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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不如干脆就演一場戲,讓義元自動放棄!情急之下,她忽然計上心來,趕緊彎下身子,伸手捂住嘴巴,裝作想要嘔吐的模樣。
“怎麼回事?義元,她……她這是怎麼了?”壽桂尼見此情景,驚得從座席上站了起來,直走上前。
“沒事,小櫻可能昨天吃壞了肚子,我這就帶她回櫻園,找個大夫看看。”義元雖然也大爲驚奇,但爲了應付母親,此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勢拉起樑小櫻便往外疾走而去。
對不起了,義元,那個繼室的事我實在接受不了,原諒我撒謊騙你,演戲演到底吧……樑小櫻站在櫻樹下,扶着樹幹一陣翻腸倒肚,雖然什麼東西也沒吐出來,旁邊的義元看了卻滿臉難受。
“義元,原諒我沒有告訴你……這些天我常常會這樣,我想……是晴信造的孽……”
她一邊扣着喉嚨處,一邊擡頭對他有氣無力地說話。
“你……你說你怎麼可以娶這樣的我做繼室呢?再說,繼室的事,到底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你都瞞着我,把我嚇到了,你知道麼?”
“武田晴信那傢伙,居然真的把小櫻……”
義元強壓住怒火出的聲音很低,卻還是被聽覺異常敏銳的樑小櫻聽了個清楚。他會介意嗎?還是不介意?這個謊言觸及到了今川家當主的底線,她想,應該會是介意多一些。
“把孩子生下來,留在這裡。”
“啊?”突如其來的決定,讓她頓時懵,義元他到底在說什麼?
“孩子是武田晴信的,我正好能扣下做人質。小櫻,原諒我很自私,雖然暫時不能娶你,給你今川家正夫人的名份,可你那時候選擇了跟我來這裡,沒有留在甲斐,我的私心就已經很難允許你離開了。”義元目不轉睛地注視着她,像是懊惱,又似無奈,剛用雙手緊緊抓住姑娘的手臂,卻又放開,垂下了頭。
樑小櫻愣愣地站在那裡,此刻,她已經想不出怎麼回話纔好。老天爺,她真不是故意要開這種玩笑,只是想讓義元打消這個念頭,爲什麼會弄巧成拙呢?可是,她也非常明白,既然撒了這個謊,至少這一兩個月,應該把戲繼續演下去,否則義元知道了真相,她卻跑回了甲斐,恐怕今川和武田兩家真要開戰,她就是千古罪人。
然而,裝懷孕還真是有夠辛苦的……
自從撒謊那天起,義元就天天讓人給她吃燕窩、靈芝之類的東西,還常常派人送軟墊子給她鋪牀鋪地,連拳也不許她練了。纔不過半個月,她覺自己已經長出了小肚腩,長此以往,只怕她不拿個枕頭塞在衣服裡,也要變成大肚子。
一個偶然的機會,她從撫子口中得知,原來義元也向她老孃壽桂尼撒了謊,口口聲聲說“小櫻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惹得撫子一個人躲在房裡直哭。
“義元啊義元,爲什麼每件事一到了你這裡,都會變得複雜好幾倍?難道說你這個充滿智慧的大名,那種智慧大得過頭了,造成了反效果?”
怨天怨地,最多的時間,樑小櫻依然最愛對着龍角石抱怨。她只盼着這段時間能出點事兒,要可以讓義元改變主意或是無暇顧及到她纔好。
“啓稟主公,尾張的探子回來了,說是爲主公帶來了重要的消息!”
義元面見從尾張歸來的探子時,是天文19年夏天,帶來尾張當主織田信秀病重的訊息,和他妻子阿豐過世的時間一樣,比歷史上的時間提早了一季。
織田信秀病重,莫非新當主織田信長也要提前繼位了嗎?樑小櫻心中算着日子,經過數年,她偶爾能掌握到一點她改變歷史的規律,如果猜得沒錯,今年冬天,尾張應該就會辦老當主的喪事了,義元現在也該有所行動纔對。
果不其然,義元第二天便來找她,說是要上京一趟,實則是同時繼續查探尾張的情況,以等待適當的時機吞併那塊領土。樑小櫻暗自欣喜,一面到義元的房間爲他收拾細軟,一面“慫恿”他最好趕快離開,如此一來,她就能找個適當的時機先說自己小產,然後惹怒壽桂尼,把她逐出駿府。可仔細想想,她當初爲了和晴信賭氣,非要堅持來駿府,不僅不是明智之舉,反倒成了自作自受。
“小櫻,不知怎麼的,明明知道那種可能性很小,我還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我們這次一分開,就永遠不會再見面一樣。”義元坐在桌臺旁沉默了許久,好容易說出的話,竟聽得樑小櫻感到有點淒涼。
“對你說抱歉,我是不是太那個了?”她擡起頭,像只小動物般,傻傻地望着他美麗的眼睛。
“我知道你說的是孩子的事,沒錯,得知你懷孕的一剎那,我確實非常恨武田晴信,但是,我對小孩子做不出那種殘忍的事……有時我真的在想,如果那個孩子和我跟母親說的謊話一樣,是我和你的孩子,該有多好?”
義元小心地捧起她的臉,凝視了一會兒,似乎咬緊了牙關,終於沒有再說下去。他扶她站起來,伸手摟住她的身軀,緩緩跳起她教他的華爾茲舞步。
義元,我大概能猜到你想再問我什麼,你想知道,如果沒有晴信認識在先,你會不會成爲我的最愛,對嗎?我不能回答,因爲這個答案,或許始終都只能是個“不”字,我們的背景和性情終究太過迥異,或許等你見過了尾張的織田信長,就會現只有把女兒嫁給晴信的兒子,纔會是延續兩家盟約最好的選擇吧……樑小櫻側過頭,將額頭貼在義元胸前,這段註定沒有結果的感情,她已決心儘早畫上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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