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忠浩也有些暗自得意,看看,你徐賢想問的事情不還是通過自己來完成的嗎?而且這事兒辦得漂亮。
順嘴回着:“除了她還有誰?”
沉默片刻,電話那頭的徐賢還以爲自己的手機壞了,那頭突然沒了聲音,就在自己把耳朵貼上去的時候張賢的聲音傳來了,有些低落的說着:“忠浩啊,我早晚都是要死的人,你知道嗎?”
什麼玩意兒
這是個什麼情況,留遺言?
洪忠浩順勢坐了起來,直勾勾的盯着張賢,那表情相當的嚴肅,空氣中瀰漫着死寂。
張賢笑了笑,擡手拍了拍洪忠浩的肩膀:“臭小子,你想什麼呢,人不都有一死嗎?”
沒辦法鬆口氣
就連電話那頭的徐賢也沒有鬆口氣,張賢不會突然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肯定是在隱射另外一層意思,他說早晚會死,肯定和人總有一死不同,他遇到事情了。
“哥nim,我們從小玩到大,我希望有些事情你可以告訴我,不要一個人承擔。”
張賢依舊保持着微笑,搖頭道:“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就隨口跟你說說,知道嗎?我即便是現在想死也不好死。”
“什麼?”
洪忠浩更不懂了,張賢到底說的是什麼啊。
“沒什麼,以後再說。”
顯然,張賢還不想和洪忠浩說哪些自己心裡對未來預測的擔憂,彭少華要來了,崔成和京浩哥會一起過來,到時候的見面就是在打大父的臉,當初可是張賢親自去處理他們的,現在時隔三年人卻活生生的回來了。
承受大父的怒火,這個是需要充分準備才行,充分準備之後能不能應對上還是一個不確定因素,所以,張賢能想到最壞的地方就是自己會被大父處理掉,這是一次很冒險的見面,可張賢不能不見。
清潭洞
徐賢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聲音,這和洪忠浩有關係,自己現在有什麼想知道的事情還可以通過洪忠浩打聽打聽,萬一張賢連洪忠浩都不告訴了那怎麼辦。
其實張賢知道,徐賢瞭解的關於自己的事情都是洪忠浩告訴她的,除了洪忠浩也沒有第二個人那麼清楚自己了。
安穩的睡了一晚,隔天早上在洪忠浩父母熱情的款待下吃完早餐上班去了。
路上
張賢和洪忠浩放佛回到了小時候,兩人打打鬧鬧的你追我趕,張賢笑咧咧的罵洪忠浩不如自己,早上吃烤牛肉見過嗎?還不是自己在他們家纔有這個待遇。
另一邊
昨晚徐賢睡的不好,她其實是一個很執着的人,要是有什麼好奇的一定要知道最終答案才行,張賢肯定有事情,可連洪忠浩都打聽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事情?會不會很危險?
找人查?沒人可以查出來吧,如果有人查出來的話張賢早就被抓了,那怎麼辦?自己親自查?可是以什麼身份和資格呢,還有,自己有那個時間嗎?
“徐賢啊,你去學校嗎?”
楞了一下,想到自己就讀的東國大學戲劇電影系突然後悔了,自己爲什麼要去讀這個呢,早知道去念政法系的,大不了就是多花時間讀書學習。
恩,現在還來得及
轉頭,衝着詢問自己的孝淵笑了笑,徐喜單肩揹着一個普通的帆布包包出門了。
她去的地方是經常出入的場所,圖書館
這次,徐賢去圖書館不是找自我開發類型的書籍,而是直接奔着政法類相關書籍去的,還順便對比了一下關於公務員考試的書籍。
城北
樸詩惠雙手環抱胸口杵在工作室門口,從表情上判斷這妞是來找麻煩的,遠遠的,張賢看到她之後也是嘆了口氣。
說實話,現在張賢還真不想趕樸詩惠走了,理由?當然是跟她老爸有關係了,一個國會議員,首爾市長的作用有多大?在張賢眼裡那是可以成爲未來總統的存在。
所以,他要想了解清楚樸昌業站的邊是那一邊,如果是大父的人肯定不行,如果不是……
畢竟韓國可不只有一個老人家在後面搞事情,幾股勢力暗中較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興起的。
緩步走到跟前,張賢率先開口問着:“堵我?”
誰知樸詩惠鄙視的‘切’了一聲,補了句:“你有那麼大的面子嗎?”
想想也是,市長的女兒幹嘛一大早在門口等自己,剛要閃身進入工作室,樸詩惠叫住了張賢:“先別進去,一個重要客戶馬上來了,在門口和我一起接一下。”
客戶?
這回換做張賢一腦子問號了,z勞務中介公司可不會介入到大額放貸的事業裡面,他們也沒有那個雄厚的資金支撐,該不會是來公司找廉價勞工的吧?想什麼呢,z勞務中介外派出去的工人都是高價工人。
還有什麼可以讓樸詩惠說是重要客戶的?
帶着好奇,張賢點燃一支菸留在了門口,也沒有等多久,一根菸的功夫後一輛黑色的進口豪車停在了門口,副駕駛座的人先下車去開門,車門打開,張賢和樸詩惠只看到裡面坐着一箇中年男人。
“鄭叔叔”
樸詩惠先打招呼,那人才轉頭笑着道:“詩惠啊,這次回來你變漂亮了。”
張賢沒說話,樸詩惠指着張賢介紹道:“鄭叔叔,這是我們公司的張社長。”
“咳咳。”
清了清嗓子,中年男人聲音也變得低沉不少,一副高人一等的樣子說着:“是嗎,先上車。”
“上車?幹什麼。”
疑惑中,張賢已經被樸詩惠拉着上車了,車沒有開走就停在門口,關上車門後司機也下去了,搞得神秘兮兮的。
“詩惠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些刁民非要阻礙我拆遷,你們派點人過去處理了,處理好這件事情以後有什麼我們可以長期合作。”
刁民?拆遷?處理?
張賢一下就明白什麼情況了,穿着統一的制服,手拿棒球棍,乘坐大巴,下車二話不說就開打、
這畫面不陌生,之前他帶着城北三十三抹掉l派,搶佔新村和束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只是針對的不是一般百姓,現在是要針對普通市民?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那些誰看都是屬於弱勢羣體一方的人?
“鄭叔叔,以後的事情以後說,這次的生意你打算給我們多少酬勞啊?”
樸詩惠還有些開心的詢問着,在她看來這次是拉倒大生意了。
中年男人看着一直沒說話的張賢道:“我知道張社長的事情,等事情解決之後我安排一個飯局,張社長到時候來就行了。”
顯然
這個飯局不是普通人蔘加的,樸詩惠也懂,這是機會啊,張賢不會錯過的吧。
哪知道
“會長nim?可能你對z勞務中介有些誤會,我們公司是不接這種生意的,還有,樸詩惠才入職兩天她都還沒搞清楚我們在做什麼事業,對不起。”
“你這小子,如果不是因爲詩惠我會找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
氣的中年男人吹鼻子瞪眼,最後扔下一句:“你好自爲之,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是做什麼的,混混就是混混,還想裝商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