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青年翻身爬起,冰冷的目光掃視着四周人羣。。。i^
人羣似乎認識青年是誰,全都是面露惶恐,成片成片的低下頭去,不敢和青年對視。
目光從戰戰兢兢的人羣中掃過,很快,青年的目光就是落到了不遠處的秦嶽身上。
看到秦嶽,青年眼中寒光畢露,只是他尚未開口,痛叫聲就是傳來。
“少城主,就,就是他,就是他毀了您的座駕。”
話落,那名驅使座駕的老者一瘸一拐的走到青年身旁,用吃人的眼神盯着秦嶽。
“老傢伙,勸你別瞪着我,否則,等會老子將你眼珠子挖出來喂野狗。”
秦嶽冷笑道。
老者氣的臉色鐵青,而青年卻是怒斥道:“小子,是你毀我座駕?”
他看起來二十來歲,穿着一襲做工極好的紫色錦衣,容貌雖然俊朗,但眼窩烏青,腳步虛浮,一看就知是沉迷女色,不知節制之輩。
也沒答話,秦嶽轉身,看着身前的身後瑟瑟發抖的小女孩,柔聲問道:“小妹妹,你爹孃呢?怎麼一個人在街上亂走?”
“嗚嗚,大哥哥,我,我爹孃去年外出,被妖獸殺死了,我,我沒爹孃了。”
小女孩咬着粉脣哭訴道,滿臉的梨花帶雨。
“別哭了,等會跟我去玄天宗。”
秦嶽說完,伸手將小女孩抱在懷中。
而聽到秦嶽要帶小女孩去玄天宗,四周人羣滿臉吃驚,而青年卻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轉眼間,就是哈哈大笑。
“小子,你算老幾,咱們玄天宗豈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這都不說了,你竟然還要帶這個小女孩去玄天宗,你真當玄天宗是你家後花園啊。”
“你還別說,玄天宗還真是我的後花園,小爺在玄天峰殺人放火都行。”
秦嶽傲然狂笑。
“哼,簡直是找死。”
青年勃然大怒,眼中殺意橫生,朝着身旁的老者喝道:“上,給我殺了這不知好歹的小子。”
“這……”
老者臉色微變,看着秦嶽,竟是沒有動手的意思。
“怎麼了?老子的命令你也不聽了。”
青年怒罵,一腳將老者踹出去幾米遠。
老者捱了一腳,委屈的傳音道:“少城主,那,那小子一拳打死了黑虎,實力深不可測,這,這不是我能對付的啊!”
他也就蛻凡境二重天的修爲,而那頭黑虎也是六級妖獸。i^
六級妖獸也被秦嶽一拳轟殺成渣,他真要對秦嶽動手,純屬找死。
而聽到老者的傳音,青年臉色變了變,仔細打量着秦嶽,見秦嶽穿着普通,但神態從容,不由得冷冷喝問。
“小子,瞧你面生的緊,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看到青年冰冷的眼神,秦嶽的懷中的小女孩有些害怕,將腦袋埋入了秦嶽懷中。
伸手拍了拍小女孩的後背後,秦嶽忽地仰起頭,目光凜冽的盯着青年,冷冷道:“老子是誰,你這垃圾還不配知道。”
“你他孃的找死。”
青年氣的七竅生煙。
他不是別人,正是太元城城主蔣雙之子蔣浩。
而作爲城主之子,蔣浩向來張揚跋扈慣了,在這偌大的太元城內,誰見他不是溜鬚拍馬,阿諛奉承。
可以說,除了他父親蔣雙外,他蔣浩就是這太元城的土皇帝,完全可以爲所欲爲。
但此刻,衆目睽睽之下,卻被一個來歷不明的少年大罵垃圾,這讓蔣浩臉面有些掛不住了。
而看到秦嶽當面辱罵蔣浩,四周人羣也是目露驚色,只是礙於蔣浩的淫威,他們全是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目光從四周人羣身上掃過,最後落到蔣浩身上,秦嶽獰聲道:“你不是要殺我嗎?來吧,看看今日究竟誰生誰死。”
,蔣浩目露兇光,想要動手,只是想到自己只有初入蛻凡境修爲,他就有些打退堂鼓。
就在此時,嘈雜聲從遠處傳來。
蔣浩舉目望去,看到不少護衛飛速趕來,頓時面露喜色,大喝道:“你們快過來,將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哼,抓我,真是不自量力。”
秦嶽冷笑,身形一晃,瞬間來到蔣浩身旁,一手探出,就是死死抓住了他的脖子。
“嗬……”
脖子被捏住,蔣浩雙目瞪大,想要掙扎,就感覺強烈的窒息感傳來,頓時嘴裡發出悶哼聲。
“小子,你,你好大膽子,趕緊放開少城主。”
不遠處,老者尖銳撕叫。
話音剛落,秦嶽就是暴喝道:“死!”
喝聲猶在,身形一閃,撩起一腳。
速度太快了,老者躲閃不及,頓時被一腳踹的吐血暴飛,砰的砸落在遠處的街道上,氣絕身亡。
“這,這傢伙竟敢在城內殺人!”
