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陸晉元突然爆發出真力,確實打了祁繼一個措手不及,使其吃了個暗虧。不過九轉金身第四轉已成,恢復能力極強,雖然看着狼狽,但實際上卻只是氣血震盪而已。
祁繼雖然沒有受到致命打擊,可是陸晉元突然突破先天,可以將真氣化爲真力。雖然使用上還不夠純熟,但卻相當於立於不敗之地。
除非祁繼敢使出大開碑手和紫電蛇形步,或者以九轉金身的變態能力硬抗真力打擊。可是現在火雲宗主就在旁邊觀戰,祁繼雖有千般本事,卻不敢貿然出手。
就在這時,玄老突然說道:“祁繼,這小子不是突破先天,他現在還是凡人九重。只不過他的體內被先天高手,植入了一道真力。你只需要跟他遊鬥,千萬不要硬拼,耗盡他體內的真力,便可以不攻自破。”
可玄老話剛說完,還不待祁繼反應。陸晉元便已經飛撲上來,一雙金燦燦的手掌,蘊含金剛掌力。
霎時間,陸晉元雙掌翻飛,形成了一道光幕,猶如銅牆鐵壁一般。
祁繼只覺得面前,好似一面氣牆倒塌下來,直接轟在了他的身上。瞬間,氣勁紛飛,飛土揚塵。狂暴強橫的氣流猶如龍捲風掃過,祁繼身上的衣衫紛紛金剛掌力下破碎,只剩下幾塊布片搭在身上。
祁繼頓時被打得氣息混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陸晉元一擊得手,哪還肯留手,連忙運氣於掌。一雙手掌頓時金光綻放,猶如兩柄金色巨錘。
祁繼不敢多做停留,頓時腳尖輕點,屈身扭轉,如紫電蛇形,竟然躲開了陸晉元的攻擊。
雖然祁繼一直在刻意隱瞞,但是在生死搏殺之下,卻下意識地使出了紫電蛇形步。
陸晉元發覺一掌拍空,便連忙回手,繼續攻向祁繼。而祁繼卻是縱身一躍,瞬間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此時,臺下衆人盡皆是目瞪口呆。先是驚訝陸晉元如排山倒海般的金剛掌力,後是驚訝祁繼幾乎變態的捱打能力。
哪怕是那陳幽也是驚了一身冷汗,下意識地說:“祁繼這小子是化形妖獸嗎?如此恐怖的金剛掌力之下,哪怕是我也會粉身碎骨,他竟然什麼事兒都沒有!”
陳幽雖然說的不甚好聽,但卻沒人反駁他,因爲祁繼所展現的肉體力量實在是太恐怖了。
而賭鬥臺上,祁繼也是被打出了火氣,那裡還記得玄老所說的話。直接拿出一顆金蓮子,想也沒想就吞入口中。
金蓮子一入口中,瞬間融化,成爲一股爆裂的藥力,在祁繼體內炸開。
與此同時,陸晉元也飛撲上來,一雙大力金剛掌迎面襲來。如猛虎下山,惡蛟出海,夾雜着凌厲的氣勁,朝着祁繼襲來。
而祁繼卻安穩不動,全力運轉自身真氣。以五行真氣調動金蓮子爆裂藥力,以氣御力,借用金蓮子狂暴的藥力,彌補了真氣與真力之間的差距。
“嘭!”
兩人拳掌相擊,誰也沒有後退半步,竟然打了個平手。不過兩人拳掌相接,卻是在比拼內力,現在拼的就是消耗。
陸晉元體內蘊含真力,強於真氣百倍。只可惜這真力不是他的,誰也不知道他還剩多少真力,能不能撐到最後。
而祁繼的真氣雖然輸於真力,但他修煉《九五帝尊術》真氣是常人五倍,再加上金蓮子狂暴的藥力,則可以抗衡真力。不過金蓮子藥力始終有限,如果金蓮子藥力耗盡,陸晉元還有餘力,那輸的就是祁繼了。
臺下衆人卻不知道陸晉元的真力,不是他自己的,而是別人灌注的。只是以爲祁繼憑藉藥力,強行提升實力,纔可以與陸晉元有比拼之力。以爲只要祁繼體內藥力耗盡,陸晉元便可以一舉獲勝。
陸家衆人開始面露喜色,而羅森等人的臉色卻是無比難看。
就在衆人都以爲祁繼必輸無疑時,祁繼突然大喊一聲,“震!”
