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閼於之戰已經結束,戰場上逐漸平靜下來,很快地上的屍體和鮮血,就都被大雪所掩蓋的徹徹底底,無跡可尋。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從未發生過一般,在歷史的長河中,這樣的戰爭實在數不勝數,微不足道。
";呂不韋還沒有消息嗎?";趙奢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憂慮。
帥帳內的趙國軍官紛紛搖頭,卻又不敢辯解,一言不發。
";趙大將軍,我閼於城中存活下來之人,都已是去了呂哥兒與白起決鬥的山峰附近。但由於此山太過陡峭,而且現在大雪突降,更是難行!依本君看,沒有地境實力之人,根本不可能攀得上此山之巔。";閼於君在一旁搖頭勸解道。
趙奢雖然還是對此不滿,但卻不能撥了人家韓國君侯的面子,臉色逐漸轉緩,問道:";山峰之下,駐紮過去多少人馬?";
";弓兵弩手都已調配過去,騎兵按照大將軍的吩咐,也都已經出發。";荊無命上前,立即回稟道。
";這樣,再掉三千人過去,就算白起突破地境地劍,達到天境天劍的地步。只要呂不韋有什麼長短,本大將軍也只好用無數士兵,把他給留在太行山上!";趙奢依然有些不放心,又再次的吩咐道。如此優勢兵力之下,別說是地境地劍顛峰高手,就算是天境天劍顛峰,只怕也要被這上萬的精銳士兵,給活活耗盡內力而死。
";是!";荊無命雙手抱拳,重重地應了一聲,轉身就走。片刻之後,訓練有素的三千趙軍精銳正兵,就在荊無命的帶領下,踏上了阻擋白起之路。
看着遠去的軍隊,趙奢突然問道:";胡陽怎麼樣了?";
一名軍官躬身道;";力戰最後,自盡而亡。";
輕輕地一點頭,趙奢嘆道:";可惜了——要是能生擒此人,這一戰就更加的完美了!";
周圍之人皆是低下頭去,對這番話不置可否。
";他的屍身要收殮好了,帶回邯鄲呈於大王。";趙奢淡然說道。
";是!";衆軍官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
白起悠閒地,看似是漫不經心的一劍刺往呂不韋。
這重不足三斤稱的折翼之劍,在白起手中使來,卻像是重逾千鈞,招式沉穩大氣,如同沙漠風暴將至一般,給人無窮壓力。
別無選擇之下,呂不韋忙掣藍鱗逆水刀,運刀擋格。藍鱗逆水刀隨白起的折翼劍,自然而然地變化改向。
鐺——
刀劍相觸,凝定半空。龐大無匹的勁力,透過藍鱗逆水刀襲來,呂不韋忙加速提內混沌之力抗衡,纔算勉強化解掉,白起這第一輪的勁力。
白起露出一絲笑意,一邊不住催發內力往呂不韋攻去,一邊淡淡笑道:";呂小兄弟,能否從這一劍中,看出些玄虛?";
呂不韋正力抗他入侵的勁力,只覺白起的劍愈來愈沉重,隨時可把他連人帶刀壓個粉碎,聞言辛苦的道:";這一劍運輕趨重,招式簡單,但卻給人壓迫之感!";
白起猛一振腕,硬把呂不韋推得跌退三步,兩人分開。
呂不韋只覺身體冷風襲來,回頭望去,心叫謝天謝地!再退上半尺,就要從這山巔之上,墜下峰去。
呂不韋長噓口氣,才擺開陣勢,準備應付白起的第二劍。
白起卻已是雙手持劍,在皚皚白雪的照射下,全身衣衫無風自拂,狀如天神般卓立天地間,神情欣悅的道:";剛纔的一劍,是第二訣——風暴引的起手勢,縱使大趙邯鄲的第一劍客安全勐親臨,也決不敢硬接這一劍,呂小兄弟卻揮灑自如的擋下。我白起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只要你專心練劍,三年之後,必定會成爲天下第一流的劍客。";
呂不韋苦笑說道:";我看還是算了,我呂某喜歡地是什麼都參上一手,什麼都學上一二,不求精專,只求博雜!";
白起搖頭道:";不專心一致,怎可成就大事!天下成就高者,皆是心無雜念,專心求成。你如此博雜,只怕到最後也將一事無成!";
白起雖然一直在說話,但他身周的氣勢卻是有增無減,天空中落下的雪花,竟然以他爲中心,形成了一道通向天空的旋風,把呂不韋壓得透不過氣來。
呂不韋劇震,卻依然堅持自己的理念道:";我卻不苟同武安君的說法!專一可成一事,博雜卻可成就百事。我專,也只專於一念,卻不會去專於心。";
白起仰天笑道:";你這小子的論調與衆不同,等你真有成就大業的一天,卻也可自成一家,列入諸多子百家之中!";
這話說地……還卻是真知灼見啊!你咋就知道咱呂不韋,有成家立宗的一天呢!看來歷史對白起的評價,實在是有失公允啊!這武安君怎是一冷酷屠夫之人,簡直就是個智慧超羣的絕代大劍客!
