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屈匄丹陽勇戰司馬,進擊洛南樗裡馳兵

再說屈匄和匡章率軍到了商洛,探馬來報:“秦將司馬錯率十萬大軍已出藍關,正向這裡開來;庶長章在洛南集合三萬殘兵敗將,也在準備向商洛靠攏”。屈匄隨對匡章說:“咸陽司馬錯的十萬秦兵就由楚軍來應對,將軍可率本部進擊洛南庶長章的秦軍”。匡章說:“善”!隨帶着本部五萬齊軍向洛南進。屈匄見匡章率軍而去,便令五萬(二萬馬軍、三萬步軍)楚軍駐守商州(現商洛市商州區),加強兔禾(楚國的西北關塞,在商洛市商州區西北丹水邊)城關的防衛;五萬(一萬馬軍、四萬步軍)楚軍駐紮于丹陽(現在的商州區丹陽村一帶),扼住了商洛到咸陽的通道,在這段長約六裡的丹江通道上,路寬不過4oo米,當真是天然的守護關隘。

司馬錯大軍到了麻街鎮,這一段六里長的通道地勢平坦、且有八百米寬。兩軍在此狹長通道上相逢,雙方兵力均不好展開。只見屈匄僅帶三百騎勒馬橫刀的立於寨前,司馬錯手持大刀趨馬上前說:“何故興兵侵我國土”?只聽屈匄呵呵一笑說:“你的國土?誰不知從南河開始到商洛、商邑、少習的丹江古道,自古以來就是楚國的領土,商洛的兔禾關至今不還是楚國的關塞麼”?司馬錯說:“商洛、商邑、少習是我家先王和秦國將士用**命和鮮血拼來的”。屈匄說:“那是秦孝公卑鄙無恥,趁我家(楚)宣王大軍東進與齊軍爭奪淮北時,從背後偷盜過去的”。司馬錯說:“不對!那是當年衛鞅帶着秦國將士浴血奮戰得來的”。

屈匄說:“呸!你還以爲秦孝公和衛鞅很有本事呀!除了幹些偷雞**狗、雞鳴狗盜的事還能做些什麼?我問你!楚、秦是不是世代姻親?我家(楚)宣王仁義爲懷,哪會想到你家秦孝公會專門在背後打親家的注意,這纔會在率大軍東進淮北時沒在此駐軍設防,這才被秦孝公和衛鞅乘虛奪去。要不然的話,就憑衛鞅那幾架臭馬車就想從楚軍手中奪得商州之地,臭美吧”!司馬錯說:“不管怎麼說,商州之地總是秦軍拼來的,孝公在丹鳳(縣)建有商邑,秦國的領地就是到少習關”。屈匄說:“我於商南、少習大敗庶長章,八小時斬軍八萬餘,這商州之地不也是楚軍拼來的嗎?我楚先王就在商洛建立了兔禾城關,近百年來,每天都有數百名楚軍在這裡把守,這總該是事實吧!所以楚國的領土就是到了商洛”。

司馬錯說:“我家大王既然許諾獻商邑之地給你家大王,你就率軍退回商邑以東,咱們罷兵言和”。屈匄說:“就算你家大王說的是商邑之地,衛鞅的商邑所管轄的是十五邑六百里之地,我奉王命前來收回並駐守此地”。司馬錯說:“我家大王說的是商邑城池的六裡地”。屈匄說:“笑話!既然是城池,爲何不說獻商邑城池而說商邑之地”?司馬錯說:“總之,今天我奉王命來收回商洛”。屈匄呵呵說:“司馬將軍!我知道你是秦惠文王、也是秦國的頭牌勇將,今天帶的又是咸陽都城的十萬精兵。但是,別說是在此狹長古道上,就是把**拉到關中平原上,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相信你的十萬精兵依然勝不了我的十萬楚軍,最多是雙方都倒下,你憑什麼來取商洛”。

司馬錯說:“我自出道以來,除了在漢中敗給楚懷王以外,從來就沒有輸過,現在我和你約定比鬥如何”?屈匄說:“我家大王英勇無敵,你豈是他的對手!你想怎麼個比法”?司馬錯說:“爲了二十萬秦、楚將士**命,你我單打獨鬥如何?若是你輸了,乖乖率軍退出少習關”。屈匄說:“如果是你輸了呢”?司馬錯說:“便率十萬秦軍回藍關”。屈匄說:“好!一言既出,四馬難追”!司馬錯說:“四馬難追”!說完,雙方將士隨都退後觀戰,中間騰出了一片開闊的空地。

