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焰囂張的門房,猛地打開大門,咒罵道:“那個不要……蕭先生?”
祁繼根本懶得看他,直接走進皇子府中,邊走邊問道:“葛老在嗎?”
門房在祁繼身後,立馬跟了上來,“在,葛老就在裡面休息,主人正陪着呢。”
祁繼說道:“帶我過去。”
門房立馬走上前去,一路給祁繼引領,直接帶入內院之中。路上雖然有不少人想要上前質問,不過一看是祁繼,便紛紛退了回去。對於這個神秘的‘蕭先生’衆人可是記憶猶新,以二十三皇子跋扈的『性』子,居然對這位蕭先生禮敬尤佳,這就不禁使得衆人對祁繼另眼相看了。
門房將祁繼帶到內院門口,只是輕叩院門,還不等他說話,裡面便傳來祁錙的聲音,“哪個沒規矩的,不知道我在與葛老商議大事嗎?”
祁繼輕笑,直接推開院門,大步流星走入其中,說道:“祁錙,脾氣不小嗎?”
祁錙剛想回頭開罵,便看見走進來的祁繼,當時愣在了原地,想要躬身拜倒,可卻有旁人看着。
這時,葛源猛地撲了上來,直接抱住祁繼,笑着說道:“奇哥哥,你怎麼纔回來啊?”
祁繼一把抱住葛源,朝着葛老走了過來,邊走邊說道:“哥哥太忙了,這纔有時間,就來看你了!”說着,祁繼到了葛老身邊,祁繼躬身一拜,恭敬地說道:“葛老,近來可好。”
葛陽虛被祁錙殷勤地侍候着,身體也比以前好了許多,看上去紅光滿面的樣子。葛陽虛笑着說道:“託你的福,二十三皇子待我不錯。不過倒是你,最近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祁繼微笑,沒有多說什麼。以葛陽虛的智慧,不難猜出祁繼的身份,不然也就不配成爲祁錙的幕僚了。
這時,祁錙趕走了門房,關上了院門,走了過來,直接朝着祁繼拜倒在地,恭敬地說道:“祁錙見過主人。”
祁繼擺手道:“起來吧。”
祁錙站起身來,殷勤地問道:“不知道主人此次前來,是所爲何事?”
祁繼還沒說話,葛陽虛便問道:“因爲太子吧?”
祁繼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太子是廢,是立,都與我無關。”
葛陽虛答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祁鋒。”
祁繼不禁一愣,心中暗歎,“這葛陽虛果然了不得,居然連着一層也被他看穿了。難怪人皇要貶他永世爲乞,這算計要是幹別的,誰都止不住啊。”
葛陽虛卻笑着說道:“只要猜到了你的身份,稍稍調查一下,就不難猜出來。你雖然在齊天界救下來不少皇子,但還不至於讓人皇幾次下旨找你。刑王親臨逍遙福地,這其中的內幕,就更加不言而喻了。再加上你出身野之荒,又是姓祁的,只要血脈印證之後,少說也得封個侯爺吧。”
祁繼驚歎,“葛老智謀乃是我今生僅見,若是逍遙大劫之中,有您老出謀劃策,也不至於落得如此難看。”
葛陽虛笑了笑,說道:“那裡是我智謀高,只不過見得多了,想的也就多了。這中州皇都不比其他地方,有時候拳頭大,也未必是硬道理。人皇治下,六大派也未必能攙和的進來。”
祁繼拱手道:“多謝葛老提點。”
葛陽虛擺了擺手,隨後問道:“那你現在是想通了,準備去相認了?”
祁繼皺着眉頭,想了想說道:“還沒有想通,只不過刑王老爺子幾次去找我,我也不好一直拖延下去。雖然有可能,但我未必會認。你也知道,以我現在的地位,未必需要他給的東西。”
葛陽虛點了點頭,“只怕到時候就由不得你了。人皇的時間快到了,所以他現在很急。他雖然未必把最好的東西給你,但在這個時候,只要稍稍表『露』一點對你對喜愛,便是把你推向了風口浪尖之上。這裡是中州皇都,背地裡的事情,要比你想像的更加醜陋。”
祁繼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來了,我也就不會在退出了。不過有些東西,即使他想給我,我也未必會收下。”
葛陽虛嘿嘿一笑,便繼續閉目養神。
只不過他與祁繼的這一番話,自然是隻有他們兩個明白,祁錙和葛源則是大眼瞪小眼,根本不知道他們再說什麼。
過了半天,祁錙試探着問道:“主人,你這次來,是爲了?”
祁繼沉默片刻,說道:“帶我去見人皇。”
祁錙當即一愣,眨了眨眼睛,重複着問道:“見人皇?”
祁繼點頭,“沒錯,去見人皇。私下裡見面,不要公開我的身份。”
祁錙不禁有些犯難了,“這……恐怕有點難辦了。”
葛陽虛說道:“人皇現在已經極少見人了,除了他的寵臣天逸子之外,很少有人能夠見到讓他。即使是祁錙,在沒有天逸子通報的情況下,也未必能見到人皇了。”
祁繼想了想之後,對祁錙說道:“你就說是從野之荒帶來的人,人皇答不答應無所謂,只要我去了就行,也算是應了我對刑王的承諾。”
葛陽虛聞言,不禁笑道:“你到是個滑頭。”
祁繼笑了笑說道:“跟您老比,我還差了許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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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繼又與葛老閒聊了幾句之後,葛老便去休息了。雖然祁錙各種靈丹妙『藥』供着葛老,不過葛老畢竟傷了根基,想要重新修煉幾乎是不可能了,現在只能算是用各種靈丹妙『藥』吊着這條命了。
祁繼隨後教導了一會兒葛源,等到入夜之後,便也去休息了。
一夜無語,到了第二日早上,祁繼早早地叫起了祁錙,便要去皇城。
中州皇都面積極大,是整個八荒界的樞紐。而皇都之中,卻是等級森嚴,有着三重大門,區分着所有人。
第一重,自然是祁繼現在所處的位置,也是皇都最爲外,被稱之爲外城。第二重,則是皇城,裡面禁衛森嚴,保衛着人皇與皇室的安全。第三重,纔是真正的皇宮,人皇居住的地方。
有了祁錙帶領,祁繼輕鬆地進入了皇城,看着一對對鎧甲鮮明的金丹修士,居然只不過是普通的護衛。祁繼不禁心生感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衍皇朝雖然開始衰退了,但是根基依舊穩固。金丹修士組成的皇城禁衛,還真是大手筆啊。”
祁繼這邊還在驚歎,祁錙卻已經上下打點,一路走進了皇宮之內。直到人皇所在的衍天宮外,一隊隊元胎修士,把守着每一個出入口。
祁錙上前,將一瓶丹『藥』,交給了一個內侍近臣。那內侍笑眯眯地接過丹『藥』,隨後才說道:“我這就去給您通報。”
祁繼見狀不禁搖頭,“難怪大衍皇朝開始衰退了,皇子要見人皇都需要賄賂內侍,可以想想其他地方會是什麼樣。”
過了一會兒,衍天宮大門開啓,不過只是打開了一條細縫,一個身穿白雲書生袍的中年修士走了出來。這中年修士微笑着看向祁錙,說道:“原來是二十三皇子,不知道皇子覲見人皇,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