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一聲。
方徹發出最後一槍,藉助反震之力縱身躍出,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他不過只是爲了練槍,哪有殊死搏殺的意思,對方越來越多,方徹當然是要跑的。
身子水中一個旋轉,控水之力陡然全力發動,滔天巨浪翻天而起,將追來的蜈蚣直接用大浪打進水中。而他本人已經化作一道水線,向着湖心島而去。
無數蜈蚣憤怒的追了上去。
而無數巨蟒紛紛跟着入水,追殺方徹。
或者應該說,它們原本的目標也是湖心島,也是這次突然出現的秘境。
不只是蜈蚣和蛇。
周邊的無盡靈獸都在成羣結隊而來,包括天空的飛鳥。
一層一層,不斷的前來。
不同的羣體,不斷地在互相廝殺,各不讓步。
似乎這神魔之墓之中,有着無數的吸引它們的寶貝,值得它們前仆後繼百死無悔。
四面長吟聲音起,幾條蛟龍搖頭擺尾飛來,在空中瘋狂嘶吼。
似乎在命令所有妖獸,趕緊退去。但是,在神魔之墓的致命誘惑下,所有的妖獸哪裡還管什麼蛟龍。
別說蛟龍,就算是金龍來了,發出真正的龍威,那也是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
所有進來三方天地的人,都同時發現了空中的異象。
人人都是精神一震。
“異象,終於出現了!”
“彼此需要生死搏殺的戰場,出現了第一個!”
紛紛動身,向着這邊聚集而來。
然後他們發現,自己的鐵牌上,出現了新的字跡。
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看着鐵牌上新浮現的字跡:
“星空之南,神將第八。神魔之墓,埋骨之所;機遇皆備,殺機並存;生死無怨,得失無關;靈能已具,兵魂已歸,天時已至,墓陣已開!五方神裔,血脈已全;霸業之始,夜皇之基。”
“規則更改:將軍墓陣開啓之日,可組隊,可加盟。一組可容三人。第二墓加倍,依次類推,直至試煉結束。”
“時機已到!”
已經聖王修爲巔峰的雁北寒抱着小白白轟然沖天而起,衣袂飄飄掠起颶風,一路向着異象處狂奔而來。
封雲從自己住的地方出來,看着秘境,然後摸出自己的小鐵牌,細細研究。
“終究還是有限制的,進來之前想象的那種只分爲五方勢力廝殺的情況,根本不可能出現,而且新規則一個隊,最多三人。一直到第二個異象出現,才能增加成六人。第三個秘境可以增加至十二人,第四到二十四人……如此下去。”
“若是鑽空子呢?比如我這一組三人,另一組三人,如此十幾組在這次匯合之後,並不分開,只是間隔一段距離呢?等到下次直接融合,如此操作呢?會不會可行?”
封雲第一個研究的是這個靈明試煉場的漏洞。
因爲他必須要第一時間想到將唯我正教的力量集結起來。
若是一直在裡面一盤散沙,誰也不知道誰的話,唯我正教的人多勢衆的優勢,根本無法展現。
未來如何,十分的不樂觀。
簡單來說:若是對方組一個強力小隊,那不是遇到誰就能殺誰?
“這一點不可不防。”
“這次是肯定能見面的,最強組合,自然是我和雁北寒,還有夜魔組隊。但是我們三個若是組一隊,其他隊反而羣龍無首。”
“就算能殺人,只有三人小隊,又能殺幾個?”
“所以從大局來說,我們三個不能在一個隊。”
“辰贇封星畢鋒等人,雖然有些和我不對付,一直拿我當對手,但是他們的領導才能,卻是值得肯定。每人帶一撥人是沒問題的。”
“而且正因爲他們和我不對付,所以他們更需要帶好手下的人拿出功績,從這一點上來說,反而對大局是利好的。”
封雲緊張的思索着。
“然後還要規定一下,若是這次集結之後,神墓關閉之後,再次被規則強制分開的話,應該用什麼信號聯繫?這是重中之重。”
封雲知道,既然規則制定只能三人,那麼自己所想的鑽空子未必可行。
而且他早發現,這個靈明試煉場是存在空間規則的。
否則絕對不可能一百萬人每人都數萬裡方圓,數萬裡方圓什麼概念?那幾乎等同於一個大陸!