呂不韋苦笑道:";雜對於他人來說,或許是難成大氣。但對於真正爲天下着想之人來說,卻是必行之道。儒家教民,兵家衛民,道家布民,農家齊民,法家律民,醫家療民,墨家持官,名家教化外邦,縱橫爲國謀利,陰陽爲國謀惠,小說爲國謀輿。採百家,而興國之百業,這纔是正道,王道,民道,蒼生之道!";
白起聽了呂不韋的感慨之言,沉默下來,良久沉聲道:";這是天下大事,與修煉無關,老夫與你不談天下,只尋武道!";
呂不韋一愕,卻知自己的一番話,都已進入了白起的內心深處,故意好奇的問道:";治大國如烹小鮮,天下大事都是如此,武技一道自然也應如此,纔可更加發揚廣大!";
白起雙目電芒激盛,一字一字的道:";老夫一生只有專,不求雜!";
呂不韋卻哧聲笑道:";武安君自欺欺人了吧!你要求的是專,怎麼會劍修兩無誤,並駕齊驅都達地境顛峰呢!";
呂不韋說完,手中藍鱗逆水刀突化藍芒,直取白起。
白起本在狐疑,見到呂不韋一刀襲來,卻突然目露笑意,隨手揮劍,從容瀟灑。配合他如山般壯碩的體型,說不盡的霸道大氣。雖說是隨意的一劍,但呂不韋卻感到無論自己刀勢如何變化,位置角度如何改動,最後都會被白起的這一劍擋個正着。更知絕不可後退避開,因爲自己一退,不說後面的懸崖,就算是白起的劍意,也必將像崩堤的大水,從缺口狂涌,將自己盡數淹沒。
嗆——
白起的折翼寶刃,竟生出龐大的吸力,將呂不韋的藍鱗逆水刀牢牢吸實。
刀劍相抵,四目交投。白起搖頭嘆道:";剛剛的瞬間,你的確達到了亂我心意之策。但這只是武道上的比拼,並不是戰場上的行軍作戰,計謀沒有用處,要靠手上真正的實力才行!";
鏘——
劍氣潮涌,呂不韋整個人被拋跌開去,他快速的折身,向前躍起,纔算是擺脫了跌落懸崖的下場。白起挺劍迫來,劍鋒涌出森森勁力,籠罩呂不韋周圍丈許距離。
呂不韋凝止不動,當白起直劍劃出,呂不韋卻閉上了雙眼,手腕疾翻,連續七、八個變化,堪堪擋住白起之劍。
白起喝道:";好!";
又一劍掃來,既威猛剛強,亦靈動奇奧,無痕無跡。
呂不韋心知肚明,白起每一劍均是全力出手,如若一個擋格不住,就是身首異處的結局,誰都改變不了。忙奮起神威,一刀格去。
白起哈哈大笑,劍勢一變,飛雪隨劍向呂不韋攻去。呂不韋閉目,眼前卻浮現出這月餘時間的苦戰,殺戮之氣膨脹,藍鱗逆水刀往上疾挑,‘叮‘的一聲,斜斜挑中白起之劍,接着連續數刀狂劈猛砍,全然失去了美觀和招式。
白起格擋住呂不韋的連續十七刀後,橫劍立定,點頭道:";呂不韋你可知如論天份,天下可能無人能出你之右,這十七刀已深得戰陣中殺戮的真諦。現在就算我真的有心殺你,也必將大費波折。來!再攻上幾刀看看。";
鐺——
呂不韋也不知自己攻出多少刀,但對面的白起,卻依然如同高山雄峰般,任由風吹雪打,亦難以搖撼其分毫。不過呂不韋感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痛快,像白起這般強橫的高手,實在難以碰上。一天的戰鬥下來,可等若自己苦修數月。
呂不韋突然收刀後退,畢恭畢恭的道:";多謝白兄指點,他日有成,當是拜白兄今晚所賜!";
