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空間塌陷那種轟鳴空洞聲充斥在藍衣幽羅應飛羅的耳中,但嘴角掛着一絲未乾血跡的應飛羅,目光卻是死死的盯着在那寬達丈許宛如黑灰色浪潮一般力量追逐下的凌動跟凌動的神體分身。
那是他參悟陰陽法則之下的分支空間法則有感,悟出的一項威力龐大的神通秘術,被他命名爲幽羅破滅,取破滅一切之意,就連家族老祖宗也讚不絕口。
除了施展時消耗巨大之外,就連家族族老、他的叔祖們,也不敢伸手硬接,因爲是空間法則的原因,連逃避都很難。
這一招,卻是在他接連負傷之下,不惜代價施展的一擊。只要這一擊捱上那兩人一個,以那兩人現在的狀態,最不濟,也能留下一人,也算是能夠對家族有所交待。
死了一個族老之一的叔祖,算上前些天戰死的族老叔祖應琮,應家的這個跟頭栽得太大了,接連戰死兩個族老,對應家而言稱之爲地震都不爲過。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額地,應飛羅的瞳孔突地一縮,拳頭猛地攥在了一起,他都沒有發現,在劇烈憤怒之下,他捏得青白的指甲刺進了掌肉中都不自知。
眼看看遠處狂奔的那兩個人影就要被他的幽羅破滅席捲起來的寬達丈許的空間塌陷黑色浪潮給吞噬進去,但在這個關鍵時刻,那個古怪的中年武者,猛地將另一名武者提捏到手中,身體奇異的扭曲了幾下,就瞬地將快要追上的空間塌陷浪潮給甩遠。
這一次被擺脫之後。他的幽羅破滅的力量卻是開始衰減,再也無法追上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人急速的消失的黑夜中。
“哼,別想這麼容易就逃走!”應飛羅狠狠的晃了一下拳頭,眼神陰冷無比。
“殿主。那傢伙究竟是不是人?不僅能夠在五行連環罡爆裡邊存活,還毫髮無傷。如今竟然殿主你的幽羅破滅都能躲開,偏偏身上沒有任何的修爲氣息,太古........”應飛身身旁的一名倖存的星君境的武者,盯着遠方,心有餘悸的說道。
這名倖存的星君境武者明顯恐懼的音調讓應飛羅極爲不爽,森冷的眼神猛地回頭,盯了這名倖存的星君境武者。讓後者的話音驟地打住。
但是看着這名倖存的星君境武者驟地閉上的嘴巴,應飛羅的眼睛陡地一亮,突地追問道:“你剛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來着,快說!”
那被質問的倖存的星君境武者卻是大駭。忙不迭的擺了擺手道:“殿主。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亂說擾亂軍心了!”
聞言的應飛羅卻是大急:“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來着,快給我重複一遍!”
“殿主,我真的知道錯了!”那倖存的星君境武者用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的聲音告饒道。他還以爲是應飛羅因爲今天的大敗要拿他泄怒發火呢。
看着這倖存的星君境武者惶恐異常的表情,應飛羅怔了一下,就反應了過來,臉上森冷的表情一緩,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噢,不是在怪你。你剛纔那最後一句話,突地令我想到了什麼,但很模糊,你再說一遍說完全我聽聽!”
“呼!”
聽到這解釋,那倖存的星君境武者長出了一口氣,稍稍思忖了一下便道:“殿主。我是說那兩個傢伙,尤其是那個周身淡紅色的護體罡氣的中年武者。太古怪,太詭異.......”
