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威原打算隨意編個藉口來封住秦越人的口,卻沒想到被秦越人毅然的打斷道:“李博威,這風馬牛不相及是什麼意思?是怎麼回事呢?”
李博威望着秦越人那撓着頭上白髮的娃娃臉上,流露出的疑惑神情,只能無奈的給他解釋道:“這風馬牛嘛,說來就話長了,要從……”
李博威用了半個來小時的時間,纔算是給秦越人這位扁鵲大人講解完,關於風、馬、牛三者之間的故事,還沒等喘口氣,就又被秦越人逼着說那關於自己曉得吸納天地靈氣之事。
“其實說來很有些雷人,我這……”李博威望着面前秦越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知道這小子心裡又有了疑問,馬上解釋道:“這雷人,就是被雷劈到,卻還不死的人的意思!泛指概論非常之少,卻又事實存在的事情。”
秦越人聽了恍然道:“哦,我明白了!是不是就等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親屬已經打算把他下葬埋了,可是碰巧我師傅路過,把那死人救活了一樣。本來不可能的事,卻經常的發生,存在於眼前?”
李博威這下是徹底被雷到了,望着由於自己領會了新的詞彙而洋洋得意的秦越人,吞吞吐吐的道:“越人兄弟,你……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而且經常發生呢!我見過師傅救活死人的事,沒有十件也有八件了。”秦越人說得興奮起來,搖頭晃腦的道:“不往遠了說,就說前幾日吧,我和師傅上山採藥,打算看看三個月前在崖底見到的那株圭孽草是否已經成熟了,卻沒想到,一下崖底,就見到水灘中躺着一個人,我上去診了診脈,發現此人已經死去多時,屍體已經涼去僵硬,剛想把這落崖溺水之人埋了,師傅卻攔住了我,說:……”
聽着秦越人的話,李博威怎麼感覺好象很是熟悉的樣子,馬上拉住秦越人的胳膊,還沒等說話,就見秦越人面色很不好的轉過頭來。
被人打斷自己吹噓師傅救死扶傷的光榮事蹟,是秦越人最最反感的幾件事之一,當下他臉色很不好的向打斷自己話的人望去,卻見是李博威,愣了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道:“呵呵,李博威,不好意思啊,這事我怎麼和你說呢,失誤失誤啊,這被救的人是你,這事你自然是知道的了,何必用我來說呢。”
李博威根本不去理會秦越人的表情變化,只是拉着他的手臂道:“要是你師傅不說我還活着,你真打算把我埋了?”
“當然了,難道要我看着你暴屍荒野嘛!別說是人了,就是見到野獸動物溺水,也不能任其漂在水裡,這樣是會導致沼氣形成的,是會使其周圍近裡之境成爲絕地,會……”
李博威卻沒有理會秦越人的講解,而是在心裡暗暗慶幸,還好桑原君當時在場,要不然自己恐怕就要被秦越人這糊塗蟲給活埋了。
秦越人講解完畢,望着雙手合十默默唸叨着什麼的李博威,八卦的個性又彰顯出來,問道:“李博威,你還沒給我說,你會吸納天地靈氣的事呢。”
“哦,不好意思,差點忘記了!其實我練習的這套功法叫《益壽陰陽法》,是西方很遠很遠的一個國家傳過來的,當年我家先祖去那裡經商……”李博威開始用自己有限的生命,開始了無限的吹噓生涯。反正他心裡早就想好了,自己說什麼,這時代的人都是無法反駁了,畢竟這時代人的眼光和知識都是有限的。
見秦越人還是狐疑的神色,李博威笑着拍了拍這位未來的‘扁鵲’先生的肩膀,說道:“其實宗派能掌握吸納天地靈氣的方法,其他人自然也是可以掌握的,只是有的人不願意把這事表露出來而已。難道只有他們宗派的祖師腦瓜子聰明,其他的人都是笨蛋嗎?世上的能人異士多如牛毛,這吸納天地靈氣的方法,自然也是多種多樣的了,越人兄弟,你看我說的對嗎?”
李博威對於能和後世知名的神醫扁鵲稱兄道弟、勾肩搭背,很是樂此不彼,幾乎句句都要叫上‘兄弟’二字,雖然自己是無法向後世知曉扁鵲大名的人去炫耀,但起碼也可以滿足下自己那小小的虛榮心。
“李……大哥,你能不能把這《益壽陰陽法》教給我?”秦越人三繞其口,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深處最最真實的想法。
李博威對於教授秦越人《益壽陰陽法》的事,根本沒放在心裡,他重視的卻是秦越人嘴裡說出的‘大哥’二字。這可是代表扁鵲承認自己是他兄弟,而且還敬爲兄長的意思哦。
千古名醫扁鵲的兄長,如此殊容也不曉得能不能流芳百世,那怕只是後世史書上淡淡的一筆,也是億萬人所不可企及的容光啊。
李博威笑着點頭道:“那當然沒有問題了,誰讓咱們是兄弟呢!以後你要是出了名,只要提一提有我這麼一位兄……大哥,我就心滿意足了。”
藉助名人而使自己成爲名人,這也算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而且咱藉助的還是鼎鼎大名的神醫扁鵲,比之後世的演藝明星、流行歌手,強上何止千萬倍。
聽到李博威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秦越人興奮萬分,卻根本不知道這後世穿越來的傢伙,心裡打着的如意算盤。
秦越人很是雀躍的道:“多謝大哥!以後你就是我秦越人最最親的親人,比親生兄弟還要親的兄長。”說着面朝東方跪了下來,用手攏起地上的土,搭出一前一中三後,五個小土包。
李博威很是疑惑秦越人的行爲,正打算問下,這土包陣勢可有什麼說法,卻見秦越人已是對着小土包磕了三個頭,擡頭對着東方鄭重的道:“我秦越人今日對天發誓,和李博威大哥結拜爲兄弟,不離不棄,榮辱與共,如違此誓,天誅地滅,不得好死。”
聽了秦越人如此鄭重的誓言,李博威卻實在不好意思去問地上土包的事,想來也不過是古人結拜的程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