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一聲驚呼還沒等衆人回過神來,天真道人卻猛然清醒,低吼了一聲,“天道!”說完,便立刻昏死了過去。
與此同時,天空之中,一聲炸雷響起,響徹雲霄。只見一片足以覆蓋整個元始天宮的劫雲,居然在眨眼之間便形成了,頓時嚇得那元始天宮的弟子,還以爲是元羅魔主死而復生呢。
人皇當即喊道:“我的潛心珠呢?”
一直跟隨人皇的那名禁衛,立刻上前,拿出了一枚明黃色的珠子,正是先前人皇爲了抵抗迷亂煙霞時,所吐出去的那顆。
人皇見狀,立刻將那明黃色的珠子,一口吞入腹中。
只見人皇,將那珠子吞下去之後,一身氣勢瞬間變得萎頓了下去,整個人也變得有些萎靡不振。所有人看在眼中,都是心中一驚。
祁繼連忙問道:“皇祖父,你沒事兒吧?”
人皇擺手說道:“現在沒事兒了。”說完,便擡頭朝着天空看去。
而此時的天空之上,劫雲涌動,一直都在翻滾着,卻不見有劫雷落下。只不過在這等陰鬱的天空之下,所有人的心情,都是無比的壓抑沉悶。
突然間,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太一門長老韓元奎,前來相助,共抗魔族!”
隨着聲音越來越近,衆人也終於看見了來人。只不過來到這裡的只有十多個人,卻是各個帶傷,一身的血污。
謝華容見狀,當即迎了上去,緊張地問道:“元奎,你這是怎麼了?”
韓元奎看見謝華容,頓時一臉驚訝之色,不禁反問道:“掌教,你怎麼在這裡?”
謝華容擺手說道:“我的事情太複雜,咱們以後再說。
你怎麼弄成了這副模樣,是誰把你打傷的。”
韓元奎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接到元始天宮的求助信息,我便要帶人前來救援。可是門中的其他長老卻不同意,執意不肯前來。我只好帶着百十來人,朝着元始天宮殺了過來。只不過元始天宮外,盡是魔門與魔族的高手,我帶着門中弟子一路殺了上來,到了元始天宮的山門,便只剩下這幾個人了。”
聽到韓元奎的話,謝華容幾乎是虎目含淚。能在這個時候,敢來元始天宮救援的,必然都是太一門的精銳弟子,可現在卻是死的死,傷的傷。
謝華容咬着牙說道:“難道他們不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嗎?元始天宮不保,我太一門也是獨木難支,這難道他們也不明白嗎?”
韓元奎剛想說話,在他身後一個年輕弟子說道:“都是範羽長老,他說元始天宮滅亡,咱們太一門就是仙道第一大派,硬是攔着許多人,所以……”
這人話還未說完,韓元奎便是一聲呵斥,“閉嘴,不要詆譭門中長老,範長老是有他自己的考量
。”
謝華容面帶冷笑,陰沉地說道:“他的考量,哼!”
就在這時,玉陽散人一臉不屑地說道:“我元始天宮何時需要向你太一門求救了?”
謝華容聞言,頓時一臉怒容地說道:“玉陽散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太一門弟子,拼死前來救援,你不但不領情,反而說出這番話,你到底什麼意思!”
祁繼見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樣子,當即說道:“去太一門求救的人,是我派去的。六大派同氣連枝,用爲正道大派,自然應該是守望相助。謝掌教,雖然玉陽散人不領這個情,但是您太一門的這份情義,我等六大派都是記在心裡的。”
謝華容激動地看了祁繼一眼,緩緩說道:“多謝小王爺。”
傅玄隨即說道:“若是太一門的朋友不棄,等到將魔族趕出雷之荒,請與我七修劍派共主雷之荒。”
謝華容一臉的感激,緩緩說道:“七修劍派重建,必然少不了我太一門的人。”
衆人一番說和之下,倒是顯得他玉陽散人小家子氣了。玉陽散人見狀,也不過時冷哼一聲,悄然坐在了一旁。
而這時,人皇突然說道:“好了,終於安定下去了。”
衆人聞言,同時擡頭看去,只見天空的劫雲,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散盡了。
祁繼不禁問道:“皇祖父,這到底是什麼回事兒?”
人皇看了一眼祁繼,隨即一把扣住祁繼的手腕,兇狠地說道:“怎麼回事兒,你還是先說說你是怎麼回事兒把?”
衆人聞言一愣,看着面露狠色的人皇,都是心中一緊。
南宮飛揚立刻說道:“人皇陛下,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呢?”
祁繼也是滿臉的驚疑,問道:“皇祖父,你這是要做什麼?”
人皇擺手說道:“別叫我皇祖父,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衆人聞言都是一愣,隨即臉色又是一陣變化。靳驍則是突然說道:“我記得與我們一起來的,可是小莊公子,而不是祁小王爺啊。”
孫東皋也是臉色一沉,緩緩說道:“我們一路前來,都是小心行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可是小莊卻突然變成了祁繼,而後又有一個神秘人殺了出來,這其中不會有什麼牽連吧?”
祁繼聞言一愣,沒想到自己隱藏身份,反倒遭受了衆人的懷疑。
祁繼一臉無奈地說道:“諸位,實不相瞞,我真的是祁繼。早在你們進入野之荒之前,我便藏身野之荒了。畢竟八荒界大亂,我若是繼續留在八荒界,恐怕有性命之憂,所以才事先潛入八荒界,等候各位前來
。”
人皇隨即臉色一沉,問道:“那留在皇都的是誰?”
祁繼答道:“是一個替身,他帶着鬼神面具,按照我的號令做事兒。小莊則被我安排到了其他地方,隱藏了起來。皇祖父,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問問青風大哥。”
青風吼當即說道:“我說人皇,你就不用猜忌了,別人不敢保證,但這個肯定是你親孫子。你若是不信,現在就可以來個滴血認親什麼的來印證一下。當初八荒界大亂之後,我就把他接到了野之荒。你不心疼自己的孫子,將他推向了風尖浪口,我可還心疼我這義弟呢。”
衆人聽到這話,神色纔是緩和過來。
人皇還是不可置信地問道:“你真的是祁繼?”
祁繼點頭說道:“皇祖父,你若是不信,大可一直這麼抓着我,等回到皇都,在印證一番也行。”
人皇聞言,便鬆開了手,說道:“你這鬼神面具是在太過詭異,就連我也難以分辨真身,所以不得不防。繼兒,你不會怪我吧。”
祁繼苦笑一聲,說道:“我哪兒敢啊!”
南宮飛揚見狀,立刻岔開話題問道:“人皇陛下,剛纔劫雲突至,而且聲勢浩大,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