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御萬界
那赤炎魔人幾次都深處指爪,想要來抓祁繼,可是幾次都被無形的力量所阻隔。赤炎魔人掙扎了幾次之後,最後還是選擇了放棄,在岩漿中轉了個圈,像游魚一般遊走了。
祁繼則是看的目瞪口呆,不光是因爲被突然出現的赤炎魔人嚇到,更是因爲他根本沒有想過竟然會有一個種族,可以自由地在岩漿之中生活。
玄老則是一番感嘆道:“難怪會這樣了。”
祁繼問道:“玄老,你說難怪什麼?”
玄老嘆了口氣說道:“我就說黑雲山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可能有人耗盡心血,佈置如此大的陣法來壓制岩漿。原來這陣法的真正作用,根本不是來壓制岩漿,而是囚禁赤炎魔族的。”
祁繼不禁問道:“這赤炎魔族很厲害嗎?”
玄老說道:“赤炎魔族在魔族之中,只能說是墊底的存在,可是在修士界中,卻是相當於先天修士。”
祁繼不以爲意地說:“不過先天修士而已,八百里黑雲山也有數千先天修士了。”
玄老卻憂心忡忡地說:“你根本不瞭解赤炎魔族的恐怖,他們剛剛出生,便已經是先天修士了,到了成年就是先天六重。而且赤炎魔族悍不畏死,戰力遠遠高於普通先天修士。如果這裡的赤炎魔族跑出去,這八百里黑雲山,就會成爲一片死地。”
祁繼不禁咋舌,“這赤炎魔族竟然如此恐怖,成年便是先天六重,這天賦也太過逆天了吧。”
玄老卻說道:“天地萬物,道法自然,有所長,必有所短。赤炎魔族起點雖然高於人類,但是他們想要成爲紫府境界,卻是千難萬難。而且魔族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每一族都會有個魔王。就像螞蟻中的蟻后,魔王對魔族有着絕對控制,只要魔王身死,這個種族就會衰落下去,直到產生第二個魔王。所以人類與魔族交戰,都是指派高手,前去暗殺魔王。等魔王身死,魔族混亂,纔開始大規模掩殺。”
祁繼不禁問道:“這魔族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修士界中有很多嗎?”
玄老解釋道:“魔族其實分爲兩種,一種爲人魔,一種爲妖魔。你剛纔看見的赤炎魔族就是妖魔,天生就是魔族,生性殘暴嗜殺。另一種人魔,則是人類修士,修煉邪門功法,結果入魔,成爲了魔族,這樣的人魔族一般都是實力高強之輩,極難對付。至於妖魔一族從何處而來,卻是不得而知了。據說在數萬年前,曾經爆發過一次魔族,最後被幾大門派聯手壓制住了。那一次大戰就是對修士界的一場浩劫,我之前與你說過的佛門,便是在那次大戰之中消亡的。”
祁繼不禁覺得脊背發寒,整個修士界聯手,一起對抗魔族,竟然也使得一個教派滅亡了。這魔族到底是有多麼恐怖,真是難以想象。
就在祁繼感慨時,一側岩漿牆壁突然翻滾了起來,不斷地鼓出氣泡,岩漿好似旋窩一般地轉動起來。
祁繼頓時一驚,警惕地看向了那面岩漿牆壁。只見那面岩漿牆壁之中,岩漿急速旋轉,在漩渦的中間,竟然出現了一道空隙。隨着岩漿轉動的越來越激烈,那道空隙逐漸變大,直到變成一個直徑三丈左右的甬道,這才停止了繼續擴張。
祁繼上前打量了一番,這條突然出現的岩漿甬道中,有和鐵牌空間一樣的無形力量支撐,不讓岩漿侵入,不過那熾熱的溫度卻依然存在。而且這甬道極長,祁繼一眼竟然看不到頭,用靈識探索,依舊看到不甬道另一端。
祁繼現在已經是入了寶山,自然不肯空手而歸,索性不去管另一邊的情況。他直接祭出飛劍,以最快的速度,鑽進了甬道之中。
甬道之中,祁繼周圍熱浪滾滾,祁繼只覺得就連自己的頭髮,都已經開始冒青煙了。岩漿甬道還會時不時地鼓出一個氣泡,岩漿飛濺滴落,把祁繼的衣衫蝕出了幾個窟窿。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最危險的就是,這甬道竟然開始收縮了。祁繼雖然能潛入岩漿之中,但不代表能在岩漿之中生存。上次潛入岩漿,去取大帝魔血,取到後,便上了岸,也有時間恢復。可是這裡卻是一片火海,根本沒有停靠的地方,祁繼就連恢復的時間也沒有。而且這裡還有神出鬼沒的赤炎魔族,更是生人勿進了。
眼看着岩漿甬道不斷縮小,祁繼也是急的冒汗,全力輸出真力,不斷地壓榨自身潛能,只求在快一步。
原本直徑三丈的甬道,慢慢地變成了兩丈,最後祁繼只能半蹲在飛劍上,才能不被岩漿噴濺到。
祁繼不禁暗罵道:“這該死的甬道到底有多長,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看見出口。”
就在祁繼暗罵的時候,甬道也在不斷變幻,迅速地收縮着。而就在這時,祁繼終於看見了曙光,他已經發現了甬道的盡頭,就在前面一里的地方。
可這時的岩漿甬道也在收縮,祁繼只好趴在飛劍之上,祈禱着甬道合攏的速度可以慢一點。
甬道中岩漿翻滾,氣泡越來越多,噴濺出來的岩漿,猶如一場細雨一般,滴落在祁繼的身上。雖然祁繼有九轉金身,神魔之力護體,可是他的衣衫上,被噴濺的岩漿灼蝕出了不計其數的窟窿,就連頭髮也被燒的像個斑禿似的。
“快,快,快,在快一點!”祁繼在心中大聲吶喊,同時將一身真力,盡數輸送到了飛劍之中。
霎時間,飛劍風馳電掣,猶如激光閃電一般。祁繼趴伏在飛劍之上,在岩漿甬道內,留出了一道的殘影。
而岩漿甬道也在快速地合攏,祁繼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的熾熱。周圍鼓出來的氣泡,直接將岩漿噴濺在了他的身上。一身衣服已經成了幾塊燒焦的布片,就連頭髮也也被燒的精光,頭上兩個斷角位置的突起,也顯露了出來。
雖然祁繼現在的樣子狼狽無比,但甬道的出口也就在眼前,不過卻只有水缸大小了。
“還有百米的距離。”祁繼心中默默掐算着出口的距離。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噗。”
在千鈞一髮的時刻,祁繼終於逃出來岩漿甬道,只是收勢不及,直接跌落在了地上。而祁繼身後的甬道,也在這個時候,合攏了起來。
心有餘悸的祁繼回頭看了一眼,頓時鬆了一口氣,暗罵道:“這鬼地方還真是危險。”
祁繼苦笑了一下,將身上的破布扯下,又換了一身衣服,這才朝着四周打量起來。
只見這個鐵牌空間,竟然與剛纔那個不一樣,因爲這裡的空間比剛纔的大了百倍,而且在遠處還有一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