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更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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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郭婷柔兩道柳眉,慢慢地豎了起來,秀眉之下一朵火蓮冉冉升起,滾滾熱浪撲面而來。?
郭縱也呆呆的望着呂不韋,這妹婿硬是要得,竟然現在就敢當着妹妹的面說想要!?
“髮簪!”呂不韋及時省悟過來,忙把話圓了回來,狠狠瞪了幸災樂禍的郭縱一眼。?
“哼……”郭婷柔也知道呂不韋在自圓其說,但卻也無法奈何這色惜惜的傢伙,臉紅得如同紫茄,朝呂不韋再瞪一眼,“好吧,就這樣定了!”?
“那就請郭小姐出題吧。”看到這丫頭又羞又窘的模樣,呂不韋心下大樂起來。?
郭婷柔臉依舊紅着,不過淡了些,低着頭正在琢磨,卻見春杏開門走了回來。?
“郭少家主,小姐,飲茶吧!”?
有了!郭婷柔俏目一亮,尖俏的下巴向春杏一弄,“就以春杏爲題!”?
“啊!這個……”?
“怎麼?作不出來嗎?那可就是你輸了,剛剛都忘記要什麼彩頭了。算了,就把你送我哥的那種鎧甲給我一套吧。”郭婷柔挑釁的目光看向呂不韋。?
“誰說我做不出來的!”怒了!冰冰美女竟然膽敢挑釁,咱這個穿越詩王??
郭婷柔向春杏一使眼色,春杏機伶的把硯裡再倒進些清水,把墨又磨了磨,片刻準備工作已然全做好了。?
郭婷柔揚揚眉“呂大才子,用不用我們再回去補個覺……”?
很刺激!看我怎麼再次打擊你這丫頭,呂不韋伸出根指頭,放到脣上,“有了,稍等!”?
“請!”?
呂不韋笑着拿起了筆,望着花容月貌的郭婷柔,裂嘴一笑,卻招來一記白眼。呂不韋只好無趣的低下頭來下筆如風——?
應憐屐齒印蒼苔,?
小扣柴扉久不開。?
春色滿園關不住,?
一枝紅杏出牆來。?
呂不韋寫好,把筆一扔,得意的靠在椅上,昂頭觀天了起來。?
“好,好詩!”郭縱邊拍巴掌,邊湊到呂不韋身邊,“妹……呂兄啊!”要是不是郭婷柔殺氣十足的目光掃來,只怕已經叫順嘴的郭縱那‘妹婿‘已是衝口而出。?
“明年三月初三,我們儒家要在泰山舉辦儒學大會,到時候是要比拼詩詞的。你看能不能陪我去下,幫我孫氏之儒爭爭面子!”?
郭婷柔雖然對呂不韋的人品有些不齒,但對他的才情卻很是欽佩的,現在一見他題出詩成,更是仰慕起來。嘴上卻仍不認輸的道:“什麼淫詞穢語,春杏一個姑娘家,被你這一寫,卻好象懷了春,急着想男人一樣。”?
呂不韋聽了,面色一慘,跳起來解釋道:“我說的是春天之杏,這有啥不對!而且……而且春杏這麼美貌,有所情愫也是正常的嘛。春杏,你看這詩怎麼樣,好不好?”?
春杏見少爺能以自己爲題,作出這美麗的詩句來。早就癡迷了去,那還記得郭小姐往日之好。聽呂不韋問起,忙道:“好的很,春杏很喜歡呢。”?
“喜歡,那就送你了!”呂不韋很是得意的望向不甘的郭婷柔。臉上的笑容,讓人很直接的就可以聯想到四個字:我很欠揍!?
春杏一聽呂不韋要把這詩送給自己,面頰騰的紅了起來,一雙春意盎然的眼,望着呂不韋,“謝謝少爺,少爺,你……你真好!”春杏現在看呂不韋,是越來越帥,越看越喜歡,要不是當着郭少家主和郭小姐的面,只怕她都起了撲入其懷中的念頭。?
郭婷柔皺眉,望了眼已經變得如同花癡的春杏,這丫頭還真有出牆的念想呢!接着一瞪呂不韋,見到他那欠揍的神情,氣更不打一處來。?
“郭大小姐,認輸不?”呂不韋直奔主題,惡少般的壞笑道。?
郭婷柔朝呂不韋嫵媚地笑笑,“認……不知道呂大才子要了髮簪,想要做什麼呢?”吹彈得破的桃紅水色,在斜射入房間的陽光映照下,更添妖豔。水汪汪的眸子溢着煙波,豐滿的雙脣與白齒交映,垂下來的碎髮,掛在柳葉般精緻的黑眉前……?
太勾人了,呂不韋流口水,望着面前禍國秧民的妖精。?
“我只是打算放到身邊,想起郭小姐之時,好拿出來睹物思人而已。”誰稀罕你的髮簪!又值不了幾個銀子,這不是圓謊,隨便說的嘛!?
“哦,這樣啊……”郭婷柔皺起鼻頭,竟然伏在案上,捧着白皙紅潤的臉頰,大眼望着呂不韋忽閃着,慢條斯理的道:“那還是算了吧,睹物思人有什麼好的,不如我搬回來住好了。”?
郭婷柔這話一出口,郭縱才灌下去的茶水,向着呂不韋狂噴出來。郭縱嗆得眼裡帶着淚花,慌亂的道:“小……小妹,你……你說什麼?”?
搬回來住?這主意不錯,對於婚前性行爲我雖然很反對,但試婚,咱還是可以接受地!?
