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祁繼剛剛應戰,便立刻有人阻止到。還有寇建明,就連皮猴也是出聲阻止祁繼。
龐興連忙勸解道:“這不過是場誤會,何必妄動刀兵呢。”
寇建明也是說道:“薛場主可是府一重,怎可以以大欺小。”
皮猴則是小聲說道:“少爺,這薛海可是鬥士出身,身經百戰,當年可是鬥獸場的鬥王。”
祁繼疑惑問道:“鬥王很厲害嗎?”
皮猴說道:“只有達到百戰不敗的記錄,纔可能成爲鬥王。這也是奴隸修士翻身的機會,只要得到鬥王稱號,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不過鬥獸場都會故意使壞,往往只差最後幾場賭鬥的時候,都會安排實力懸殊的對手。每一場戰鬥都是九死一生,所以能成爲鬥王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祁繼聽到皮猴這麼說來,不但沒有畏懼,反倒是熱血沸騰,戰意熊熊。而且祁繼有獄神刑甲在身,可以達到府境界的實力,自然也不懼怕薛海。
祁繼看着皮猴,低聲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能與鬥王交手,也是我的榮幸。而且我相信,他不敢殺我。”
那邊龐興則在不斷勸解薛海,“薛場主,這祁公子身份可不一般。刀劍無眼,若是在這鬥獸場上出了什麼差錯,這顆如何與高城主交代啊。”
薛海囂張地說道:“放心吧,不過一個紈絝子弟而已,我只會教訓他一番,讓他懂得收斂,不會傷他性命的。”
龐興聽了這話,不禁覺得一陣頭大,心裡只罵這薛海不識時務,是個一根筋的木頭。
祁繼看向薛海,大聲說道:“薛場主,我來這鬥獸場,就是爲了賭上兩手。現在既然是你我交手,自然也要賭上點東西。”
薛海大笑道:“好啊,既然你非要給我送點禮物,我自然是照單全收了。說吧,你要賭什麼?”
祁繼說道:“在這場賭鬥開始前,我就押了三萬靈石,當然祁侯的賭鬥是不會進行了,所以這三萬靈石我就押我自己贏。”
薛海也是快人快語,直接說道:“好,你敢押三萬靈石,我就敢陪你三萬靈石。”
祁繼笑道:“還不止這些,我還要押三個響頭。”
薛海不禁一愣,“什麼三個響頭?”
祁繼說道:“我若是輸了,我給你磕三個響頭,跟你道歉,還會給你做三個月的奴隸鬥士,生死各安天命。你若是輸了,就給我這兄弟祁侯,磕三個響頭,給他做三個月的奴隸。你敢不敢答應?”
薛海神色一凌,沒想到被祁繼反將了一軍。原本薛海提出,若是祁繼輸了,就在這鬥獸場做三個月的奴隸鬥士,只是想下一下祁繼這個紈絝子弟。沒想到祁繼倒是能順杆爬,竟然把他也給拖下水了。
龐興見狀,連忙說道:“薛場主,萬萬不可啊。你可是鬥獸場的場主,這麼做可是有**份啊。”
薛海冷哼一聲,“我你個鳥。老子本來就是這鬥獸場的奴隸鬥士,更是一代鬥王。若是不是高城主相救,我也坐不上這場主之位。我就跟你賭上一局,就算是輸了,又能如何,不過是坐回老本行罷了。”
“好。”祁繼猛地擊掌,說道:“薛場主果然快人快語,既然答應了就不要後悔。”
薛海狂妄地說道:“誰後悔誰就是孫子。在場起碼三萬修士,都是今天的仲裁證人。”
薛海說話聲音極大,在場外的衆多修士,也是聽得清楚。原本一場鬥獸被祁繼阻止,這些人都是心懷不滿。現在鬥獸場場主,那個被成爲鬥王的男人,現在親自下場賭鬥。所有人都是一片沸騰,歡呼一片。
這時,祁繼也朝着觀衆席,左右拱了拱手,大聲喊道:“在下中州祁繼,也希望各位做個見證。”
祁繼話一說完,當下便有人叫好,爲祁繼加油打氣。
“好!”
“祁公子,好樣的。”
“祁少,加油!”
不過同樣也有瞧不起祁繼的人,在不斷地起鬨。
“小子,你做死吧!”
“鬥王,殺了他!”
“殺了那中州小子!”
在所有人都歡呼雀躍時,祁繼卻悄悄將一枚納戒,交給了寇建明,私下傳音道:“建明兄,這納戒裡可是我全副身家。一會兒你離開這裡,直接全都押在我身上。”
寇建明當即接過納戒,靈識在其中掃了一圈,頓時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地說道:“祁少,這麼多靈石,都押上?”
祁繼白了一他眼說:“廢話,不都押上,我給你做什麼?”
這納戒之中,不過是祁繼之前的繼續,還有血洗風野寨得來的靈石,再加上坑宗正的那一筆。雜七雜八地算在一起,也有三十多萬的靈石了。如果這一次祁繼贏了,哪怕賠率低到一比十分之一,這一次也有數萬靈石進賬了。
寇建明激動地收好納戒,吞了下口水,堅定地說道:“祁少,你放心吧。這件事肯定給您辦妥了。”
祁繼微微點頭,隨後看向薛海,“我說老薛,後事交代完了吧。現在可以開始了吧。”
薛海冷笑一聲,“你倒是着急想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着,薛海看向在場衆人,大聲喊道:“閒雜人等都給我退下,十息之內不離開鬥獸場的,休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龐興無奈地看了一眼祁繼,嘆着氣離開了。
寇建明則是拿着納戒,興沖沖地跑出了場外。
皮猴則擔心地看着祁繼,低聲說道:“雞哥,千萬要小心啊。”
祁繼用堅定地目光看着皮猴,說道:“你就放心吧。一會兒等着接受這狗屁鬥王的大禮吧。”
皮猴看着祁繼自信的神情,也不禁被其感染了,當下點了點頭,帶着升雲豹大黑離開了場中。
這時,場內陣法禁制開啓,將祁繼與薛海籠罩其中。
薛海毫不客氣地祭出一柄血色長刀,這柄長刀祭出,頓時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祁繼透過神魔之眼看去,只見這柄長刀不過是一件法器,但卻是血痕重重,完全被血液侵透。而且上面還附着着無數的冤魂,在刀身上無力地掙扎着。
祁繼冷笑着擡起離火劍,平靜地說道:“薛場主,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薛海狂笑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