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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對其中的好處是非常清楚,但要接受,心裡卻還是有些擔憂的,主要的顧慮有二!
一是水湄,畢竟水湄是自己在這世上的第一個女人,而且對自己有情有意,雖然兩人沒有婚娶,但呂不韋卻早已視之如妻。呂不韋要是答應下郭家的婚事,誰曉得會不會對水湄造成心理傷害。
二卻是因爲這郭厚毅之女,郭縱之妹,自己並未見過,要是醜似如花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倒黴透頂。
呂不韋知道郭厚毅是個行事果斷之人,也就毫不猶豫的實話實說道:“郭家主,並不是不韋不願,實是此事有些難爲……”
郭縱聽了呂不韋的兩個憂慮,哈哈大笑起來,“呂兄,關於你娶小妹之事,我已同王翦兄和水湄姑娘他們說過,他們兄妹都很贊同。至於小妹的相貌嘛……說是傾國傾城也並不爲過!”
靠,那是你妹妹,再難看,你也一定會說漂亮!對於郭縱對其妹姿色的誇讚,呂不韋很是不以爲然。
至於郭縱說的王翦與水湄,都贊同自己迎娶郭家小姐,這卻是呂不韋心裡可以預想得到的。
畢竟這事對呂不韋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之事,王翦極有智慧,自然是會點頭贊同。水湄性格本就柔順,時常有意無意的表示,想要讓呂不韋多收幾個女人什麼的。想來郭縱和這兄妹一提此事,他們必然欣然接受。
呂不韋故作矜持道:“此事還要等小侄父母來後,纔可定奪。畢竟是人生大事……”
郭厚毅見呂不韋如此態度,就知他是默認答應了這婚事。從郭縱反饋回的信息,郭厚毅知道這事只要呂不韋沒意見,呂家自然不可能有人會反對。
點了點頭,郭厚毅站起身來道:“這話不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事等呂兄來了,我自去與他說。”
呂不韋甚爲客氣地將郭厚毅父子送出莊外,回來到了郭縱指定給自己的住處,這小院雖然只是九進莊子的一進院落的部分,但比起濮陽的呂府,也只是略小一點而已,可見此莊之巨大。
呂不韋與王翦、秦越人、呂梁又飲酒談笑一番。約莫過了大半個時辰,酒足飯飽的三人也笑嘻嘻地說是疲憊,下去休息去了。
等幾個人尋了住處休息去後,偌大地院子更是冷清了下來。兩個女奴點了兩隻紅燈籠,趕去懸在院子門口兒,然後掩了中門,一繞過照壁,見這位新主人正站在鮮花怒放的院子裡,望着月色發呆,二人忙趕過來侯在一邊。
呂不韋嗅了嗅鼻子,問道:“這院子整治得實在幽雅,有股子出塵的味道,以前何人住在此院啊?”
一個妙齡女奴忙躬身道:“二少爺,這院子的……舊主人,是郭婷柔郭二小姐。”
呂不韋喔了一聲,滿意的看看自己的新居,又微笑着望望天光夜色,只覺這富麗堂皇的院子,這幽雅淳樸的鄉村風光,令人感覺特別的舒暢,更何況它地女主人又是郭家的一位小姐。
呂不韋微笑着扭過頭,看到那兩個妙齡女奴恭敬地站在一邊,其中一個年紀略長的神態舉止尚還沉穩,另一個略年少的卻對他有些畏懼,不禁溫和地一笑道:“不要害怕,我這個少爺沒什麼不良嗜好。以後你們就是我呂家人了,我呂家對下人可是很不錯地。”
他說完了這話,卻見旁邊兩個女奴還愣愣怔怔的,撓了撓頭,大是困惑起來。那年紀略長的女奴連忙道:“是,是,請二少爺安歇!”
這處院子真的不小,前院照壁後大廳院兩邊就是兩排廂房,中堂會客大廳左右,各是穿堂的兩間房子。一間書房,一間是會見重要客人的小廳。
穿過中堂是個花園,假山水池,曲廊亭臺,處處藤蘿纏繞。風兒一吹,還有一股清新的花香,雖然園子不大,卻極是精緻,頗有楚地園林的味道。
過去在前世,呂不韋對這種小資情調很是反感,但今日自己真的擁有這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也有了些喜悅之情。看來自己過去只是‘吃不到葡萄,才說葡萄是酸的’吧。
呂不韋踱過曲廊,剛剛通過月亮門兒,進入後院主人和內眷們的居處,卻見四下一片漆黑,只有一間屋子裡亮着燈盞。
呂不韋好奇問道:“怎麼這內宅沒掌燈啊?”
