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破山嘴裡發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闖進了一個陷阱,不知是別人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目前情形對他來說極爲不妙。他匆匆趕來只看到了一具一具死屍,另外一間房間裡也有一具沒有右臂的乾屍,死狀尤爲悽慘,正巧像是被魔功吞噬精血而亡的樣子,而自己卻是魔道之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嘆了口氣,殷破山施施然走出陳家,對着城主武宏達和長老樑戰雙一抱拳,道:“見過武城主樑長老!”在第一天來的時候,他就拜會過城主大人和長老,說明來意,也是他們向長老會發出信息,然後又發給六聖子和七聖子的。
“沒想到殷破山門主一來就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樑長老冷眼看着殷破山,問道。
殷破山苦笑一聲,真是有苦說不出,百口莫辯,但還是要替自己爭辯一下:“武城主、樑長老,如果是本座動手殺的人,還會好好等在這裡讓你們抓嗎?再有,如果本座沒有看錯,陳家主也是金丹中期修爲,本座怎麼會短短十幾息時間就能幹掉一名同階的金丹修士呢?似乎有些高看本座了!”
“哼,那你說一說爲什麼這麼晚還硬闖陳家?”樑長老又問道。
“這個......”殷破山猶豫了,又不能說是尋找殺孫子的兇手,那豈不是懷疑秦國修士就是殺死自己愛孫的兇手嗎?如此一來,讓雙方關係更加惡劣。
武宏達見殷破山猶豫,哼了一聲,轉頭對張鬆道:“張鬆,說出你看見的。”
“是,門主。今夜我們值勤,聽到陳家傳出一聲慘叫,就跑過來,正巧看着這位前輩飛入陳家內院,晚輩自知不敵,就發出的求援信號。”張鬆開口說道。
“好,既然這位道友說了,是聽到慘叫後才趕來的,又看到本座闖入陳家,那麼本座殺完人後爲什麼不逃走,又折回呢?”殷破山終於找到一處破綻,開口道。
“爲什麼回去,那隻能問問你自己,或許覬覦陳家的寶物也說不定!”樑長老輕蔑的看了一眼,撇撇嘴,說道。
“你......,道友不要血口噴人!”殷破山臉色鐵青,大聲說道。
武宏達手一揮,一隊修士立即前往引魂門修士的客棧,把睡夢中的修士們全都帶來,帶隊的隊長卻把一個儲物袋交到武宏達手中,說是在客棧發現的,而且有一名修士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武宏達打開儲物袋,立即認出是陳家胡長老的,立即對殷破山怒目而視:“你還做何解釋?人證物證都在,你就是殺人兇手!剛纔你出來不過是把搶來的贓物送給你的手下而已!”
殷破山腦袋立即嗡的大了,他感覺好像陷入了一個泥潭當中,無法自拔,一切似乎都是針對他的一個陰謀,讓他自動一頭闖了進來,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殷破山臉色紅一陣,青一陣,什麼時候堂堂引魂門門主被如此喝斥過,但所有證據都對他不利,他也百口莫辯,也就不做聲了,反正他是代表弒鬼盟而來,他們又不能把自己怎麼着了。
武宏達城主見殷破山默不作聲,他又不好做出任何處置,揮揮手,讓人先把一衆引魂門修士關押起來,等聖子來了再做定奪。
接下來幾天,劉長青再也沒有又任何動作,對付陳化陽是爲了完成對凌峰的承諾,又是想製造混亂,其他人無冤無仇就不好出手了,何況一旦造成更大殺戮,引起公憤,就弄巧成拙了,反而不美,而且自從事發之後,城衛又加強了巡邏,白天黑夜都有十幾隊人馬巡視,劉長青甚至動了加入城衛的念頭,後來想想又罷了。
不過在整理收來物品時候卻有意外驚喜,雖然不知什麼時候丟了一個儲物袋,但剩下這個卻是非常豐厚,正是陳家家主陳化陽的儲物袋,裡面中品靈石數萬快,下品靈石二十多萬,法寶數件,而更多的是煉器材料,足有上百種一千多塊之多。能讓金丹中期老祖看上眼的煉器材料自然不凡,如果論價值,足有數百萬靈石了。原來,陳化陽在得知密室被盜後,就把密室裡其餘寶物全都收在自己儲物袋中,隨身攜帶,沒想到卻便宜了劉長青。
通過對胡長老亡魂進行搜魂,劉長青得知胡長老原來是想要投奔襄陽城第一修仙世家---陸家,而他單獨藏起來的盒子裡是一樣重寶,他打算獻寶而進入陸家,誰知不幸的遇到了劉長青,反而身死道消。
劉長青並沒有着急打開盒子,因爲如果讓胡長老這樣金丹老祖都稱之爲重寶的寶物,自然會不同凡響,如果打開一定會靈力外泄,引起其他人注意,反而讓自己陷入險境!還讓安全出去後再仔細研究,並不急於一時。
這一天,劉長青閒來無事,走在大街上,正在考慮是不是再去一趟火炎焱,把三枚遮天葉再繪製上定身印,誰知城門外突然傳來仙樂飄飄之音,天空中飄下無數花瓣,就像是天女散花一樣,緊接着,數隊城衛一字排開,分列兩旁,維持秩序,所有人全都被擋在兩側。
劉長青也駐足觀看,只見前面大門外飛進兩架步輦,佈置的花團錦簇,每架步輦都是有四名美麗女修擡着,纖纖玉足足不點地的飛來,讓劉長青驚詫的是每一名女修都是假丹境,卻甘爲轎伕。而步輦上盤坐的兩人也不過是築基後期,每個人都帶着青色面具,看不見相貌。
“恭迎聖子!”
城主武宏達和長老樑戰雙領着十幾名金丹老祖迎了出來,躬身施禮道,態度極爲謙恭。
原來是秦國的聖子,劉長青明白過來,怪不得如此大的排場,但發現步輦後面跟着的百名金丹修士後立即石化了,秦國實力還真的強大,兩名聖子出行就有百名金丹修士護送,真是太奢侈了!他可不知道,這百名金丹修士和聖子全都是因爲他纔出現在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