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能不能帶我們去那處空間看看,我們想先了解一下!”吃過鬧熱的晚餐,袁宗主說道。
“當然可以,跟我來!”就在他的書房,推開一道小門,三位宗主就來到一個陌生、生活、修煉物品應有盡有的書房,自然是身處在了塔的七層,只是沒法看清周圍的一切,只能從晶石屏上看到九人身處不同的空間,各自在用長劍與綠眼人廝殺。
“嘿嘿,三位宗主,我用話逼他們發憤努力,可能說得有點過火,您們可不要記在心上、責怪我哦。要想全部闖進百強、十強,不說重話,我怕他們內心裡沒有動力!”
“做得好,真若老祖宗要爲這事責怪你,也算我一個,是我全力在支持你!”袁嘯天立即表態。在這處空間裡,三位宗主可不敢造次,擺老資格,更不敢提及老祖宗之事。
那裡一個晚上,相當於度過了五天,前兩天,與綠眼人進行實戰,後三天打坐修煉,三品補充真氣的丹藥,人人都有,任他們服用,更不會影響第二天的比賽。
這些師兄在裡面修煉,一年就相當於外界的十年,就算沒有丹藥,用十年時間來突破築基期,您們說,還會有問題?”
“若在這麼好的條件下,還不能讓人修爲突飛猛進的話,那他真不適合修煉了!”楚宗主看了之後,滿是感慨地說道。
……
“師尊,這事沒同您商量,就擅自做主,想將這片空間用作提高我們宗門長老、弟子的基地,實在是逼不得已,沒辦法的事。沒想到我們宗門竟然淪落到了如此尷尬的地步,再不改變,真就是給列祖列宗抹黑了,嘿嘿,您莫要生氣哦!”送三位宗主出去後,來到了洪濟師尊的草堂。
“你願怎樣折騰,那是你的事,說過不干涉你小子,卻來問我幹嗎?去弄幾個菜,捉幾條魚做個湯,我們喝酒。哈哈,哈哈,昨晚一夜,竟然將別人的外事堂給連鍋端掉了!”
……
“朱道友,雲霧山弟子林楓,向你學習,請多指教!”百丈方圓的賽場內,林楓雙手抱拳,首先客氣地說道。第一場淘汰賽,林楓與‘天星宗’煉氣十層修爲的朱天皓對決。
‘天星宗’與涼昌縣相隔不遠,宗門來了二千多名弟子,在賽場外面,爲他吶喊,加油助威。,聲勢浩大,引來了不少看熱鬧的散修,賽場周圍聚集了近萬名觀衆。林楓的支持者就只有兩百多人,完全被對方的助威聲給淹沒。
“好說,好說,地處偏僻山區的宗門,的確有差距,在我的宗門,沒有九層巔峰以上修爲,連報名的機會都沒有,更別說來參賽。場外的師弟們,當抽籤結果一公佈,全都在羨慕你啊,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好的學習機會了!”
朱天皓,看外表早已超過了二十五歲,膀大腰圓,肌肉發達,一看就是注重煉體,站在場內,故意顯擺他發達的肌肉線條,從氣勢上就想讓對手自己發怵,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
雲霧山宗門,在爭霸賽上,從沒弟子有過上佳表現,第一輪就有半數被淘汰的記錄,更是助長了他的傲氣,抽到了好籤。自然也沒將眼前九層修爲的林楓放到眼裡。
比賽規則自然同預賽時完全一樣,只能選擇一樣器械,不得暗器傷人,更不得在對手認輸後,做二次攻擊。
“得罪了,朱師兄!”後退十幾丈的林楓,手中的長劍,倏地直入半空,《雲霧宗劍訣》的第一招‘旭日東昇’,就發揮了出來,只是氣勢被他刻意壓制,並沒有什麼驚人之處。
“哈哈,哈哈,小兄弟,憑你這樣稀疏、平常的手段,若是能從我手上拿到下一輪的名額,那我真就只能撞死算了!”
