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衆人復又老實起來。
明軍見無異狀,正待回撤,但見那老兵一使眼色,旁邊數名降卒突然一擁而上。
倉促之下明軍欲拉槍栓,卻被數人死死按住,幾名明軍未發一槍,便被繳了槍械。
“朱將軍,下步該當如何?”
那老兵轉向一年輕將領,年輕將領略一沉默:“槍還太少,繼續搶奪!”吩咐衆人綁了幾名明軍,又去尋找其他目標。
年輕將領正是朱文正,突然轉向剛纔那個年輕人:“你爲我們朱家打天下,我得謝謝你了!”猛然自懷中掏出一柄鋒利無比的利刃,就此朝那人紮了過去,那年輕人驚恐萬狀,眼裡lou出一種求饒的神色,但一切都顯得太晚了。
“告訴你,別以爲大吳全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到陰曹地府去問問,這裡的兄弟有幾個是真降的了,怪只怪你小子太不經事!”
朱文正此言一出,一些原本已經降明的士兵頓時嚇得哆嗦起來。
“告訴他們,只要聽我命令,我大吳過往不咎!”朱文正固然帶出了不少部下詐降,但此地真降的士兵卻也不少,朱文正的人悄悄把話一傳,整個俘虜羣頓時騷動起來。
“幹什麼,都反了嗎!”見此陣勢,數十明軍持槍直逼過來,突然發現此地一片空闊,竟無一人巡邏:“執勤的兄弟呢。??出什麼事了?”
“不好,他們遇難了!”其中一個叫劉四地是王三自巢湖帶出的老兵,一身降龍十八掌已經練得出神入化,見東北角衆俘紛紛避之不及,走近細看,卻原來是數具屍體。
“何人如此大膽!”剛開口相詢,上千俘虜已把那數十明軍團團圍住。??因爲猝不及防,連槍也未曾上栓。??就被衆人從馬上拽了下來。
“糟糕!”劉四飛身上馬,周圍的俘虜皆擁上前,欲待施展相同手段將他拖下馬背。
“啊——”劉四驚呼的同時早已一招亢龍有悔劈出,衆降兵那裡料到巡邏士兵中有如此高手,kao得近的數人一聲悶哼早已斃命,kao得遠的大驚失色:“別讓他跑了!”光知道叫囂,卻那裡又有人敢就此上前。
劉四見衆降兵密密麻麻。??將己擋得嚴嚴實實,想衝出去卻也並不容易,慌亂間舉起了火槍。
“別讓他放槍,驚動了遠處的明軍我們就全完了!”隨即有人大呼小叫,kao得近地躍躍欲試,卻又忌憚他那威猛無比的降龍十八掌,就這片刻地事,“咔嚓”一聲。??劉四早已拉上了槍栓。
“讓開!”數十米外突然飛一般搶過一個人,劉四一擡眼,那人目光怨毒,使他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
“惡賊休得猖狂!”那人拼命般地朝劉四撲來,劉四錯愕之下,一掌飛龍在天拍出。??卻只發揮了四五成的力道,這便宜了那個人,雖然只是普通一招和降龍十八掌不可同日而語,但一個是全力以赴,一個只是倉促應戰,那一招壓過來力道之大,將劉四壓得透不過氣來。
“朱將軍,無須拼命!”遠處降卒喚起,劉四更加驚惶起來:“沒有聽說哪個姓朱的吳軍將領被逮啊,此人難道竟是朱元璋?”惶急間再也顧不得和他纏戰。??連扣幾下扳機“噠噠噠噠……”子彈一響。??場面反而靜了起來。
這一下明軍終於發現了俘虜營的動靜,數千持槍士兵密密匝匝地圍了過來。??那朱文正大喝一聲:“發什麼呆,等死嗎!”
衆降卒這才持槍的持槍,拾棍的拾棍,面對數千火槍營,戰戰兢兢拉開了陣勢,對峙良久,朱文正持槍一通掃射,明軍猝不及防,冷然幾人翻身落馬。
“他們如何有了火槍!”