只聽雙方軍士擂響戰鼓,便見屈匄縱馬揚刀,直取司馬錯。司馬錯也催馬揮刀,來戰屈匄。只聽噹的一聲!雙刀相碰,火光迸,雙方均各自倒退半步。就這頭一個回合,雙方已經都知道和對方的勁力相當,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這司馬錯不愧是秦國的頭牌勇將,只見其刀勁如風,呼呼作響!這屈匄武功不在昭睢之下,且比司馬錯年輕十歲,今年才36歲,只見他大刀揮灑自如,帶着颼勁旋風。這兩人鬥及二百個回合,戰馬都鬥累了,吐出長舌喘息,可屈匄和司馬錯,依然分不出勝負。於是,雙方約定換馬再鬥,一直鬥到日頭正午,四百個回合,還是不分勝負。雙方約定,下午二點半再作決鬥。

下午二點半,兩軍戰鼓咚咚!兩邊將士喊聲如雷,屈匄、司馬錯又開始決鬥,雙方又一連鬥了三百回合,還是分不了勝負。只聽雙方戰馬都撲通一聲,雙腳跪地累倒了,屈匄、司馬錯都翻身落馬,雙方鬥得**起,馬也不換了,徒步狠鬥,兩軍將士呼聲連天,鬥到日落西山,二人氣喘呼呼!依然誰也勝不了誰。於是,雙方約定明日上午八點半再戰。第二天上午八點半,雙方都準時到場,兩軍將士擊鼓助威,喊聲如雷。這一天,鬥得比第一天還激烈。經過第一天的戰鬥,屈匄、司馬錯二人都知對方刀法純熟,毫無破綻可尋,想要從刀技取勝對方,當真是難上加難了。因此,雙方都採用催馬奔擊,企圖靠馬技和力道取勝,可鬥了一天,戰馬都各自累倒了三匹,依然誰也戰不倒誰。

第三天,屈匄對司馬錯說:“你我纏鬥兩天,戰馬也已經各自倒下了五匹,今天你我徒步比鬥,上午戰長刀,下午鬥長劍,直到一人倒下爲至,不要累死戰馬,敢不敢戰”?司馬錯說:“有何不敢,戰”!於是,雙方棄馬,揮刀相搏。這徒步相搏和馬上相鬥自是不同,戰鬥圈縮小了,十步圈內決勝負。只見二人刀來刀往,風聲乍響,地上泥沙被刀風颳得飛揚,纏鬥了三個小時,還是不分勝負。下午三點,兩軍戰鼓咚咚!屈匄、司馬錯各自拔出長劍,近身搏殺,直打得驚風四起,泥沙飛揚,從下午三點鬥到六點,二人都打到上氣接不着下氣,腳步踉蹌,站立不穩,最後打到雙方都倒地站不起來,方纔停下。

過了一陣,屈匄坐起來喘着氣說:“司馬將軍!你我就是再鬥個三、五天,依然分不出勝負。不過,你別忘了,我比你年輕十歲,體力恢復比你快,咱們的比鬥就到此爲止。從明天開始,你想率軍來攻我營寨就儘管放馬過來,看看你的咸陽精兵能不能破得了我的寨柵”。司馬錯這時也坐了起來,屈匄說完,用劍舉地站了起來,踉蹌地走回陣營。司馬錯也慢慢地用劍舉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地用劍作柺杖走了回去,可他心裡明白了屈匄說的話。的確,屈匄是比他少了十歲,正值青壯,體力確實比他恢復得快,再纏鬥下去,只能是對他不利,而這屈匄卻是點到卻止,真是英雄識英雄,豪氣干雲。

隔天,司馬錯到楚寨前觀陣,秦軍騎兵想起攻擊,司馬錯揮手製止,對左右軍將說:“不可!強將手下無弱兵,平地上一對一搏擊,我軍都難有勝算,現在攻其營寨,徒增傷亡無益”。隨令將士後退二里,安營紮寨,再作打算。就這樣,雙方就在麻街鎮(秦軍)和丹陽村(楚軍)這段丹江古道上紮寨對峙。秦軍因爲除了六里長的麻街鎮較寬坦外,其餘都是幾百米寬沿江地段,十萬秦軍的營寨紮了十幾里長,一直扎到南河和黑龍口鎮。楚軍後面是紅灣村,一片空闊地,往後又有商州廣闊的地方。可以予料,曠以時日,秦軍的生活給養就會成問題,加上天氣炎熱,秦軍的軍心士氣就會低落。屈匄認識到這個問題,所以並不主動出戰,想以守爲攻,待秦軍士氣懶歸時再出兵打擊。司馬錯也知道這點,並深知屈匄的意圖,可他依然按兵不動,在等待着喜訊和奇蹟的到來。

二十天過去了,只見齊將匡章率軍從洛南方向退回來,後面有秦軍騎兵尾隨而來。屈匄拍馬衝過去大聲說:“匡將軍!將大軍扎於嶺地村,守住洛南到商洛的大路口”。匡章隨令五萬齊軍在嶺地村安營紮寨,扼住洛南到商洛交通路道。匡章對屈匄說:“屈將軍!齊軍進取洛南,庶長章節節敗退,正當齊軍快要拿下洛南時,秦將樗裡疾率領潼關的十萬秦軍過韓地,從洛寧沿着洛川西行,馳援洛南,因而齊軍才撤退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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