一個人佔據一個大陸?
這種事情,打死封雲都不信。
所以他早有推測。
仔細思考,封雲在心裡迅速制定了五個計劃:如果能鑽空子如何做,不能如何做;被規則分開如何做,搶寶如何做,緊急求援如何做。
然後他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
一邊皺眉思索着,完善着,一邊想着新的可能的問題。
靈氣一震,將渾身灰塵,包括頭髮臉上都徹底清洗一遍,帶上自己的金邊玉冠,換上紫青衣袍,纏上深紫玉帶;抖開青藍大氅,搭上雪白圍脖,腳踏金靈聖靴。
封雲其實在平時穿着上是一個隨意舒服的人。
但是他現在卻是全副武裝。
因爲,在這靈明試煉場之內,唯我正教以自己爲尊。所以,他必須要全副武裝打扮好,用最能顯現自己身份的穿搭。
一旦出現,唯我正教大少的風采,必須是出類拔萃。才能給進來的人無限信心!
無論如何,在這一點上決不能被雪長青、風天、雨天下等人比下去!
這,是一場較量!
所以封雲甚至連自己的眉毛頭髮,也都修理了一番,將腦後的長髮長長了長亂了的部分削掉。
全部搭配完畢。
長劍掛在自己腰上。
然後才沖天飛起,向着異象所在飛了過去。
一路雖然快速,但是卻保持着強大氣場與瀟灑自然的風度。
與封雲不同的是,雁北寒是隨時隨地都注意自己穿搭的人;反而不用準備。畢竟是女孩子,哪怕沒有任何人的時候,也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這是天性,與環境無關。
從這一點上來說,女爲悅己者容這句話,基本就等於是個屁。沒有喜歡我的我還不打扮自己了?
謬論!
畢雲煙,封雪,辰雪,辰贇,辰胤,封星,封月,畢鋒等人也從各自地方沖天而起。
藥谷之中。
雪長青將自己收拾打扮停當。
最後輕輕披上雪白的大氅,上面全是雪花六出的暗紋。那是雪家戰袍,也是雪家標誌。更是雪扶簫經常穿的衣服的樣子。
守護者只要看到戰場上有這雪家戰袍,就知道有雪家重要人物在這裡,心中的信心就能爆棚!因爲……雪家,不敗!
雪長青此刻穿上這件戰袍,用意很明顯。
告訴所有人,我雪家!在!
他很是不捨的看了一眼藥谷。
最後向看守靈藥的靈獸拱手:“狐兄,此一去,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到這裡,你我有緣再見了。”
看守靈藥的是一個火紅色的神駿的狐狸。
此刻很是感傷的啾啾叫着,不捨的看着雪長青。
九年中,一人一妖獸不斷的鬥智鬥勇,實在是已經結下了深厚的情誼。
赤狐明顯不捨得與雪長青分開。
雪長青微微一笑,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來幾瓶丹藥,輕輕放在地上,輕聲道:“我就這些了,你自己也知道怎麼開瓶蓋吧?畢竟你那麼聰明。”
退後幾步。
“告辭了,狐兄。”
轉身,白衣飄飄,雪長青擡腳,隨着他擡起自己的右腳,身子飄然而起,一步就踏到了高空,便如平步青雲。
一旋身,大氅飄起。
就要化作狂風。
身後,啾啾聲音響起。
赤狐一把抓起地上幾瓶丹藥,隨即化作流星,追上雪長青,落在他肩頭,啾啾叫了兩聲:“我跟你去玩玩……”
雪長青哈哈一笑,一手扶住赤狐,隨即就沖天而起。
隨着起身,便如風雪彌天,如晦而前。
更遠的地方,莫敢雲騎在一頭龐大的野牛身上,向着方徹所在的湖心島方向瘋狂奔馳。
身後,是數百萬龐大的野牛,同時向着異象處飛奔。
整個大陸,如同都在這狂野的奔騰中顫抖。
轟隆隆,轟隆隆!
