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以寒雖然距離顧宛白十分遠,這個時候卻突然便是三步並作兩步到了顧宛白的面前,將她摟在懷中。
顧宛白現在其實依然是昏昏沉沉的,不過當秦以寒抱着他的時候,那般奇怪的感覺已經不在存在了,雖然他現在也分不清,也弄不明白爲何有兩個秦以寒出現在這裡。
可是最後出現的秦以寒分明讓她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所以顧宛白也就任憑自己在秦以寒的懷中,只是愣愣的看着他,一言不發。
不過秦以寒看到顧宛白的那雙眼睛卻是分明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眼睛已經沒有以前那樣的明亮了,充滿了迷茫和痛苦。直覺告訴秦以寒,現在他懷中的顧宛白一定有問題。
而當秦以寒再是轉頭去看宮凌朔的時候,發現這個傢伙也是少有的顯得驚慌失措,接着突然身形一閃,竟然直接是逃走。
秦以寒心中更是覺得不妙了,可是他抱着顧宛白又沒有辦法去追蹤。好在一旁的阿杰和阿全兩人已經是雙雙的追了出去。
阿全和阿杰是個中高手,兩人的身手都是十分的了得,因此很快就隨着宮凌朔一起消失。
這城堡之中於是突然安靜了下來,秦以寒扶着顧宛白,溫柔的道:“放心,已經沒事了。”
顧宛白愣愣的點了點頭,看着秦以寒,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以寒,那那個人是?”
秦以寒不解的道:“宛白你是怎麼了,之前那人分明就是宮凌朔,你爲何覺得他是我?就算他故意打扮成我的樣子,可是仍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出區別的,你是不是發生了些什麼?”
顧宛白緩緩的搖頭:“發生了些什麼?我記不得,我的頭好痛!”
秦以寒正要去扶顧宛白,那顧宛白卻是突然倒了下來,直接便是毫無徵兆的就昏睡了過去。
秦以寒有些不知所措,去探顧宛白的脈搏和鼻息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似乎只是因爲累了而睡過去了而已。
而在這宮殿之中,突然發出了輕微的腳步聲。
秦以寒抱着顧宛白,往後一看,發現之前爲宮凌朔和顧宛白做着婚禮見證人的那個中年人正面帶恐懼,一步步的後退。
而當秦以寒那冰冷的眼神射向了他的時候,他於是便是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陷入了僵持之中,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很明顯,現在的秦以寒就是一頭隨時可能暴走的猛獸,秦以寒很顯然爲了顧宛白的事情很生氣,如果真的發怒了,他一個小角色如何能夠承受得起?
在秦以寒目光的逼迫之下,那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大氣都不敢出。
“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如果你說不出來的話!”
秦以寒的話音剛落,便是有幾名黑衣保鏢圍了上來,將那中年人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中年男人本來膽子就小,聽到秦以寒那冰冷的聲音之後,頓時便是
跪了下去,聲嘶力竭的道:“秦先生,不管我的事情,真的不關我的事情。”
秦以寒冷聲道:“不管這事與你有沒有關係,你說不清楚來龍去脈,也該知道後果。”
秦以寒根本沒有威脅,他只不過是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但是這就足夠讓那中年男人提心吊膽了。
“秦先生,這一切都是宮凌朔安排的,我們別無他法。顧小姐的確很不對勁,甚至她將宮凌朔當作秦先生你的時候,甚至很恐怖,具體的情況我不知道,不過聽說,顧小姐似乎是中了一種很奇怪的藥。”
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說着。
“很奇怪的藥?什麼藥!?”秦以寒皺眉。
那中年男人又急忙擺動着自己的腦袋道:“不,我不知道,秦先生,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了解的。”
秦以寒將信將疑的看了中年人一眼,然後又凝神看着顧宛白那顯得有些憔悴的臉,的確是很像是中了某種藥物的感覺。
“那藥物有什麼功效?”秦以寒繼續問。
“這……我也不知道,不過能夠讓顧小姐將宮凌朔當作是秦先生,似乎也和這藥物有關,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中年男人不停的在地上磕頭。
秦以寒看着她的那一副狼狽的模樣,也是在是不忍心再去問。
這人本來也是受宮凌朔指使的一個小嘍囉而已,根本就無足輕重,反正等會宮凌朔也會被阿杰和阿全抓回來,到時候秦以寒有一千萬種辦法讓宮凌朔將自己的所作所爲招供出來。
但是等待了一會兒之後,阿杰和阿全歸來卻根本就沒有看到宮凌朔。
阿杰皺眉道:“秦總,宮凌朔那小子早就做好了準備,可能料到我們遲早要找到這裡來,因此爲自己留了一條秘密通道,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他逃跑了。”
秦以寒當然很生氣,不過卻也沒有對阿杰發作,而是冷靜的道:“現在,所有人都開始撤離。”
阿全看着秦以寒緊緊的抱着顧宛白,也是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問道:“宛白姐她?”
