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就是失血過多,需要好好休息。”
“刀口就差一釐米。再左偏一點就沒命了,正好躲着臟器,也是奇蹟啊。”
醫生說完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田震急忙起身去看周舒怡,只見周舒怡滿臉蒼白的躺在病牀上。
跟隨着醫生走向病房。
衆人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有張若妍和張克勤目光震驚的看了看對方。
因爲只有他們兩個知道正是田震向右拽了周舒怡一把纔會沒事。
病房裡的周舒怡還在昏睡着,田震一直握着周舒怡的手,目光一直看着她蒼白的臉。
生怕錯過她的動作。
就這樣盯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周母就趕了過來,看着躺在牀上的周舒怡就反手給了田震一巴掌。
“小小,我的小小啊,都怪他,小小你趕緊醒來啊,媽媽來看你了。嗚嗚嗚嗚。”
田震沒有躲開這一巴掌,在他的心裡,這是他該承受的。
“對不起阿姨,是我沒有保護好小小,讓小小受傷了。”
他低垂着頭,想要獲得周母的原諒。
周母沒有理會田震,就讓他那樣站着。
她低聲地呼喚着女兒,小聲的哭泣着。
田虎一時間有些不忿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周母見女兒遲遲沒有甦醒的跡象,轉身痛斥着田震。
“你這麼大的塊頭白長了嗎!連小小都保護不好要你有什麼用!”
田震就這樣低頭聽着周母的訓斥,沒有反駁一句,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你就是他那個未婚夫吧,既然保護不了她就解除婚約吧。”
周母的話讓剛剛來換班的張若妍、張克勤以及在場的田虎一驚。
只見田震擡頭對周母說道:“如果小小同意的話,那我就欣然接受。”
“她同不同意沒有關係,你同意就行了,他聽我的。”
周母的語氣帶着冷漠,似乎要強制解除這個婚約。
田虎此時的火氣也上來了:“小嫂子開口的話。我們田家立馬跟你們周家解除關係!”
“自從認識小嫂子,兩人經歷了多少你知道嗎,就直接解除婚約......”
話還沒說完,只見周舒怡的手動了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小你醒來了,有沒有什麼不舒服?”周母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有些激動。
張若妍趕忙出去叫醫生。
田震也擡起了頭,眼神亮了亮,剛想擡步就止住了。
周母剛要繼續說些什麼,只聽周舒怡慢慢的開了口。
“媽,我是不會解除婚約的。”
“他是我自己選擇的人,他一直都在保護我,這一次,我終於保護好他了。”
話剛說完,周舒怡就開始咳嗽,醫生這時候也趕到了。
“病人恢復的不錯,只要好好休息,吃一些有助於傷口修復的就好。”
“對了小夥子,你也忙了一夜了,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吧。”
這醫生正是昨天做手術的那個醫生,看着田震有些心疼。
喃喃地低語着:這孩子可是夠苦啊,忙來忙去還被罵,這要是我女婿我得高興壞了。
顯然醫生剛剛就已經聽到了對話,所以小聲的吐槽了一句。
“田震,我疼。”周舒怡看向田震。希望田震能夠過來安慰她。
田震腳步頓了頓隨即快步走到病牀邊,牽着她的手安慰着。
“小小,是不是很疼?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他的眼睛紅紅的,身上也是昨天的衣服,只是多了很多血跡。
周舒怡明白在她昏迷過後一定發生了什麼。
但是她很高興,她第一次從田震的口中聽到“小小”兩個字,這算不算是感情的進步?
自從田震知道自己周小小的身份之後雖然接受了自己,但是卻再也聽不到她叫她小名。
“沒關係,一點都不疼,你個呆子,這次我保護你了。”
周舒怡的笑容過於燦爛,以至於看熱鬧的人都看愣了神。
田震就這樣攥着她的手,陪着她。
“媽,我餓了。”周舒怡轉頭看向周母。
周母立馬明白了女兒的用意,她這是嫌棄自己礙事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
“行,我去給你買飯。”說完便轉身像電梯走去。
周圍人互相看了看,就打算去外面待會,給兩人空間。
“小嫂子,我跟你講,我哥他剛纔可嚇人了,唔唔唔唔。”
田虎話還沒講完就被張克勤捂着嘴拽出了門。
病房內的兩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然後就開始沉默。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周舒怡臉色蒼白的笑了笑率先開口說道。
“不,是我的錯,讓你身陷危險。”
“如果不是你要陪着我參加輪滑,我們就不會勝利。”
“我們不會勝利,就不會有慶功宴。”
“沒有慶功宴你們就不會遇見裘德考和司徒陽。”
“......”
“如果不是我自大,今天的你也不會受傷。”
田震低垂着頭瘋狂的垂着自己的頭,目光有些呆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田震?田震!你沒事吧。”
聽着周舒怡的話田震停下了動作,就這樣的昏倒了。
門外的人聽到了聲響也極速的衝了進來叫來了醫生。
“醫生醫生!快看看那他怎麼了,他突然就昏倒了。”
周舒怡急切地問者,她有些慌亂,剛纔田震的狀態讓她很擔心。
醫生嘆了口氣,他剛走一圈兒,這孩子又出事了。
他上前仔細檢查了一下,扒了扒眼皮,查看了一下瞳孔。
“沒啥事,之前過於擔心你,就這麼一直緊繃着神經。”
“剛纔來還以爲他沒事,結果還是因爲你醒來過於激動昏倒了。”
說着醫生還嘆了口氣,這是有多在乎啊。
田震就這樣昏睡了一天一宿,整個人醒來是都是茫然的。
看着旁邊的身影嚇了一跳,轉身就要跑。
他的身旁有個男人,兩人都上身赤裸着。
只見旁邊上身赤裸的男人緩緩的回過了頭,開口道:
“哥,唔,你醒了啊。”
田虎有些懵,他哥咋一醒就這麼精神呢。
只見田震站在地上,一隻手拎着褲子,一手拎着鞋子,都已經跑到門口了。
跑到門口的田震此時一驚,愣了愣神,才注意到躺在牀上的弟弟。
只見他先發制人:“窩草田虎,你咋還上我牀!你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