白起還劍入鞘,微微一笑道:";與呂兄弟一戰,白起也是獲益良多!我們之間不用再說廢話,我這就要回秦閉觀苦修,把今日之領會,都融合到劍術中去。他日相見之時,白起必是天劍之人,到時再戰的話,呂兄弟可別讓老夫失望啊!";
呂不韋呆了一呆,心裡叫苦不堪。這地劍的白起,自己都已是萬難抵擋,要是真的達到天劍層次,自己恐怕只有望風而遁一條出路。但能與比自己實力強的對手切磋,實在是進步的最好捷徑,想到這裡,呂不韋也拱手道:";靜候佳音!";
白起哈哈笑道:";呂兄弟快去吧,山下上萬的人都在等着你,你要再不下去,只怕老夫也難以離去啊!";
呂不韋聽白起一說,忙向山下望去,果見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中,無數小點搖弋晃動。
呂不韋望着白起,笑了笑,手向地上一抓,白起的那朱漆酒葫蘆,就從厚厚的積雪之中飛出。呂不韋咕嚕咕嚕,連灌數口,抹了下嘴角邊的酒液,";他日定當與白兄,一醉方休!";
呂不韋說完,拋下酒葫蘆,就向着山下跳去,身體下落三丈多的時候,踏上一塊突出的石塊,緩了一緩,又繼續向下落去……
……
邯鄲城外,天下四大商,三大鑄造之一,卓氏山莊——
卓氏山莊,是由數十處大大小小的院落組成,院落各成體系,又是緊密相連,以供奉歷代祖宗神位的卓氏祠堂爲中心。每個院落均分正院偏院,間隔結構,無不選材精良,造功考究。
在瑞雪停下之後,公子穆與卓一行,並肩來到與卓氏祠堂毗鄰的一行樓,步入庭園,一位白髮斑斑的老人正在修剪花草,斜斜瞥兩人一眼後,便視若無睹的繼續工作。
公子穆此來,是有機密之事與卓一行相商,見到有這老者在此,心中大訝,轉望卓一行。
卓一行見之,自然明白這惠文王的兒子在想些什麼,淡笑道:";羅叔是我最信任之人,我對他的信任,由在父母兄弟之上,我自幼就由他照顧的飲食起居。";
公子穆聽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穿過兩旁花木扶疏的長廊,是一道跨越池塘的長石橋,四周樹木之上,都掛着厚厚的積雪,頗有玉樹瓊枝的味道。平坦地被薄冰覆蓋的池塘另一邊,就是一行樓的所在,三字木雕燙金牌匾的兩層木構建築物。木門隔窗上,均是以鏤空雕花裝飾,斗拱飛檐,石刻磚雕,精采紛呈。卓一行在橋中停步,憑欄俯首,聲音低沉地道:";你說那呂不韋,竟然沒在閼於而死,而且還與西秦,地境地劍的白起大戰了一日夜?";
一股寒風吹過,激得公子穆打了個寒戰。漫應了一聲說:";哦,對於和白起一戰,並沒有人親見,我也只是聽說而已,並當不得真。";
";當不得真?我看此事絕非空穴來風。當日禽門十二使者佈下天羅地網,雖然並未全部出手,但卻也沒奈何得了呂不韋,而且還被他殺死了公子手下的第一高手!這事,好象才過了不到半年吧?三個月前,在小說家宗地,呂不韋更是力挫儒家八宗樂正氏之儒的長老,其進境之快,實在讓人嫉妒萬分。這次又是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按照他進步的速度……我看很有可能,有資格與白起一戰!";卓一行朝四邊瞟了一眼,卻見那修葺盆栽地羅叔已經離開。
