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繼隨即大聲喊道:“沒錯,就是你爺爺我!”
趙復疆看着祁繼突然出現,頓時目疵欲裂,幾乎肺都要快氣炸了。他沒去找祁繼麻煩,這祁繼居然反倒來找他麻煩了。
在中州皇都趙復疆不敢惹祁繼,可是到了東海,趙復疆頓時就有了底氣。哪還管你是不是大衍皇朝的皇太孫,還是逍遙福地的副掌教。盛怒之下,趙復疆帝王長劍直指祁繼,怒喝一聲,“給我殺!”
霎時間,樓船之中,數千修士騰空而起,各個凶神惡煞,直奔祁繼而來。
祁繼面對着猶如排山倒海似的修士,面帶微笑,輕聲呼喊道:“給我上!”
一聲輕喝之後,數百艘小船之中,不斷有人從中竄出。一直之間,居然有數萬名修士,突然出現在了點星灘的上空。與此同時,點星灘的海水之中,無數條碩大的黑影,在其中不斷地遊走着。時不時地露出一鱗半爪,彷彿是在警告瀛洲島的衆人,告訴他們千萬不要落入水中。
其實早在數天之前,南宮飛揚敲定計劃之後,便讓敖景天聯繫深海妖族的龍山。龍山出面遊說深海妖族,一起瓜分瀛洲島的勢力。不過一天的時間,便匯聚了深海妖族之中的鬼章,龍鯨,角鯊,蝠鱝等諸多勢力。
他們暗中潛伏點星灘,早就將這一片暗礁淺海,變成了一座偌大的海淵。這幾日來,深海妖族就一直潛伏在這海淵之內,就等着瀛洲島的樓船來到。
此刻祁繼一聲令下,深海妖族齊齊發力。龍鯨一族的山角龍鯨齊齊朝着瀛洲島的樓船撞擊而去,頓時將這一艘百丈長的樓船,硬是撞得粉碎。鬼章一族出手,比水缸還粗的觸手不斷探出,頓時將一些困在船艙內的修士,捲入海底深處。
一時之間,瀛洲島衆人損失慘重。不但損毀了傳承數萬年的樓船,還損失了數千名修士。可是到現在爲止,他們卻連深海妖族的影子看全。
趙復疆雖然怒急攻心,但是看見周圍數萬逍遙福地的修士,還有在海水之中潛伏的深海妖族。他就算怒極發狂,此刻也是冷靜了下來。祁繼擺明了就是有心算無心,就在這兒等着他呢。
趙復疆當即傳音給銀鬚叟,說道:“銀鬚叟儘快給島內傳訊,讓他們派人過來支援。”
銀鬚叟隨即答道:“鯨奴受傷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現在只有等待了。”
趙復疆面色陰沉,對銀鬚叟問道:“銀鬚叟,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銀鬚叟臉色難看之極,只對趙復疆說道:“祁繼有心算計,此乃困獸之局,拼命吧!”說着銀拂揮動,直接打翻了一個衝上來的修士。
趙復疆臉色一沉,對着祁繼遙聲吶喊道:“祁繼,你如此算計我,就不怕天下英雄恥笑嗎?”
祁繼輕笑,朝着揚風港看去。這點星灘距離揚風港不遠,揚風港上的衆人,都已經看得清楚。趙復疆的百丈樓船突然沉入海中,早就引起了衆人的觀望。
一些剛剛出海的海船,看到了這一幕,也都立刻折返了回去,根本沒人敢參與其中。
祁繼看着趙復疆輕笑道:“我倒要看看,誰敢恥笑於我!”
祁繼這一聲以獅子吼怒吼而出,聲傳萬里,響天徹地。那揚風港的所有人,都是聽得清清楚楚。而祁繼這一嗓子吼出,卻沒人敢應聲。趙復疆不過與他有些爭執,便被祁繼算計伏擊。誰要是剛大模大樣地宣揚此事,那純粹就是活夠了。
不過他們不敢大聲地宣揚,卻一定會在私底下談論。而祁繼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他們知道什麼纔是害怕。
趙復疆看着祁繼如此囂張跋扈,根本就沒有打算給他留活路,不禁高聲怒喝,“祁繼小賊,老夫今日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將你挫骨揚灰!”