秦以寒嘆了一口氣,有些有氣無力的道:“回去再說!”
這次並非是在醫院裡,爲了照顧顧宛白,在南臺山別墅中甚至刻意設計了一所醫務工作室,當裴佑翼從工作室之中走出來的時候也是長吁短嘆。
他一向看起來不溫不火的,很少表現出如此頹喪的一面,因此讓秦以寒看到也是覺得十分的緊張。
秦以寒一回到A市便是讓裴佑翼迅速對顧宛白進行檢查,然而結果似乎並不讓人滿意。
裴佑翼將眼鏡摘下,一邊用一塊方巾擦拭着眼鏡片,一邊又皺眉,眯着眼睛看着秦以寒道:“宛白姐的體內有一種十分特殊的物質,這種物質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可以稱之爲毒素,雖然沒有毒性,但是卻是能夠讓宛白姐產生幻覺,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經過裴佑翼這
麼一說,於是顧宛白和宮凌朔之前的婚禮也就解釋得通了,這完全就是那宮凌朔謀劃了許久,然後裝扮成了秦以寒的計劃。
聽到裴佑翼的解釋之後,秦以寒的拳頭已經是捏得咯吱作響,他簡直就難以接受,宮凌朔竟然會對顧宛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可是即使到了如此憤怒的時候,秦以寒仍然是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抽了好幾口冷氣,然後纔是平復了下來。
“這毒素如何從宛白的身體裡驅除!或者,有什麼醫治的辦法?”秦以寒緊張的問着,可是想起之前裴佑翼那緊張的模樣,他便是覺得更加的惶恐。
裴佑翼也是抹着自己額頭上那豆大的汗珠,隨後他搖頭道:“目前暫時沒有什麼辦法,而且,宛白姐體內的那毒素的運作十分的不規律,就算會讓宛白姐產生現實和虛擬完全不分,或者是產生幻覺的時候,都是隨機的,沒有辦法防止。”
秦以寒呆了,裴佑翼的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插在他的心中,痛得他冷行長流。
裴佑翼後悔自己說得那麼絕對了,然後又道:“不過………如果能夠讓宛白姐的情緒一直保持着平靜的話,就不會有事的。
反正他如果在南臺山別墅,一切都很安全,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關於這如何救治宛白姐的事情,我會進一步展開研究,不會讓你失望的。你不信任別人,總要信任我這個醫學世家的傳人吧。”
裴佑翼是在安慰着秦以寒。
秦以寒苦笑道:“你這小子!罷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我也就放心了。”
實際上,裴佑翼心中也並不好受,也並沒有足夠的信心,可是這個時候,他也只有硬着頭皮上了。
說完之後,裴佑翼便是又直接進入了醫務室中工作,而秦以寒則是走進了病房,守護在昏迷過去的顧宛白身旁。
秦以寒也是想不通自己的宛白在上一輩子是倒了什麼黴,這一輩子總是隔三差五的進醫院,雖然總是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但是如此的折騰,讓身邊的人也是感覺到擔憂。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秦以寒握着顧宛白的手,不停的苦笑着。
而顧宛白在這個時候竟然是突然睜開了眼睛,雖然體內的確是存在有那毒素,但是那毒素讓她產生的幻覺並非是時時刻刻存在的。
雖然現在顧宛白的視線很模糊,但是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此時面前握着自己手的就是秦以寒,即使不睜開眼睛,感受着他那雙溫暖的大手和那熟悉的呼吸,她都能夠無比的確認。
“以寒!我怎麼感覺,那麼累……”顧宛白握着秦以寒的手便是不願意放開。
秦以寒用雙手抓着顧宛白的手,溫柔的道:“既然累了就休息,我在這裡,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
顧宛白抱歉的道:“我好像……總是在給你添麻煩。”
秦以寒笑道:“你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爲什麼還要說這些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