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一口應下,祁鍾隨即說道:“咱們商定五行秘界的規則,整綱常,正人倫,卻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商議。要不然衆人七嘴八舌,也討論不出一個結果來。”
祁繼眼神飄動,隨即指着深坑說道:“這深坑還算是畢竟,不如咱們就下去討論。其他人鎮守在深坑十丈之外,保衛大家安全,如何?”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誰也沒有先說話,都是紛紛看向了自己的主子。
祁錙裝作一副年幼無知的樣子說道:“既然雲野王提議,我等自當遵從。”說着,擺手對他的手下吩咐道:“你們都退下吧。我們極爲兄弟,要重定人倫,自然不會互相攻伐。你們都推到十丈之外,無論聽到任何聲音,都不要過來。”
祁錙的手下聞言,都是紛紛後退,直到十丈之外,才停下腳步。祁錙見狀,隨即朝着衆人拱手,隨後便直接躍入深坑之中,做了衆人的表率。
其餘幾位皇子,看祁錙有次決心,便也不再猶豫,紛紛讓自己的手下推到了十丈之外。不過這些人都已經被祁繼度化,自然要配合祁繼的計劃,只不過裝作一副謹慎小心的模樣而已。而他們最後的目的,卻是將祁鑠,祁釗,還有祁鈺一起騙下去。
而祁鑠等三人,也是沒有那麼多的鬼心思,看見其他皇子都讓各自的手下離開,也就不疑有他,紛紛趕走了自己的手下,直接躍入深坑之中。
等到衆人都下落深坑之後,周圍十丈範圍內再無一人之後,祁繼這才跳下深坑。
幾位皇子落入深坑之後,便開始熱切地討論了起來。
祁鑠直接說道:“重新制定五行秘界的規則,就必須要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我爲兄長,爾等兄弟必須要遵從我的話。”
祁釗聞言,不禁反駁道:“四哥此言差矣,既然長幼有序,又如何尊卑有別。祁繼身爲雲野王,我等卻無功名在身。若是既尊長幼,又分尊卑,我們是該叫祁繼侄兒,還是叫他殿下?”
祁鈺隨即說道:“我看應該是同輩之中論尊卑,叔輩之間論長幼。若是見到六哥,自然要稱其爲殿下。若是祁繼,便該叫做侄兒。”
祁鑠緩緩點頭,隨即說道:“老八這話雖然在理,卻不夠完善。皇族之中輩分高低難斷,爵位又是有失人情。卻是不好處理,還需要多多商議。”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自顧自地說個沒完。卻沒有發現,在深坑之中,除了他們三個之外,便沒人多說一句話,全都一副壞笑地看着他們。
直到三人說了許久,才意識到這麼半天只有他們三個在說話。
祁鑠不禁輕咳了一聲,對其他人問道:“不知道幾位兄弟有何高見?大家既然要重定人倫綱常,就要集思廣益,光是我們幾個說,又有什麼意思。”
祁鑠此言一出,卻沒人迴應他,只是站在祁繼身旁,一起笑盈盈地看着他。
祁鈺微笑,隨即問道:“繼兒,你身爲雲野王,在我們之中也是爵位最高了。不知道你有何高見啊?”
祁繼笑而不語,可是祁釗似乎看出了不對的地方,輕輕地拉了一下祁鑠和祁鈺的衣角,低聲說道:“四哥,八弟,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祁鑠聞言,頓時神色一慌。這才注意到,其他幾位一直不說話的皇子,已經將他們圍了起來。而且他們都是必恭必敬地看着祁繼,似乎在等待着祁繼發號施令一般。
這時,祁繼笑着對三人說道:“三位皇叔,我看這五行秘界屹立萬載,其中的規則也不是可以輕易更改的。哪怕咱們改變了這一屆的規則,下一屆也未必是咱們參與,咱們制定的規則也未必管用。我看這重新制定規則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祁鈺聞言,當即怒道:“祁繼,你到底什麼意思。這要重新制定規則,是你說的,現在卻又不想這麼做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祁鑠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拉住了祁鈺,沉聲怒罵道:“你個渾貨,難道還沒看出來嗎?他們就是一夥兒的,什麼制定規則,根本就是在誆騙咱們。”
祁鈺聽了這話才反應過來,頓時臉色變得即爲難看,緊張地看着周圍的兄弟幾人,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別想動我,我的人就在坑外。我若是出了事兒,你們誰都逃不了。”
祁釗冷哼一聲,“別想了,咱們的人都已經被他支開了。恐怕這深坑之內,也被下了禁制,根本不會有聲音傳出去吧。”
祁鑠朝着祁繼看來,沉聲問道:“祁繼,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祁繼輕輕一笑,這纔開口說道:“諸位皇叔,我祁繼畢竟是你們的侄子,自然不會做出忤逆之事。不過這五行秘界殺戮纔是唯一法則,我想要自保,就必須藉助你們的力量。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全心全意地幫助我,一起安穩地離開這裡。”
祁繼這話剛說完,祁鈺便上前說道:“好說,好說。咱們畢竟都是血脈至親,守望相助自是應該的。”
祁鑠臉色陰沉,卻是一言不發。他在衆兄弟之間排行老四,大皇子早年遇害,不足爲慮。二皇子廢柴一個,整日聲色犬馬,早已經虛耗過度,耗盡壽元,不到三十歲就死了。三皇子祁鋒陰狠毒辣,曾經奪得了太子之位。不過卻又被人皇罷黜,五行秘界與祁鈞一戰,早已經是生死不知了。
祁鑠一直以爲,接下來人皇之位的繼承人,終於可以輪到他了。所以處處都是搶盡風頭,彰顯自己高人一等的地位。
而現在被祁繼所逼,卻又十分不甘心。好不容易將前面幾個兄長都給耗死了,還以爲能輪到他了。卻不想大皇子的兒子突然崛起,竟然還要將他位置取代。這祁鑠隱忍多年,現在讓他成爲祁繼的手下,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
至於那祁釗,心計謀算,明顯強於其他兩人。不過卻只是矬子堆裡找大個,也就比另外兩個稍稍聰明一點而已。他見其他兄弟表明了支持祁繼,還以爲是祁繼給他們許下了什麼好處。
於是,祁釗對衆人說道:“諸位兄弟,你們可莫要上了祁繼的當,他這人兩面三刀,明裡一套,暗裡一套。現在許給你們的好處,等到了外面可未必會給你們。我看還是真正落在手中的,纔是真正的好處,其他的根本就是畫餅充飢而已。你們可……”
祁釗這話還未說完,那祁鎮便直接祭出飛劍,直接架在了祁釗的脖子上,同時喝道:“你若是再敢說主人半句壞話,小心你的小命不保!”
祁鎮話一出口,祁鑠,祁釗,祁鈺都是一臉的詫異,齊聲低呼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