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覺得自己就出了一趟國,回來之後,什麼都能由你說的算吧。我且問你,如果趙文和蔡姐不上,我們北江大學讓誰去參賽?你不會指望田震跟周舒怡吧?呵呵,真是笑死我了。”
“你沒猜錯,我心中的人選就是田震和周舒怡。”
張若妍也沒有絲毫掩飾,直截了當地說道。
這話一出,整個輪滑社又是一片譁然。
卻將張若妍繼續解釋道,“往年咱們輪滑社派出這所謂的金童玉女,看上去水平確實不錯,當實際上在輪滑大賽上毫無新意和看點,導致我們北江大學的排名,長年以來只在一箇中流的位置,不高不下,反倒是今天。在看了田震跟周舒怡的表演之後,如果讓他們倆上的話,一定能帶給我們驚喜的。”
張克勤冷笑一聲,“張若妍,你的想法真天真,我告訴你,咱們輪滑社能保持住現在的地位,就已經很不錯了,你指望兩個壓根兒都沒怎麼碰過輪滑的人代替我們輪滑社去參加輪滑比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已經約了他們倆吃飯,你覺得,你現在還有那個能耐,讓趙文和蔡姐回來嗎?就算是你給他們倆做狗,他們倆也不願意再賣你這條狗的面子吧?”
“你!”
張克勤被張若妍這一番話憋的臉紅耳赤,可面對張若妍,他卻也沒有絲毫的辦法。
只能氣得渾身發抖的說道,“好,張若妍,既然你對那所謂的田震和周舒怡這麼有信心,好,我就給你一次機會,我倒是要看看,這兩個傢伙,到底能帶給我們北江大學多大的驚喜?你最好能保住咱們北江大學的中流排名!”
說完,只聽見哐噹一聲。
張克勤直接摔門而去。
剩下的輪滑社的負責人也紛紛離開了,只剩下張若妍,眼中若有所思。
.....
這一邊,等到田震跟周舒怡剛剛趕到教室的時候。
卻發現教室裡已經開始上課了。
田震眉頭微皺,於是只好拉着周舒怡,小心翼翼的從後門進去。
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這一次,他們兩人又被臺上的教授給看到了。
而且更巧合的是,這節課與昨天下午的那節課正好是同一個老師。
就在這時,那教授突然直接叫出了田震的名字。
“田震同學!”
剎那間,整個班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的田震以及周舒怡。
毫無疑問,當看到田震的身旁坐着系花周舒怡的時候,有不少男生幾乎恨的是牙癢癢。
不過聽到教授點名田震的時候,他們心中卻又有些幸災樂禍。
總算遲到了吧?
總算被教授給逮住了吧?
這次肯定能讓田震和周舒怡狠狠的出一次醜。
毫無疑問,也就在所有同學心中這麼想着的時候。田震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畢竟因爲周淑怡,他幾乎已經被這個老師給盯上了。
於是田震站起來道,“孫教授,不好意思。剛纔來的路上,被一些事情給耽擱了,所以,我,我就來晚了一點,不好意思啊!”
雖然田震心中也有些無奈,但畢竟對方是孫教授。
而且這個孫教授脾氣還很好,教的東西也確實都很有乾貨。
除此之外,尊師重道的道理,田震還是牢記在心的。
聽到田震的道歉,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孫教授要挖苦諷刺兩句的時候,卻見孫教授笑了笑,然後招手讓田震坐了下來。
“沒事沒事,天真同學,我不是說了嗎?以後我的課你想來就來!昨天你給我解答的那個題目,我到現在都深有感觸呢。”
“不過你來了正好!快上來!”
孫教授突然無比和藹可親的說道。
這話一出,孫教授的態度幾乎讓所有的同學都大吃一驚。
“啊,孫教授,您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幫忙嗎?”
“對對對,田震同學啊,鑑於你昨天給我解答的那個題目,讓我深感精妙,不如你上來看看這個題吧?這個題的解法,我總是覺得不夠簡便。”
“但是因爲這已經是當今世界一流的解題水平了,再加上我自己也夠笨拙的,雖然覺得他不夠簡便,卻也想不到什麼改進的方法,田震同學,你是年輕人,思維活躍,反應又快,不如就上來幫我解答一下吧。”
說完,孫教授便把觸屏的筆放在了桌子上,示意讓田震來。
聞言,田震苦笑一聲。
他實在沒想到,孫教授這是把他當成綿羊來薅了啊,雖說黑板上的那個題,他確實有更好的解法。
但是以田震的性格,他從來都不是那種喜好出頭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能儘量低調,就儘量低調。
昨天之所以上臺做出了那道題,那也是萬分無奈之下。
眼下像這種明顯的強出頭,容易激發衆怒的事情,田震當然不會去做了,他可不想被所有同學嫉妒,也更不想成爲衆矢之的。
於是田震趕緊擺了擺手,苦笑道。
“孫教授,這,這還是算了吧,您畢竟是教授,是一個博士,我一個後生晚輩,怎麼敢上臺來教您做題呢?不可不可,我覺得教授您的方法已經很好了,沒有必要再改進了,而且這種方法也很適合大家,所以還是算了吧。”
田震的語氣已經極盡可能的委婉了,他既不想上臺,同時也不想讓孫教授感覺他是一個不通世故人情的人。
可惜,這世上哪有那樣兩面都能做到位的事情?
孫教授不傻,他知道田震這是在謙虛,於是繼續勸說道。
“田震同學,你要是有什麼想法,就一定要說出來。沒事,這裡是我的課堂,我從來都是允許同學們暢所欲言的,尤其是在學習上面,哪怕是這一節課,我不上了都可以。只要是各位同學有新的收穫!田震同學,你就不要再謙虛了,快上來吧!”
“啊,還是算了吧,孫教授,以我的資歷,真的不夠。”
田震繼續推辭道。
突然,就在此時,若大的教室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了一道很是不屑的聲音。
“田震,你要是不行,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