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抱歉,我沒時間、也沒興趣同你切磋。現在罷手還可以繼續尋寶、找機緣,不要將事情搞得沒法收拾,再來後悔就晚了。他‘東華宗’屹立於修真界上千年,它宗門的底蘊,不是你們這些新崛起的門派能夠想象的。他的實戰能力也許暫時不如幾位,就認定真的可以殺得了他?
說不定此刻,他宗門修爲高不可攀的老祖宗,正盯着你們在看呢。 你們想在這裡面殺人,死掉的決不會是他倆。不信儘可一試。奉勸一句,這世上什麼都能買到,唯獨後悔藥買不到。只要你們敢出手,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林楓滿是平靜地說道。
“哈哈,哈哈,你是在嚇唬三歲的小孩,在這裡面我們都滅掉了五人,得到了他們的儲物戒指,你是不是該主動交出來呢?你說他有宗門老祖宗在罩着,該不會也有老祖宗在罩着你吧?”張永泰接過了話頭,嘲諷地說道。
站在一旁的祝若垣,聽他這麼講內心突然感到一絲不安,“一個九層修爲之人,面對我們五人滿臉的平靜。此時此刻,他憑的是什麼,難道這裡面真有他的老祖宗在罩着他?”
“可以,話已說到了這份上,真若還想一意孤行,那你就出手,還有誰想殺他們就一併站出來,免得浪費我的時間!”
面對五位十層及以上修爲的人,他仍是滿臉平靜地說道。“反正這裡也沒規則,除掉你們又怎樣?亂世出英雄,惹毛了,回去就偷襲你們宗門,爲宗門做點貢獻!”
“哈哈,哈哈,我見過無數狂妄之徒,真還未見到過如你這般的狂妄。我們纔不會死,我們是想聯手除掉你!”‘玄月宗’的江皓宣,抽出了長劍,惡狠狠地說道。除了祝若垣,其餘四人全都抽出了長劍,直指林楓,意思再明白不過就是想圍殲他。
“林…”雷天成急了,衝到前面擋住他們四人,正想說什麼,被他打斷,“你們二人,就呆在我身後,不要你們出手,就當看一場好戲而已!”
“祝道友,你是想看戲,還是同他們一起動手?”林楓轉頭問道。
“殺雞焉用牛刀,他們真若不是你對手時,那時我再出手不遲,自不量力就要付出代價!”事情已到了這份上,祝若垣退後一步,輕蔑地冷哼道。
“那你也算有份!”
“林師弟,他們是來向我報復,就讓我先來會會他們。你說得好,我的老祖宗說不定就看着我,就算不敵也該是我先死,不能辱沒了我堂堂‘東華宗’的名節!”雷天成也激起了血性,說着就衝到了前面。
“也好,一切小心,我幫你掠陣!”他這樣要求,林楓抽出長劍讓到了一旁,隨時準備出手接應。
“哈哈,哈哈,手下敗將,你想爭着去投胎,就讓我來成全你!”張永泰上前一步,狂妄地叫囂着舉劍便刺。雙方都沒加入戰團,看着他倆單挑。
大賽時囿於規則,勝負並不能真正代表實力,此刻以性命相搏,什麼顧忌都沒有,更不會留手,暗器、狠招全拿了出來。修爲相差不大,揹負宗門聲譽的雷天成也非庸手,又是在‘諸仙殿’附近,如同當着老祖宗的面,更是使出全身解數,竭盡全力地在同他對戰。
雷天成在拼命,而張永泰原本是依仗人多,抱着欺負他的想法,並非真想與他性命相搏,猛然間就吃了虧。幾十個回合交鋒,雷天成的長劍數次洞穿他的衣袍,長劍還刺穿了他的左肩。二人實力相當,他實力也並非真正強過雷天成多少。此刻,反倒不斷地退縮,明顯處於下風,心裡還是很後悔:“我TMD充什麼能,他明顯就在拼命,…”
“一起上,殺了他們!”見他明顯處於下風,落敗在即,‘玄月宗’的江皓宣一聲招呼伸出長劍就想出手解圍。
“誰敢出手就先殺了他!”見他們想羣起攻之,林楓長劍一挽,劍指江皓宣大聲。
“我來對付他,你們聯手殺了他倆!”祝若垣耍起了賴皮,吩咐一句,跨步向前,形勢頓時變得無比的混亂。
“雷師兄,退下,讓我來會會他們!”祝若垣出手,林楓說了一句也加入了戰團,長劍出手,一道磅礴氣勢,聲勢奪人的逼退了姓江之人的長劍。雷天成二人可對付不了他們四人的聯手進攻,知趣地閃身退出了戰團。
上次在‘斷魂野’時,見他一人輕鬆地對付想置他們於死地的三人,就清楚林楓擁有實力是多麼的恐怖,自然聽令退到他身後來幫他掠陣。
“你是北部的第一名,我是東部的倒數後幾名,今天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究竟有多厲害,你們不想死的就靠邊站,別怪我事前沒提醒!”林楓長劍掃向其他四人,惡狠狠地說道了一句,第一次出劍就讓江皓宣吃不消,心生了退意。
“你們退到一邊,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長有三頭六臂,會如此猖狂!”祝若垣抽出長劍,不屑地說道。
“再說一遍,現在罷手一切方休,殺了你,我沒有心理負擔!”二人相對而站,林楓再次表態道。
“罷手?與我作對的人,就沒一個活人,你也活不過今天,出劍吧!”
