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歸元此言一出,那趙嬪當即便暴起,喝道:“祁繼,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表弟那麼辛苦工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憑什麼說他該死!”
祁歸元頓時怒瞪趙嬪,一字一句地說道:“趙坤敢在我府中貪墨,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被我發現的時候,還敢與我大聲呼和,是誰給他撐腰?他一個區區司庫管事,貪了我那麼多的靈識丹藥,爲什麼自己手裡卻只有那麼一點,他到底是幫誰在做事?趙嬪,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啊!”
趙嬪卻也面不改色,反過來質問道:“我表弟身無長物,就是因爲他恪守規矩,奉公守紀,沒有絲毫的貪墨,所以纔會如此拮据。若是他貪了你的靈石丹藥,身上豈會沒有。”
祁歸元冷笑道:“趙嬪,你和你表弟一樣,都是一張利口。那趙坤貪墨,自然不敢放在身上,肯定是放在了他信任的人手中。趙嬪,你若是有膽,就讓我查一查,看看你宮中有多少我的東西!”
趙嬪頓時臉色大變,指着祁歸元喊道:“祁繼,你血口噴人!”說着,看向了人皇,“陛下,你可要爲臣妾做主啊!”
人皇依舊是面不改色,對祁歸元問道:“繼兒,空口無憑,你可有證據?”
人皇此話剛說完,趙嬪便對祁歸元冷笑了一下。祁歸元看在眼中,隨即說道:“陛下,那趙坤行事隱秘,並沒有留下什麼賬目。不過我府中各個管事,卻留下了私賬,記錄這每次被趙坤剋扣貪墨的記錄。雖然沒有趙坤的賬目,但是有這些賬目,也可以證明趙坤,還有其他八人的貪墨事實。”說着,祁歸元便拿出了厚厚一摞的賬本。
內侍宦官隨即結果祁歸元拿出的賬本,轉乘給了人皇。人皇飛快地翻看了一遍,隨後說道:“這上面的賬目倒也是詳細,雖然沒有總賬,但是單看這細賬,也看得出趙坤等人剋扣了不少的好處。”
趙嬪當即說道:“陛下,您可千萬不要被這祁繼給矇蔽了,我看着賬本都是祁繼命人做的假賬。東西是他拿出來的,其中肯定有虛假之處,還望陛下明察。”
其餘十多人,也是齊聲說道:“還望陛下明察!”
祁歸元一聲冷笑,隨即說道:“陛下,既然趙嬪說我的賬目是假賬,不如讓趙嬪把那本真的賬目拿出來,給大家看看吧。”
趙嬪臉色頓時一沉,對祁歸元說道:“我手裡哪有什麼賬本!”
祁歸元笑道:“趙坤身上雖然沒有賬本,但是貪污了多少,總歸要有個賬目。我看這賬目,就在趙嬪你的手裡吧。”
趙嬪臉色一沉,當即呵斥道:“祁繼,你信口雌黃,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兒。”
人皇臉色陰沉,隨即說道:“都給我住嘴!趙嬪,把你的納戒給我交出來!”
趙嬪頓時顫抖了一下,張口說道:“陛下,難道您也懷疑我嗎?”
人皇看着趙嬪,一字一句地說道:“交出納戒!”
趙嬪頓時全身顫抖,緩緩地將納戒取了下來。旁邊的內侍宦官,隨即走上前來,就要接過納戒。而就在這時,趙嬪頓時癱軟在地,哭喊着說道:“陛下,臣妾知錯了,求陛下寬恕。”
人皇不爲所動,依舊是緩緩地說道:“把納戒給我拿來!”
內侍宦官也是不爲所動,直接從趙嬪手上奪走了納戒,給人皇遞了過去。
人皇搜索了一邊趙嬪的納戒,果然從中翻出了一本賬目,上面記錄的正是趙坤每次貪墨的收入,還有每次的支出。而其中大部分的支出,居然是給了二十三皇子祁錙。
這趙嬪乃是二十三皇子的生母,自然處處爲自己的兒子着想,只是沒有想到這趙嬪會如此下作。居然盜取祁繼府上的錢糧,來養活自己兒子府上的家丁。
人皇看到這賬本的記錄,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當即怒聲喝道:“把祁錙給我叫來!”
人皇之所以大怒,便是因爲這看似簡單的王府貪墨,其中居然又牽扯到了奪嫡之爭。人皇飛昇在即,但是太子之位還沒有立下來。各個皇子都是在暗中積蓄力量,準備着最後爭奪皇位。
在人皇僅剩的兒子之中,沒有一個可擔大任的。原本祁鋒和祁鈞還算是不錯的苗子,不過五行秘界之後,也都是變成了廢柴,讓人皇傷透了心。
而現在的幾個兒子之中,無論選誰繼承大位,其餘幾個都是必然不服。人皇飛昇之後,衆皇子奪嫡,必然血濺皇都。與此同時,武王與戰王還在虎視眈眈,到時候皇位歸誰,可就說不準了。
所以當人皇發現賬目之中,居然還牽扯到祁錙的時候,頓時大發雷霆。
等到祁錙感到衍天宮的時候,趙嬪已經徹底沒有了當初的威風,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她最爲關心的便是這個兒子,只要她的兒子能登上大位,她便可以成爲太后,權傾天下。
可現在看來,恐怕一切的希望,都將化作夢幻泡影了。
祁錙跪倒在殿前,躬身拜倒,“兒臣,拜見父皇,母妃。”
人皇隨即將賬本丟了下來,厲聲說道:“祁錙,你自己看看吧!”
祁錙卻是一臉疑惑,翻看了一遍賬目之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當他把賬本合起來之後,卻是先看了一眼祁歸元,然後纔對人皇說道:“父皇,這件事兒兒臣的確不知道。每次母妃給我府上送東西過來,我都以爲是母妃的賞賜,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東西會是這麼來的。若是知道其中的實情,我是肯定不會收取的。”
趙嬪聞言,頓時臉色一沉,隨即卻轉過頭對人皇,說道:“陛下,錙兒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兒。每次給他送去的東西,我都說是陛下上次,從來沒有對他說過實話。這本賬目的事情,我也沒有告訴過他。”
祁歸元見狀,也是隨即說道:“陛下,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既然二十三皇叔不知道實情,孫兒也不想追求,只求把這麼虧欠的東西還回來就行了。”
人皇聽到祁繼這話,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祁錙,問道:“錙兒,既然繼兒爲你求情,那我便不再追求這件事兒,不過你必須按照這本賬目的記載,將東西都給我還回去。”
祁錙隨即叩首,“兒臣明白。”
人皇微微點頭,隨即看向其餘的皇室貴族,問道:“你們呢?是不是也應該交出一本賬目來啊!”
這些皇室貴族原本仗着有趙嬪在前,還敢大呼小叫,現在連趙嬪都倒了,他們更是不敢出聲。
人皇見衆人久久不語,隨即便冷哼一聲,大聲說道:“祁繼上前領命!”
祁歸元隨即應道:“祁繼在。”
人皇大聲宣佈道:“現在朕任命你爲宗人府宗人令,掌管皇家宗室大小事務,定要徹查此貪墨一案!”
祁歸元當即答道:“臣,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