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祁繼看着冷樊的骷髏鬼刀,也是不甘示弱地說道:“冷師兄,這一招我最近練成,還不能收放自如,你自求多福吧。”
擂臺之上,冷樊一邊,刀氣風暴,骷髏鬼刀,詭異森然。祁繼這一邊,刀光劍影,殺氣巨劍,電閃雷鳴。
在兩股龐大的力量之間,時不時地擦出道道火花,很美麗,但卻很危險。而他們腳下的擂臺,則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雖然擂臺有陣法守護,可是在兩股這樣強大的力量中,擂臺的本體已經開始要崩潰。
冷樊突然高高舉起手中長刀,背後骷髏虛影也同時舉起了鬼頭大刀。冷樊當即大喝一聲,“幽冥刀法,斬天,去!”
冷樊此言一出,手起刀落,直劈下來。背後的骷髏虛影,同時也將那詭異森然的鬼頭大刀,怒斬下來。
擂臺的另一頭,祁繼自然不甘示弱。幾乎同時,張開的雙手激光電閃,一起向前拍去。雙手合十,正好拍在胸前極光劍上,無數電光瞬間依附在了殺氣巨劍上,猶如無數條靈蛇一般。
祁繼也是暴喝一聲,“一劍無生,去!”
祁繼話一出口,殺氣巨劍,帶着雷鳴閃電,猶如天降刑罰,直刺冷樊。
骷髏鬼刀,戮天怒斬。殺氣巨劍,一劍無生。
霎時間,擂臺之上飛沙走石,塵土飛揚。刀光劍氣縱橫四射,天地靈氣被攪得無比混亂。
“嘭!”
一聲悶響,驟然響起。可一聲未停,一聲又起,又是‘噗’的一聲悶響,整個擂臺裂爲兩段。防禦陣法頃刻間消失不見,八個角落的靈石,也在瞬間化爲飛灰。
在瀰漫的煙塵之中,兩道身影同時拋飛出去,都跌落在了擂臺之外。
觀戰臺上,火雲宗主大袖一揮,煙塵霧霾瞬間一掃而空。而衆人也終於看清楚了那兩道人影。
只見冷樊胸前後背,都有一道細密的裂縫,看樣子是被祁繼的劍氣穿胸而過。而祁繼也是好不到哪兒去,他胸前一道傷口,從左肩直到右腿,傷口皮開肉綻,幾乎要被劈成兩段。
觀戰臺上,兩道身影突然閃動,下一刻便到了祁繼與冷樊身邊,而這二人則正是火雲宗主和冷家家主。
火雲宗主一把扶起祁繼,直接將三顆不知名的丹藥塞入祁繼口中。隨後,又拿出一顆,捏得粉碎,直接抹在祁繼的傷口上。
另一邊冷家家主也是有他的手段,來救治冷樊。
而觀衆席上,火雲宗主的弟子管事,都是伸長了脖子,去看這兩人的狀況。
“真的是玩命啊!”
“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這場到底算是誰贏誰輸?”