“那今天就是個例外,讓你明白狂妄是要付出代價的!”林楓嘴裡在說,手持的灕水劍,早已蓄勢待發。
“不準殺了他,你小子若將他們全殺光,就不怕引起門派之爭?至於怎樣教訓我管不着!”林楓正待出手,耳邊響起了師尊的告誡。
“師尊,那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他們!”林楓回答的話,讓對戰雙方都有些莫名其妙。只是林楓的蓄勢待發的長劍,也就隨之揮了出去。
所謂的北部第一人,‘齊雲宗’未來的繼承人祝若坦,哪接得下林楓長劍發出的肅殺劍意。雙方的對戰才二、三十回合,祝若垣明白了自己今天是栽了,遇到了強勁對手,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先前的自負、對他的不屑,此刻顯得是多麼的可笑。儘管激起了兇性,也想拼死一搏,只是在對手強大的實力面前,根本是無濟於事。
“就你用劍的這熊樣,也在妄稱北部第一人?我呸!”幾十招之後,林楓見他再無什麼厲害手段後不屑地說了一句,用出招數頓時就凌厲無比,一招更比一招狠,一招更比一招快,讓他除了招架,哪有還手之力。
眼瞧着祝若垣不敵、即將落敗,四人也顧不得江湖道義,蜂擁而上舉劍攻向了他,妄圖以人多取勝,趁機先殺了他。
“去死!”五人蜂擁而上,林楓對着祝若垣刺出一劍,他閃身向後在躲,正好將空檔留下,讓飛撲而上的江皓宣找到了偷襲的機會。隨着他的話語,手中的長劍,就狠命地刺了出來,心裡在想,“這一劍就要收你的命!”
“小心!”雷天成見到此刻,他狠命的長劍從側面刺入,已觸及到林楓的衣袍時,驚得叫出了聲。
“得手了!”江皓宣從刺出的長劍上,已感覺到對手的衣袍,內心一陣狂喜。只是想法與現實就差了那麼一點點。林楓在這不可能的時刻,身體突然轉了半圈,他的長劍透空而過,若是不轉,那後果真就是透心涼,不死也得重傷。
身體在轉,雙手卻未閒着,待他長劍刺空,林楓的左手輕易地搭在了他的肩上,就在眨眼功夫,長劍反手就插入了他肩頭,讓他失去再戰的可能,這一切就在電光火石般下完成。
收拾了一個,對手的四柄長劍也就刺了過來。林楓再次轉身,如風般幾個旋轉,將目標鎖定在祝若垣身上,乘亂收拾其他人。
“他竟然輕易就重創了江皓宣?”四把長劍,幾乎同時刺向林楓的瞬間,江皓宣同時‘砰’地向後便倒。隨後見他不可思議的旋轉,四柄原本會收割他性命的必殺招數,卻形成了一個空檔,變得遙不可及,而對手的長劍卻又刺了出來。肅殺、強橫的劍意,再次讓祝若垣感到心寒。
“自己想找死,就不要怪我心狠!”早有心理準備的林楓,收拾了一人,再次面對四人的圍攻,憑着熟練異常、精妙絕倫的‘噬心微步’,旋風般地轉身、出劍、出手,十幾個回合之後,對方又有三人離開了戰團,被林楓瞅空攝取了真元。沒要他們的命,卻用劍柄狠狠地教訓了一番。四人相繼倒地哀嚎,剩下的祝若垣心裡真是怕了但又不得不硬撐,總不至於就這樣舉手認輸。
“跪地求饒,否則就殺了你!” 林楓出劍十數次,招招都是斃命的狠招,實力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地虐他,讓他是苦不堪言。除了一味地躲閃,哪有反抗之力。對手如同鬼魅般的身影,出劍更是詭異,防不勝防。
有師尊交待,沒敢要他的命,只是發出肅殺的劍意,讓他內心懼怕、讓他道心受損,“若不是有人要我留下你一條性命,第一劍就會要了你的狗命。憑你這副熊樣,若再敢對‘東華宗’不利,就直接剷除你宗門!”幾次出劍,都可以置他於死命的林楓,不斷地在威脅他,在讓他難受。最後讓他不得不棄劍認輸。
“告誡過你們,‘東華宗’的底蘊不是你們這種人能想象的,惹怒了他們,就等着宗門被剷除。…想活命就得拿出誠意、做出補償!”五人全被他打趴,林楓再次威脅道。這裡面的潛規則,誰都清楚,想活命就得交出儲物戒指。
“滾,再見到你們這樣猖狂,就不要怪我心狠了!”讓雷天成收繳了他們的儲物戒指後,五人垂頭喪氣、灰溜溜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