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交談之下,葉辛一夥人也對祁繼有了些瞭解,也逐漸地消除了戒備。
在他們眼中,祁繼也是個被逼無奈,來到野之荒闖蕩。隻身一人獨自獵殺妖獸,經常被風野寇欺凌的可憐人。
這時,葉辛說道:“祁道友,你隻身闖蕩野之荒,隨時都可能有性命之危,不如假如我紫藤山吧。”
葉辛這話一說,其餘人也是紛紛勸說道:“是啊,跟着柴大哥,再也不會被風野寇欺負了。”
當即有人附和道:“沒錯,自己一個人闖蕩,太危險了。也獵殺不了太厲害的妖獸,還要隨時提防風野寇。”
祁繼想了想說道:“也好,我便加入你們,正好也見識一下柴博大哥的風範。”
見祁繼答應,衆人都是十分欣喜,一把拉過祁繼,說道:“好了,以後咱們就是自家人了。”
葉辛也是微笑點頭,唯有那稚嫩少女,對着祁繼還是有些害怕。
葉辛拉過那少女,說道:“這是我女兒柴曉萱,今年才二十歲,還有些稚嫩害羞。”
隨後,看向柴曉萱,說道:“曉萱,快來見過你祁叔叔。”
祁繼頓時覺得無比尷尬,心中暗道:“這也頭比我還大兩歲,竟然要叫我叔叔,真是太彆扭。”
柴曉萱羞怯地說道:“曉萱見過祁叔叔。”
祁繼雖然尷尬,不過臉上卻看不出來,只是硬撐着說:“曉萱不必害怕,我只是長的兇惡了一點。”
這時,葉辛直接拋出一艘青竹小船,這小船迎風便長,片刻的功夫,便長到了二十丈長,八丈寬的大船。
葉辛說道:“來,上船吧。紫藤山距離這裡還有三千多裡地,需要些時日才能到達。”
祁繼聞言,直接抓起受傷的獨角白虎,跳到了青竹小船上。衆人也紛紛地跳到了船上,開始忙碌了起來。
青竹小船隨即飛了起來,朝着西南方飛了過去。
這時,祁繼領着手上的白虎,來到葉辛面前,說道:“葉道友,這頭獨角白虎,還是交給你保管吧。”
葉辛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一個網狀法器,將獨角白虎罩了起來。隨後,讓人送入了船艙之中。
祁繼不禁問道:“柴道友到底受了什麼傷,需要這活的獨角白虎?”
葉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柴大哥被風野寇的二當家嫣二孃所傷,全身骨骼盡碎,現在只能靠真力強撐着。我從雲野城得了一張丹方,可以煉製斷續丹,幫助柴大哥修復傷勢。只是這斷續丹需要一味藥引,就是虎骨,而且還必須活骨。”
祁繼問道:“何謂活骨?”
葉辛解釋道:“活骨就是在白虎未死之時,從它身上卻出一段骨骼來煉藥。這樣的虎骨帶着一股生機,可以加大斷續丹的藥力。”
祁繼微微點頭,這才明白當初他們圍攻白虎的時候,爲什麼會用那麼長的時間。以祁繼的實力,都可以分分鐘秒殺的獨角白虎,葉辛這紫府修士卻打得小心翼翼的。原來是怕殺了這白虎,不能取得其中的活骨了。
葉辛看了一眼所有所思的祁繼,隨即說道:“祁道友可以去船艙中休息,我已經讓曉萱給你收拾好了房間。”
祁繼微微點頭,隨後便進入了船艙之中。
……
紫藤山。
山巒險峻,奇峰怪石,最爲獨特的便是漫山遍野的紫色樹藤,好像將整座紫藤山都籠罩了一般。
這種紫藤藤蔓碧綠,唯有藤葉爲淡紫色的。巴掌大的紫色葉子,依附在山石之上,微風拂過,發出‘啪啪’聲響,好似有千萬人在同時鼓掌一般。
在這裡時而喧囂,時而靜謐,別有一番韻味。
祁繼站在青竹小船之上,俯視紫藤山,倒也覺得新奇。
這時,葉辛走過來說道:“前面就是我們的住所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人給你建立屋舍的。”
祁繼微微點頭,說道:“謝過葉道友了。”
葉辛笑道:“是祁道友對我紫藤山有大恩纔對。”
祁繼笑了笑,卻沒有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青竹小船悄然落在紫藤山中的一片空地內。空地周圍則是一間間的屋舍,不過這些屋舍卻不是泥瓦土石所建。而是就地取材,利用山中紫藤搭建的藤屋。
等衆人下了船之後,葉辛對一個高大的修士說道:“申屠,你去給祁道友找個房間。”
隨後,又看着祁繼說道:“祁道友,不好意思。我要儘快處理這獨角白虎,怠慢你了。”
祁繼卻搖頭說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先讓我去看看柴博道友?”
葉辛想了想說:“好,我這就帶你過去。”說着,直接拉起被罩住的白虎,朝着一間較大的藤屋走了過去。
而大多數人,也並沒有離開,而是一起跟着走了過來。
進入藤屋之後,祁繼便先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兒。再往屋內看去,只見房間正中擺放着一尊大鼎,旁邊是個青衣老者。
而在房間最裡面的牀榻上,則躺着一箇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躺在牀上,一動不動,如果不是祁繼感受到了他的呼吸,還真以爲這人已經死了呢。
這時,葉辛對着青衣老者說道:“戚老,獨角白虎我已經抓來了,現在可以開始煉藥了吧。”
被稱作戚老的老者,這才微微張開眼睛,不緊不慢地說道:“不用那麼着急,還差了幾味藥,等你的人什麼時候找到再說煉藥的事兒吧。”
這位戚老說話傲慢,絲毫不講這些人放在眼裡。而葉辛等人,卻對他無比的尊敬。
祁繼悄聲對旁邊的申屠問道:“這爲戚老什麼老頭,怎麼這麼大的架子?”
申屠偷看了一眼戚老,傳音給祁繼,“這位是雲野城養心閣請來的煉丹大師,難伺候的很。這都待了快半年了,也沒煉出斷續丹來。如果不是爲了給柴大哥療傷,我早就廢了這老小子了。”
祁繼看了看申屠滿臉不忿的樣子,心中暗道:“看來這段時間,他們都被這位戚老折騰慘了。”
這時,葉辛已經來到柴博身邊,說道:“柴大哥,我回來了。”
柴博艱難地說道:“讓你爲我操心了。”
葉辛勉強笑道:“沒事兒的,你會好起來的。”
隨後,她指着祁繼說道:“這次還要多謝這位祁焱道友。是他將獨角白虎讓給了我。”
祁繼連忙走上了上去,拱手說道:“在下祁焱,久聞柴博道友大名,早就有了結識之心,那獨角白虎不過順水人情罷了。”
柴博略微掙扎了一下,想要起來,可是他全身筋骨經脈碎裂,根本坐不起來,只能苦笑一下說道:“我受傷在身,不能起身拜謝,真是失禮了。”
祁繼連忙說道:“柴大哥不必拘禮,不過區區一頭獨角白虎罷了。能結識柴大哥這樣的人物,別說一頭白虎,再大的禮我也出得起。”
這時,那一直不說話的戚老,突然冷笑一聲,“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區區一個散修能拿得出來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