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啊,本將寂寞啊,整個鎮南大營,竟無本將一合之敵!”如雷狂言,立時炸響在了整個鎮南大營的上空!
不僅鎮南大營的諸多將官的臉上涌現出複雜難明的神情,那些個眼睜睜的看着凌動一招就鎮壓鎮南大營高層們的武軍,眼中卻是涌出難以抑制的熾熱!
那是對強者的崇拜,對凌動的崇敬。
從這一刻一起,只要凌動抽調鎮南大營的武軍到他的麾下,正常情況下,他的軍令,將無人違背。
天符宗的六名門人眼中更是涌出狂熱,也只有他們的大長老,纔有如此豪氣,才能如此霸氣!
同一時刻,聽到凌動如此霸氣、幾乎是視他們鎮南大營如無物的吼聲,原本因爲手下的幾名大將被凌動接連鎮壓的而一臉鐵青的鎮南大將封安,眼中陡地兇焰連閃,狂暴的氣息壓抑不住的剎那,就欲沖天暴起。
但就在他按捺不住的欲沖天暴起的時候,帥帳之中空氣陡地一幻,一道神秘的人影,陡地出現在帥帳之中,幾乎是以毫釐之差一把拉住了欲暴起沖天的鎮南大將封安。
“愚蠢,你這樣衝出去,正好給了金辰以收拾你的理由!這凌動如此張狂,你焉知不是金辰派來,故意試探你等的?”微有些冰冷的聲音,驟地給鎮南大將封安那壓抑不住的怒火澆了一盆涼水。
“可是.......可是這豎子視我鎮南大營如無物,幾乎踏遍我鎮南大營的所有將軍,日後。你叫我如何統軍?”鎮南大將低低的虎吼着。
“愚蠢。你去了又能如何?他一個周天神使中期的存在。你一個周天神將後期的存在,你以雷霆萬鈞的姿態鎮壓了他,纔是正常的,而且,即便是你的武軍,也沒有多少人替這個再正常不過的結果歡呼!
但若是你鎮壓不了他呢?又或者說,你費了很大勁,才能鎮壓了凌動呢?”
說到這裡。那神秘人冷哼一聲:“哼,到那時候,你纔是進退兩難,得不償失,威望大跌吧?而這個凌動,就可以藉着與你一戰之事,雖敗猶榮,其威望更是會直線飆升,再也難以壓制!”
聽這神秘人這麼一說,鎮南大將封安額頭的冷汗瞬地滾滾而下。眸子中,也寫滿了驚悸。
這凌動給他的。簡直是一條必敗之路,無論他出戰或不出戰,戰勝或者敗,在他做出選擇之前,他就已經敗了。
“這豎子之計,可是環環相扣啊!只要你一旦出戰,那金辰就可以上門興師問罪,你竟敢視他的星君敕令如無物?
要知道,那星君敕令軍令,在搖光星界,已經千多年,幾乎是烙印入了每一個武軍的骨子裡,到時候,不管金辰如何處置你,你都無話可說,更不會有人替你說話。”
神秘人的每一句話,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鎮南大將封安的心頭,讓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這麼說.......我龜縮在這帥帳中,還是最好的選擇?”怔了半晌,鎮南大將封安楞楞的道出了這麼一句。
那神秘人也是神色黯然的了點了點頭。
見狀的鎮南大將封安,卻是鬱悶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道:“他孃的,那老子今天這跟頭豈不是栽大了?讓另外四鎮看了一個老大的笑話。”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凌動這豎子是金辰迴歸後,拋出的一個試金石,他第一次出馬的動靜,誰敢輕視?”神秘人說道。
“他孃的,老子的運氣真背,這凌動爲什麼不去找其它幾鎮,偏偏找上我南鎮?那另外四鎮,此時嘴都笑歪了吧?”鎮南大將封安罵道。
神秘人卻是搖了搖頭:“隱在附近觀戰的另外四鎮的那些個傢伙們,嘴笑沒有笑歪我是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們也要倒黴了。”
聞言的鎮南大將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此時,鎮南大營點將臺上空的凌動,感覺到鎮南大營帥帳之中的暴虐氣息猛地一衝,隨後又息落下去,就此再無了聲息。
讓凌動的面上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
說實話,凌動算準了那個鎮南大將封安不會衝動的衝出來,但他還是希望那個鎮南大將能夠殺出來,與他一戰。
因爲那樣的話,這個鎮南大將,可就徹徹底底的中了他的算計了。
同樣露出失望之色的,還有剛剛恢復了一絲意識的副將索天泰。
被凌動如此踩在腳下,當着數萬他麾下的武軍如此蹂躪,索天泰是羞憤欲死。不過,當他凌動聽到凌動那狂妄的吼聲的時候,卻充滿了期待。
因爲只在他知道,鎮南大將封安,此時其實是坐鎮在鎮南大營之中的。所以,他無比期待鎮南大將封安衝出來,將凌動幹殘、幹廢,爲他報仇。
但是,事實卻是令他無比的失望,直到凌動囂張的吼聲再次響徹整個鎮南大營的時候,他所期待的鎮南大將依舊沒有出現。
“看來,鎮南大營真的無人數,本將是真的寂寞啊!”連續美美的狂吼了幾聲,擺出一副獨孤求敗的模樣之後,鎮南大將封安還是沒有出現,凌動也就沒抱任何希望了。
臉上神色一正, 凌動收起山嶽一體,算是放開了被他幾乎踩廢的副將索天泰,這個傢伙,凌動倒是很想幹掉,不過此時,卻還殺不得。
凌動先前收起的星君敕令重新在出現在凌動的手掌中,放在手掌中,凌動微微一端,便喝道:“奉星君敕令,抽調鎮南大營左軍四營共六千四百人,上下將官一併,組建神武新軍。既刻起行。不得有誤!”
