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懶得看這十位峰主打嘴仗,乾脆悄悄地離開,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盤膝打坐,等待着齊天界的開啓。
不過祁繼剛坐下沒多久,便有一個長相猥瑣的青年修士,朝着祁繼走了過來。
“在下鬼谷山玄機子,敢問師兄可是祁繼祁師兄?”猥瑣修士問道。
祁繼擡眼看去,只見這青年修士,笑眯眯的眼睛,帶着一臉的壞笑。年紀雖然不大,但卻故意留着一撮山羊鬍子。他便捻着自己的鬍子,便與祁繼說話,那樣子像極了遊走市井之間的算命相士。
祁繼連忙拱手說道:“在下正是祁繼,不知道玄機子師兄有何指教?”
玄機子笑了笑,直接坐在祁繼身邊,勾住祁繼的肩膀,說道:“我說祁師兄,咱倆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您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真是相見恨晚啊。”
祁繼乾笑了一下,也沒有說話。
玄機子則繼續說道:“師門派咱們去這齊天界,這一次也是吉凶難測。不但有六大派虎視眈眈,更有大衍皇朝的皇子加入。相比進入齊天界後,便會有一場血戰啊。”
祁繼微微點頭,表示同意玄機子的觀點。
玄機子突然長嘆一聲,說道:“只可惜,咱們逍遙福地,一百零八座山門內鬥不止,不能像其他門派一樣,團結一致。”
祁繼看着玄機子,問道:“玄機子師兄,你的意思是?”
玄機子當即說道:“不如到時候,你我二人聯手,一起衝入齊天界。有了寶貝對半分,有了危險一起但,守望相助,也可以大大增加生存的機會啊。”
祁繼聞言,微微點頭說道:“玄機子師兄所言甚是,祁繼也是正有此意,與玄機子師兄聯手,並肩對敵。”
玄機子當即露出笑容,與祁繼說道:“好,咱們一言爲定。”
祁繼點頭,“一言爲定。”
玄機子說完了,便想要離開,不過祁繼卻拉着他問道:“玄機師兄,你比我早到幾日,可知道其他人的情況,能否一起聯手?”
玄機子看了祁繼一眼,隨後想了想說道:“祁師兄,既然你我已經聯手,我也就不瞞你了,這次咱們逍遙福地來的,可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
“哦?”祁繼輕咦了一聲。
玄機子說道:“先說你祁師兄,外門第一,號稱逍遙福地創派以來第一天才。”
祁繼聞言,也是一驚,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個綽號。
玄機子繼續說道:“還有那五嶽洞天的弟子,範東山,付南輝,衛西玫,周北光,藏中玉,也都是紫府巔峰,五嶽洞天的紫府第一高手。而且五嶽洞天向來都是同氣連枝,這五人必然聯手。除此之外還有金庭山的文天綱,仙都山的楚天狂,太白山的師星白,都是難念難得一遇的絕頂天才。”
祁繼笑了笑補充道:“還有鬼谷山的玄機子。”
玄機子憨笑了一聲,說道:“我不過就是被送來湊數的,跟你們一比,我根本不值一提。”
祁繼連忙說道:“玄機師兄過謙了。”
玄機子苦笑道:“這可不是自謙,我來之前就卜了一卦,這一次是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祁繼驚疑,連忙問道:“玄機師兄精通卜易?”
玄機子說道:“都是峰主教的,算不上精通,但是一般事兒都能算的八九不離十。齊天界出世,攪亂了一片天機,根本無法算清楚其中到底有什麼。我想盡辦法把能進入齊天界的幾人都調查清楚,分別給他們卜了一卦,一個不少,全是大凶。我看着齊天界,根本就是祁天魔帝佈下的一處陷阱。”
祁繼皺眉,問道:“那你還來?”