這股氣勢,所謂萬馬千軍,不足其萬一。
現在的莫敢雲威風到了極點,完全就是一個率領千萬大軍的大將軍!
除了身子與坐騎相比實在是有些太小之外,別的沒什麼毛病。純黑的大氅,被莫敢雲將四件接成了一件。
隨着狂奔在風中化作了一片黑雲,才終於有了幾分氣勢。雖然勒的脖子有點難受,但關鍵是拉風啊。
莫敢雲一路狂奔,只感覺自己已經威風凜凜到了極處!
忍不住仰天長嘯,一時間壯懷激烈!
真想問問天下,誰能比我牛逼!方老大如果還在,此刻也會佩服吧?
身下野牛王很是不耐煩。
這螻蟻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本王正帶着屬下前去神墓,這傢伙居然爬到了自己背上來了。
看在他這麼多年任勞任怨的份上,也沒跟他一般見識,爬着就爬着吧,反正也感覺不到什麼重量。
結果這貨蹬鼻子上臉居然搞出來了那種破布條子出來呼啦啦的,真煩!
但野牛王還是選擇忍了。
讓他高興高興吧。
當了這麼多年奴隸也不容易,就當給他發福利了……等回來,讓他加倍幹活!
現在居然還在吼叫……傻逼啊這不是。
……
異象剛剛衝起來的時候,東雲玉正爬到一個懸崖上偷了一個巨大的鳥蛋。
這貨發現這雲端之上的萬丈懸崖上有成羣結隊的綵鸞的時候,就開始打歪主意,不過修爲不夠,只能望洋興嘆。等修爲突破君級之後,這貨就說什麼也按耐不住吃貨之心了。
趁着綵鸞根本沒注意的時候,偷偷爬了上去,偷了一個蛋吃。
這一吃不要緊,直接從此上癮!
不僅好吃,美味,而且還能快速增長修爲,讓自己的‘靈能’一欄增加了個‘十’字!
“臥槽嗷?!”
東雲玉當時眼珠子就成了燈泡。
而且這上面,很是廣闊,不僅有綵鸞,還有龍鷹;東雲玉下黑手的對象就又多了一個羣體。
久而久之,綵鸞和龍鷹都發現遭賊了,但始終沒發現東雲玉。
一直到這次……
東雲玉抱着一個大鳥蛋就要跑的時候,異象出現了。
綵鸞龍鷹集體出動,數百萬遮天蔽地,帶起來的狂風將不明所以還在懵逼的東雲玉吹了起來。
抱着偷來的鳥蛋一臉懵逼的站在空中。
綵鸞和龍鷹終於發現了偷蛋的罪魁禍首,於是集中攻擊!
到了這種地步,東雲玉在這地方也待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一路直奔異象之處。
他想的很簡單:你們不是怕我偷蛋?我走了你們總該放心了吧?也不用追我了吧?
哪想到數以百萬計的綵鸞和龍鷹居然一路追殺而來!
數萬裡沒有半點放鬆!
東雲玉一路被抓着,被撓着,被尖嘴巴啄着,被鳥糞淋着……
實在是狼狽到了極點。
一路狂奔一路破口大罵:“不就是偷了你們幾個蛋?至於嘛追殺十萬裡?這特麼還講不講道理了!?”
“折騰我十幾萬里路了總該結束了吧!”
但綵鸞和龍鷹不理,依舊狂追不捨,一路瘋狂攻擊。也不弄死他,將這賤貨當做了一路上的消遣。
如此深仇大恨,簡單弄死他豈不是太便宜了?
