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井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個月了,戰國時代的戰況變得越發混亂。西國的那位大友義鎮如今卻爲了天主教的事情,把家中鬧得沸沸揚揚。變成了天主教教徒的切之丹大名在家臣的建議之下,出家爲僧改名叫大友宗麟,不過這位總麟還是身在佛,心在主,時時刻刻不忘記自己是個天主教徒,從來信上面來說,這位貌似有個很洋氣的名字,堂·佛朗西斯科。
這個歸這個,那位信虎師傅的兒子晴信也不改名成了信玄,這個時代總是流行改名字麼。時候找自己的那位師傅問了問,這個只是呆呆的看了義氏一眼“他改名字和我什麼關係?”這個倒是也是,名字對這個時代人來說只是個代號而已。
不過最重要的不是這些,重要的是,櫻子肚子之中的孩子大了起來。按照德本那個眼鏡所說,現在估計到了懷胎十月的時候了,差不多應該生了。至於產婆義氏都精挑細選了好幾個,就是怕生產的時候出些以外。
櫻子一手捂住胸前,一邊來回的走動‘“大人,您說這個會很快麼?”態度便是有些拘謹。不過相對來說,義氏就不清楚這種了。
“德本醫生不是和你說過了?”義氏倒是不以爲意。
“這個是,但是……”看起來櫻子有些膽顫起來。似乎這些認知已經超過了櫻子所想,心裡的焦慮越來越嚴重,有些心理學上所謂的產前焦慮,從那些產婆口中得知生產的痛苦,還怕自己生出的孩子不是男的,是女的。不管怎麼說,義氏話語算是用磬,櫻子還是神神叨叨。
弘治三年秋十月二十一日
櫻子總算是給送入了產房。這一天義氏等了好久,櫻子也是。地點則是名古屋的內部,霧山雖然目前屬於義氏的直轄,但是那個地方的建設水平還比不上名古屋的豪華。在說了,這邊的商人衆的範圍可比那片大了不少,南伊勢慢慢的在沒落下去,在加上志摩海盜的侵襲,南邊的發展遠遠比不上北部。
“殿下,您不能進去了。”德本醫生來回的搓着手。
“怎麼,你能進去,我不行?”對於阻擋自己看自己妻子的眼鏡兄來,便是有些霸道了。
“大人,我也不進去,您不進去可以了吧。”德本訕笑了一番,便是從邊上拿出兩個靠墊來。
這樣,義氏算是點點頭,便是坐在了門口。因爲生產的事情,倒是驚動了不少人,那些伊勢的豪族都紛紛送上了禮物,那位木造俊茂還分別送上了兩套,一套男一套女的。胖子倒是送上了一套鎧甲,聽說是某位大人物小時候穿,至於藤孝等人送上則是書物。那位信長殿下書函則是說喜歡這個孩子,如果可以那位殿下便是收養。
赤露露的威脅啊,當然義氏回答就是,這個是第一個孩子,義氏怕櫻子捨不得,到時候下次有第二個了在說。
“唉,大人,你想好什麼名字了麼?”對於孩子來說,這個可是關係到家督的繼承。
“名字,當然是叫彌三郎了”義氏白了一眼,無奈道。家督的位置的名字一般都是長輩。如同堪九郎,彥五郎等。所以義氏的名字也傳承道了。
“那麼女孩呢?”對於這個德本眨了眨眼睛。
“這個……就叫彌不就行了?”義氏愣了下,便是快速的答道。
眼鏡搓了搓手,靦腆道“您還真省事啊。”
“自然,反正那些孩子覺得自己名字不滿意便是會去改名字,我操心這個幹嗎。”義氏倒在了臺階之上,望着天上的雲朵。來到這個世界便是有二十年了,如今卻已經成爲爸爸了,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啊。
“啊~。”似乎到了生產的時候了,室內傳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
“大人,您稍安勿躁。”德本的行動倒是很迅速,一把按住了義氏擡起了手來。“這個生孩子都是這般,這些產婆經過我的訓練,應該沒什麼事情的。”
“那麼……”義氏慢慢的座了下去“拜託了。”
許久之後,慘叫的聲音終於停止,換來的便是響亮的啼哭聲。後來聽德本說,孩子沒叫,倒是產婆拍打了半天才叫出聲來。當時嚇得產婆可是六神無主,畢竟啞巴來說田山一族也會受到名譽上的影響。
“大人是男的。”德本義氏屁顛屁顛的跑了出來。
廢話麼,如果叫聲都聽不出義氏算是白當爸爸了。“我兒子的聲音我當然認得,總之快放好,現在抱多對孩子不好。”
走入室內,便是看到熱氣嫋嫋,四周便是一盆盆的熱水。櫻子臉色蒼白,不過卻是滿臉的喜悅。“大人……”
義氏連忙阻止“什麼都別說,我已知曉,好好休息吧。”聽到這番話之後,櫻子便是一臉幸福,閉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鍋之助這時匆匆跑了過來“大人,大人,有人找您呢。”
這個時候應該來說沒人找了,豪族的話可沒膽子見義氏,畢竟現在風頭上,捐出的錢可是要大出血,至於屬下,自己走過來就可以的。剛剛義氏陪着眼鏡發呆好久,也沒見人來。義氏便是走在了前面,鍋之助在後面跟着,鍋之助還不忘的跟上了一句“他說您見了他一定不會後悔的。”
完蛋的是,義氏剛剛發現這位就後悔了。“義氏大人,許久不見了,我可是想念的緊啊。”
“哪裡,哪裡近衛前久大人,前陣子我不是叫藤孝去了一次京都麼。”雖然心裡後悔,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笑面。
“天皇大人最近也想念您啊,所以特地叫我來了一趟。”近衛前久來回的擺動,顯示自己的虔誠。
義氏端正了身體“在下定當感恩戴德……”總之先歌頌起來。
“有些時候和中務大丞您商量一番,這個……明年的年號,天皇陛下說是改爲永祿。”當然這些事情並不是一個近衛前久這樣的人能來告訴義氏的,相比起來定是有別的事情。當然消息的時候便是要給些錢款。義氏從衣袖之中掏出了一個金判塞到了那位手中“紅包”本來是別人送他,反倒如今自己送了出去。
“呵呵,中務大丞如此客氣,滿月酒在下也定要來討上一杯。”這個該死的,還不滿足,反倒是滿月也要來要錢了。
“這個自然,一定,一定。”當然也只能打落牙向內吞了。
“天皇陛下承蒙您的照顧,便是要在下來……”得,重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