“還不知道嗎,十餘巡邏的兄弟全犧牲了!”劉四好不容易衝出和衆人會合:“朱元璋可能就在裡面!”一言剛出,那朱文正一梭子彈早已射了過來,只是他們沒經受過正規訓練,手法明顯生疏,如此之近也根本無法打到劉四身上。
“就是他!”劉四長槍一指,卻又招來一唆子彈。
“這個是朱文正!”不知誰答覆了一聲,衆明軍形成射擊隊形,對朱文正還射起來。
這一下朱文正身邊地降卒跟着倒黴,明軍訓練有素,那子彈像長了眼睛一樣,打哪裡哪裡就倒下一大片,頓時哭爹喊娘,狼狽至極。
十餘降卒手持搶來的火槍,基本上連開槍都不會,憋足力氣想逼出裡面的子彈,卻哪裡能夠做到,一會那朱文正身中數彈,望着仍不知如何射擊的親兵,嘴角邊仍掛着苦笑:“時間……太短,我朱……文正……無法教你們了……害了大夥!”
見朱文正也死了,不僅原來的降卒,那些詐降的士兵也皆沒了鬥志,象避瘟疫一般紛紛把手中長槍丟掉:“別殺我,我是被逼的……”
但被激怒的明軍根本聽不進他們地討饒,“噠噠噠噠……”射出的子彈如一串串怒火,向這般手無寸鐵的人無情傾瀉。
鮮血灑了一地,待到楊逍等將領匆匆趕到時,數萬降卒早已成了一羣冤魂。
“怎麼回事,誰下的這個命令!”楊逍冷眼旁觀,卻無一人答話。
“報告楊將軍,是這些人想暴動,把我們派出警戒的兄弟全殺了……”彙報的人是劉四,因爲和衆降卒毆鬥,他身上還盡是血跡。
“自取滅亡!”那張士誠嘆息一聲:“只可惜壞了我大明地名聲。??”
“好好葬了吧!”楊逍也是頗爲激憤:“人家想死就怪不了我們了!”
“但如今這泰州吳軍已是不到1萬,其餘皆是老百姓。??斷不可再濫殺無辜了!”下此命令時,楊逍心懷忐忑:“這要是老百姓和吳軍真要竄成一片,卻也怪不了我楊逍了!”只是這話他說不出口,更不敢當衆宣佈,一旁地張士誠和方國珍等人皆知其意,更是暗自得意。
殺戒既開,明軍基本不留活口。??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他們已經信不過吳軍了。??也不考慮將其俘虜,這下連帶泰州的百姓跟着遭殃,不出十日,偌大的泰州城除了巡邏的明軍,連當地的百姓也已經罕見了,遇難的軍民自是難以計數。
這一日張士誠、方國珍等人召集楊逍、彭瑩玉諸將商議圍攻泰州地最後方案,突然傳令兵匆匆而來:“不好了。??泰州的人全都出來了!”
“慌什麼,有多少兵馬?”張士誠見其滿頭大汗,已自心有不悅。
“報告將軍,全是老百姓,見不到一個士兵!”
“那爲何驚慌,只要他們不犯事,靜觀其變就是!”
“他們,或持菜刀、或肩鋤具。??說是要集體自殺!”
傳令兵此言一出,衆人盡皆驚奇起來:“還真邪了,不知道這是打仗嗎?”
“那他們有何要求?”楊逍cha上一句話,衆人也跟着附和:“對,有何要求?”
“要我們從泰州撤兵!”
傳令兵此言一出,衆人鬨堂大笑起來。
“荒唐。??告訴衆將士,若不識擡舉只管開槍;要自殺地不必管他!”方國珍言之鑿鑿,楊逍卻不禁沉思:“只不知幕後是否有人搗亂,若是有人相逼,這些百姓可也苦了。??”隨即對左右附耳密授機宜,命其直奔內城而去。
果然,外面大街上雖然數萬泰州百姓跪了一地,但盡是老弱婦幼,一個個耷拉着腦袋不吭一聲;不遠處地一棟豪宅裡卻更是熱鬧非凡,馮國用等人正緊急散發着手中的炸藥:“若是情況緊急。??當和魔教同歸於盡。??他火槍大炮自然厲害,可我這炸藥卻也不是吃素地!”
