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隨着時間的流逝,緩緩逝去,曰出升起,無數鳥獸齊聲長鳴,嘶鳴聲,在華山久久不散……
空曠的山巔之上!
王重陽五人閉眼盤腿而坐,整座華山,都是陷入了寂靜之中,然而那略微有些壓抑的低沉氣氛,卻是顯示着之後即將降臨的暴風雨……
這份詭異的寂靜,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在這一刻,雙眼緊閉的段智興,卻是第一個睜開眼眸,視線,猶如是穿透了雲霧的阻礙,停留在了那遠處,那道盤坐的身影之上。
不多時,歐陽鋒、黃藥師和洪七公三人,此時也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一縷縷內力白霧從其頭頂流轉而出。
王重陽輕輕吐了一口氣,睜開眼睛,見其餘人都休息完畢,便道:“諸位的傷勢都恢復好了?”
段智興道:“雖無徹底痊癒,但之前的傷勢已然無礙了!”
六天六夜的打鬥,不管是王重陽還是其餘四人,消耗都是非常大的,身上難免受傷。
“多虧了黃島主的‘九花玉露丸’,要不然我等也無法鬥這麼久!”洪七臉色紅潤,中氣十足的說道。
黃藥師淡淡一笑,有些自得。
九花玉露丸乃是黃藥師獨門靈丹妙藥,此藥用珍異藥材,以清晨九種花瓣上的露水調製而成,外呈硃紅色,清香襲人,服後補神健體,延年益壽。以九花玉露丸的藥效,他們所受的傷、體力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黃島主這九花玉露丸,當是武林療傷聖藥。”王重陽也是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今日就是華山論劍最後一日,今日比鬥,你們四人一起上吧!”
“重陽掌教未免太過自大,我們兩人聯手,你都難以打敗,若是我等四人聯手,你必敗無疑!”洪七道。
而觀戰的百餘人,也是紛紛點頭。
他們這幾日觀戰,也佩服王重陽武功的厲害,可是卻也認爲洪七的話也是對的,洪七、黃藥師、歐陽鋒、段智興武功高強,若是聯手以一對四,王重陽萬萬不是對手。
“呵呵,是不是對手,打過就知道。”位於中心位置的王重陽,擡眼平靜地看着黃藥師幾人,緩緩的開口說道。
一語說完,王重陽緩緩站起身來,旋即身軀一躍,腳掌跺在青石之上,一道細微聲響中,其身形如風中飄絮般高高躍起,隨即順勢凌空一翻,穩穩地落在一處平臺之上。
“找打!”歐陽鋒大喝,帶起一股壓迫風聲縱身而來,剛一落地,撲面勁風,將四周雲霧吹拂而起,腳掌猛然前踏一步,腳心處立時蔓延出幾道裂縫,洶涌澎湃的內力,夾雜着許些剛猛凌厲的氣勢,瞬間暴涌而起……
正是歐陽鋒的絕學——蛤蟆功!
這蛤蟆功也是天下一等一的掌功,霸道無比,又含有劇毒,便是洪七、黃藥師等絕頂高手,也不敢輕視。
比武期間,也就段智興憑藉着‘一陽指’的特性,剋制住了蛤蟆功,其餘人面對蛤蟆功,都難以佔上風,便是王重陽與歐陽鋒比鬥,也不過是仗着深厚內力硬碰硬地擊敗歐陽鋒。
感受到呼呼作響地壓迫勁氣,王重陽也是眉毛一挑,三尺青鋒劍在王重陽的手中,簡單而又迅猛,帶着一絲風輕雲淡的味道,一劍化四劍,不但對付歐陽鋒,也攻擊洪七、段智興和黃藥師。
“亢龍有悔!”
洪七冷喝,手掌內力大漲,雙掌直接一劃,背後長髮無風自動,掌心間內力暴涌,旋即只見一道掌風倏然自其手中,閃電般的飆射而出,最後打向王重陽。
‘嗤’的一聲!
一道模糊的青色影子,撕裂了雲海的阻礙,足足數丈的距離,卻是在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中,滑行而過,這般恐怖度,也唯有王重陽能夠做到了。
王重陽的雙掌揮動間,帶起【先天功】所獨有的真氣,對着洪七的【降龍十八掌】撲面而去……
“嘭,嘭,嘭!”