瞬間,祁繼的筋骨血肉,甚至真氣中,都開始發出一陣震盪。這股震盪之力,猶如湖面泛起的漣漪一般,朝着陸晉元傳遞過去。
這股震盪之力,在祁繼手裡雖然平靜如水,可到了陸晉元面前卻演變成了軒然巨浪。
陸晉元只覺得面前好似滔天巨浪,手掌正中如遭錘擊。瞬間真力倒流,如洪水傾瀉。不但整個人被轟飛出去,更是因爲真力倒流,導致經脈碎裂。
而祁繼所使出的,正是大開碑手中的震字訣。
身如滴水,氣如平湖。
自身不動如山,卻可以攪起翻天巨浪。
任憑陸晉元體內真力再強,在翻天巨浪面前,只如一葉扁舟一般,只能隨波逐流。
眼看着佔據上風的陸晉元被轟飛出去,臺下衆人皆是驚得合不攏嘴。段雲飛更是連連呼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羅森也是一臉的驚訝之色,自語道:“祁繼師弟,還真是個奇蹟啊!”
而祁繼一擊得手後,卻不停手,而是運起剩餘不多的真氣,使出了七煞拳中的思煞式。
思念如水,拳勢如川。思緒不止,拳勁不停。
如狂風暴雨一般,擊打在了陸晉元的身上。陸晉元瞬間全身骨骼碎裂,經脈破碎,鮮血狂噴不止,就連求救的呻吟也發不出來了。
可火雲宗主卻依舊平靜地看着這一切,絲毫沒有要阻止祁繼的意思。
不過火雲宗主不出手,卻不代表別人能繼續看下去。
段雲飛大喝一聲,“小畜生,你敢!”
話音未落,便已經飛身上了賭鬥臺,一掌拍向祁繼。段雲飛這一掌同樣是金光燦燦,一看便知是和陸晉元一樣的大力金剛掌。不過陸晉元的真力是借來的,而段雲飛卻是實打實的先天境界。如果這一掌拍在祁繼身上,祁繼就算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
就在這時,一直在高臺上不聞不問的火雲宗主,竟然對着段雲飛凌空虛指,輕輕一彈。
段雲飛頓時如遭雷擊,竟然倒飛了出去。段雲飛摔倒在地,上身衣衫頓時碎裂,狂噴鮮血。
一指彈飛段雲飛後,火雲宗主才緩緩地說道:“祁繼,夠了,勝負已分,停手吧。”
火雲宗主這一句話雖然平和,但是落入祁繼耳中,卻似天雷滾滾,把祁繼從瘋狂殺戮中拉扯出來。
祁繼只覺得全身一震,隨後鬆開了拳頭,跌坐在地,開始恢復真氣。
而陸晉元卻是渾身是血,如一灘爛肉一般,眼看着出氣多進氣少,似乎隨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了。
火雲宗主從高臺上飛下,看着段雲飛說道:“你可知道剛纔我爲什麼不阻止祁繼嗎?”
段雲飛雖然不滿,卻不敢反抗,只是憤恨地搖了搖頭。
火雲宗主繼續說道:“這陸晉元明顯還是凡人九重,可卻使出了真力,這分明就是有先天高手,提前在他體內植入的。陸千帆,我說的對不對?”
陸千帆聞言,頓時抖如篩糠,跪倒在地,哀求道:“宗主饒命,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受了陸晉元的蠱惑,纔給他植入真力的。宗主,饒命……”
陸千帆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盡皆一片愕然,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火雲宗主冷哼一聲,朝着陸千帆屈指一彈。一道肉眼可見的氣勁,便莫入陸千帆體內。
陸千帆頓時慘叫一聲,口角溢血,哭號道:“你……你廢我丹田!”
旁邊的段雲飛頓時一驚,直指火雲宗主,“你竟敢廢了千帆的丹田!”
火雲宗主冷哼一聲,“在這火雲宗內,我就是規矩,敢破壞我的規矩,不殺了他已經算是給你們陸家面子了。”
段雲飛緊咬牙關,卻不敢出言反抗,只是連忙抱起陸千帆和陸晉元,準備離開火雲宗。
可是火雲宗主卻是大手一抓,擋住段雲飛的去路,寒聲說道:“把賭鬥之物留下。”
段雲飛不敢多言,連忙丟下風花雪月扇,還有一個玉瓶。便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出了火雲宗。
火雲宗主隨手一甩,丟到羅森懷中,隨後說道:“祁繼此次賭鬥表現不凡,當入我火雲宗,成我親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