它們本來就是要去異象所在地,一路上正好順路,有了東雲玉這等賤貨,這一路還真是不寂寞。
甚至綵鸞首領和龍鷹老大一路還達成了協議:“結盟哈?”
“結盟!”
當然東雲玉根本聽不懂人家嘰喳的什麼,他只感覺自己真心冤枉,就吃了個蛋……結果兩幫妖獸數十萬裡追殺?
這個世界的妖獸這麼記仇的嘛?
沒辦法只好拼了老命的飛奔,但他再快又豈能長時間快的過飛行妖獸?而且是超級妖獸!
噗呲呲……
一羣龍鷹在東雲玉頭上再次排泄,很是精準的大範圍攻擊。
“我草……”
東雲玉不斷地抹着頭上臉上的滑溜溜臭烘烘的鳥屎:“這特麼,只要是進入這種地方,老子就跟這東西有緣……跟雪家商量商量,讓那個雪萬世退位吧,他媽的,老子要登基了……”
……
畢雲煙離開自己一直住的小山谷,留戀的不斷回頭。
對畢雲煙來說,這實在是她最舒服也是最沒有壓力的一段日子。每天靜靜地修煉,養花,種草,一天一天過去,按部就班從容度過,讓她的內心無比的安靜。
她之所以去跟着雁北寒混,在別人看來似乎是在忙事業,實際上她只是去混日子。這一點,雁北寒知道,辰雪封雪也都知道。
在畢家視線之外,畢雲煙就是快樂的,她什麼都不會跟人爭,只求能帶着她玩就成了。
如雁北寒所說,畢雲煙是一個最最胸無大志的人。她最想做的事其實就是找個自己順眼的男人,組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小家,徹底隱居山林。
現在異象出現,讓畢雲煙從一片恬靜中驚醒,說不出的不捨。
看着這個方方正正的山谷,畢雲煙脣角露出一抹回憶:“若是方徹還活着,恐怕這次也一定會進來的,可惜,死了。”
“好可惜。”
畢雲煙對方徹沒什麼交情,但是方徹卻是她畢生唯一看的最順眼的一個人。爲此她甚至慫恿封雪辰雪跟自己一起去東湖找方徹。
但找到做什麼?畢雲煙也不知道。喜歡是談不上的,但是那種欣賞,卻是真的到了極點。
反正是兩個陣營。畢雲煙就好像是隔着雲霧看星空,無悲無喜無期待,但是感覺好美。
但是那一天,畢雲煙的星空沒了。
他死了。
自己身爲敵對陣營,什麼都做不了。
畢雲煙甚至在某個深夜偷偷哭了一場子,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哭,傷心嗎?不至於。但那種淡淡的惘然,卻讓一顆心空落落的,於是就哭了。
就是感覺,這麼光風霽月沒有任何缺點的一個人,哪怕他是在戰場上被殺了也成啊,怎麼就死的這麼憋屈呢?
哭完了,也就好了。辰雪第二天問:咋哭成這樣了?
畢雲煙也沒有隱瞞,實話實說:“方徹冤死了,我有點傷心。”
爲此遭到了封雪和辰雪的無情嘲笑。
也迎來了雁北寒的地獄白眼,和無情訓斥。
畢雲煙耷拉着腦袋也不反駁,反正人都死了……你們愛說啥是啥。
但沒想到進來後居然遭遇了這麼一個四四方方的地方,這個方字,讓她一下子又想了起來,勾起了回憶。
就有些浮想聯翩。
她也始終提醒自己:他死了!
死了,也就無所謂了,那我怎麼想都成了。
如今終於要離開自己最喜歡也是待的最舒服的地方,畢雲煙留戀揮手,喟然一嘆:“再見了,這徹底的方正。活着,是徹底的沒機會,死了,更加沒機會的徹底。我發現你這個徹字啊,還真徹底。”
“走嘍!”