玄機子攤手說道:“沒辦法,峰主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此行兇中帶吉,會揀到便宜。其實我在鬼谷山中,不是實力最高的,能被送到這兒,全都是峰主算出來的。”
祁繼聞言差點笑出聲來,“你們鬼谷山的選拔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玄機子乾笑了一聲,隨即對祁繼說道:“祁師兄,反正現在閒着也沒事兒,不如我給你算上一卦吧。”
祁繼笑道:“我看這就不必了吧。”
玄機子卻說道:“來吧,算一算,反正閒着也沒事兒。”說着,便不顧祁繼反對,直接揪下祁繼的一根頭髮。
隨後,玄機子拿出龜甲銅錢,將祁繼的頭髮輕輕一捻,青絲瞬間化作灰燼,帶着一道精氣流入了龜甲之中。
玄機子隨即將真力注入其中,開始搖動起了龜甲。過了片刻,他將銅錢到了出來。
祁繼雖然不太相信玄機子的本事,不過卻也好奇地問道:“怎麼樣?”
可玄機子卻是一臉的驚愕之色,瞪大了雙眼,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祁繼擔心地問道:“卦象很不好嗎?”
玄機子立馬將卦象大亂,神秘兮兮地與祁繼傳音道:“祁師兄,這卦象名爲天火大有。我所測的乃是你齊天界之行,這說明祁天寶藏非你莫屬。”
祁繼聞言,暗暗心驚,“我身爲祁天魔帝的傳人,有玄老指點,自然進出無礙。玄機子居然能算到這一步,果然厲害。”
祁繼不敢表露心中所想,只是乾笑了一聲,說道:“玄級師兄,想多了。天下豪傑如此之多,怎麼可能輪得到我呢。”
玄機子當即收起龜甲銅錢,坐在祁繼身邊,說道:“我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賴上你了。在齊天界中,我能不能抱住小命,就看你的了。”
祁繼無奈地苦笑了一聲,正要說話時,又有一個男子走來。這男子一身白衣,手拿摺扇,一臉笑意,看這神情態度,像極了一個人。
這白衣男子對着祁繼躬身施禮,謙卑地說道:“在下太白山師星白,見過祁師兄,玄機師兄。”
玄機子現在一心抱上祁繼這條粗大腿,便立馬與祁繼傳音道:“這傢伙的弟弟就是師焱,你在外門痛揍了他弟弟,估計現在要來找你麻煩了。”
祁繼這才渙然大悟,難怪看着他眼熟,原來是師焱的一奶同胞,恐怕也是與師焱一樣,是個笑面虎。
祁繼連忙起身,也是恭敬地還禮道:“祁繼見過星白師兄。”
師星白笑道:“祁師兄多禮了,咱們一會兒要同闖齊天界,還需要兩位師兄多多照顧。”
祁繼連忙說道:“不敢,不敢。”
師星白笑了笑,隨即話鋒一轉,“我在這待了已有七八日的時間,被選入齊天界的弟子,基本上都已經到了,只剩下那仙都山的楚天狂。這人生性狂妄,一直都在拖延時間,真是太不像話了。等到進入齊天界時,真是怕被他拖累。”
祁繼心中暗道:“果然是師焱的兄長,這才說了兩句話,就開始挑撥離間了。”
還不等祁繼回話,便有一個青年文士走了過來,直接說道:“大家份屬同門,自當互相幫助。楚師兄雖然來晚了,但肯定也是極力準備闖齊天界的事宜。”
祁繼朝着青年文士看去,隨即問道:“在下祁繼,敢問尊駕?”
青年文士連忙說道:“是我失禮了,在下金庭山文天綱。”
這時,又有一個聲音傳來,“文師兄說的不錯,咱們同闖齊天界,應當守望相助。師星白,你這次可別再想挑撥離間了。”
祁繼聞言看去,只見有五人走來,其中三男兩女,都是人中龍鳳。
玄機子立馬傳音道:“他們就是五嶽洞天的。”
祁繼施禮道:“祁繼拜見五位師兄師姐。”
還不等這五人回禮,師星白便辯駁道:“那楚天狂自以爲是,到了現在還沒有來,簡直是目中無人。”
這師星白話音剛落,便有一個渾厚的聲音,從遠處響起,大聲喝道:“誰說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