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勝青這一招看似簡單,卻很實用,直接分化了鄧世章和鄧學明這個派系的五六十號人,起到穩定人心的作用,讓現場的所有醫生和護士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鄧世章只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嗡嗡嗡直響,幾乎都要崩潰掉了。
這算是怎麼一回事?
人生大起大落也太快了吧?讓自己幾乎都沒有時間去思考,去衡量。
就在前幾分鐘,自己還趾高氣揚的面對着林勝青,拼命的拉攏着第二人民醫院的每個醫生和護士,向着榮華富貴不斷的前進着,可是現在呢?自己已經被第二人民醫院開除,可是卻無法進入“韓濟醫院”,那自己以後該如何是好呢?
無業遊民?
鄧世章腦海裡面忽然冒出這個詞語,登時面如土色,渾身瑟瑟的發抖。
雖然憑藉着他卓越的醫術和名氣,進入任何一家醫院或者診所,可是卻再也無法獲得如今在第二人民醫院裡面的地位和權利,只能充當一名普通的醫生,薪水和獎金也會大大縮水。如果換做是剛剛大學畢業的學生,能夠成爲一名醫院裡面的醫生,已經是天大的幸事,可是換做像鄧世章這種已經擔當醫院主任十幾年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巨大的恥辱。
“不,不可能,周泰明絕對不會被開除的,你們,你們都是這個混蛋唐羽請來的臨時演員,故意在這裡欺騙我們的,我,我不會輸得,你們,你們纔是真正的輸家……”鄧世章實在是難以接受如此巨大的打擊,兩隻拳頭捏的緊緊的,雙目充血,死死盯着唐羽和韓鼕鼕幾個人,宛如一隻發怒的野獸,拼命的嘶吼起來。
鄧學明頓時嚇了一跳,急忙拽住自己叔叔的胳膊,叫道:“叔叔,你,你怎麼了?”
鄧世章一把甩開自己的侄子,朝着唐羽大叫一聲:“你,你要我死,我也不要你活,我,我今天和你拼了!”他說這話的同時,已經朝着對方撲了過來。
唐羽見到對方已經徹底陷入癲狂狀態,心裡也是暗暗有些吃驚。不過他怎麼能夠讓對方傷到自己呢?他身子急忙朝着旁邊躲閃過去,同時擡起右腳,朝着對方的小腹狠狠的踹了過去。他這一腳雖然威力不大,可是對於瘋狂中的鄧世章來說,卻無意是巨大的打擊,他整個人頓時站立不穩,踉踉蹌蹌的朝着後面退去。
可是誰曾想鄧學明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後,當場被他撞倒在地上,而鄧世章幾百斤的身體全部壓在他的身上,兩個人同時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叫。
韓鼕鼕看到鄧世章竟然想要傷害唐羽,登時氣得面色鐵青,咬牙切齒道:“沒有想到你死到臨頭,竟然還敢傷人,我今天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我韓鼕鼕就跟你姓。”他話語未落,便已經衝過去,朝着鄧世章和鄧學明兩個人的屁股狠狠踹了好幾腳。
“啊,啊,救命啊……”鄧學明登時疼的麪皮抽搐,失聲慘叫起來。
“你,你這個混蛋,我,我還沒有輸,你們,你們玩弄花招欺騙我們,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鄧世章卻擺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架勢,拼命的叫嚷起來。
“欺騙你們?我哪兒欺騙你們了?”韓鼕鼕面帶冷笑的大聲說道
“你,你根本不是‘韓濟醫院’的人,你,你們剛纔都是在胡說八道,哼哼,我不相信,打死我也不相信,你們這羣臨時演員,騙鬼的吧?”鄧世章不是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也是不願意相信,所以他死死抓住這個念頭,死活不願意承認自己已經輸了。
韓鼕鼕連連冷笑幾聲:“本來我不想和你這個白癡解釋什麼,但是看你這副可憐樣,我就幫你解釋解釋好了,”他然後指了指旁邊那幾名白大褂醫生,介紹道,“他們就是我們‘韓濟醫院’的幾名主治醫生,這位是孫家平,這位是鄭金寶,這位是王元方……”他一口氣把這幾名醫生的名字都說了出來,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我相信大家都聽過他們的名字吧?”
現場可是幾十號的醫生和護士,平時也都要了解一些醫學方面的消息和新聞。現在他們聽到這些人的名字之後,都徹底震驚住了。
“孫家平?那可是京城小有名氣的醫生,我前段時間新聞裡面見過他的身影。”
“鄭金寶?名醫鄭家的人?怎麼會被‘韓濟醫院’拉攏過去呢?”
