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回頭看見那面具人突然出手,頓時一驚,下意識地甩手一抖,將副堂主擋在了身後。紫You閣
面具人手中長槍去勢不改,直接一槍刺中副堂主。副堂主本就是元胎之身,無比的脆弱。現在被面具人長槍刺中,頓時一身真力逸散,帶着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消散在了這片天地間。
祁繼眼疾手快,甩動長鞭,一下便將副堂主的納戒捲了過來。祁繼隨手將納戒丟盡玄天塔,交給玄老處理,而他則緊緊地盯着這個面具人。
祁繼心中暗罵,“特麼的,老子終年打雁,居然差點被雁捉了眼。”
祁繼向來都是在別人背後捅刀子的主兒,今個卻差點被人捅了個透心涼。要不是祁繼回頭看了一眼,還真就被這個面具人給坑了。
祁繼咬着牙罵道:“果然敢隻身闖蕩海墟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還想跟我玩黑吃黑!”
祁繼看着這面具人,神秘詭異,也不知道他的深淺虛實,祁繼也不敢直接與他動手。
祁繼經歷過冥土之行後,的確變得低調了許多。因爲祁繼學會了一點,那就是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你面前這個看着像個二逼的人,他的背後到底站着什麼人。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孫小鬼那個糊塗鬼,誰能想到他是地藏王的一道魂。
而祁繼眼前這個面具人,身份神秘,出手狠辣,祁繼可不想招惹這麼一個傢伙。
雖然這個傢伙突然對祁繼出手,但是祁繼卻選擇了忍讓。祁繼警惕地盯着這個面具人,說道:“好了,副堂主的納戒我已經拿到了。元胎之軀本就是你的,既然已經被你毀了,那就是你自己的事兒了。咱們就此別過,後會無期。”說着,祁繼就要走。
可是面具人卻長槍橫掃,直接擋住了祁繼的去路,狠狠地說道:“想走,先留下你的命!”
祁繼原本說話還是很客氣的,可這位面具人似乎並沒有打算放過祁繼。祁繼冷眼看向面具人,說道:“你可別得寸進尺,我已經在心裡寬恕你無數次了,你最好別把我惹火了!”
面具人長槍橫掃,直指祁繼,厲聲喝道:“你早就把我惹火了!”
祁繼隨手抽出龍鱗裂海,一劍一刀,一起擋住了面具人的長槍。同時祁繼心中也在思索,“這面具人話裡有話,說我早就把他惹火了,可我與他不過剛剛認識,根本沒有任何交集。難道他早就認識我了,是我的仇人?”
祁繼仇敵不少,大衍皇朝,元始天宮,魔門,三仙島等等勢力。
“這面具人到底是哪方勢力的呢?”
祁繼心中隨後疑問,可是下手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祁繼左手裂海刀,刀氣縱橫,使出斬天刀法。右手龍鱗劍,劍法精妙絕亂,劍氣直衝霄漢,乃是朝天一劍。
而面具人左手青藍護臂,手中提着護臂幻化的長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面對祁繼的刀光劍氣,居然也是應對從容。
幾番交手下來,祁繼心中也有了一點衡量。這面具人與祁繼實力相差無幾,手段也算不上有多厲害。唯一讓祁繼提防的,就是那青藍護臂,可以幻化出各種武器。而且護臂的品級,很有可能超越祁繼的龍鱗劍和裂海刀,極有可能是一件特殊的仙器。
祁繼心中不斷地盤算着,他得罪的勢力都是一流的門派勢力,基本上都能拿得出一件仙器來。可是能把仙器給與一個紫府巔峰的修士,卻未必所有勢力都做得出來。
除非這面具人是大衍皇朝的一位皇子,不過大衍皇朝的皇子,如果不是忤逆謀反,絕對不會隻身來闖海墟的。
而魔門等級森嚴,除非是魔王之子,或者是與嫣紅一個級別的魔子,否則也不會得到仙器。特別是魔門對八荒界有大動作,應該不會分出人手來海墟。
至於三仙島到是最有可能,因爲臨近海墟,很可能發現了什麼隱秘。不過敖景天的這一招棋已經落下,現在東海龍族就算不是內亂,也會不得安寧。三仙島未必會分神,再來海墟插上一腳。
最讓祁繼難以辨別的,則是元始天宮。元始天宮門規森嚴,不會輕易讓一個紫府弟子得到仙器,不過內部卻又各有勢力,難保哪位大能給自己的心腹傳下一兩件仙器來。
而且元始天宮與祁繼看似平和,但是背地裡卻又有仇怨。特別是齊天界那次,祁繼救出來所有人,卻偏偏沒有救出元始天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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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始天宮名面上不會說什麼,但是那幾位天才的師門長輩,卻說不準了。特別是那個靳天祿的父親靳子易,還有段家的那位老祖,必然恨死了祁繼。
祁繼想起段家的時候,必然想起那個讓祁繼恨之入骨的段天行。而當祁繼想到這個人的時候,再看向面具人,頓時顫抖了一下。
因爲段天行被祁繼逼迫,陷落空間亂流,被硬生生地截斷了左臂。而這個面具人,帶着護臂的正是左手。
一個幾乎不可能出現的想法,突然從祁繼的腦海之中竄了出來。
祁繼連連搖頭,“這不可能,一定不會是他!”
想到此處,祁繼雙手揮舞,刀光劍氣,漫天飛舞,攻勢陡然增強,步步緊逼面具人。
面具人手中長槍抖動,頓時化作一面盾牌。盾牌水缸大小,邊緣鋒利。面具人以盾牌擋住祁繼的攻擊,隨後盾牌橫掃,直接朝着祁繼劈砍而來。
祁繼鯤鵬身法使出,身形頓時飄忽不定。面具人將盾牌翻轉,頓時化作一條帶着悼詞的長鞭。
長鞭甩動,好似靈蛇出洞,蛟龍出海,朝着祁繼緊逼而來。
祁繼心中發狠,直接使出神魔化身。頓時全身金光璀璨,光彩奪目。以神魔之軀,直接衝向了面具人。
面具人左手抖動,瞬間打出了一個鞭花,朝着祁繼抽打過來。
祁繼以神魔之軀,硬扛了面具人這一鞭,隨後猛然一抓,將面具人的長鞭死死地抓在手中。
面具人頓時猛地扯動長鞭,不過他的力氣卻遠遠不如祁繼。這猛然抽動,卻沒能將長鞭扯回來。
而祁繼則拉着長鞭,一點點地將面具人拽了過來。
這時,面具人顯得無比緊張,立刻將長鞭化作長劍。兩人只見的距離,頓時縮短了一半。
可是長鞭化劍,劍刃無比鋒利,居然將祁繼的手掌劃破。若是按照面具人的想法,祁繼必然會鬆手,他就可以藉此擺脫祁繼。
可是祁繼卻覺得面具人,是那個該死之人,硬是任由利刃割體,也沒有鬆手。
面具人終於慌了,面對如此瘋狂的祁繼,他顯然有些措手不及。而祁繼覺得面具人若是那個該死之人,別說是利刃割體,哪怕是以命搏命,祁繼也敢這麼幹。
隨着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面具人沒有了剛纔的慌張,反而有着幾分淡定。當兩人的距離,已經足夠祁繼掀開他的面具時,面具人的面具突然碎裂,兩道青芒直奔祁繼激射而來。
而祁繼也在這一刻,看清楚了這人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