馮國用對火藥研究甚專。??慨然道:“到時只要有數人爆炸,這數千人身上的炸藥同時爆炸,就是兩個泰州城,也自將他炸得粉碎,當可一報數萬降兵被屠之仇!”
“那、那我們不全完了嗎?”左邊角落的一衆年輕人突然手足顫抖起來。
“怕什麼,魔教如今見人就殺,你不和他同歸於盡難道等他殺你嗎!”一個老兵摸樣的人跳了出來:“泰州人沒有一個孬種,你小子想開這個先例嗎!”
“我……我不是你們地人……我要回家!”那人一鬧,旁邊不少人跟着喧譁起來:“放我回家……放我回家!”
“放肆!”李善長一使眼色,數名持刀士兵圍了過去,但見手起刀落,哭得最兇的幾人已自人頭落地,餘人皆自後怕,雖有委屈卻一個個不敢吭得一聲。
“就這樣,左路軍先行開拔,遇有危急卻也不必畏懼明軍,這炸藥你們馬上可以前來領取了!”
原來這馮國用等人挑選了近千敢死隊,攜帶這強迫服役的數千百姓,準備在和明軍作戰時點燃炸藥,和明軍同歸於盡,剩下的數千精兵卻由朱元璋和劉福通等率領躲進地道,就待爆炸後出來收拾殘局。
楊逍派出的數名探子皆受過張龍的點拔,練就降龍十八掌等神功,此刻見朱元璋等人如此歹毒,以老百姓爲炮灰欲和明教大軍同歸於盡,頓時皆是氣憤異常,若不是楊逍早有吩咐,早就跳下殺個痛快了。
當下派出數人前往報信,餘人繼續監視。
“這朱元璋驅使衆百姓演這出鬧劇,原是想分散我們的注意力?”楊逍終於想通此節:“務必在他們發動自殺襲擊前挫敗其陰謀!”一旁的王三當機立斷:“楊將軍,由我帶人過去吧,此番行事不宜人多!”
“多加小心!”
楊逍知道王三等人武功高強,槍法更是異常精確。??他們過去當是再好不過了。
馮國用打開內庫,緊急趕製地一批炸藥隨即lou了出來:“因爲時間倉促,炸藥性能可能不會太好,前面地兄弟可得多費點心了!”他所謂的“前面的兄弟”,是一些隨時準備和明軍同歸於盡的人,那些人跟朱元璋等人日久,稱得是是其死黨。??若非迫不得已,朱元璋說什麼也捨不得讓他們如此送死的。
“請馮軍師放心。??只要明軍敢來,定讓他有來無回!”
衆兵丁又一次發起誓來。
“噠噠噠噠……”槍聲剛響,外面突然又響起激烈地打鬥聲:“不好,明軍來了,趕快跑啊!”後面數千被抓壯丁的百姓發一聲喊,倉促之下卻如何約束得住。??轉瞬間和前面堵截地吳軍亂成一團。
“站住,都給我站住!”數名士兵手持大刀守住出口。??有人搶出就毫不留情地砍了過去,然而人數太多,很快將幾名士兵淹沒。
“跑啊,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此刻王三等人來勢洶洶,情況早已探明,如今不馬上將這批炸藥截留下來,天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給我往死裡打,一個不留!”
往三命令一下。??數百支槍毫不留情,一路橫掃過來。
剛纔還在阻擋逃跑百姓的吳軍此刻卻也只顧逃命了,根本無暇顧得他人,和剛纔那些百姓一樣奪路而逃。
然而他們速度再快卻也快不過子彈,也就一袋煙地功夫,連帶數千百姓。??近萬吳軍損失慘重,朱元璋和劉福通等人卻已不見蹤影。
“不留俘虜!”王三再次強調,槍膛已經發燙,地上遍是屍體,但明教數百人似乎已經發狂:除了殺人、還是殺人,眼睛裡面遍是兇光。
“找到了、炸藥找到了!”不知是誰叫了一聲,那王三方始停了下來:“去,處理炸藥去!”
