報道;“將軍,尚軍來襲!”
夜歌一下子從榻上坐起,頭隱隱作痛,心裡想尚軍是想奪回顏約嗎,轉而卻感覺不對,榻上的人哪裡是那個叱吒風雲的朱雀將軍,只是隨他到軍中的男寵,滿身情慾的痕跡,正在昏睡。
腦中頓時清明,昨日他不顧傷勢喝了酒,醉酒加上傷勢引起的發熱竟然迷迷糊糊把人認錯,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顏約哪裡曾被他抓來過,那樣精明冷峻的人!那日的一切又浮現在腦際。
當他的手剛剛碰到冰冷的鎧甲時,突然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猛的下意識的後退,但是依然遲了,顏約倏忽睜開了眼睛,晶黑的眼睛滿是冰冷的殺氣,伸手就是一掌。
被顏約用全力擊出的一掌打在胸前,澹臺夜歌猛然吐出一口血來,腳步鋃鐺的急急退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
該死,肋骨應該斷了。澹臺夜歌眼中殺氣大增,縱橫北方諸城的他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的虧,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一招偷襲成功的顏約。
後者也勉強站了起來,勾起了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兵不厭詐,澹臺將軍。”
“好一招兵不厭詐,在下是領教到了,原來光明磊落的朱雀將軍也會用這種下三濫的偷襲。";
“過獎。”顏約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生氣勃勃的目光帶着點遺憾,“要不是將軍最後那一招中充沛的內力真傷了顏某,顏某也沒那麼容易瞞過將軍,不過也因此,剛剛那一掌也沒有重傷到將軍。”
他在被擊中的瞬間,把承受的力量大部分轉移到了馬的身上,但是,沒有意識到居然還有至烈的內力,一時未得防禦,幸虧體內有氣流保護才得以保護住內臟,但也傷的不輕,所以剛剛那一掌雖是全力,但也無法重傷這人。
因爲顏約的話澹臺夜歌的殺氣更重,緊緊盯着顏約冷漠的俊顏,心中一股並非被打敗的無名怒火也越燃越旺。
要是其他人,他早就想如何除掉這人,可是,現在他心中卻是想着如何把這人抓回去,狠狠的佔有他,撕裂他現在冷漠的樣子,讓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
“很好,很好,將軍最好不要落在夜歌手中,否則定會讓將軍生不如死!”幾乎從牙縫中擠出的話語,陰冷的嗜血的目光有如實質般落在顏約身上。
顏約心底泛出一股寒意,“澹臺將軍放心,顏某自會注意不會落入你手。”不再理會對方陰狠的目光,與來迎接他的將領離開。
可是,澹臺夜歌還是耳尖的聽到顏約邊走邊無限惋惜的喃喃自語:“可憐一匹好馬。”
頓時,被氣得嘴脣直抖。
這一仗實際上是兩敗俱傷。
雙方主將均已經受傷,竟然顯示出一小片平靜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