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着靳驍無比尷尬的樣子,都是暗自偷笑,元始天宮衆人,也都是無比尷尬。
而就在這時,殿外內侍突然走了進來,躬身而拜,說道:“稟告陛下,七修劍派掌教傅玄,如意閣掌教孫東皋已經到達皇都傳送陣。”
人皇大袖一揮,直接說道:“天逸,快去迎接兩位掌教。”
天逸子領命,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出去。
等到天逸子離開之後,靳驍不滿地輕哼一聲,“這兩人來到倒也算是快。”
南宮飛揚不厚道地笑道:“靳掌教剛纔不是還嫌棄兩人太慢嗎?怎麼這麼快就說他們來的快了。”
靳驍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卻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元始天宮,也不過比七修劍派和如意閣早到了小半天而已。
太一門掌教謝華容,隨即笑道:“既然七修劍派和如意閣來的也不算太慢,我看這懲罰也就不必了吧。南宮掌教覺得呢?”
南宮飛揚無所謂地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靳掌教又有何高見?”
靳驍臉色一沉,不耐煩地說道:“我又能有什麼高見,話還不都被你們說了。”
人皇輕笑一聲,隨即說道:“靳掌教不必動怒。既然七修劍派和如意閣已經感到皇都,那咱們就還按照原定計劃的名額,分配這其中的利益。不知道諸位可有意見?”
南宮飛揚等人隨即搖頭說道:“我等沒有異議。”
靳驍雖然不滿,但也知道就算七修劍派和如意閣讓出兩個名額,最終也是不會落到他身上,索性也就閉上了嘴。
衆人等候了片刻,便看見天逸子帶着七修劍派掌教傅玄,還有如意閣掌教孫東皋來到了大殿。
只見那傅玄身後揹着一柄大劍,足有一人多高。而傅玄也是個孔武有力的中年漢子,揹着這麼一柄大劍,倒也不顯得突兀。
而如意閣的孫東皋卻是一個儒生模樣,三縷長髯飄逸,顯得文質彬彬,氣度不凡。
在他們兩人身後,還跟着七八個兩派的長老。七修劍派都是相似的模樣,多是揹負一柄長劍。而如意閣卻好似一羣學宮先生一般,顯得極爲內斂。
人皇見兩人前來,同樣是起身迎接,衆人也沒有了剛纔的模樣,而是笑眯眯地與兩人一陣寒暄。最後衆人落座之後,那七修劍派的傅玄,便率先開口說道:“此次人皇召見,我本想立刻前來。不過諸位也都知道,我七修劍派所在雷之荒,緊鄰着魔門的砂之荒。最近聽說魔門似乎有所行動,我必須要鎮守在門派之中,才能穩定雷之荒
。好在魔門有突然沒了消息,我這才立刻趕了過來。”
人皇輕聲一笑,自然不會相信傅玄的說辭,不過傅玄已經鋪好了臺階,人皇便就坡下驢,直接說道:“原來傅掌教一直在觀察魔門動向,真是辛苦你了。”
傅玄聽了這話,也是老臉一紅,連忙擺手說道:“不辛苦,不辛苦。”
那如意閣的孫東皋也是緊隨其後,對人皇說道:“我如意閣緊鄰東海,也是發現龍族有所異動,所以一直在觀測龍族動向。我發現最近龍族異動頻繁,而且就連深海妖族,也時不時地出現。就在我來到中州皇都之前,這種異動還未停止。我此次前來,不但是遵從人皇詔令,同時也希望諸位一同出手,幫我鎮壓海族妖獸。”
人皇聞言,隨即大聲笑道:“孫掌教,你多慮了。此次龍族異動,就是我找你們來的關鍵所在。”
孫東皋輕咦了一聲,原本龍族異動的話,不過是他的託詞而已。龍族雖然行動有異,但對他如意閣威脅不大,他也不過是順嘴說說,給自己找個臺階而已。卻沒有想到,人皇詔令居然與龍族異動有關。
人皇隨即看向祁繼,說道:“繼兒,你在與兩位掌教說一下吧。”
祁繼無奈,只好將剛纔的那套話,又與七修劍派和如意閣的人說了一遍。不過這次說完之後,祁繼卻故意加上了一句,“這次共享水晶宮,畢竟名額有限,只有出力多的,得到的機會纔會更大。兩位掌教最晚到來,按照靳掌教的意思,可是要剋扣你們兩家的名額的。”
傅玄聞言,頓時冷哼一聲,“我看誰敢!”
如意閣的孫東皋卻緩緩地說道:“靳掌教好大的威風啊!”
祁繼看着這兩位,一剛一柔,正好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也樂的看場大戲。
不過靳子易當即寒聲冷喝,“好你個奸詐的小賊!”
靳子易此言一出,南宮飛揚與人皇同時冷哼一聲,一股浩大的力量猛然爆發,直接將靳子易掀翻在了地上。
祁繼看着摔倒在地的靳子易,心中一陣冷笑。若是在別的地方,祁繼還真就不敢說這話。可這裡是大衍皇朝的皇宮,這裡就是自己的地盤。祁繼在這裡說什麼,都有人皇頂着,他靳子易要是說錯一句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靳驍見狀,頓時臉色一沉,雖然心有不滿。但是在衍天宮中,他也是同樣不敢造次,當即拱手朝着人皇拜道:“小兒失禮,還望人皇見諒。”
人皇沉聲說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不管你家規如何,但是在我大衍皇朝,就要遵循我的國法。”
靳子易連忙站起身來,躬身說道:“微臣明白。”說完,偷瞄了一眼人皇與南宮飛揚銳利的目光,隨即便縮着脖子退了回去
。
這時,傅玄沉聲說道:“靳驍,在這衍天宮內,祁小王爺的話應該不是假的吧?你是想要削去我們兩派的名額嗎?”
靳驍連忙說道:“兩位暫且息怒,這其中是有所誤會。小王爺所言的確沒有假話,不過我也不是要削去兩位的名額。我的意思與小王爺一樣,多勞多得,付出的越多回報的自然越多。兩位一直姍姍來遲,我等皆以爲不尊聖命,纔有所不滿。現在知道兩位辛辛苦苦,鎮壓魔門與東海,這名額自然萬萬不可隨意消減。若是有人想要消減兩位的名額,我靳驍第一個不放過他。”
等到靳驍這一番話說完,傅玄與孫東皋都是輕哼一聲。一派掌教做成了這個樣子,也真是夠丟人的了。
其他幾位掌教見狀,也都是一臉的輕蔑之色。就連元始天宮的門人,也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過祁繼卻知道,這元始天宮的人,向來都是要錢不要臉的主兒。只要有好處,臉面就不值錢了。只有在一些弱小的勢力面前,他們纔有六大派該有的面子。
今日若只是一家門派對抗靳驍,靳驍或許還能裝裝樣子呵斥幾句。可是七修劍派與如意閣聯手施壓,他靳驍也沒有膽量直接與他們兩家撕破臉。所以只能丟些面子,買個便宜,只要能進入水晶宮,多撈些寶貝就是了。
而祁繼一直冷眼旁觀,看着六大派的作爲。現在東海還沒有去呢,便已經如此內訌了,恐怕進入水晶宮之後,少不了一番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