在他心中,這近萬人絕大部分是朱元璋的死硬分子,原本是要屠殺殆盡的。??只是如今處理炸藥是他此行的主要任務。??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對這些人的追殺。
“全部用水澆溼,和泥拌後丟入河中!”王三命令一下。??隨和諸人忙乎起來。
這差事比之殺人卻似乎困難得多,百來人忙乎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好不容易纔用水把這些炸藥全部浸透。
“去個人說一下,剩下的叫其他兄弟做吧,我等繼續追殲朱元璋!”王三這百餘人個個皆是軍中翹楚,又如何願意盡做這等苦力之活。
命令一下,衆人興高采烈出了內庫,循跡而去。
此刻黑壓壓地數萬百姓已是避之不及,紛紛潰散。
“暗中操持地吳軍已然消失,要不然這些人是不敢跑的!”王三暗自叮囑衆人。
“那我們還管他作甚,追殲朱元璋等人才是最主要地!”
“朱元璋身邊已是廖廖數人,他還能躲到何處!”王三嘿嘿一笑:“說不定就在這批難民中間。??”
言及此處一個凸出的馬臉引起了劉四的注意:“快看那人!”
百餘米外一個遍是鬍鬚的老人極爲反常,鬍子拉茬原本老太龍鍾,跑起步來卻又迅捷異常,更爲難得的是其臉雖然長滿鬍子,馬臉形狀卻無法改變。
“沒錯,他就是朱元璋,看見了嗎,這數十人始終離他不即不離,當是他的部屬或親隨!”
“皇上說了,可以就地正法,都聽明白了嗎?”王三更多地時候直接受命於張龍,衆人皆知他所言不虛,對這朱元璋也是確實沒好感,頓時全都打點精神,把彈夾裝得滿滿地,拉上槍栓,只等着就此擊斃朱元璋。
然而朱元璋和身邊的劉福通、郭英等人皆是身經百戰,張三等人一動作,他們隨即意識到這批明軍盯上他們了。
“快跑啊,魔教殺人了!”不知誰喊了一句,本來就亂成一堆的百姓更是驚慌失措,沒命介地亂竄起來。
“別讓他跑了!”王三知道朱元璋等人嗅到了氣息,卻也不再裝了:“把前面那批人將我截住!”此刻到處是亂竄的百姓。??明軍根本不知道王三指地是誰,胡亂抓了一批人,卻把王三氣糊塗了:“不是這些,抓錯了……”帶領手下,繼續向前急追。
“朱元璋被抓住了!”突然有人歡呼起來,此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遠處一干人等拼命往發聲處擠。??顯得焦急異常。
“終於上勾了!”王三興奮處帶人圍了上去,原來這是他無奈之下設好地一個圈套。??想不到還真有人上勾。
果然,順着那批人,很快又看到了那個馬臉似的老頭。
“怎麼如此沉不住氣,老子不是好好在這裡嗎!”老頭似乎異常憤怒,邊疾行邊對剛纔幾個回頭之人破口大罵!
“請吳王息怒!”幾人小聲應付,旁邊一人卻接口道:“他們隨我等這許多年,也是太過關心您的緣故。??請吳王寬恕吧!”這人沒甚化裝,卻正是那郭英,王三和其對過數次照面,自是知道其人容貌。
“哼,若叫魔教盯上,我等死無葬身之地了!”此刻朱元璋的身邊只剩區區數十人,餘衆或降或逃,早已跑得差不多了。??他又如何會不擔心。
“主公福大命大,不會有失的!”馮國用依然在側,只是那劉福通和李善長卻不知去向,王三甚是納悶。
“聽我命令一起射擊!”王三暗中叮囑衆人,逐漸縮小包圍圈。
其中一個兵士不慎碰到一個百姓,正待向前邁進時。??那人突然猛然撲上,力道大得驚人:“快跑,明教又盯上了!”