那年紀略長,桃花眼水蛇腰的女奴,忙答道:“本來已是掌了燈的,但少夫人說太浪費,我們就把燈熄了。”
呂不韋恍然,知道這是簡樸貫了的水湄主意之後,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你們也下去歇了吧。”
那女奴卻撲哧一聲笑了,本就撩人的桃花眼,愈發地勾人起來,“二少爺,我們是近身服侍您和夫人們的,就住在這兒。”
哦,住這裡!該不會是郭家給準備的侍妾什麼的吧?呂不韋想到此處,細細打量起面前的兩位女奴。
卻見兩女都是花容月貌,身材婀娜,穿着不同於其他女奴的綺羅秀衫,把那隆胸細腰的美妙曲線,襯托得凹凸有致。那年紀略長的女奴,春情盪漾地瞟他一眼,吃吃地笑起來,笑得胸前蔚爲壯觀的波濤起伏不已。
呂不韋見兩女身材相貌俱佳,而且風情無限,當下便有些把持不住,胸中一股邪火蹭蹭直望上竄。但一個念頭卻及時在腦中轉出,這不會是郭縱,或者其他郭家爺們玩過的二手貨吧?呂不韋此念一升,頓時如同冰水淋頭,把剛剛升起的慾火,瞬間熄滅。
“那你們就自去休息吧,我和夫人也乏了,要睡了。”
望着遠去的呂不韋,春桃微微一鄂,剛纔自己明明見到這新主人動了那種心思,卻怎麼一下就變了個人似的?接着卻心下歡喜起來,看來這主人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滿意的,將來小姐嫁過來,再給自己美言幾句,做個侍妾也是大有可能哩。
正在春桃遐想之時,卻感覺衣角墜了墜,見是旁邊的春杏羞答答的正扯着,春桃戳了下這丫頭的額頭:“你這妮子,拉我做甚?”
“桃姐,少爺都去睡了,我們也回屋吧。”
春桃望着這丫頭羞澀的神情,調笑道:“睡吧睡吧,過幾日睡覺就要跟少爺一起睡了,看少爺的身子骨,只怕是想睡都難。”
春杏被春桃這葷話,說得面頰騰的紅了起來,“春桃姐,你說什麼呢,你喜歡現在就去陪少爺睡吧,我要回去歇了。”說完,轉身離去。
春桃見春杏被自己說惱了,忙笑着跟上,“又不是我說的,小姐可是說了,等她嫁過來,我們這幾個陪嫁丫頭,就都是侍妾嘛。”
春杏不答她的話,只是徑直往自己住處行去。
……
呂不韋才踏上房間的臺階,就聽屋子裡傳來水湄的聲音,“是二少爺回來了麼?”
她說話的同時,屋裡傳來一陣輕輕的水響,呂不韋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在洗澡啊。
這一路到長平,天天不是馬就是車的,一直都沒洗過。想到這裡,呂不韋卻也感覺身上癢癢起來。聽到了水湄的聲音,方纔心中升起的邪火,頓時又撲愣起來,他嘿嘿一笑,緩緩推門而入。
只見房中置着個素雅的梳妝檯,臺上安放着一面銅鏡。鏡子旁邊是一道白色的屏風,屏風後面熱氣騰騰的水霧嫋嫋升起,一個朦朦朧朧的身影靠在木桶裡,正在輕輕擦洗着。
聞聽腳步聲,水湄嬌聲道:“二少爺,等下,我馬上就好,出來給你寬衣。”
“不用了,我自己寬吧。”呂不韋嘻嘻一笑,轉身繞過屏風,正站在了水湄身前。
一隻碩大的木桶掩住了水湄嬌俏的身子,只露出兩隻潔白的手腕,欺霜賽雪的肌膚,如同牛奶般順滑。水湄啊的一聲輕叫,臉上染上一片醺紅,急忙雙手撫在了胸前,半遮半掩間,卻更有一種誘人的風味,“二,二少爺,您怎麼自己進來了?”
“我身上也不舒服,也進來洗洗。”呂不韋眼光落在水湄胸前,雖是隔着淡淡的水霧,她的酥胸又掩映在水中,卻依然能看到一個清晰的輪廓。豐滿而又堅挺,如同高高聳立的山峰,隨着她輕輕的呼吸,在水中盪漾起陣陣眩目的乳波。
“你也要洗!”感覺到二少爺火辣辣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水湄心裡如同小鹿亂撞。臉上紅得像是染上了十層胭脂,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急忙低下了頭,潔白的脖子裡,泛起一片誘人的粉色。
呂不韋急急吞了口口水,緩緩拉住了她的小手,輕柔道:“我的寶貝夫人,你洗完了沒有?我找你有事商量,很重要很重要的事,關係到我們一輩子呢。”
水湄頓時霞飛雙靨,想動卻又不敢動,小嘴微微張開輕嗯了一聲,又把頭急急的埋進了桶裡。
見她嬌羞不堪的模樣,呂不韋心裡忍不住的升起一陣柔情,這丫頭,還真是個乖巧的可人兒啊!他緩緩伸出手去,摟住水湄光滑玉潔的香肩,水湄渾身輕顫,嬌呼一聲,便再也不敢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