";按你這麼說,我師傅他們去暗殺呂不韋,豈不是豪無勝算?";公子穆略一停頓,擔憂地道:";我這就派人通知師傅他們,讓他們取消這次,根本沒有可能完成的暗殺計劃!";
";算了,還是讓他們自生自滅吧!依靠禽家,公子你只怕永遠也無法登上王位!";卓一行輕蔑地冷笑道。
公子穆聽了卓一行所言,先是眼裡殺機一閃,卻轉而憨厚地求教道:";卓兄所說,是何意思?兄弟我,實在愚魯得很,並不明白您話中的玄機!";
卓一行望着公子穆,那熱切地眼神,恬淡而又不失禮節地說道:";禽家只是小的宗家學派而已,唯一的那點利用價值,只怕也就是他們收裡,先輩流傳下的吸納天地靈氣之法。我想公子早竟已是學過了吧?";說完又左顧右盼起來,讓人怎麼看不出他心下,到底作何感想。
公子穆可沒有閒心和他打啞謎,焦慮地道:";好了,好了,卓兄,我一切聽您安排還不成嘛。";
他清了一下嗓子又道:";其實捨棄禽家並不是什麼重要之事。但我卻有兩點擔憂。一是,我這禽家十二使者的身份,一旦被呂不韋知曉,只怕他會處處與我作對爲難。二是,公子寂有北方代郡派系的支持,公子丹他娘更是韓國王族,我若捨棄禽家,如何與他們兩人相爭王位啊!";
公子穆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了一下,卓一行卻接口道:";公子擔心的第一點,根本已是無此必要。因爲呂不韋,早已知道你就是禽家十二使者中的辰龍使者,他只是故意不去點破,可以忽略此事而已。第二點擔憂,卻也不是什麼要緊之事。公子寂雖然得到北方派系的支持,但他人卻遠在代郡,一旦邯鄲有事發生,他就是又心回來爭奪王位,卻也是鞭長莫及之事!而那公子丹,性格本就懦弱,根本就是難成大氣之人。而且他那小美娘韓妃除了臉蛋漂亮,身子誘人之外,根本沒有什麼能耐。她在韓國王族之中,完全就是個可有可無之人,除了從小戀着她這堂姐的韓侗之外,無人在意她會如何。只要公子你答應登上王位之時,歸還中山國國土,讓其復國的話,我保證有很多人會來支持你!";
卓一行長篇大論,侃侃而談,開始開是幫着公子穆分析憂慮之事,最後卻是暴露出了他的真正目的和企圖。
在一旁靜聽的公子穆聽了卓一行之言,心內狂跳不已。好,講得多好啊,這卓一行真不愧是耍計謀的一把好手!對於我趙國王族之事,分析頭頭是道,看來他是處心積慮而爲。中山之國,餘孽未盡啊!
這卓家難怪可以與郭、孔兩家並稱天下三大鑄造,原來是得到了中山滅國之人的支持。既然你們又復國的期望,那本公子卻有與你們合作一場的可能。反正等本公子登上王位,對你們這些中山國的餘孽,還不是想殺就殺,想誅就誅!
公子穆掃視了一眼卓一行,沉聲道:";既然卓兄開出了條件,也應該說說你,或者是你們,可以給本公子什麼樣的助力,讓我可以順利的登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