畢雲煙迎風而起,在空中化作了一縷白煙,向着湖心島而去。
既然還是畢家女,怎麼也要爲唯我正教做點事的。順便,幫幫小寒的忙,也是畢雲煙最樂意做的事情之一。
但願,未來我想要淡出這個世界的時候,能用一直拼下來的功勳,抵一下。
再加上大家幫忙,閨蜜力挺,畢雲煙感覺,自己將來只是想要退出家族退出江湖應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吧。起碼畢家下一代真正的開始互相搏殺爭奪權力的那種事,畢雲煙不想看到那麼醜陋的事情。
畢雲煙希望那個時候自己已經徹底退出了。
現在她已經靠着雁北寒退出了暗潮,將來必然徹底退出!
這是她最大的人生規劃,她一步步在走。
奮力拼搏做事,不是爲了前進,而是爲了徹底後退,這就是畢雲煙。
另一個方向。
看到異象。
丁孑然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練劍:這貨居然沒動!
什麼神墓秘境,老子不去!
好不容易有這麼良好的沒人打攪的練劍的地方,多麼難得!我繼續練劍!
但是,所有進來三方天地的人之中,能真正做到一動不動的,就一個丁孑然。
至於龍一空等人都是拼命狂奔,唯恐來晚了。
當然最拼命的人也算不上他們。
而是洛逝水、楚無情!
這倆人自從進來便如發了瘋一般的折騰自己,尤其是對於他倆來說,實在是不宜安排這麼安靜的場所。
安靜了,什麼事兒都沒了,就容易胡思亂想。
偏偏他們兩大家族乾的事兒,還真的是足夠他倆胡思亂想的,而且越想越憋屈,越想越是氣悶,越想越想殺人,甚至還想自殺。
兩人爲了不想這些事情,每天都恨不得將自己練到昏倒過去!
累一點,就不去想那些狗屁倒竈的事情了。
累死了更好!
啥也不用想了,去陪方老大!
兩人真是無論如何想不明白,家族怎麼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閒着把自己想瘋了都沒想通:我都看得出來生殺巡查乃是東方軍師整頓大陸的一手棋,難道家族那些人想不到?
不可能吧?
且不說殺方老大的事情,只是說與東方軍師作對這件事……這特麼不純粹等於自找難看?
一萬多年了,誰從東方軍師身上討了便宜去了?
這不用人說就能明擺着的吧?
怎麼就能幹出來這等事?就算是家族屁股上有屎擦不乾淨,但是生殺巡查一來,豈不正好將家族清理一下?乾淨一些?未來發展更好一些?
這不是好事兒嗎?爲啥啊……
兩人是真的感覺自己要瘋了。
如今做出來這等事可倒好了,整個家族不僅是擡不起頭的問題,還在整個大陸成了典型!
那二十三條,化作了二十三座大山,壓在了家族上空!
遺臭萬年啊!
重拾家族榮光!
這在兩人心中已經成了執念!甚至是快要入魔了!
尤其,當看到只在傳說之中的老祖宗在自己面前老淚縱橫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都被重重的撼動了!
數千年榮光,被不肖子孫毀於一旦!何其悲哀?老祖們除了功勳,什麼都沒做啊!
“咱們家族後世子孫,難道就沒有堂堂正正的男兒嗎!?去!把家族的名望,去給老子搶回來!拿回來!!”
這是老祖憤怒的厲吼。
所以這一次,拼了命,也要搏出一個名堂來!
我洛逝水!不是孬種!堂堂正正,博取功勳,光耀大陸,名震山河!我可以的!
家族丟掉的,我要爭取回來!我可以的!
我楚無情!也是好樣的!
所以,在異象出現的第一時間,兩人幾乎是同時在第一時間彈了起來。
拼命的向着那邊趕了過去。
我們進來,就是來搏命的!要麼,載譽而歸!要麼,死在這裡!
無所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