面對着洪七的正面攻勢,王重陽的面色沒有絲毫波動,內力覆蓋的手掌,直接選擇硬碰硬的方式,與洪七對拼在一起,每一次雙掌的對拼,都是會響起一道刺耳的雲海撕裂聲音。
與此同時,一道掌影便是帶着輕柔的聲響,從右而至,但見這掌風凌厲如劍,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一般……
赫然是黃藥師的【落英神劍掌】!
對此,王重陽反手一揚,【先天功】內勁自左掌涌出,將身側打來的掌風擊飛了開去,與此同時,右掌卻也是不慢,猛然對着身後狠擊而去,將那想要繞到背後偷襲的歐陽鋒震得連退了幾步。
“重陽掌教小心了!”段智興道,使出了‘一陽指’擊向王重陽。
五道人影交戰快到極致,除了一部分人看得清楚,其餘人都只能看到一道道影子,心中驚駭莫名。
“周師叔,怎麼樣,師父如何?”唐漢看不清楚,連忙問身旁的周伯通,周伯通道:“不要煩我,師兄武功天下第一,定然不會輸給他們!”
雖然這麼說,但是唐漢還是看到周伯通眼中的焦慮和擔憂,想來王重陽以一敵四,並不好過。
人影閃掠間,內力掌風碰撞,有的只是刺耳的破空聲。
大戰鬥得一日一夜,除了中間休息三次,便沒有再休息了,終於,當照樣升起,一縷陽光照射而落,五道人影停了下來。
王重陽位於中間,黃藥師位於東方位置,歐陽鋒位於西方位置,段智興位於南面位置,洪七位於北面位置。
“怎麼樣了!誰勝了?”觀戰的百人紛紛驚咦起來,小聲地討論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候,王重陽微微拱手道:“諸位,承讓了!”
歐陽鋒臉色極差,他都已經使出渾身之術了,可是依舊以一招之差敗給了王重陽,可是他也說不出什麼來,畢竟王重陽以一敵四,還勝過他們,他又能說什麼,只好拱手道:“重陽掌教武功蓋世,我不及也!”
洪七也道:“重陽掌教武功當爲天下第一!”
黃藥師看了眼自己手臂上那劍痕,知道自己敗了,深深吸了口氣:“這次重陽道兄力挫我等四人,當爲天下第一!《九陰真經》當爲重陽道兄所得!二十年後,第二次華山論劍,我定然不會再屬於重陽道兄!”
黃藥師拱手道,然後就不再留於華山之巔,飄然下山而去,歐陽鋒、洪七也道了聲‘告辭’,也緊隨着下山而去。
段智興拱手道:“重陽掌教,若是有空可以到大理,看看我大理的景色!”
說完也一躍到了唐漢不遠的地方,唐漢就看到有四個穿着官袍的人緊跟着段智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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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華山之巔的事,短短几曰時間,便是飛一般的傳遍了江湖的每一個角落,頓時間,整個江湖都是爲之掀起軒然大波,這場令無數人驚歎的華山論劍,再以王重陽的完美勝利而徐徐落幕後,不出意料得便是再度成爲了江湖中最讓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洪七公,段智興,黃藥師,歐陽鋒!
這四人就算是初入江湖的新人,也是對他們的名頭感到如雷貫耳,說到底,還是武功使然,江湖之中,自然是武功稱雄,毫無疑問,這四人的武功絕對是頂尖的存在。
然而如今這場在幾乎將近大半的江湖衆人,親眼的注視下,卻是令得他們大開眼界!
原來,武功竟然也能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即使那場令得人熱血沸騰的華山論劍,已經過去了好幾曰時間,可無數江湖中人,依然是意猶未盡的互相傳播,偶爾閒談起時,臉龐上也是會流露出一抹敬畏,能夠參與這等交手的人,果然不是尋常之輩。
與此同時,伴隨四絕的落敗,卻也成全了王重陽“中神通”的名聲,雖然或許後者對這個名聲並不是太過在意,可至少,曰後當人們在談起這場華山論劍時,所有人地腦中,那個曾經力戰羣雄的五絕之首“中神通”王重陽,會率先出現在他們那略微帶着一些敬畏地話語之中。
而全真教也隨着王重陽的名聲,威名大震,一下子就有許多人向終南山而來,希望能拜入全真教,習得全真教武藝,短短半年時間,唐漢就發現重陽宮多了百人,都是最近一段時間拜入全真教的。
人一多,房屋就住不下了,索性王重陽也不差錢,便大規模重建了重陽宮,重陽宮成了一片巨大的工地,到處都在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