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的突然闖入,並沒有打斷祁繼的思路,他依舊沉浸在剛纔的一指之中。
洞天指,一指一洞天,最直接地對抗空間之力。原本練成洞天指,需要參透空間法則,才能達到大成,可以說是空間之道中,最頂級的幾種武技之一。
而祁繼現在逆推洞天指法,逆向思維,反推空間之道,竟然有所斬獲。
突然間,祁繼拿出那火眼金鵬的翎羽,猛地朝着空中一揮。空間之中頓時嫌棄一層波瀾,好似水波泛起了漣漪一般。
祁繼猛然醒悟,大喝道:“這纔是空間之道,我懂了,我悟通了。”
就在此刻,祁繼體內,先天神樹瘋長,銀色的枝椏通達祁繼全身上下,最後沒入祁繼皮膚之下。
祁繼自視內觀,只見體內先天神樹,紮根丹田之中,上達靈臺識海,承接七品業火紅蓮臺。分出五大旁支,連接五臟,貫通五行。銀色的空間虹橋猶如細密的支架,將祁繼的身體撐起。
透過神魔之眼,則是看到祁繼體內,層層疊疊,空間交織,臟腑丹田好像不在一個空間之內似的。
祁繼心中激動,猛地朝着虛空點出一指。只見在祁繼的指尖,出現一個黃豆大小的黑洞,周圍的空間都是一陣扭曲,可見起破壞力之強悍。
旁邊玄老則是驚愕地說道:“你竟然領悟到了如此地步,居然可以直接戳破空間。”
祁繼微笑點頭,說道:“可不止於此。”說着,直接朝着半空踏步。這一步雖然踏在虛空,卻好似纔在了一個臺階上了似的。隨後,祁繼竟然一步接一步,好像上樓梯一樣,直接走到了半空上。
玄老在旁則是長大了嘴巴,就連他都不敢相信,祁繼會做到這一步。
而祁繼的領悟,似乎並不止於此。祁繼突然凌空虛踏,猛然一躍,竟然化作一道流影,直接到了玄老身邊。
玄老驚愕道:“這時大鵬身法?”
祁繼點頭說道:“這也就算是金鵬身法,是我在那根火眼金鵬的翎羽上揣摩出來的。其實大鵬身法也是空間之道的一種運用之法,一理通百理明,其實很好理解。”
玄老卻緩緩搖頭,嘆道:“這可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若是真的這麼好理解大鵬身法早就爛大街了。大鵬身法敢號稱當世最快的身份,自然有它的玄妙之處。你能參悟其中一二,已經可以說是當世奇才了。就算再老主人的時代,以虹橋境界也沒有一個人能達到你這種地步。”
祁繼不禁笑道:“那還用說,我可是傳承了魔帝衣鉢的天才。”
玄老看着祁繼得意的樣子,不見潑了一盆冷水,說道:“你先別高興的太早,有些神速度再快,也逃不過去。”
祁繼疑惑問道:“出了什麼事兒?”
玄老說道:“那柴博可是來了,已經在外面等你三天了。說你玩弄了他女兒的感情,正要找你算賬呢。”
祁繼聽了這話,不禁臉上羞紅,說道:“玄老,我們的計劃,你都知道,你就不要調侃我了。”
玄老笑了笑說道:“那你還不快去把這齣戲演完。”
祁繼不禁尷尬一笑,隨後離開了玄天塔,直接出了靜室。靜室外,還有個侍女,一直都在守候着。
這時,侍女見祁繼出來,當即說道:“祁公子,那紫藤山的柴博和雙龍山的榮氏雙雄都來了,已經等了你三天了,你的兄弟祁侯公子,一直都在前廳陪着呢。”
祁繼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說完,便朝着前廳走去。
等祁繼到了前廳,只見皮猴正在與柴博等人喝酒,柴曉萱則是乖巧地站在旁邊。
祁繼看幾人的樣子,也是相談甚歡。柴博這人好爽仗義,倒也符合皮猴的脾性。皮猴與柴博,還有榮氏雙雄,四人交杯換盞,聊得熱絡,喝得也是高興。估計在多聊一會兒,就該燒香拜把子了。
祁繼當即走上前來,連連道歉,“各位不好意思,閉關這麼久,讓幾位久等了。”
榮雄說道:“無礙的,有皮猴兄弟陪着我們,倒也不覺得無趣。”
皮猴也是咧嘴笑道:“我也是覺得與三位大哥相逢恨晚啊。”
祁繼看皮猴與幾人相處愉悅,心中也算是一塊大石落地了。隨後,祁繼朝着柴博眨了眨眼睛,柴博心領神會地悄然點了點頭。
柴博當即舉起酒杯,大聲說道:“既然咱們意氣相投,不如就此結拜吧。”
皮猴立刻站了起來說:“好啊,小弟也正有此意。”說着,便過來拉祁繼,“雞哥,咱們一起結拜吧。”
這時,柴博卻阻攔道:“這可不行,祁繼老弟可不能與我結拜。”
祁繼裝模作樣地皺眉說道:“柴大哥莫非是瞧不起我?”
皮猴不知道這幾人的計劃,當即便迷糊了,疑惑地問道:“爲什麼不能一起結拜?”
柴博挑眉看向祁繼,說道:“你是要做我女婿的,可不能跟我做兄弟了。”
祁繼當即臉色一變,說道:“什麼女婿?”
柴博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略有不滿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做過的事兒,就要有膽承認。”
這時,柴曉萱也湊到了柴博身邊,拉着柴博的衣袖,含羞地說道:“爹,你不要再說了,我是自願的。”
柴博當即怒道:“胡鬧,你是個女兒家,怎麼能亂說話。”
祁繼在旁邊看着,不禁在心裡吐槽道:“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子全是影帝影后,這都是自己人,把戲演給那兩個侍女看看就得了,怎麼搞的這麼認真呢。”
這時,皮猴不禁有些發懵,瞪大了眼睛,看着祁繼問道:“雞哥,你把曉萱姑娘怎麼了?”
祁繼也是演戲做全套,直接把皮猴扯到一旁,說道:“我能做什麼,都是她自己送上門來的。”
柴博當即怒道:“祁繼,你說這話算是什麼意思?”
那邊柴曉萱也是臉色蒼白地看着祁繼,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邊,榮膺也是一拍桌子,說道:“我是祁兄弟,做了就要認賬啊。”
榮雄也是配合地說道:“祁兄弟,你不會想吃完了就走吧。”
祁繼當即哼了一聲,說道:“就是吃完了就走,你能那我怎樣。區區一個民女罷了,也想爬上高枝做鳳凰。不過是一夜風流,你還想當皇妃不成!”
柴博頓時猛地一拍桌子,將那桌子拍得粉碎,大喝道:“姓祁的,你不要太過分!”
這時,還未等祁繼說話,那皮猴卻猛地抓住祁繼的衣襟,滿眼通紅地質問道:“雞哥,你針對曉萱姑娘做了……那種事兒嗎?”
祁繼不禁一愣,看這樣子是皮猴對柴曉萱有意了。不過現在戲演到這分上,也不能就這麼謝幕。祁繼當即狠下心說道:“沒錯,我是幹了。你想怎麼樣!吃裡爬外的東西。”
皮猴本就與柴博等人連飲三日,現在又聽到祁繼這麼一說,竟然沒想到其中的紕漏,當即發了瘋似的狂吼一聲,直接跑了出去。
祁繼當即長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你這怎麼就當真了呢,入戲太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