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山弟子林楓,向丁道友請教,請多關照!”
前五名之爭,以一個宗門的五名弟子來應對其他門派之事尚屬第一回,打破了當年‘青雲宗’以四名弟子出賽的記錄。假若‘雲霧山’宗門全勝,東部大賽就將落幕,不用再比賽了,當然這不可能,沒人會相信這事能發生。
林楓現在要對戰之人,更是本屆大會,被媒體炒得沸沸揚揚,幾個大門派公認的青年才俊、最具奪冠實力,東部大賽第一人的‘青雲宗’未來繼承人丁秋陽。按照媒體、賭場的排位,他比‘天蒼門’弟子、宗門未來繼承人翟武天的評分還要高出幾分。
場外圍觀的弟子、散修等,早早就在場外等候,觀看人數達到了空前,遠遠超過了十萬人。儘管‘天蒼門’佔有主場之利,第一大宗門的比賽,還是要略勝一籌。當然,這都是與媒體、賭場的炒作不無關係。
在這十幾萬人中,九成多的人認爲,最保險、實力懸殊最明顯,就只能算這場比賽了。賭場的賠率更是推波助瀾,讓這些下注、觀戰之人幾近瘋狂,不敢說傾囊而出、將全部身家財產拿出來賭,至少也押上了七七、八八。
“賭場敢開出一賠二的賠率,說明什麼問題,傻子也明白。若投注到青雲宗丁師兄名下,都還不能贏的話,那就是賭場在搞假、私下有勾當,但不可能,青雲宗不會爲了晶石來犧牲它的顏面,哈哈,哈哈!”場外投注之人,自信滿滿地分析道。
身材高大、玉樹臨風、瀟灑飄逸、帥氣的丁秋陽,纔出現在賽場上,場外十幾萬人的歡呼聲,就如雷鳴般的響起,更有狂熱的追捧者,打出了‘丁師兄,天下第一’的標語,用法術升到半空,來吹捧、加油助威。他閃亮登場,在下注之人的眼裡就是白花花的晶石,只盼着裁判宣佈比賽結束,那就是等着數錢、一醉方休的事了。
‘天蒼門’賽前說大話、輸了自家要去撞死的邵致劍,沒去自尋短見,只是比死還難受,根本就不敢面對他的宗門師兄、師弟,那是一大堆白花花、辛苦掙來的晶石。
林楓說得完全正確,他沒那個能力敢去爲他說大話贖單,道心受到了極大的損害,心裡是恨死了林楓,那些侮辱他、逼他撞死的言語,一直就在他的耳邊迴盪,根本就靜不下來修煉。
“哈哈,哈哈,林師弟,聽說昨天縣城的商鋪,都快被你買空了,行李收拾好了吧?祝你一路順風,下次在‘幽冥古道’時見了!”面對滿臉平靜、年輕帥氣的對手,丁秋陽風度翩翩,意氣風發,邊開心地與場外觀衆互動,轉身大笑着說道。
場外的人氣指數、粉絲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昨天他自己親口承認,這場比賽純屬走過場,丁秋陽微笑的面容下,卻有着另一番打算:“你當它是告別賽,我在老祖宗面前,在各門派大佬面前,卻要好好地表現一番,給‘青雲宗’長臉,拿你來威懾翟武天。我‘青雲宗’就是東部的老大,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唉,丁師兄就別提了,說起這事就窩火,家裡種植的靈草,出來這麼久了也沒人管,說好明天回去,他們卻非要我留下來會會卓爾峰,明天可能走不成了。爲了這個破比賽,秋後靈草的損失就慘重了!”林楓嘆了嘆氣,無可奈何地說道。
“靈草乾死了,那不就白種了,真有點可惜。咦,你在說什麼,還要同‘玄天宗’的卓爾峰對戰?哈哈,哈哈,那你的意思是今天非贏我不可了?”豪情滿懷、正處在自戀中的丁秋陽,突然反應了過來他話中的含義,“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們居然完全沒將我放在眼裡?”
“說實話,我哪有興趣同你去爭什麼破冠軍,勝了你有啥用處,獎品能值幾個錢?要是能全換成晶石還差不多!”
“哈哈,哈哈,我生性狂妄,四歲就開始修煉,正好二十年了,還沒遇到過真正的對手。沒想到你年紀不大,據說進入宗門才四年時間,卻比我還要狂妄,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怎樣在我面前逃竄,讓我真氣耗盡?”
站在場中央的丁秋陽,原本一副大好的心情,以俯視衆生、一攬衆山的翩翩風度、名符其實東部第一人的姿態,被他幾句發自內心的無奈話,逗得是心頭火起,氣得發狂,“真是TMD山旮旯裡的宗門,井底之蛙,打一開始就未將我放在眼裡,若真輸給了你,我就去撞牆、去碰死!等會兒勝出,我要你跪在場上自家扇耳光,當衆說清楚,你憑哪點能耐,沒將我放在眼裡?”