驚呼聲傳來,四周人羣臉色大變,而秦嶽懷中的小女孩則是啊的驚呼,嚇昏了過去。
與此同時,成羣結隊的護衛飛奔而來,將秦嶽團團圍住。
“小子,你膽敢公然在城內殺人,真是不想活了。”
護衛中,一名修爲達到通神境三重天的大漢怒喝道。
“殺人又如何,今日,就算這裡是玄天峰,我也敢殺人。”
秦嶽冷笑。
大漢暴怒,“狂妄的小子,你簡直是找死。”
話落,四周衆人護衛也是對秦嶽爆發出一片喝罵聲,只是看到秦嶽死死捏住蔣浩的脖子,一時之間,卻無人輕舉妄動。
秦嶽看在眼裡,撩起一腳,狠狠將蔣浩的右膝蓋骨踢碎,冷冷問道:“雜碎,你父親是這太元城城主吧?”
“不,不錯,我,我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膝蓋骨碎裂,蔣浩疼的面容猙獰,悶吼道。
“哼,你父親算個鳥,他來了,我照殺不誤。”
秦嶽聲音冰冷無情,朝着不遠處的那名修爲最高的護衛大漢喝道:“去將城主叫來,就說玄天宗供奉在此。”
這些護衛全都是玄天宗弟子,聽到玄天宗供奉在此,全都是大驚失色。
深吸了口氣,護衛大漢咬牙問道:“閣下,你真是咱們玄天宗的秦嶽秦供奉?”
說完,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張畫像仔細看了看,旋即豁然擡頭,冷冷道:“不對,你的樣子和秦供奉全然不同,說,你究竟是誰,爲何假冒我們玄天宗的秦供奉。”
“嘿,你們消息還挺靈通的嘛。”
秦嶽眉頭揚起,隨手取出一枚金色令牌扔給大漢,冷冷問,“你可識得此令?”
大漢接過令牌,仔細查看了下,身子突然狂震,叫道:“這,這真是咱們玄天宗的供奉令!”
“什麼,隊長,你沒搞錯吧?”
不少護衛驚呼道。
“搞錯個屁,這絕對是供奉令。”
大漢說完,擡頭看向秦嶽,就見秦嶽容貌忽然改變,竟然變得和他手中畫像的上的人一樣。
此情此景,大漢臉色大變,單膝跪地,恭聲道:“玄天宗內門弟子楊傲,參見秦供奉。”
說完,看到四周護衛一臉的目瞪口呆,楊傲怒喝道:“還愣着幹什麼,還速速參拜秦供奉。”
哐當,哐當……
兵器落地聲傳來,接着衆多護衛單膝跪地,恭聲道:“我等參見秦供奉。”
護衛人數不少,齊聲出口,聲震八方,四周無數人羣看在眼裡,也是成片跪倒,齊聲道:“我等參見秦供奉。”
在他們眼中,玄天宗就是聖地,而玄天宗的供奉,就是媲美玄天宗宗主的存在,半點也不敢怠慢。
看到無數跪倒在地的人,秦嶽揮揮手道:“統統起來吧。”
說完,看到衆人起身,他又接着道:“今日我來此,本是偶然路過,不曾想看到我手中這傢伙竟然在大街上稱王稱霸,爲非作歹……”
話尚未說完,一名護衛就是開口道:“稟供奉,此人乃城主蔣雙之子蔣浩……”
話未說完,秦嶽就是冷冷道:“蔣雙之子又如何,在我眼裡,他這種人就是該死。”
說完,手中力量大增,被捏住脖子的蔣浩臉色醬紫,悶吼道:“秦供奉,我,我知錯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饒,饒命。”
得知秦嶽是玄天宗供奉的時候,他就是嚇傻了,如今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劇痛,頓時恐懼的不行。
秦嶽如今可是南蠻風雲人物,蔣浩自然也是有所瞭解,深知秦嶽絕對是殺人不眨眼的凶神。
“廢物,你先前不是叫的很兇嗎,現在怎麼跟狗一樣了?”
秦嶽手上力量不見,冷冷問道。
“秦供奉,我,我知錯了,真的知錯了,求求你大人大量,繞我一條狗命吧。”
蔣浩悶聲求饒,眼中驚恐欲絕。
秦嶽正要答話,遠方忽然傳來着急的喊聲,“秦供奉,還請手下留情,繞我兒一條性命。”
話音猶在,一名老者飛掠而至,在距離秦嶽三丈開外站定。
老者,自然是太元城城主蔣雙。
定睛望去,他看起來年約六旬,白髮披肩,右耳缺了一半,臉上皺紋不少,儘管樣子醜了些,但修爲卻達到了真神境三重天。
“你就是蔣雙?”秦嶽喝問。
“我是蔣雙,參見秦供奉,還望秦供奉繞我這個不孝之子一條性命。”
蔣雙說完,單膝跪地。
“你兒大街上爲非作歹,全然不顧城內人羣的性命,此等惡行,你覺得我能饒他性命?”
秦嶽冷笑反問,也沒理會臉色大變的蔣雙,環顧四周人羣,大聲道:“今日我秦嶽在此,你們有誰曾經被這蔣雙父子欺壓過的可以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