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姑娘聽到祁繼這話,頓時‘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與祁繼說道:“你這人還真有趣,剛纔還與那老頭吵得哪麼厲害,現在卻又要來買東西。(”
祁繼嘿嘿一笑,和善地說道:“麻煩婉兒姑娘,你們店裡筆形和旗形的寶物,我都要了。你就都順手幫我包起來,一會兒一起前臺結賬。”
婉兒看着祁繼,懷疑地問道:“你就不怕那老傢伙又跟你打起來?我告訴你,那個老頭的背景可不簡單。”
祁繼笑着說道:“只要婉兒姑娘不怕他事後搗亂,我也就沒什麼好怕的。”
婉兒輕聲一哼,“我會怕他?走,去前臺結賬。”說着,小手一擺,所有的筆與旗形狀的寶物,便全都被打開了,粗略看去,起碼有二十餘件。
不過具體那件是有用的,祁繼現在卻不知道。因爲碎玉不在他身上,所以這些東西只能送到祁歸元那裡,讓他以黃帝歸元印來辨別了。
那婉兒姑娘小手輕揮,將這二十餘件寶物收進了一枚納戒之中,隨後便朝着前臺走去。到了前臺,婉兒姑娘拿起一個算盤象徵式的扒了兩下,說道:“一共二十三萬靈石。除去魯二的抽成,一共二十二萬七千七百靈石。”
祁繼直接那出一枚納戒,遞給婉兒,說道:“一共二十三萬靈石,請姑娘清點。”
婉兒看也不看,便直接收了起來,隨後將裝着寶物的納戒,交給了祁繼,說道:“二十三萬是你自己願意給的,魯二找你要錢,你可得自己去付賬。”
祁繼拿過納戒,說道:“這是自然。”說完,便走出了店門。
店門外,安掌櫃還躺在那兒,輕搖着羽扇。那老者和陳小,卻都不見了蹤影,只有魯二一臉焦急地等着祁繼。
祁繼笑道:“我還以爲你早就跑了呢,沒想到你還在這等着。放心吧,我是不會欠你靈石的。”說着,便那出一枚納戒,交給了魯二。
魯二誠惶誠恐地接過靈石,說道:“莊少,我可不是爲了你這點靈石。我是與你一見如故,所以在這裡等你出來,想領着你走小路,避開那個死老頭。”
祁繼輕笑,“我爲什麼要避開他?”
魯二急的都快哭出來了,對祁繼說道:“莊少,你可莫要再鬧了。那老頭子被婉兒姑娘丟出來之後,便離開這裡去找人了,估計現在正帶着人往這兒來呢。”
祁繼輕笑,緩緩說道:“他帶再多的人來也沒用,在這中州皇都之內,我就不信誰敢動我分毫。只不過……”祁繼突然話鋒一轉,“我是怕污了安掌櫃的地方,礙了安掌櫃的清靜。”
祁繼話音剛落,恰巧婉兒姑娘正從前臺走了出來,興奮地說道:“不怕,不怕。我在這兒已經好久沒看到過熱鬧了,你們在這兒門口打起來纔好,我正好也湊個熱鬧。”
安掌櫃無奈地搖着羽扇,說道:“真是個不安分的傢伙。”
安掌櫃這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再說祁繼,還是再說婉兒姑娘。不過這時,那老者已經帶着三四十個金丹修士,浩浩蕩蕩地走了過來。
老者看見祁繼,更是分外眼紅,大聲說道:“就是這小子,跟我打,往死裡打!”
祁繼屹然不動,等着老者帶着人上來。
眼看着那老者的手下,一柄長劍斬來,距離祁繼的鼻尖不到三寸的時候,一聲暴喝驟然響起,“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皇都之內行兇!”
霎時間,數百名皇城禁衛,突然出現在了不算寬敞的長街上。這數百名皇城禁衛突然出現,頓時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不過卻除了那位安掌櫃之外。
皇城禁衛代表着中州皇室的力量,敢與其動手,便會直接以謀逆之罪論處,會直接被就地正法。
而這突然出現的皇城禁衛,不是別人舉報而來,而是祁繼暗中聯繫的祁歸元,將這裡的事情交代了清楚。祁歸元現在正在雲野王府做皇太孫,自然有權利調動皇城禁衛,來處理這裡的事情。
祁繼一開始便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其實再就是胸有成竹,瞭然於心,計劃好了這一切。
安掌櫃身份神秘,實力高強,自然也早就發現了這些暗中埋伏的皇城禁衛。不過他卻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地看着這一幕的發生。
數百名皇城禁衛的突然出現,瞬間驚呆了老者帶來的打手,一個個都是抖若篩糠,蹲在地上,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那魯二也是臉色慘白,跟着一起蹲在了地上。
祁繼無奈搖頭,一把將他提了起來,說道:“你又沒犯事兒,給我站起來。”
只不過這魯二卻是陣陣腳軟,根本站立不穩,反倒成了祁繼扶着他。
那老者看見突然出現的皇城禁衛,也是一驚,但隨後便深色鎮定,大聲喝道:“你們是那個統領手下的?我可是當今太子妃的生父,當今聖上欽封的南新侯郭毅,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就是犯上作亂。”
這位自稱太子妃生父的南新侯郭毅,虎目圓睜,一身威風煞氣,也是驚得皇城禁衛不敢上前。
祁繼卻輕笑了一聲,“據我所知,現在朝中可是還沒有立太子吧。老東西,你說你是太子妃的生父,是哪個太子妃啊?”
祁繼一聲喝問,那郭老頭頓時一愣。原本的太子是三皇子祁鋒,只不過祁鋒被撥去太子之位,現在也不過是個皇子,還是個沒有王位的皇子而已。
看着郭毅的樣子,也是平日裡打着太子的名頭,作威作福慣了。所以便順嘴說了出來,卻忘了他的女婿已經不是太子的事情。
現在被祁繼這麼一問,頓時便慌了神。這裡可是中州皇都,可不是他的封地南新,稍有一點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
郭毅自覺失言,便頓時閉上了嘴。
祁繼冷哼一聲,“敢胡亂冒認皇親國戚,該當何罪?”
一名禁衛統領當即說道:“輕者杖責五百,重者就地正法。”
祁繼冷笑,“你個老東西,可聽清楚了。是現在脫了褲子打屁股,還是直接掉腦袋啊!”
郭毅看着祁繼怒目而視,“真是反了天了,你算是哪根蔥,敢在這裡直接審我?”
祁繼輕笑,“在下不才,不過乃是當今皇太孫殿下的一個朋友罷了。”
祁繼此言一出,在場衆人都是一驚,就連那一直物我兩外的安掌櫃,也是突然抖了一下。現在祁繼的名頭,可是盛極一時。不但是人皇面前的大紅人,更是兇名傳遍八荒界。東海龍閣屠龍,東海剿滅瀛洲島,江口城敲詐六大派,無論那一件事兒,都是足夠震驚八荒界了。
就在衆人都無比震驚的時候,那婉兒姑娘突然拍着手說道:“有意思,皇親遇上了國戚,還真不知道誰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