一聲怒吼之後,趙復疆金色的帝王長劍直指祁繼,手腕轉動,道道銳利的劍氣噴涌而出,直奔祁繼而來。
眼看着金燦燦的劍氣襲來,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祁繼的面前。這人一手陰陽銅鏡,直面金色劍氣。鏡中陰陽二氣噴薄而出,包裹着金色劍氣,隨之不斷轉動,頓時將趙復疆的金色劍氣消弭於無形之中。
趙復疆不禁一驚,輕喝一聲,“南宮飛揚?”
南宮飛揚手握銅鏡,朝着趙復疆輕笑道:“趙島主,你不是一直認爲三仙島比逍遙福地更加適合六大派的位置嗎?今天我就與你論個高下,看看誰纔有資格做六大派的掌教!”
南宮飛揚話一說完,銅鏡轉動,一黑一白陰陽二氣隨即衝出。黑色陰氣不斷翻滾,隨即變成了一尊黑色的鯤魚巨獸。白色陽氣寶光綻放,逐漸散發出道道金光,其中隱隱一陣鳥鳴。
南宮飛揚結合了鯤鵬法,於自己的陰陽之道中,兩者相輔相成,已經將南宮飛揚的實力,再次提升了一個臺階。
趙復疆輕聲一喝,手中金色帝王劍筆直地朝着鯤魚斬落下來。南宮飛揚扭轉銅鏡,頓時陰陽轉化,鯤魚化作金鵬,金鵬化作鯤魚。以金鵬陽剛之力,直逼趙復疆的金色帝王劍。
另一邊,前任虎溪山峰主與天目山峰主,兩人一起纏鬥水姑娘。白石山峰主與九嶷山峰主,則是合力對付銀鬚叟。
這幾位前任峰主,被祁繼淨化之後,重新歸於本性,都是心中羞愧難當,紛紛自行兵解,轉修散仙。逍遙福地雖然經過一場大難,折損了不少峰主。但卻有他們這麼一批峰主,自行兵解成了散仙,也算是彌補了損失的力量,使得逍遙福地散仙數量激增。
此刻點星灘伏擊趙復疆,這些心存羞愧的前任峰主長老,都是主動請纓,想爲逍遙福地重立威名。此刻對上瀛洲島的修士,都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氣,猶如虎入羊羣一般兇猛。
而這一場大戰,雖然是祁繼促成的,但是以他的實力,卻根本沒有插手的可能。唯一的貢獻,就是祭出八部浮屠,將祁雲,紅纓等人放出來,讓他們參與戰鬥之中。
祁繼浮在空中,看着別人打得正歡,心裡也是癢癢,卻偏偏插不上手,急的他摩拳擦掌,不斷地叫喊道:“紅纓,想什麼呢?直接攻他下三路,保證他再也做不了男人。雲兒,別手軟,直接抽。修冥,打得好,就應該這麼做……”
就在祁繼激動地叫喊着時,他突然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突然顫抖了一下。祁繼生怕碎玉出現意外,當即自視內觀,只見那柄大衍寶庫拿出來的墨如意,正在輕輕地抖動。
祁繼好奇地祭出墨如意,頓時感覺手中的墨如意,差點脫手而出飛了出去。祁繼立馬握緊墨如意,朝着它要飛去的方向看去。只見那裡正是天目山峰主和虎溪山峰主,正在聯手對付那位水姑娘。
這位水姑娘不過法相巔峰,但與兩位一劫散仙交手,居然也不落下風。祁繼仔細看去,發現這位水姑娘完全可以說是實力平平,厲害的只是她手中的那道白綾。
白綾揮動,帶起重重水霧,居然可以擋住虎溪山峰主和天目山峰主的攻擊。祁繼暗自稱奇,想來這道白綾應該與墨如意有着不小的關係。
想到此處,祁繼立馬對修冥喊道:“修冥,帶着你的人,把那小娘們給我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