場外十幾萬他的擁護者,見他臉色突然之間由晴轉陰,有些氣急的樣子,不知對手用什麼話激怒了他。嘶吼、加油、歡呼聲頓時轉變成驚訝聲,全都吃驚地張着大口,注視着場上的變化。
“丁師兄,昨天在街上,你當着那麼多道友的面說要同我賭一把。現在,只要你有種、有這份膽量,還那麼自信的話,就陪你賭一把。大小隨你!”林楓臉色一變,帶着不屑、極盡挑釁地說道,完全就在引他上鉤、要他乖乖就範。
“哈哈,哈哈,正合我意,賭十萬上品晶石怎樣?你要拿不出來,我就帶人踏平你的宗門、殺得你片甲不留!”丁秋陽嘲諷地說道。“憑你一個破宗門、種靈草的弟子,可能連見都沒見過十萬的上品晶石?”
“虧你說得出口,一個大宗門的繼承人,纔敢拿十萬來賭一把,不夠!”
“哦,那一百萬怎樣?哈哈,哈哈,我猜你從未見到過那麼多白花花的上品晶石!”丁秋陽,滿是戲謔地說道。
“勝了你不就能見到了嗎?哈哈,哈哈,你親口說出來的,諒你也不會反悔。那就一百萬上品晶石,賭各自勝出,讓裁判作證,擊掌爲誓。你是‘青雲宗’未來的接班人,我也不怕你說話不算數!”
“‘青雲宗’與‘雲霧山’對戰雙方,現場打賭,賭各自勝出,賭金一百萬上品晶石,擊掌爲誓!”‘天蒼門’築基期修爲弟子擔任的裁判,站在場中大聲宣佈道。二人擊掌,賭約成立。
“轟!”裁判這聲宣佈,場外衆人的激情頓時徹底地爆發了出來,議論聲蓋過了一切。“哇,太豪爽了,真是大手筆啊!…丁師兄真若輸了,有財大氣粗的‘青雲宗’支撐,完全沒問題,要是那個‘鼠王’輸了,他宗門就徹底玩完了!”
Www◆ т tκa n◆ c○
“他終於被丁師兄逼上了絕路,哈哈,哈哈!”丁秋陽的狂熱支持者,興奮地說道。根本就沒想過,萬一他真的輸了,自家下的賭注從哪裡撈得回來,…?
場外觀衆沸騰了,貴賓臺上的大佬卻被震驚了。就在前不久,‘天蒼門’、‘青雲宗’兩位大佬剛一落座,就在爭着請客:“翟兄,你、我兩家誰的弟子最先取勝,誰中午就在‘望月樓’請客,各位宗主、長老一定要賞光,哈哈,哈哈!”
“丁兄,你這樣吩咐,我哪敢不從,那就說定了,我找弟子先去訂座,大家樂一樂,哈哈,哈哈!”翟元良大笑着迴應道。二人旁若無人地開着玩笑,根本就沒將他們的對手‘雲霧宗’放在眼裡。 這纔剛停息一會兒,板凳都沒坐熱,就傳來當值裁判的大聲報道聲。
“哈哈,哈哈,丁兄,你最的意的弟子真是大手筆啊,居然逼着對手,簽下如此大的賭約,呆會兒他勝出,下面三位宗主可就不知怎樣收場了,哈哈,哈哈!”
翟元良借題發揮,大笑着奉承道。根本就不在意下面這一羣掌門人的感受,就想讓他們聽到,“實力不夠,就只得乖乖夾着尾巴,任人擺佈!”
“反正看這些弟子比賽也無聊,翟宗主,要不我們也來賭一把,五個賽場,你選哪個賽場賭都可以,賭注也是一百萬枚上品晶石,誰願附和都行,哈哈,哈哈,不就小賭一把,湊湊趣而已!”
袁嘯天的話語一出,更是震驚貴賓席上的衆大佬,“太過狂妄了,說出此話的含義,意味着他這個宗主,打一開始就抱有五場全勝、包攬前五名的信心,太不敢恭維了!”其他宗門大佬,嘴上不好說出來,心裡卻根本不相信。
從未有上佳表現的宗門,開出這種賭約,真的完全超出了在場八十多個門派大佬的認知,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更是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注視着他。
“哈哈,哈哈,袁兄,你也過自信了,那我就賭我的弟子翟武天勝出,一百萬枚上品晶石,拍桌子算數!”拍了拍桌子,雙方賭約成立。
“袁宗主,我也算一個,賭‘青雲宗’弟子丁秋陽勝出,一百萬上品晶石!”‘神鑑宗’宗主聞敬天拍着桌子簽下賭約。他的弟子被擋在了二十強之外。
臺上有‘青雲宗’的老祖宗押陣,此時不站出來巴結,更待何時?況且,他根本不相信丁秋陽會輸,心裡樂得是美滋滋的,“正想找機會向他老祖宗表示敬意,這機會來得太及時了,既表態緊跟,還穩賺一百萬晶石。等會兒贏了錢,趁機將筆錢拿出來孝敬他,別人也沒話可說!”
“我賭我的弟子卓爾峰勝,拍桌子算數!”‘玄天宗’宗主馮忠良,拍了拍桌子,賭約也就成立。只有‘明月宗’的易劍揚不敢表態。外門倉庫被人洗劫後,弟子人心泘動,影響了參賽弟子的比賽,也被擠出了十強之列,宗門的事情都坐不嚴,哪有心情敢去賭。
“行了,適可而止,還是觀看比賽!”三方賭局成立,修真聯盟大佬葉良哲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