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不斷前進,往前走了不久,便看見一羣先天四重的弟子,而羅森也在其中。不過此時的羅森和其他先天四重的弟子一樣,都是雙目緊閉,神情凝重,都在極力穩定自己的心神,平復怪風對靈臺識海的衝擊。
祁繼不敢去打擾羅森,只好繼續前行。而越往前,怪風對靈臺識海的衝擊就越強烈,而祁繼腦中的魔帝靈珠光芒就越強烈,靈識受到的補益就越多。
祁繼越是往前,遇到的內門弟子越少,而且這些內門弟子也都是雙目緊閉,全神抵抗怪風對靈臺識海的侵襲。
祁繼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住身體,魔帝靈珠穩定識海,反倒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不急不緩地向前走着。
隨着進入的越來越深,祁繼發現在風鳴洞深處,竟然有一些散碎的風屬性靈石。風鳴洞常年受到這怪風影響,能產生風屬性靈石,自然是在意料之中。
只不過這些靈石都在風鳴洞深處,能走到這裡來的,都要全力抵抗怪風侵蝕靈臺識海。而且靈識根本無法使用,不能探索周圍的區域。所以只能靠運氣,運氣好的話,就能得到一兩塊品質不錯的靈石。運氣如果不好,可能走到自己的極限,也未必能找到一塊。
而祁繼卻不需要擔心這點,他有魔帝靈珠護住靈臺識海。不但沒遭受侵蝕,反而得到了不小的好處。
一路上,祁繼掐算着人數,估計着已經進入了前二百名。便也不再着急前進,反而開始收取起了風鳴洞深處散落的風屬性靈石。
其他內門弟子都是全神貫注,穩定靈臺識海,頑強抵抗怪風的侵蝕。可是祁繼倒好,倒像是來遊玩的旅客,一路上左顧右盼,時不時還能採集幾塊靈石。
祁繼在風鳴洞中如此輕鬆,其他內門弟子雖然不知道,但是火雲宗主等火雲宗高層,卻是清楚的很。他們臨行前,被分發的腰牌,能記錄他們的行程。雖然腰牌不能清楚地記錄他們在風鳴洞的狀況,卻可以顯示他們所處的位置。
風鳴洞全場過千米,每進一步,怪風都會加強一分。現在內門弟子闖風鳴洞,已經過去小半天的時間,衆多弟子的實力也都顯現出來。基本上是分爲三撥,最外面的是先天三重之下的,中間的是先天四重到先天六重的弟子,最前面的則是十大座下弟子。
而祁繼在衆人預想之中,不過實在最外面這羣人的最前面。可是現在祁繼的實際位置卻是,超越了一般先天六重的內門弟子,緊緊地咬住十大座下弟子。這的確大大出乎了衆人的意料,就連火雲宗主也未曾想到,祁繼竟然會走到這裡。
主事長老嶽山飛,一邊觀察着風鳴洞的情況,一邊對火雲宗主說道:“宗主,這祁繼還真是讓人驚訝。不過區區先天二重的實力,竟然可以走到這裡。”
火雲宗主微微點頭,卻沒有說話,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而執法長老高雄卻斬釘截鐵地說道:“先天二重能走到這裡,肯定是用了什麼偏門的法寶。”
嶽山飛卻反駁道:“老高,那風鳴洞你我也都去過,洞中的怪風根本無視法器身體,直接侵蝕丹田識海。八百里黑雲山雖大,我卻沒有見過這等法器。”
高雄卻據理力爭道:“八百里黑雲山藏了多少的秘密,你我誰也說不清,說不好這小子福緣深厚,得了什麼偏門的寶物呢。”
司殿長老魏大元也是附和道:“器煉一道,博大精深,這樣的法器,也許真的會有。”
魏大元癡迷於煉器一道,對於法器自然十分推崇。他本是實力雖然是四大長老之中最低,可是依靠着法器,戰力卻可以排在第二。所以當高雄說祁繼是仰仗法器之威,他就自然而然地相信了。
嶽山飛沒有理會魏大元的話,而是直接對傳功長老葉良問道:“老葉,你覺得呢?”
葉良一臉笑容,緩緩說道:“祁繼自從成爲內門弟子之後,便從未在我講道時出現過,他什麼實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我聽說他時常去黑雲山闖蕩,也許真的發掘了什麼偏門的法器。”
“你……你們!”嶽山飛無奈地看着三人,隨即看向火雲宗主,問道:“宗主,你是祁繼的師傅,最有權利評斷了。你覺得祁繼是天資卓越,還是仰仗法器?”
火雲宗主面色不變,緩緩地說道:“祁繼天資不凡,不到半年便晉升先天二重,這份天資別說是在八百里黑雲山,就是在我以前的宗門,也是絕頂天才了。”
火雲宗主說到這裡,都是傾向於嶽山飛的看法。嶽山飛不禁笑着看了看高雄等人,樣子十分得意。
不過火雲宗主卻突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祁繼在火雲宗內的時間很少,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黑雲山中歷練。而且他也親口承認過,他在黑雲火窟,得到過一些好處。”
嶽山飛不禁苦着臉說:“宗主,那你這到底是傾向與誰?”
火雲宗主突然笑道:“兩不相幫。”
而此時的祁繼,卻不知道在外面四大長老爲了他已經吵翻了天。他在風鳴洞中,輕鬆自在,不斷地搜尋這風屬性靈石。可他這個無心的舉動,卻引起了四大長老的有一番爭執。
祁繼因爲搜尋靈石,所以延緩了腳步。四大長老都看在眼裡,而高雄則直接說道:“使用法器終歸是微末小道,不足以撐到最後,你看他現在的速度便已經開始變緩了。”
高雄這句本是無心之言,不過崇信煉器之道的魏大元,聽到這句話卻不是味兒了。魏大元當即反駁道:“煉器一道博大精深,你不懂就不要亂說,我看祁繼起碼能挺近前十。”
葉良卻搖頭嘆道:“先天二重而已,就算有法器相助,也是強人所難。”
嶽山飛當即說道:“既然大家意見不同,不如賭上一賭,看看這祁繼能否挺近前十。”
高雄自信滿滿,直接問道:“賭什麼?”
葉良卻說道:“我準備衝擊六霞虹橋,不如就賭晨露丹吧。”
嶽山飛點頭說道:“好,一人三千晨露丹。我賭祁繼能挺近前十。”說着,便拿出了一個玉瓶。
魏大元也直接拿出玉瓶,說道:“我賭祁繼能挺近前十。”
而高雄和葉良也同樣拿出玉瓶,卻押在祁繼不能挺近前十。火雲宗主站在中間,直接收了四個玉瓶,說道:“那我就來做着裁斷之人。”
四大長老,一人三千晨露丹,加在一起,便是一萬二晨露丹。這是一筆讓任何人都會眼紅的財富,卻只爲了祁繼是否能挺近前十。
而身在風鳴洞的祁繼,卻是全然不知,只是一路上不斷地搜索着靈石。直到他發現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人影,似乎是十大座下弟子其中的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