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聽到葛源所說,也是不禁一驚。能被人皇下旨責罰,肯定官位不低。
祁繼隨即來了興趣,便問道:“小葛源,你爺爺是爲何受到人皇責罰的?”
葛源雖然是少年,但卻極爲聰慧。他雖然不知道真相,但卻多少聽到過一些消息。葛源攥着拳頭,憤恨地說道:“就是因爲當今太子。”
祁繼輕咦了一聲,疑惑地說道:“因爲太子?”
葛陽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還是我來說吧。葛源,你且去別處玩會兒,一會兒再回來。”
葛源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即便跑開了。
等葛源離開後,葛陽虛才緩緩說道:“不瞞蕭先生,我被人皇處罰,便是因爲立太子的事情。”
祁繼微微點頭,示意葛陽虛繼續說下去。
葛陽虛這纔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原來他本是內閣輔臣,在大衍皇朝之中,也是位高權重,盛極一時。
不過二十年前前任太子祁鈦在野之荒失蹤,震驚朝野,連續找了三年依舊是毫無音訊。
這時候,在朝堂之上,便有了另一種聲音,那便是要重立太子。而葛陽虛身爲前任太子祁鈦的心腹,又是內閣重臣,以太子生死未明,硬是將重立太子的事情壓了下來。
這件事爭爭吵吵,整整爭執了五年的時間,而這五年之內太子祁鈦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對於祁鈦已死的謠言,越來越多,就連當今人皇,也開始動搖了。
而這五年的時間,葛陽虛壓制衆皇子,也是引來不滿。葛陽虛迫於無奈,便以祖發舊制爲由,支持二皇子繼任太子之位。
不過二皇子祁銘,雖然爲人聰慧,不過卻心不在皇權爭奪,一心只想當個閒散王爺。
而另一撥人則是分爲三派,其中一派支持三皇子祁鋒,一派支持六皇子祁鈞,還有一派支持十四皇子祁錚。
三皇子祁鋒雖然行事果斷,不過卻過於狠辣。六皇子爲人處事謙卑恭順,最爲受人愛戴,不過卻少了些帝王霸氣。十四皇子雖然年幼,不過天賦最好,實力遠超同齡人。
這三人都是有心爭奪人皇之位,也是最爲強大的備選者。而葛陽虛所支持的二皇子祁銘,卻無意角逐人皇之位,完全是被葛陽虛聯合一羣內閣輔臣硬推上去的。
按照葛陽虛所想,祁銘志不在王道皇權。若是日後尋回了太子祁鈦,祁銘也會自行退位,讓祁鈦重登皇位。
而葛陽虛的理由,遵循祖發舊制,皇位傳長不傳幼,也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可。
於是,衆多皇子又經過三年的時間,角逐太子之位。最後十四皇子被封爲將軍,奉命鎮守中州西北,被支開了。六皇子被封爲仁親王,成了個閒散王爺。
只有三皇子成功繼承太子之位,成爲當今太子。而葛陽虛所支持的二皇子祁銘,則被人揭發,勾結魔門,被貶爲庶人,流放海之荒。
只不過祁銘剛剛進入海之荒不足三月,便被海妖所殺,就連不足五歲的幼子,也沒能倖免於難。
而祁銘被貶,葛陽虛等人也遭到牽連,直接被人皇廢去一身修爲,點破金丹徹底成了廢人。
祁繼溫養葛陽虛所說,唏噓不已,沒想到自己隨手救下的老者,居然是當朝重臣。更有可能是自己父親的心腹。
祁繼不禁嘆了口氣,緩緩說道:“葛老,真是苦了你了。”
葛陽虛苦笑一聲,“無所謂苦與不苦,我當年既然由此決定,便已經做好了做壞的打算。只可惜太子祁鈦,本是繼任人皇的最佳人選,文治武功,都是諸多皇子之中最好的。真是可惜了。”
祁繼搖了搖頭,隨即問道:“那葛源可是二皇子祁銘之子?”
葛陽虛頓時臉色大變,搖頭說道:“不是,葛源不過是我撿回來的棄兒罷了。”
祁繼其實早就猜到了葛源的身份,因爲玄天塔可以感應祁氏血脈。當祁繼靠近葛源的時候,玄老便已經發現葛源是祁氏血脈。再加上葛陽虛所說的事情,不難推理葛源便是祁銘之子。
祁繼看着葛陽虛緊張的樣子,便不再繼續問下去,而是緩緩地說道:“葛老,你本事一代重臣,現在淪落至此。不如跟我走吧,讓我侍奉你終老。”
葛陽虛疑惑地看了祁繼一眼,他當年失勢,滿朝上下避之不及,生怕惹惱了當今太子。也就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有幾位退隱的舊識,敢來送些東西。
而在祁繼說出這番話後,葛陽虛當即目光閃爍,警惕地問道:“你到底是何人?”
祁繼笑着答道:“我就是擾亂這天下之人。”說着,祁繼便拿出了傳訊令牌。
祁繼拿出傳訊令,並沒有給祁鍾傳訊,而是傳訊給了最小的二十三皇子祁錙,“我現在化名蕭奇,在中州皇都海城,與前內閣輔臣葛陽虛在一起。派人來接我,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等祁繼傳訊完畢之後,才與葛陽虛說道:“葛老,你放心吧,我必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就在祁繼說完這句的時候,那葛源便已經回來了,不過跟着他回來的卻不止一個人。
只見葛源被兩個凡人巔峰的大漢,一左一右地夾着手臂,被抓了過來。
葛陽虛見狀,一臉的驚恐,連忙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祁繼立馬起身,皺眉問道:“發生了什麼?”
其中一個大漢說道:“這小子到我們店裡去偷虎鯨肉,你們便是他家的人吧。這小子污一塊上品虎鯨肉,價值一百下品靈石,你們快點拿出靈石吧。”
葛源依舊滿臉的倔強,不忿地說道:“我不是偷的,是借的。我已經留下了借條。”
另一個大漢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着,“葛源借取虎鯨肉一塊,日後必定百倍奉還。”
那大漢將紙條丟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我呸,就憑你一張紙條,就想要借,你以爲你是誰!”
葛陽虛不禁怒道:“葛源,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你怎麼會去偷?”
一直滿臉倔強的葛源,這才突然哭了出來,“爺爺,我沒偷,我真的是去借的。蕭先生幫了我們大忙,我只想報答他。”
祁繼見狀,緩步走上前來,將那張紙條撿起。慢慢地鋪平展開,仔細地看了看,只見上面的字體清秀,看來葛陽虛平時對葛源也是悉心教導。
祁繼真力震盪,直接震開了兩個大漢,拍着葛源的肩膀,緩緩說道:“我相信你是去借的,也相信你的話。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你如此卑躬屈膝,哪還有點男兒的模樣。下次在想要什麼,不必去借,直接搶過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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