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苗初生的靈機,被祁繼打碎之後,樹苗之上,便只剩下了分神金光,還有你金碧光芒。這金碧光芒那是樹苗綠芒與分神金光的結合體,既是樹苗,又是分神。祁繼也是一陣爲難,不知道該不該碎掉這些金碧光芒。
不死邪帝也是皺着眉頭,不置可否。
就在這時,那金碧光芒突然上涌,居然衝到了分神之上。分神當即臉色驚懼,可是下一刻,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
緊接着,金碧光芒居然與分神互相融合,使得分神也變成了金碧之色。
當分神徹底變成金碧色之後,手中法訣立刻變化,身體好似流水一般融入了樹苗之內。樹苗頓時光芒大漲,金碧之光強烈刺目,猶如一顆烈日一般。
而祁繼先前所放出來的血液,則不斷地朝着這團金碧光芒,緩緩地涌了過去,逐漸融入了進去。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之後,一個人影逐漸在光團之中顯現出來。這個人影看身形,與祁繼有着九分相似,但卻要比祁繼清瘦了許多。
當光滿黯淡,金碧之色收斂之後,人影顯現了出來。這人穿着一身樹葉織成的長袍,樹葉之間金絲相接,散發着金碧光芒。
身材樣貌與祁繼有着八九分的相似,不過卻比祁繼消瘦了許多,而最爲獨特的,便是這人的雙眼,居然是金碧色的瞳孔。
祁繼與這人互相打量了一番,眼神不斷地在對方身上游走。
祁繼突然問道:“樹苗?”
這人搖頭,答道:“祁繼!”
兩人對視一眼,隨即撫掌大笑,同時說道:“真是太奇妙了,這就是分神重生,實在是太有趣了。”
不死邪帝也是微笑道:“這便是分神重生的神奇之處,你們兩個都是祁繼,卻又各不相同。既是一個人,又是兩個人。”
這時,樹苗分神說道:“可是我現在不過剛剛誕生,實力不過先天境界,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追上主身。”
不死邪帝答道:“你乃是樹苗分神,資質超越天道,修行必然是一日千里。恐怕用不了多久時間,你的實力將會超越主身的存在。”
祁繼則是問道:“不死邪帝,你說過分神就是我,爲什麼分神的樣子,似乎跟我還是有些差別。怎麼沒有幻境之中,你那分神一樣,和本體並無二狀。”
不死邪帝答道:“根據寄靈的不同,每一個分神都有所差別。不過一般都是外表相差不大,你這樹苗分神,可能是因爲這株樹苗的關係,所以纔會有如此大的差別。不過這也就說明了樹苗的潛力,遠勝於你,所以纔會如此。”
祁繼微微點頭,看向了樹苗分神,問道:“那你現在還能不能掩蓋碎玉的氣息了?”
樹苗分神笑道:“我就是你,你說呢?”
祁繼也是微笑了一下,隨後便將所有的碎玉,都交給了樹苗分神。兩人心神交流,在心思電轉之間,便可以知道對方的一切。哪怕實力比祁繼高出數萬倍,也無從窺探兩人之間的交流。
祁繼既然把碎玉交給了樹苗分神,便是肯定樹苗分神,依舊可以矇蔽天機。
樹苗分神接過碎玉,便直接納入丹田之中。隨後,又對祁繼說道:“我現在還沒有可以使用的寶器,你把竹公交給我吧。”
祁繼隨即點了點頭,當即拿出了竹公的本體,一根碧綠的九節竹杖。樹苗分神拿過九節竹杖,隨即在祁繼面前轉了個身,問道:“怎麼樣?”
祁繼看着樹苗分神,一身金碧色的樹葉長袍,手中碧玉似的九節竹杖,如此看去倒也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架勢。
不死邪帝也是低聲輕嘆,“祁繼,你這一尊分神,日後成就甚至遠遠高於你這主身。雖然現在實力不高,但是以後必然是站在八荒界的頂端。”
祁繼微微點頭,說道:“只是現在還太弱了,不能讓別人發現。”說着,看向樹苗分神,“你還是先在我體內待着吧。等到離開這裡之後,就去野之荒中修行。”
樹苗分神隨即點了點頭,直接化作一道金碧光芒鑽進了祁繼體內。在祁繼體內,樹苗分神依舊是化作一株樹苗的樣子,和以前一樣盤踞在祁繼的丹田之中。
祁繼收回了樹苗分神之後,朝着不死邪帝看去,“現在可以了吧?樹苗分神已經煉成,剩下的最後一樣,便是你搜刮的寶藏了。”
不死邪帝輕蔑地一笑,“錢財身外物,對我來說是最沒用的。”
祁繼輕笑,“但卻是所有人都眼紅的。”
不死邪帝沒有理會祁繼,而是繼續說道:“不死天魔圖之中的三寶,第一碎玉,第二分神重生,第三寶藏。你已經取得其中之二,至於這最後的寶藏嗎。你若是想要,卻還有一個考驗。”
祁繼臉色一沉,“這考驗若是想讓我進入黑塔,那這寶藏我也就不要了。”
不死邪帝聞言,不禁擺手輕笑,“你想多了。黑塔不過是幻境之中的一環,考驗一次就夠了。至於寶藏的考驗嗎!還要你自己去摸索。我這裡有一張圖,算是你作爲我的傳人,給你的一點便利。不過能拿到多少寶藏,就要看你自己了。”說着,將這張圖交給了祁繼。
祁繼結果這張圖一看,只見上面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座宮殿,按照周天星斗之位排列而成。祁繼看着這圖,不禁有些疑惑,不知道不死邪帝的葫蘆裡到底買的什麼藥。
祁繼剛想開口去問不死邪帝,但是不死邪帝卻消失不見了。不過不死邪帝的聲音,卻在祁繼耳邊縈繞,“你已經繼承了我的衣鉢,我現在心願已了。當你離開的時候,我就徹底煙消雲散。趁着還有些時間,我還要回去與家人團聚。剩下的事情,就全靠你自己了。你雖然是我的傳人,但是想要寶物,還得靠自己的本事去拿。”
當不死邪帝的聲音消失之後,祁繼眼前景色變化,那一片星空消失不見,變成了一個房間的模樣。房間之內,一張長桌,一排書架,簡單整潔。
祁繼在房間之中來回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之處。祁繼不禁低聲嘀咕道:“這不死邪帝到底搞什麼鬼,做他的傳人怎麼這麼麻煩。是不是這老東西分神分的太多,有點心裡變態了?”
祁繼剛說到這兒,耳邊就突然傳來不死邪帝的聲音,“小兔崽子,老子還沒死呢?你敢再多一句嘴,小心我直接把你踢出去!”
祁繼聞言,立馬閉上了嘴,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苦笑着說道:“邪帝大人,抓緊時間回家吧,你媽喊你回家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