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國就是好啊。”
攥着一整套身份證明外加太宰子起的手書,陰鄉猛男李解很是感慨,有了這一套身份證明,他就能在各大國的吳國“大使館”蹭吃蹭喝,還能打聽一些不那麼重要的情報。
這好處……贊!
李鄉長當年還是工頭那會兒,可是沒少聽人忽悠“美帝霸氣小護照”,結果他孃的王八蛋真是忽悠,有一次他接了一個海外的活兒,王八蛋老美揹包客要不是蹭了他的翻斗車,肯定被土著剁成肉醬。
後來這個老美窮逼無以爲報,又知道李工頭不是gay,就把自己的妹妹介紹了一下。
人“阿妹你看”的姑娘也挺好看的,要不是體重一百九十多斤,是一輛中型坦克,李鄉長咬咬牙,也就爲國爭光了。
回想起來,說多了都是淚啊。
作爲東南霸主,吳國的地位還是不錯的,而且當年在魯國會盟,還打過晉國和齊國的臉。
勾陳會盟大軍的陣勢,目前齊國和晉國還找不到很好的破解方法。
武罡車、戰車、重步兵、輕步兵、騎兵、弓兵、弩兵、水兵……兵種很多,但卻不雜,能玩大兵團作戰,也能多兵種五人配合。
要不是吳國的制度並不完善,還處於一種發育期,晉國和齊國將會非常頭疼。
現在吳王勾陳又老了,一個制度不健全的東南霸主,熬個一代人兩代人,還怕沒有破綻?
就現在,“莫道白鹿一隻眼,跳進鹽城淮河反”,這大吳的“半壁江山”,不是就處處烽火狼煙?
李鄉長尋思着反正也不關他的事情,他就是猥瑣發育,倒騰一點土特產。
當然了,“受命於天”嘛,他也得等着吳王勾陳先死不是?
怎麼說這“猛男”頭銜是吳王賞的,鄉帥職稱是吳王評的,人不能忘本,吳王活着的時候,挖一下姑蘇牆角,那就可以了。
最多偷雞摸狗,絕不蓄意謀反,這有違一個人的道德底線。
“有了這‘護照’,我在鄭國、蔡國就能蹭吃蹭喝了?”
“……”
大舅哥商無忌很想把“護照”搶過來,可沒辦法,這是體制中人才有的。而且還得是“外交”人員,而且還得是大王、太宰雙重認可的“外交”人員。
有了“護照”,列國使館就等於是天然的據點、渠道、小賣部、沃爾瑪、電子市場……賺錢跟撿錢一樣啊。
可惜,大舅哥只能羨慕嫉妒恨,甚至還跟妹妹商量,說是偷偷地夾帶一點私貨,悄悄地倒騰點外快。
商小妹當時就笑了,哥你別老是沾我們家便宜!
那一剎那,商無忌的眼珠子是鼓着的。
“就是這‘護照’的名稱不好聽,怎麼叫武松呢?”
“武松?”
商無忌一臉懵逼。
“行者武松啊,無忌沒聽說過?”
銅牌上,鑄有銘文“行者”二字。這是大禹王流傳下來的“行人”職稱的變化,原本是指出徵的老哥,後來就演變成了使臣的專有稱呼。
再後來,因爲“路上行人慾斷魂”,所以這“行人”也就不再是專稱,成了一種普遍俗語。
列國除了中原姬姓還用“行人”之外,其餘大多都變了稱呼。
即便是姬姓晉國,作爲中原霸主,使者除了“行人”之外,還有“謁者”“使者”等等職稱,而且還是正式的。
“不過就我這肌肉,這體格,這相貌……相貌算了,其他跟武松,也不差多少嘛。空手打死老虎這種事情,很難嗎?”
穿着盔甲,兩顆手雷,李鄉長感覺能滅了老虎一家。
他最多被老虎拍成重傷,要死是死不了的。
不理會商無忌已經泛起了死魚眼,李鄉長自顧自比劃着肱二頭肌和胸大肌,展示背闊肌、斜方肌的時候,他又問道:“商姬對鄭國當真熟悉?”
“首李爲何要去鄭國?”
“聽說鄭國‘客兵’甚多,我尋思着,就我這軍事才能,肯定能成爲傭兵王艾米。”
“??????”
完全沒聽明白的大舅哥已經放棄了治療,但他可以肯定一點,老闆這次出國,就是爲了賺大錢。
小錢,老闆是看不上的。
真要是在意小錢,也不會到手的黃金轉手就拿去賄賂高官。
“我要去找我的精靈瑩瑩,說不定路上會遇到我的大青山,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李鄉長說罷,突然又表情嚴肅起來:“吳王這次討伐淮上,醉翁之意不在酒,無忌要盯着姑蘇,別管江北打成什麼模樣,都要盯着姑蘇!”
“??????”
自己的腰感覺突然一閃,商無忌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好端端的突然這麼正經幹什麼?而且這麼嚴肅!
情緒上有點受不了,但還是強行讓自己調整了心情,大舅哥有些奇怪:“爲何盯着姑蘇?”
“公子玄這個老廢物,不可能是吳王的目標。”
李鄉長拍了拍大舅哥的肩膀,“你沒見識過‘引蛇出洞’吧?公子玄這個老東西,就是一條菜花蛇,還是個蛻皮也長不大的沒出息貨色。”
小手指比劃了一下,李鄉長嘿嘿一笑:“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吳王這麼英明神武霸氣絕倫,兒子能差?”
“嗯?”
一個激靈,大舅哥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掏小本本。
趕緊記下來!
“當初公子醜帶的話,我他孃的現在咂摸了一下味道,保不齊很早之前,太子之位爭奪,就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什麼遺產最豐厚?當然是江山社稷啊!”
李鄉長眼睛放着光,“公子玄是個豬頭三,但吳王能是呢?當然不能!那爲什麼吳王怎麼就這麼急切地要乾死公子玄這個老廢物呢?一個給他守淮河守了這麼多年,等於打白工的窩囊廢,不要太好用啊。叫我,就捨不得弄死這樣的員工。”
“只有一種情況,纔會讓我連調查都不調查,就要弄死他。那就是弄這個員工的好處,或者可能連帶出來的影響價值,已經遠遠地超過了這個員工的價值。”
眯着眼睛,李鄉長又接着道,“至於淮夷,以前淮夷那真是蠻夷。可現在能算嗎?諸部頭人跟着羿陽君狂歡,大軍一到,全部死啦死啦地,你說這底層的淮上野人,會不會見了王師就跪舔?而吳王這時候只要說一句‘只誅首惡,不及其餘’,你說這淮河,得三五十年不反了吧。”
“……”
大舅哥手中的筆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擡頭盯着李解,“首李,此次出國,還是帶上我吧。”
“爲何?”
“我想跟隨首李左右,親近學習。”
“學習可以,親近就完全不必了,有商姬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