這一次。凌動的軍令,再也沒有任何人敢質疑,再也沒有任何人敢說一個不字。
還在緩慢療傷的左軍參將齊光銳臉色一變,強壓着傷勢,起身衝凌動抱拳艱難道:“屬下領命!”
齊光銳領命的時候,鎮南大營帥帳之中的鎮南大將封安,再次暴跳如雷。
“混蛋,將左軍完全抽調過去。一營人馬都不留,他這是要將我的軍力直接砍掉四分之一啊,這怎麼行?”暴跳如雷間,神魂傳音就發了過去,無奈,他此時卻是不方便出面。
幾乎是同時,剛剛被人扶起的奄奄一息的副將索天泰眼中陡地精光一閃,他卻是突然間聽到了鎮南大將封安的指示。
沒做多想,副將索天泰就強提着氣衝凌動質疑道:“神武將軍,你方纔不是說只抽調左軍三營嗎?這會怎麼會將左軍四營盡數提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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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副將索天泰還敢質疑。凌動眼睛衝索天泰一瞪道:“本將樂意,你管得着?”
頓了一下。凌動渾身殺氣一透又喝道:“或者說,你這是在質疑本將軍令,又或者是星君敕令?需要本將再將你鎮壓一番?”
源於此時對凌動的恐懼之心,又被凌動透體而出的殺氣驟地一衝,副將索天泰打了一個哆嗦,乾脆眼一閉,昏了過去。
他這不是自個找不自在嗎?
鎮南大將封安自個都不出來阻止,他忙活個什麼勁,那不是找抽嗎?
這一幕,瞬地就讓帥帳之中的鎮南大將傻眼了,“廢物!”
還想再罵什麼的時候,被那神秘人平靜的目光注視下的鎮南大將封安,也失去了脾氣,,臉色瞬地黯然。
事局敗壞如此,他還能再說什麼?
又還能再做什麼?
鎮南大營校場點將臺上,凌動威風凜凜的立在低空中,看着鎮南大營的左軍在參將齊光銳的命令下,指揮着幾名身受重傷的偏將開始整軍,準備離開鎮南大營,凌動心中突地忽地一動。
“齊光銳,馬力,陶樂海,且到本將身前!”凌動突地出口說道。
正在整軍的參將齊光銳、偏將馬力、陶樂海三人臉色瞬地一變,有些難看,他們猜不準凌動這個神武將軍要幹什麼?
難道是要秋後算帳?
方纔就是他們三人膽大包天,跟神武將軍凌動交手,並且被鎮壓,而現在神武將軍凌動只點了他們三人的名,這讓他們三人有些心驚膽戰。
心驚歸心驚,但是軍令在前,從他們應命的時候,他們三人,就已經歸了凌動這個神武將軍的麾下,他們也只能遵從。
眼中懷着不安,三人慢慢的聚集到了凌動身前,“將軍有何軍令示下?”
“療傷吧!”凌動只吐出了這三個字,就在齊光銳三人愕然的凌動,凌動的手指間,突地灑出一片綠色的光華,籠罩在他們的身上,讓他們方纔受到的重傷,燒死的皮膚,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生長老起來。
“巽木靈液!”
有見多識廣的存在,驚叫出了凌動給他們療傷的天材地寶。
齊光銳、馬力、陶樂海三人驚喜之餘,卻是加緊煉化藥力療起傷來,這讓他們數年才能完全恢復的傷勢在極短的時間內就能恢復的巽木靈液的藥力,可萬萬不能浪費。
一旁的副將索天泰,看着自己幾乎毀壞的肉身,眼巴巴的看着凌動,凌動卻沒有叫他的意思,一時間,後悔萬分,衆多將官,更是羨慕萬分。
能隨手就拿出巽木靈液這樣的寶貝給自己的屬下療傷的將軍,硬是要得!
一刻鐘之後,巽木靈液的綠色光華漸漸消失,齊光銳、馬力、陶樂海三人的傷勢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恢復了八成。
綠色光華消失的剎那,齊光銳、馬力、陶樂海三人已經衝凌動單膝下跪道:“屬下等謝過將軍賜寶療傷!”
這一跪,卻是心甘情願的。
同一時刻,鎮南大營之中的帥帳內,鎮南大將封安狠狠的跺了一腳:“一幫軟骨頭!”
點將臺上空的凌動卻是露出一絲笑意,大手一揮道:“走,大軍開拔,打鐵趁熱,且隨我去鎮西大營抽調武軍!”
聽到凌動的這一聲喝,遠方隱在暗處的幾個人影中的一個,臉色突地變得難看無比,而鎮南大營帥帳中的鎮南大將封安的臉上,也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哼,叫你們看老子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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