朱天皓見到他催動真氣,鼓着勁使出的第一招後,差得笑岔了氣,用不屑的口吻教訓道。隨着一條二丈長、黑得發亮的‘如意棍’,就升上了半空,一道強橫氣勢沖天而起,比起林楓先前發出的氣勢,真的不知要強橫多少。
“哇,朱師兄太厲害了,一招就鎮住了對手,這樣下去,五招之內定然獲勝!”他的師兄弟,就這一下,全都歡呼聲雷動,引得周圍的觀衆,全都看向了這個賽場。
主賓席上,翟元良等五個最大宗門的宗主就座,其他各門派的宗主、長老,在下一層的貴客區。表面平靜,相互間有說有笑,內心卻全都惦記着自家的弟子。
一位身着綠袍、修真聯盟的大佬,坐在上面最特殊的區域,並沒與這些宗門大佬有任何的交流。難得一見的大人物,對下面貴賓席上的衆宗主、長老們,根本就是不屑一顧。
能進入修真聯盟,在現在天地靈氣不斷惡化的情況下,最低也被限定在了‘化嬰後期’修爲,臺上的衆人,不過是金丹期修爲之人,差着一個難以逾越的大臺階。
“這小子又在扮貓吃虎,他的鬼板眼真是太多了,哈哈,哈哈!”袁嘯天掃過賽場,看到林楓在場上,又在扮演弱者、偷師學藝,不禁好笑地對丁長老說道。
“我纔不擔心他呢,只是擔心瑤丫頭的情緒不穩定,冒進吃虧!”丁長老微笑着說道。今天頭一輪比賽,有林楓、劉雨瑤、蕭雲天、朱光濤四人蔘賽。
場上的林楓,從第一次交鋒,就完全處於被動之中,半個多時辰以來,全是朱天皓在表演,半空中的‘如意乾坤棍’不斷追逐着林楓。賽場內,朱天皓如雷的氣勢,讓場外的衆師兄弟,看得是如癡如醉,“哈哈,哈哈,看得真是過癮,這樣打下去,朱師兄的首場勝利,是板上釘釘了!”場外的師兄、師弟那個得意勁啊,真是沒法形容。
“看你還能往哪裡躲!”完全是貓捉老鼠的對決,朱天皓是越戰越開心,將所學的本領,在場上盡情的發揮,引來場外圍觀的衆人,喝彩聲不斷。只是這樣一來,體內真氣也就在不知不覺中耗去了多半。此刻,將對手逼在賽場的一處角落,下決心要利用此次大好機會,結束比賽了。
“朱師兄,狠狠地揍他,看他還能往哪裡逃?哈哈,哈哈!”
“朱師兄,現在是贏定了,他要麼舉手投降,要麼只得滿地找牙了,哈哈,哈哈!”場外‘天星宗’的弟子,見到朱師兄的形勢如此之好,完全是一邊倒的戰鬥,全都投了他勝出的注,自然是處在了亢奮之中,加油聲、助威聲、歡笑聲,時不時就在場外爆發開來,“晶石就要到手了,哈哈,哈哈!”
“盡是一些窩囊廢的比賽,有啥好看,走,我們到其他賽場去看!”一位第一場戰勝了對手,拿到第二輪出場機會的散修,滿是不屑地說道。
“若是我們宗門還在,他們哪是對手,五萬多名散修,就只給出三十個名額!”跟隨他的同伴,很是憤憤不平,直怨天地不公。
失去宗門,成爲無根之萍,苟且偷生,只能憑孤單地闖蕩江湖。參加比賽,要從衆強手中,步步拼命,爭奪極爲稀少的名額是何等的艱難,當然是心有不甘!
“認輸,否則就打殘你!”朱天皓,面對被逼到角落中的林楓,傲然地大聲說道。
比賽場地,故意設置爲不太隔音,場內的拼鬥氣勢、他們的大聲對話,場外的觀衆全都能聽到、感覺得到。
“你也真是的,明明可以輕易取勝,卻在那裝傻,被打得滿場跑,究竟爲了什麼,真替你難受!”楊思寧等人在場外,看着左支右閃,很未有像樣還擊的林楓,不斷地躲避,氣得直跺腳。
“你的《九天棍法》還有兩招沒用,怎麼不全用出來,到現在你都沒學會?”被逼向角落、仍在躲閃中的林楓,戲謔地大聲問道。能說出對手所用棍法的出處,當然是問天的功勞。
“你怎麼會知道我使用的是《九天棍法》?”正處於無比亢奮、十分得意的朱天皓,卻被對手兜頭一問,怔在了當場。
“你使不出來,我就沒學全,還在這裡磨蹭個啥,快點使出來啊!”林楓邊在躲閃,卻邊在催促地說道。
“是你自家想找死,那今天我就使出來,讓你見識、見識!”
被激怒了的朱天皓,站在場中,嘴裡唸唸有詞,不斷地催動體內真氣,半空中的‘如意乾坤棍’,突然變得炙熱,閃亮如炬、發出了強烈的火焰。很明顯,他已將體內剩餘的真氣,完全傾注到了‘乾坤棍’之上,站立場中,雙腿也不自覺地在顫抖,渾身大汗淋漓,臉色變得煞白,勝負在此一舉!
“傻瓜,你這是在作繭自縛啊!”
貴賓席上,‘天星宗’宗主朱遠智,關心則亂,當着衆宗主、長老們的面上,叫苦不迭地大聲喊道。引得貴賓席上所有大佬們的回眸,才突然發覺有些不妥,“咳咳,不好意思,有些失態了!”老臉通紅,悻悻地說道。
“就你這個膿包、這副熊樣,還有臉說要將我打殘,輸了就去撞死,等會兒,我看你會不會去撞死?”林楓看似在躲,卻如同鬼魅般快捷、陰差陽錯就到了朱天皓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