“找死!”兵士扣動扳機,一槍打在那人腹部,反而越加激起了他地仇恨:“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啪”“轟……”,兵士練過降龍十八掌,這一掌下去自是驚人,倒下之人翻動眼睛:“想不到我劉福通竟死得如此窩囊!”兵士這才注意起來,一揭臉部,果真是化過裝的劉福通。
此刻王三等人也和朱元璋一干人打得不可開交。??沒有料到地是。??這些人不知什麼時候皆自奪了明教的火槍,此刻雙方對射。??王三等人雖然佔了絕對優勢,卻也不敢貿然向前。
“朱元璋在此嗎?”不知什麼時候,張士誠然來到了現場。
“是的,張將軍,他們正在垂死頑抗!”王三雖然對張士誠沒有什麼好感,但他卻不敢和楊逍一樣那麼直。
“能抓活地嗎,我張某人想和他談談!”
“那您要問問他自己了!”言及此處,王三提醒道:“有什麼話張將軍最好先問問,保不準等下就是一堆死屍了!”
“不了,我只是想和這馬臉玩玩,他不樂意也就算了!”
此刻雙方相隔並不太遠,張士誠地語音又重,其談話原原本本傳了過去,朱元璋聽得皺起了眉頭。
“張九四,我知道你早晚必反,但你的下場也定好不過我,你承不承認!”
“胡說八道!”張士誠地臉也漲得通紅:“你這馬臉臨死還不老實,去死吧!”奪過一把長槍自顧掃射起來。??他地射擊技巧比朱元璋等人高不了多少,這一激動,朱元璋那邊的人也隨即鑽了空子,數人朝他瞄準,還好幾乎都沒受過訓,射出的子彈離之甚遠,卻也嚇出了張士誠一身冷汗。
“張將軍無須如此激動!”王三見張士誠對此話反應如此強烈,卻也不由得疑惑起來:“難道他還真敢反?”面上卻不動聲色:“和臨死之人太過計較,卻也太過不值!”
此刻包圍圈已經縮得很小,王三一聲令下,子彈如傾瀉的冰雹一樣向朱元璋等人密集襲去,朱元璋數十名隨行卻也或死或傷,已經根本無法還擊。
“保護主公!”一個傷痕累累的老漢樣人拼力爬近朱元璋,剛好左近襲來一顆子彈,“咻”地一聲正中其胸,老漢悶哼一聲終於斃命。
“善長兄,你何苦如此啊!”此刻朱元璋悲痛欲絕,死的原來是化了裝的李善長。
“主公快趴下!”又是一梭子彈襲來,朱元璋被人死死地按在了下面。
待得片刻,朱元璋發現上面的人早已全身僵硬:“我地郭兄弟啊……”又是悲呼起來,不用說,這第二個死的卻是那郭英。
然而朱元璋身邊數十人似乎毫不畏死,明知道冒頭就會沒命,卻一個個爭先恐後向朱元璋附近爬了過去。
“保護主公!”
“保護主公!”
…………
聲音此起彼伏,朱元璋的身邊轉瞬間堆起了一大堆屍體。
“朱元璋,投降吧,我王三敬佩你這些部下,給你一條生路!”話音送出,那邊卻遲遲沒有動靜。
“馮兄,留了炸藥嗎?”朱元璋閃着血紅的眼睛,臉上改裝的鬍鬚被他自己扯下,加上一張天生的嗎臉,顯得更是恐怖異常。
他問地正是馮國用、馮國勝二兄弟,但見馮國用悽然一笑:“留了,就讓我兄弟倆陪主公一程吧!”
“好兄弟,如此你一門可也無後了!”朱元璋似有愧意:“點吧,容我朱元璋下輩子報答你馮家。??”
“轟——”一聲巨響,雖然比那大炮遜色不少,但因爲kao得太近,王三等人也感受到了爆炸後產生的氣流衝擊。
“朱元璋一代梟雄,今日如此結束自己,卻也死得壯烈!”王三默然半響:“我王三以前算是小看他了,只是此人今日寧死不降,以前又反覆詐降,卻是讓人難以看透。??”
“這還不簡單嗎,他以前騙人太多,知道再騙也是妄廢心機了,這才無奈自殺!”彭瑩玉一路笑相,卻也來到了現場:“總算功德圓滿,這天下看來朝夕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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