“哈,對了,古怪,就是這個了,太古怪!”應飛羅突地撫掌大笑起來,笑得周圍個個臉色沉重的倖存的大日宮武者們表情怪異常。
殿主這是因爲損失太過巨大得失心瘋了?畢竟這一千武軍,可是長州應家精銳力量的四分之一,也是殿主應飛羅所轄的最精銳的力量,這種損失,要是換在稍小一點的家族身上,就是滅族之禍了。
“肯定是,肯定是了,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那個交待........但肯定是。這種古怪在龍安界可是聞所未聞........”應飛羅的嘴角在不停的嘟囔着什麼,但是眉角的那絲喜色,卻是掩飾不住,看得一衆倖存的大日宮武者,莫名其妙。
“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放過!”重重的揮舞了一下拳頭,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藍衣幽羅應飛羅的神情才恢復正常,定了定了神,便向身後看去。
這一看,瞬地將剛纔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應飛羅打下了十八層地獄,一張帥氣的臉龐,驟地變得黑煞黑煞的。
“混蛋,不管你是誰,我應飛羅在此發誓,必將你戮魂!”看着身後集中到的大大小小連五十人都湊不起來的隊伍,應飛羅的臉龐驟地涌上一絲莫名的嫣紅,隨即立即隱去。
但是他的喉結纔是猛地聳動了幾下,纔將那衝逆上來的氣血給壓下去的。應飛羅這是給氣的,也是心疼的。
大日宮與應家的一千武軍啊,算上其中帶隊的各巡邏分隊的星君境與星宿境巔峰的精英,這一千武軍不論,額外的星君境的強大存在,也說也有近三十位。
但是這一仗下來,能夠站到他身邊的星君境的存在一共不過五位,其它的四十號武者,不過是機靈的又或反應快又或是留了些心眼的星宿境武者中的普通存在。
可以說,他的嫡系已經全軍覆滅,應家巡察西樓城的武軍,也是全軍覆滅,還搭上了放到哪裡都是坐鎮一方的泰山級的族老。
還是死得不明不白的那種。
“都小心些,待毒氣散後,收拾戰場,將戰死的兄弟的屍身要全部收集起來,帶回應家安葬!”回覆了理智的應飛羅交待道。
應飛羅的吩咐。卻讓身旁的武者面露難色:“殿主,包括族老在內,他們都已經.......屍骨無存!”一名星君境武的武者小心翼翼的說道。
應飛羅一楞,運足目力。向着地面看去,一看,頭一晃,好懸沒一頭栽下地面去。
正如他身旁的武者所言,方纔彷彿下餃子一般栽向地面的應家武軍,此時連白骨都不存在。就連應家的族老應奎的屍身,此時也是消失不見。
空氣驟地像是僵住了一般,讓這倖存的近五十名武者小心得連呼吸都要屏住。生怕招致來應飛羅的怒氣爆發。
時間在這一刻過得極慢,就在許多幸存武者額頭都流下汗水的時候,一陣咯嘣咯嘣咬牙的聲音才從應飛羅的嘴中傳出。
“就地警戒!”冷冰冰的說了四個字,應飛羅便自顧自的飛到一旁。手中捏着數塊玉符。時而凝神沉思,時而傳出淡淡的神魂波動。
發生了這種幾乎是前所未有的損失,即便是以應飛羅在應家的地位,也得小心翼翼的彙報。
半晌之後。幾道能夠讓應家上上下下震驚無比的符訊才從應飛羅的手中一一飛出,彷彿流星一般衝向了長州天際。
同一時刻,被神體分身提溜着狂奔了近千里的凌動,在奔到一處羣山環饒之處,藉着深山茂林的掩飾,神念一動。才小心翼翼與神體分身一同閃進了萬星之府。
“幹他大爺的,總算逃出來了,這可快痛死我了!”閃進萬星之府的一剎那,凌動就忍不住的痛苦慘嚎起來。
同一時刻,從凌動的肩膀上輕飄飄飄落的山神尹亢的黑影也鬆了一口氣,但是看向凌動背後的傷勢的時候。臉色也陡地變得慎重無比。
但無論是凌動還是山神尹亢都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無比小心翼翼的放出神念確定沒有人追來。在他閃入萬星之府的時候,他所在的這一方虛空的夾層,一道黑幽幽光華正蛇形疾速在夾層中前行。
那蛇行的黑幽幽的光華衝到這裡的時候,猛地急停下,恍若無頭蒼蠅一般的亂竄了幾下,便安靜的呆在了虛空的夾層中,一動也不動。
“痛?幹你大爺的,你小子應該高興纔是。那五行連環罡爆,雖然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門道,但你能在五行罡爆的中心倖存下來,已經是奇蹟了。”尹亢眼睛一瞪,衝凌動罵道。
“嘿,這還不是得益於神屍分身嗎!”凌動呲牙咧嘴的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那等危險情況下,閃進萬星之府凌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避險,而且有可能會帶來更大的危險。
乾脆,凌動就讓神體分身當了一次人肉盾牌。讓神體分身將他這肉身摟到了懷裡,至於男人抱男人這種事,那種危機時刻,凌動也就直接無視了。
但雖然有神體分身的肉身作盾保護,不過畢竟神體分身的保護也極有限,凌動的後背,可是完全的爆露在了五行連環罡爆的中心。
就算是凌動將自己所有的防禦力量集中到了後背,還有神體分身的護體罡氣保護,依舊吃了大虧。
整個後背不僅被炸得血肉模糊,骨頭又斷了一地,連內腑都受到了波及,若不是凌動此時強用罡氣撐着,恐怕站都站不直。
這還是因爲他的肉身已是小週天神體的原因,要不然,凌動可能當場就被五行罡爆轟殺成渣了。
“好了,老鬼,我要療傷了,我這傷勢,看來又得放些神血出來療傷了。”言畢,凌動神今一動,神體分身驟地一轉,就欲給凌動放出神血療傷。
就在神體分身動的剎那,尹亢突地喝了一聲:“慢着!不可以!”
“老鬼,怎麼了?”疼得呲牙咧嘴的凌動問了一句。
尹亢的臉色卻是極爲沉重:“你且看看你神體分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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