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卻是張龍的衛隊團長王三。
原來這張士城、方國珍早和李文忠竄衝一氣,專等張龍等人上鉤。在沈芳等人被軟禁期間,他們不光在城內城外挖了直衝地道,爲了有備無患捉拿張龍,還在張龍的府上——沈府挖了地道,並伏有重兵。
這也多虧了張龍派出的那支衛隊,雖然李文忠名義上控制了那支隊伍,但其核心隊員自始至終就沒有停止過對李文忠的監視。其間因爲怕引起李文忠的懷疑,隊員們一直未敢輕舉妄動,直到那一天張龍入城,箇中詳情才被張龍獲知。爲了不打草驚蛇,張龍假裝一無所知;也因爲沈府爲敵方行動的焦點,張龍一直待在司令部,不知內情的沈芳終於找了上來,苦就苦在此刻敵暗我明,誰知道司令部有沒有他們的人呢?張龍只得繼續沉默,其間誤會沈芳又豈能得知?
人算不如天算,李文忠和張、方等人計劃再完美,配合得再默契,卻也有失敗的可能。
他們沒料到張龍帶來的不是5萬精兵,而是15萬精兵;他們更沒料到不光張、方聯軍不堪一擊,李文忠所謂的完全掌握集慶大權也不過是一個噩夢;戰敗潰散後,他們唯一能憑據的只是當時在集慶城中挖下的一些暗道,以及在集慶守兵中佈下的一些暗探。
張、方聯軍戰敗後,號稱百萬的那些潰兵憑空消失,張龍和劉基等人早對此產生了懷疑,除了把李文忠換掉的將領恢復原職,清查可疑人物外,張龍等人還根據衛隊提供的線索,對沈府等地段佈下重兵,專等張、方等聯軍冒頭。
近百萬聯軍轉入地下,擁擠不堪不說、數天後洞中積蓄糧食消耗怠盡,他們終於熬不住了,再也沒了在沈府活捉張龍的興致。欲棄城而去,此刻才發現城外諸出路早已被封,原本挖通用來“捉拿”張無忌的沈府那個秘密洞口卻成了唯一的出路。
殊不料此處建築密集,埋伏10萬20萬重兵根本難以讓人覺察到,張、方等人派出的探子出外打探自是什麼也沒看到。
大部隊紛紛外涌時,埋伏在此處的炸藥終於爆炸,雖然比不過現代炸藥的威力,卻也要了張、方聯軍的命,一時地道里濃煙滾滾,裡面的人紛紛往外擠,外面的人卻被炸得拼命朝裡逃,一時互相擠踏,早已凌亂不堪。
逃出洞外的士兵卻也沒有半點幸運,張龍調集了所有的現代槍支,一些眼法較好的士兵守住洞口,出來多少殺多少,一時血流成河,堆積的屍體不斷疊壓起來,僅僅一人高的洞口越堆越小,活着的人只能從口子裡爬出餘衆恐懼,紛紛投降,近百萬人的部隊從一個口子裡一個個爬出,足足折騰了一天。
張士城和方國珍知道沈芳的密室還挖了一個專門用來“捉拿”張龍的出口,兩人知道大勢已去,先後向這個地方逃遁,卻不料王三早已在此等候。
王三見方國珍劍抵沈芳頸部,原本慌了手腳,此刻沈芳一旦無恙,再次大喝一聲:“納命來!”一招降龍十八掌化作劍招、已自擊出。
方國珍受驚,根本避無可避,情急之下向地上一滾,卻聽那張士誠大叫:“別打了,我投降,投降啊!”
王三本未注意到張士誠,見張士城大叫,趕緊叫手下將他抓住,正欲追趕方國珍,卻聽他也是大吼大叫:“老子也降了,打個鳥啊!”兩隻手已自乖乖抱頭,再也不動一下。王三惱他投降還充老子說髒話,扇了他兩個巴掌,罵道:“這裡只有老子是老子,沒有孫子稱老子的,懂不懂!”方國珍耷拉着頭,再也不吭一聲。
此刻外面還在“劈里啪啦”地打個不停,那方國珍突然驚叫起來:“鹿先生!”兩腿生風,突然發狂似地跑了出去。
可惜其武功和王三等人相比畢竟相差太大,才跑出幾步,就被一個隊員如老鷹抓小雞一樣擰回,漲紅個臉再也無可奈何!
卻聽外面一人道:“王三,夫人如何?”
“稟教主,夫人沒事!”王三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張龍所發,他們早已料到沈芳閨房周圍將是防護重點,一直不敢鬆懈警衛,想不到還是差點使沈芳身首異處。
此刻張龍雖然關切無比,卻一直未能進來,王三等人到得房外,才發現張龍正和兩個老頭打得難解難分,兩人一個使筆,一個卻是使根鹿杖。
張龍雖然看似應付自如,其實甚爲吃力,降龍十八掌翻來覆去,卻根本奈何不了兩人分毫。只是兩人對他也似乎頗爲忌憚,此中情由張龍一看即知,故意放聲道:“鹿老兒你那一掌玄冥神掌還未還我呢,這會可得連本帶利一起償還!”一邊虛張聲勢,作勢向使鹿杖的撲去。
卻聽那使筆的老者道:“張無忌,當年給你一掌玄冥神掌的是我卻非我師哥,你何苦對他糾纏不放!”原來張龍來自現代,只記得小張無忌曾中了一招玄冥神掌,至於此人是誰,他又哪裡記得那麼清楚。
那使鹿杖的則道:“我在沈府卻也有三五年了,張無忌有了郡主不算,又是沾花惹草,娶上沈芳這娃兒還三心二意,你憑什麼有此等豔福!”一邊舞動鹿杖,和張龍已是打得難解難分。
那使筆的老者似乎不想和張龍打下去,一個勁地想勸雙方罷鬥,但張龍自是不停,那使鹿杖的老者更沒停止的意思,他只得暫時加入戰團,卻是打兩下說兩句。
使筆的是鶴筆翁,使鹿杖的是鹿杖客。原來鹿杖客好美女,幾年前這淫鹿偶遇沈芳嘆爲天人,本欲行淫邪之事,後來潛入沈府,欲行貓捉耗子的把戲,一次兩次竟有了一種奇妙的感情,知道自己年紀太大配不上沈芳,於是就此潛伏下來,當起了“護花使者”,當時梅兒說的那個神秘人物卻是鹿杖客。
自沈芳嫁給張龍後,鶴筆翁知道張無忌武功高強,多次勸說鹿杖客趕快離開沈府,不曾想鹿杖客根本不聽,反而和方國珍等人勾結,欲將張龍等人一網打盡,卻不料是這個結局。
鶴筆翁和師哥同門情深,情急之下一個勁地要張龍去對付他,以使師哥有機會脫身,在他想來,這張無忌如今武功深不可測,自己二人是萬萬勝不了的,加上他的火槍部隊馬上清除完戰場,就要過來包抄自己了,是以非常着急。偏生這個鹿杖客不甘心,要和張龍周旋到底,鶴筆翁的苦心根本就沒起到作用。
卻見那鹿杖客“呼呼呼”連續三杖,直朝張龍胸前點來,見張龍避讓,右腿跨入,已自欺前一步。
“來得好!”張龍左掌一掄,一招強勁無比的降龍十八掌已自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