這時,火雲宗主赤雲捲起祁繼,直接飛入天際,不過他的聲音卻在演武場迴盪着,“最後一場,祁繼冷樊同列第一。山飛,替我招待諸位道友,我去爲祁繼療傷。”
而冷樊這一邊,也有長老引路,爲冷家尋了一間靜室,來給冷樊療傷。
觀戰臺上,剩餘的幾位,則是表情各異。
蒼鶴派掌教蒼鳴子低嘆了一口氣,“火行天收了這樣一個弟子,註定是永遠要壓我一頭。”
長河門掌門則是面罩寒霜,“這臭小子成長居然如此迅速,上次見他還不過初入先天,這麼短的時間竟然先天五重了。一定要想辦法除掉這個隱患,要不然我長河門將永無寧日了。”
段家家主段青羽,也是面色陰沉,“等着吧,等到天行出關,他會親手宰了這小兔崽子的。”
韓家家主則是微眯着眼睛,心中暗道:“這八百里黑雲山遲早都是我韓家的,只要得到水下地窟裡的東西。”
……
祁繼被火雲宗主帶入火雲洞時,已經悠悠轉醒。這時,他也發現身體的狀況,是有多麼糟糕了。
祁繼本以爲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體,根本不會受到絲毫傷害。可是冷樊的刀法十分詭異,竟然在傷口上留下一道詭異的力量,這股力量竟然可以泯滅生機。神魔之力雖然可以修復傷口,但是這股詭異的力量則在破壞生機。
火雲宗主看祁繼已經醒來,便低聲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冷樊練的《幽冥刀法》,蘊含幽冥刀氣。這刀氣只要沾惹身體,便會不斷破壞,直到你化爲一具枯骨。你還算走運,傷勢沒有擴大,而且已經開始癒合了。”
祁繼不禁暗歎,“我還以爲八百里黑雲山能傷我的,只有靈器,或者紫府修士出手。沒想到還有這樣詭異的刀法,竟然可以腐蝕身體,泯滅生機。幸好我的神魔之力與之抵抗,要不然早就掛了。”
這時,火雲宗主問道:“你對戰冷樊所用的劍法,雖然殺氣縱橫,可卻沒有血腥之氣,看起來不像是《修羅劍法》。”
祁繼不禁一驚,沒想到這都被火雲宗主看出來了。祁繼在排名賽之前,日夜苦練,不但晉升了先天四重,更是學會了《殺生劍術》第四式一劍無生。
《修羅劍法》與《殺生劍術》雖然都是殺氣重,殺意濃的殺戮劍法。可是《修羅劍法》取義於修羅魔族,威力越大,越是嗜殺,劍法中血腥之氣濃郁,殺意越來越瘋狂。而《殺生劍術》則是浩瀚平和,以殺止殺,手中殺生刃,心存菩提果,殺意越重,心越平靜。
兩者初學時,都是十分相似。可是越是到後面,偏離的就越嚴重。祁繼今日使出《殺生劍術》第四式一劍無生,自然被火雲宗主一眼看出破綻。
火雲宗主冷冷地看着祁繼,說道:“你進步飛快,我只當是你天資卓絕。可你的功法,卻總是超出我所傳授,這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來歷了。”
祁繼掙扎着想站起來,可是卻被火雲宗主按住了,“有話你躺着說便可以了。”
祁繼心思電轉,自然不可能把玄天塔說出來,只能半真半假地順嘴胡編道:“師傅,其實這劍法是一頭妖**給我的。”
火雲宗主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妖獸,在哪兒遇見的?”
祁繼連忙答道:“就是在風鳴洞遇見的,他說他是青風吼,被他父親朝天吼囚禁於此,面壁思過。他說千百年來,我是第一個能走進洞穴深處的,所以就教了我這劍法,希望我能破開他身上的鎖鏈。”
火雲宗主當即一驚,隨後眉頭緊皺,思慮良久,才緩緩說道:“你把青風珠給我,我去風鳴洞內看看。”
祁繼卻搖頭說道:“師傅,不是徒弟不想給你。只是我與那青風吼有過約定,若是有人拿着青風珠進去,便直接殺了。因爲我仇家甚多,擔心**人所害,所以纔會有青風吼有此約定。如果我真的不幸身死,臨死前肯定蠱惑殺我之人去風鳴洞。到時候,青風吼必然會替我報仇。”
火雲宗主微眯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祁繼則繼續說道:“師傅,羅師兄跟我說過,你是有個大仇人,擔心自己被出賣,纔會如此猜疑他人。可我祁繼義字當先,當日你爲我殺上長河門,我便認定甘願爲師傅你赴湯蹈火。你那仇人若是殺來,我就爲你擋刀擋劍,若是你被那仇人殺了,我拼了命也會爲你報仇。如果師傅你還不相信我,那就直接殺了我吧。”
火雲宗主看着祁繼,突然長嘆一聲,“你好好在這兒養傷吧。”隨後,便離開了火雲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