“老天爺,王元方?那可是海州市的赫赫神醫,竟然也去‘韓濟醫院’了。”
……
他們腦海裡面都不約而同的回想起這些人的身形和事蹟,完全和麪前這幾個人符合,這讓他們哪兒還有半點懷疑?瞬間便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鄧學明滿臉震驚的看着那幾個白大褂,哆哆嗦嗦的說道:“沒有,沒有想到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們,我們竟然輸得一敗塗地,我,我,我該怎麼辦?”
鄧世章聽到這一個個名字之後,整個人的臉色更是慘白無比。
那幾個人不但醫術高明,而且在海州市擁有者極大的名氣,並不是隨隨便便幾個錢便能夠把他們請過來的。他雖然很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是現在不承認又能怎麼辦呢?大勢已去,即便自己再掙扎,也已經無濟於事。
鄧世章現在大腦已經漸漸回過神,開始盤算着如何才能夠翻盤。
可是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管靜帶領着幾名警察來到他的面前,一字一頓道:“鄧世章、鄧學明,鑑於你們兩人剛剛命令他人,對唐羽先生進行毆打,而且鄧世章你意圖謀害他人,嚴重違反了我們國家的治安管理條例和故意傷人罪。我現在決定,對你們二人進行抓捕。”
“什麼?抓,抓捕我們?”鄧世章和鄧學明兩人登時驚呆住了。
“剛剛你們兩人所做的事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現場有這麼多的證人,相信不用我再說什麼
吧?”管靜一臉冷笑的反問道。
鄧世章和鄧學明兩人直到現在,才深深感覺到一股無比的恐懼和害怕。
他們兩人剛剛所做的一切,的確正如管靜所說的那樣,可是他們兩人毆打他們,謀害他人,結果又怎麼樣呢?非但自己沒有佔到任何便宜,反而被唐羽和韓鼕鼕狂揍了一頓,這又要去哪兒說理呢?他們兩人現在不但要面臨着離開第二人民醫院,還要面臨着被刑事拘留,短則六七天,長則幾個月,恐怕等到他們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滄海桑田,想要再力挽狂瀾,扭轉局勢,更是不可能了。
“不,不要,我不要去公安局,管隊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鄧學明也變得暴躁起來,跪倒在地上,朝着管靜連連磕頭,眼淚鼻涕都涌了出來,說不出的可憐委屈。
鄧世章卻把目光落到唐羽和韓鼕鼕的身上,不停的磕着響頭,苦苦哀求道:“唐羽,哦,不,唐少,唐爺爺,韓少爺,是我的錯,是我狗眼看人低,不識兩位的真容,我,我真不是故意要這麼做的,是周泰明威脅我,說如果我不按照他說的去做,便要給我一點顏色看看,我,我迫不得已,才做出這種違背良心,違法法律的事情,我,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們能夠給我一次機會,我,我以後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的大恩大德……”
唐羽和韓鼕鼕兩人都相互看了一眼,眼睛裡面都閃現出一絲的不屑。
打蛇不打七寸,反被蛇咬,斬草不除根,必留大患。
這個道理他們不是不懂。
他們現在和鄧世章、鄧學明已經勢如水火,不死不休,怎麼能夠再給對方機會翻盤呢?他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沉默起來,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管靜看了看他們兩人,隨即朝着身後那些警察擺了擺手道:“把他們兩人給我抓起來,送到局裡,我要親自審問他們,如果他們兩人不安分的話,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
“是,隊長!”
她身後那幾名警員二話不說,直接撲過去,把鄧世章和鄧學明拷起來,朝着外面拖去。
鄧世章和鄧學明兩人拼命的掙扎着,想要從這些警察的手裡面掙脫出去,可是他們兩人這點力氣,又怎麼是好幾名警察的動手呢?反而身上還捱了好幾拳。他們看到唐羽和韓鼕鼕兩人沒有一絲幫忙的意思,登時又驚又怒,想到自己進入公安局之後的情景,便嘶聲裂肺的狂吼起來:“唐羽,韓鼕鼕,你們兩人等着,我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今日之仇,他日一定會全部償還給你們的……”
韓鼕鼕朝着他們兩人的背影狠狠吐了一口唾沫,不屑的說道:“就你們兩個?爺爺會怕你們?有本事你們現在就變成鬼,看爺爺我怕不怕你們?”
唐羽微微搖了搖頭:“看來他們兩人的腦袋的確被驢給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