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崔成,張賢需要通過層層關卡,從九龍出發到盆塘新都市開車要花費40分鐘左右,凌晨3點多,警察依舊在路面設立關卡抓捕張賢。
盆塘某獨棟別墅。
“咚咚咚”
敲門的聲音不大,3點,人們都在熟睡的時間段,不過張賢敲了幾下之後裡面卻傳來了腳步聲。
事前,張賢和崔成沒有任何聯繫,他的手機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門開,兩人對視了一眼,崔成直接讓開了位置示意張賢進屋。
他穿的很整齊,並不是睡衣,關門後立刻說着:“出事後我一直都在找你,幸好你來了。”
看的出來他沒有睡覺而是在做事,經過客廳,臥室前的書房門開,電腦還亮着,桌上放了一個玻璃酒杯和一瓶洋酒,除此外零零散散有一些文件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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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西放到地上,張賢問着:“你怎麼看?”
去到了一杯酒,遞給張賢后崔成說着:“大父是你殺的?”
這麼問張賢心裡多少有些失望,他要殺大父的事情崔成是通過彭少華知道的,但他在第一時間已經做出了判斷,無視了自己的詢問,之所以會問他怎麼看,不就是在告訴他人不是自己殺的嗎。
見張賢沒有回答,崔成立刻補充道:“彭少華讓你動手的?”
勉強是說的過去
但……
“不是我殺的”
眉頭輕佻,崔成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其他的並沒有多說一句。
張賢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新自由,後續崔成以爲自己做事密不透風,以爲張賢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原本,張賢以爲崔成是在爲自己找後路,的確,他和京浩哥不可能一直替彭少華辦事,經過這兩年的發展,藉助彭少華的財力,他們又重新回到了羽翼豐滿的狀態。
那次,張賢覺得崔成有些不對勁所以讓人查了一下,後來查出崔成最近和新自由的人走的很近,一次大選開始後,仁川市長,也是新自由的參選代表暫停了自己剛獲選的市長席位繼續晉級大選,這人的野望可不小,而且新自由也不是那麼簡單,他們在五個候選人之中排在第三,優勢雖然不是最明顯的,但也不落後新民和新韓多少。
“你知道,不是誰都可以進入大父的別墅。”
說完,張賢一口把洋酒喝進了肚子裡。
崔成攤了攤手:“所以,我才問是不是你乾的,大父身邊值得信任的人已經沒有了,金大彪也被你廢了,李弘勝在越南,其他的不值一提。”
張賢嘴上沒有說什麼,崔成是這樣分析的大父,和自己不一樣的分析,不知道該說他把事情看的太簡單,還是真的在他這裡就如此簡單。
“大父的確不是誰都可以見的,但至少還是有能見到他的人。”
轉頭,直視張賢,崔成突然來了句:“賢啊,你這話什麼意思,是在懷疑我嗎?”
張賢搖頭擺手:“怎麼會,如果是你殺的爲什麼要陷害我,我們可是兄弟。”
沉默
那三秒鐘很詭異也很尷尬。
三秒後,崔成問張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到這裡,張賢已經感覺到了,崔成不會留他在這裡,只是幾年時間,人果然會變,他已經不是自己當初冒着風險放走的那個崔成了。
“怎麼?有好的建議嗎?”
反身
崔成從他書房的保險櫃裡拿出了一個袋子,袋子很沉,打開裡面全是錢,美金,拍了拍袋子道:“去果乾,我給你安排船隻,待幾年,等風聲小了在回來。”
笑了笑,張賢問着:“呀,你小子算是在報恩嗎?”
“我沒和你開玩笑,現在你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警察四處在搜尋你,我們的關係遲早有警察會找上門,甚至會跟蹤監視我,果乾那邊我也安排好了,去了之後你什麼都不用擔心,管理兩個場子過幾年舒服的日子,這是當兄弟唯一能幫你做的事情。”
拒絕?
張賢本來真的想拒絕,他爲什麼要跑路,人又不是自己殺的,可轉念一想,如果真的被抓了,估計到時候也不能輕易出來,不如先避避風頭,或者說……
“手機借我用一下”
崔成也沒多想,以爲張賢會給胖子或者石頭打電話,畢竟現在在他身邊的就是這兩個人了,也是張賢最信任的人。
號碼張賢記得,只要是對他有意義的號碼都會記得,當張賢輸入了前面四個數字的時候,張賢的手停了下來,然後將輸入的號碼刪除重新換了一個。
“嘟嘟”聲後
胖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
“是我”
“大哥,你現在在那裡?西八,警察到家裡來翻了個底朝天,千萬別出來。”
“這是最後一通電話,你的手機遲早會被監聽,我走了,你照顧好大家。”
“是,知道了。”
對話聽起來很平常,只不過張賢和胖子心知肚明,他們有屬於彼此間的默契和暗語,這些都是以前在越南監獄裡面磨合出來的,不久前九龍碰面的時候張賢說過他不會跑路,那句肯定是真的,但現在他說要走,必然是碰到了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也跟案件有關,照顧好大家的意思就是不要讓任何對自己重點的人牽扯進來,否則不好做事。
首爾
聖水洞公寓
警察撤退,一張紙條塞進了胖子的手心裡。
表面上親自帶隊的警察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說着:“告訴張賢,讓他自首”實際上,當打開字條的時候,胖子看到的是洪忠浩的拜託,讓他們把張賢弄走,先弄出韓國。
不只是洪忠浩,後面徐賢也聯繫到了胖子,電話裡問了張賢的情況後也是在問他現在在那裡,除了媒體的大肆渲染外,警察真的是在全城搜索,畢竟死的人是l集團的會長,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是李會長家的保險櫃被撬了,錢還在。
所以,纔會有無數的人想要抓住張賢,甚至於在張賢去到崔成家的這段時間裡,那些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開會,一個個憂心忡忡,焦頭爛額的等待着警方和檢方傳來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