呂不韋正在心裡計較着,卻被郭縱當頭噴了一臉茶水,惱怒的瞪了這不矜持的傢伙一眼,說道:“郭兄,你可是郭家未來的繼承人,就不能莊重點?看把你嚇的,這事……挺不錯的嘛!”?
郭縱臉已被郭婷柔嚇白了,“可……可是,我爹和我娘那裡……”?
郭婷柔輕哼一聲,“你們不是希望我稼給他嗎?反正早晚都是要住到一塊,早點晚點不都一樣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春杏,去給我收拾房間!”?
郭婷柔說完,拉着歡天喜地的春杏,離開了書房。?
郭縱苦笑着,望着郭婷柔離去的背影,“完了,我回去,我爹一定要家法侍侯的!妹婿,我也留你這住算了。”?
“隨便你,順便幫我把府裡好好拾掇拾掇,我爹他們過幾天,可就要到了。”呂不韋滿意的哼哼道。?
……?
接下來的幾天,呂不韋過得很是的愜意。?
白天不是和郭縱、王翦幾人喝喝酒,比劃幾下技擊,就是和郭婷柔鬥嘴作詩,偶爾再調戲下春桃和春杏。?
晚上更是和水湄夜夜鏖戰,攪得郭婷柔和兩個丫鬟,沒有一夜能睡安穩。早上起來,郭婷柔更是對呂不韋橫眉冷對。呂不韋卻全不以爲然,繼續堅持一夜數炮。?
說來也怪,郭婷柔雖然極其厭煩呂不韋,卻和水湄關係處得極爲融洽,很有親姐妹重逢的感覺,這讓呂不韋大惑不解。?
這日,呂不韋和郭縱幾人練完了技擊,卻猛然想起了自己後莊那千多匹匈奴馬,對幾人道:“這幾日太過無聊,咱們去後莊騎騎馬吧。”?
幾人自是喜上眉梢,連口答應。?
幾人還沒等出了小院,卻見郭婷柔與水湄帶着春桃兩個丫鬟,正在觀賞花賁。見幾人神色雀躍,水湄忍不住問道:“二少爺,你們去哪啊?”?
“二少爺說無聊,要去後莊騎騎馬!”呂梁快言快語的說道。?
郭婷柔一聽,馬上來了精神,望也不望呂不韋,“正好,我也悶得慌,等我換了衣裳,一起去!”?
呂不韋望着郭婷柔帶着三女離去的背影,轉頭瞪着呂梁,惡狠狠的道:“小樑,你這多嘴的混蛋,你想害死本少爺不成!”?
呂梁委屈的望了眼暴跳地呂不韋,低聲道:“大家一起去嘛,熱鬧!”?
我靠,我讓你熱鬧!呂不韋身形一閃,就到了呂梁身邊,照着他的屁股就是幾下狠的。?
呂梁摸着屁股上的痛處,哭喪着臉。?
終於在幾人望穿秋水的等待中,郭婷柔一身淡藍色勁裝行了出來。小牛皮靴登在地上,噌噌直響。巴掌寬的牛皮帶扎得緊緊,美好的腰身盡顯無疑。外罩一件緋色的箭衣,腰上懸掛着銅劍,一晃一蕩,很有巾幗女英雄的味道。?
水湄站在她身後,穿着華麗耀眼的藍鱗蛟甲。本來比起姿色來,水湄還要差上郭婷柔一籌,但由於這富麗堂皇的藍鱗蛟甲,水湄卻隱隱有着蓋過其美之勢。?
跟在兩人身後的春桃和春杏,雖然也是穿着得體,但比起兩人來,卻要差上數籌。?
呂不韋望得眼花繚亂,忙一咬舌根,轉過頭去,“快着點,真是麻煩!”?
幾人才跨進後莊,還在地上打滾玩耍的青螺驢,就感覺到了呂不韋的氣息,一躍而起,飛快迎來。?
“青驉獸?!”郭婷柔驚呼出聲。?
呂不韋邊對青螺驢揮手,邊白了郭婷柔一眼,“什麼青驉獸,這是我的坐騎青螺驢,江湖人稱——情聖!”?
青螺驢碩大的腦袋,在呂不韋懷裡蹭來蹭去,很是親暱。?
郭婷柔俏臉通紅的喃聲道:“能……能不能讓我摸摸它。”?
呂不韋點了點頭,抱住萬分不情願的青螺驢,湊到它兩尺來長的大耳朵前,“情聖兄弟,這是我老婆,給點面子嘛!摸摸而已,你又不會少塊肉。等晚上,我讓他們多給你帶壇酒來,你看怎麼樣?”?
青螺驢眨了眨眼,健壯的脖頸連點了兩下。?
呂不韋呵呵笑着,拍了拍青螺驢的頭,對郭婷柔道:“好了,思想工作做完了,你可以摸了,但只是摸哦!這傢伙脾氣不好着呢,你要亂來,後果可是要自負地。”?
郭婷柔歡喜的上前,細細打量撫摩着青螺驢。?
“二少爺,不是騎馬來嘛。這……”呂梁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對呂不韋點頭哈腰着道。?
“有情聖在,這還不容易!”呂不韋轉對青螺驢嚷道:“快集合你的小弟吧,我們要騎馬哩!”?
青螺驢聽了呂不韋的話,身子一轉,對着四下散落着的馬羣,驢嘯長吟“吶——”?
馬羣聽到驢頭的指令,紛紛站起,如同受到軍令召喚的士兵般,快速的集合起來,向着這裡奔來。?
郭婷柔望着面前千馬齊奔的場面,喃喃道:“真……真的有上千的匈奴馬啊,這樣說,他……他真的殺了千多的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