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門內得到了嗜魂藤,第一個門得到攝魂鏡,前面一個門雖然得到了銅屍,但銅屍應該是那死去修士煉製而遺落的,那麼第二個門的寶物是什麼?莫非在那人的儲物袋裡?
劉長青想到這裡,心中癢癢,恨不得馬上打開儲物袋,可惜沒有神識,想要動用神識必須施展星辰訣,以星辰力代替魂力衍生神識,可爲了一個儲物袋就耗費生命好像不太值得,劉長青思索了片刻,還是忍住好奇心,收起銅屍和盤龍棍,繼續向前。
在路過嗜魂藤原來生長地方的時候,兩具人類骸骨的儲物袋,劉長青也沒有放過,收起放入懷裡,如此一來,他光儲物袋就有四個了,外加一個儲物腰帶。
接下來劉長青的好運似乎結束了,第四個門剛剛進去沒有多久,就碰到一羣一級中階妖禽,雖然級別不高,但是數量衆多,一開始劉長青還釋放火球術靈符,打落十幾頭妖禽,可近千頭妖禽鋪天蓋地而來,嚇得他卯足勁飛奔,不得已使用御風術靈符才狼狽的逃到出口,慌不擇路的推開出口之門,忘了插入鑰匙,人一下子就出現在平臺上。
在平臺上黎仙兒等人還在尋找進入下一關的通道,見到劉長青都很驚訝,雖然樣子狼狽了一些,但是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傷。
“衆位都在啊,還是你們厲害,早早就出來了!”劉長青整理一下衣服,抱拳道。
因爲衆人一直在尋找入口,所以都沒有注意劉長青是從哪一個門出來的,就在劉長青的話音剛落,一道亮光從功門閃過,陰魂門的師兄從丹門閃出,身上鮮血淋漓,但並沒有太重的傷口。臉上卻洋溢着滿意的微笑,看到衆人忙把手中一物收進儲物袋內,然後拿出一粒丹藥吞服,身上鮮血立即止住,傷口開始癒合。
就在此時,那個聲音又響起:“七位運氣不錯,終於歷經險阻來到‘命懸一線’。誰能第一個闖過命懸一線,就會得到一件寶物。能被本神君稱之爲寶物的東西可不是凡品,你們要努力了!”
聲音剛落,平臺對面的黑霧立即向兩側翻滾,閃出一條通道,衆人定睛看去,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因爲黑霧籠罩,無法看清平臺下面,原來在平臺下方三丈處,有一根筷子粗細的黑線,一直延伸到對面黑霧當中,長度不知多長。
這就是“命懸一線”?衆人相顧啞然,光是一根絲線難不倒衆位修士,有一點借力地方,他們都能飛過去,就是害怕黑霧裡面藏有鬼物,第一關“心路歷程”那些死去修士的慘狀還歷歷在目,難道會故技重施?
黎仙兒不自覺的把目光投向劉長青,其他人除了穆道然和引魂門築基修士外全都看向劉長青,因爲在第一關就是劉長青救的他們幾人,顯然這一次還希望劉長青能先走一步,探探路,如果後面之人發生危險,可以伸出援手搭救一下。
劉長青猶豫起來,這一關叫“命懸一線”,說明不是簡單的從黑線上過去,而是會發生不知名的危險,生和死就是一線之間!
“哼,一羣膽小鬼!”引魂門築基修士恢復好傷口,從地上一躍而起,冷哼一聲祭出一把黑色的傘狀靈器,單手持傘向黑線飛去。築基修士飄身落在黑線上,小小謹慎沒有向前疾行,而是停頓片刻,見沒有什麼異常,才足不點線的向縱深方向飛去,就在他剛剛行進六七丈距離後,黑霧翻騰,數頭黑色烏鴉從裡面鑽出,張嘴噴出黑色火焰!雖然說是烏鴉,可它們的身體足有十幾個烏鴉大小,好像一隻只大鵝一樣,兩隻眼睛是紅色的,火焰和它們身上的羽毛是一樣,漆黑如墨!
“噴火鴉?”楚統領驚呼起來。
劉長青對於噴火鴉倒是不陌生,因爲他繪製靈符的毛筆就是噴火鴉脖頸下的柔毛製成的,可他記得噴火鴉的毛是棕色的,不是黑的。何況他對噴火鴉的瞭解,它們噴出的火焰都是紅色火焰,怎麼變成黑色火了?噴火鴉雖然是一級妖禽,但它們噴射的火焰極爲厲害,就是上品法器一不留神就會被熔化掉!
“好像不對,噴火鴉是棕色羽毛,噴的火也是紅色火焰,不是黑色的!”黎仙兒也發現了不同,輕聲說了出來。
黎仙兒話音剛落,噴火鴉噴出的火焰立即變成數道黑煙,魔氣沖天,幻化成一張兩眼空空的鬼臉,張開大口咬向築基修士!
“它們已經被魔化,變成噴火魔鴉了!”周康年大叫起來,臉上充滿恐懼。
魔化,就是生靈沾染魔氣變成魔物的一種現象,列如,有些修士在突破瓶頸時候遭遇心魔,一不留神心神不堅定,很有可能就引發心火,燒成飛灰,還有極少數的情況,就是命保住了,但是卻入魔了!
在所有人心目中“魔”是極爲可怕的東西,無論對於人的身體還是靈魂魔都會造成極大的傷害,特別是魂魄上,心魔就是最爲臭名昭著的,可以說道了談“心魔”色變的地步。
引魂門築基修士起初也是一驚,但發現噴火魔鴉只不過是一級高階妖獸後冷哼一聲,手中傘狀靈器傘沿旋轉,放出十幾道風刃,噗的一聲就把鬼臉割得支離破碎。
“不過如此!”引魂門築基修士話音剛落,臉上卻驟然色變,那破碎的鬼臉在消散後又重新恢復原來模樣,而且隨着噴火魔鴉又幾口魔焰噴出,鬼臉四周都冒起黑色火焰,兩隻空洞的眼窩中泛起紅光,看了讓人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噴火魔鴉在噴出最後一口魔焰後,精神萎縮,揮動兩個翅膀飛回黑霧中。
吸收十幾頭噴火魔鴉魔焰後,鬼臉越發凝實,臉部竟然發出獰笑、殘忍的表情,向引魂門築基修士衝來。
築基修士不顧上許多,低喝一聲,拋起傘狀靈器,並打出一道法決,靈器飛速旋轉,在其周圍形成一道透明護罩,然後小心翼翼的除去一張黑色的符籙,拋到半空,臉上不捨之情一閃而過,但手上並沒有耽誤,不停變化手勢,並逼出一滴精血飛射到符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