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師兄,我們在鎮上吃午飯,休息一會,還有三十多裡就到永泰縣城了,晚上就住永泰縣城,行不?”見到他倆,劉師姐商量道。
“這樣慢吞吞地,要多久才能到‘雲夢谷’?在縣城吃晚飯,晚上御劍趕路,爭取五天時間趕到!”
“吳師兄,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就是想在幾個縣城開心地玩玩。到了那裡又是荒無人煙,和宗門後山有啥區別?如此趕路,還不如不出來!”龔師姐首先就不願意。
“別忘了我們有正事,又不是出來玩,若是能丟下你們不管,我們可能都在百里之外了!”江師兄反駁道。
“若你們想分開行動,那就說好地點,在那裡碰面就行,或許乾脆你們去查看,我們在哪個縣城等你們就是。反正我們出來就是爲了歷練,纔不想急着趕路呢,宗主給了我們一個月時間,我們要好好在外享受這段日子!”劉師姐乾脆明說了。
“宗門要我負責你們的安全,若是你們出了事,回去我如何向宗門交待?分開行動肯定不行!”吳師兄一口就拒絕了。心裡在想,“張長老交待,你是丁長老的愛徒,不能過於得罪,否則我就直接下命令,哪會由着你們這樣慢騰騰地行走?”
“那怎麼辦呢?”
“劉師妹,這樣吧,今晚我們就在永泰縣城住一晚,明天再趕路。現在,先在前面的飯店吃飯,才走了三、四里路,都晌午了!”吳師兄對她沒法,只好同意道。
“這頓飯是林師弟請客,我們就不客氣了。小二,店裡有的好菜儘管上,先上幾盤下酒菜,好酒打三斤!”進了飯館,江師兄就大手大腳地點起菜來。“反正這頓飯錢,說好是他出,纔不會替他節省!”
“江師兄,適可而止,盡點些好菜,林師弟哪有那麼多錢哦?”蔣師兄阻止道。
“沒關係,說好我請客,鎮上的飯館小,沒啥好菜招待各位師兄、師姐,不要介意就好了,到了縣城,賣些靈草、靈根就有錢了!”
“吳師兄,聽說前面的路有些不太平,要不你們也換上世俗衣服。出來玩,少惹些事情,多開心幾天也好!”邊喝酒、吃菜,林楓提醒道。
“真有啥事,你躲遠點就是了。有我們在,你怕個啥?”吃着好酒、好菜,江師兄大包大攬、毫不在意地說道。
“江師兄,這話可是你說的。遇到事情,可別說我是個貪生怕死之人就行了!”一餐飯用去二兩銀子,酒足飯飽之後,才走到鎮尾,真就被一羣修真之人給攔下了。
“這‘酸刺梨’怎麼賣?”見到一個世俗之人,在路邊一棵大樹下販賣刺梨,林楓覺得好奇,出聲問道。
“一兩銀子二枚,很甜,據說那些仙人也喜歡吃,可以長生不老!”見到有人問價,那人來了精神,熱情地在介紹道。火紅、毒辣的太陽當頂,有一枚刺梨解渴,當然很舒服,只是價格卻貴得有些離譜。他將修真之人,也認着了仙人。
“有點貴,買不起!”
“你是在搶人吧?哪值得到那麼多,我品嚐一個!”江師兄大咧咧地斥責了一句,拿起一個刺梨,扳成兩瓣,毫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洞府中有的是刺梨,問了價,見他接嘴後,同師姐他們就朝前行走。“一點都不甜,哪值那麼多錢!”嚐了半個刺梨,江師兄邊說邊就在走。
“客官,你還未付錢哦!”那人大聲地提醒道。
“我嘗一個也要付錢,哪來的規矩?”
“那每人都來嘗一個,我還賣什麼錢呢?半兩銀子,一分都不能少!”
“我嘗一個,肯定不會付你的錢,你想要怎樣我都奉陪,…”聽着身後二人的爭吵,林楓他們自然不會去幹涉,沒停下腳步。江師兄沒法脫身,有些不耐煩了,在大聲地與小販爭執。
“你不給錢就走不了路!”那人曲指打了一個口哨,林中就出來了幾人,修爲也是五、六層。頓時就圍着江師兄。
“想在永泰鎮吃霸王餐?一兩銀子一枚,交錢走人!”林楓他們幾人,遠遠在看他們爭吵,其中看來是領頭之人說道。
“像他這種人行走江湖,真就是在找死,還說要保護我們,等會被別人打得鼻青臉腫,他就知道鍋是鐵鑄的了!”看着後面一羣修爲不高的人圍着他,也沒去管,遠遠地譏諷道。
“吳師兄,你老攔着我幹嗎?這口氣我真忍不下!”果然沒等多久,被打得鼻血長流的江師兄,花了二兩銀子纔算平息了事端。走上前來時,還嗡聲嗡地向吳秉章埋怨,心中很是不服。
“本來你就不對,吃了梨子哪有不付錢之理?他們是地頭蛇,我不攔着你蝕錢免災,後面發生啥事還很難說。你們也是,江師兄被別人圍攻,你們卻站在遠遠地看笑話!”
“我們又沒啥本事,去了也沒用,不就是半兩銀子的事,早給他不就完了?出門在外,若能用錢擺平,那就不算是個事。
再說了,世上哪有白吃的東西?江師兄這樣做,還不是仗着他有些修爲,纔敢那樣橫行霸道、以強凌弱。若是相幫,那我們成了什麼人?買個個教訓也好,至少說明這天下還有正義!”林楓回答道。
“你…,你…,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們還是不是一個團隊,出了事,應不應該相幫?”吳師兄有些氣惱地說道。
“是來自同一宗門,相幫要看是啥事,若仍是這種以強凌弱,那我們就不是一個團隊,外出歷練,決不能了壞了宗門的名聲!”
“我也看不慣他欺壓百姓的事,那羣道友幸好還手下留情。我們又不是一羣土匪,再這樣,我們就分開走,哼!”劉雨瑤也站出來斥責道。
“分開就分開,遇到事情,我也會袖手旁觀,決不會出手!”先前捱了打,現在又被衆人指責,江耀武賭氣地說道,邁開步子,轉身就走,根本不理會這羣人。
“那我們在縣城裡等你們!”吳師兄留下一句話,扭頭追趕江師兄去了。心裡在想:“出門才半天,就開始了相互指責,一盤散沙,遇事誰都不來幫忙,也不聽我的招呼。若不是礙着你劉師妺的面子,我轉身就走,纔不管你們這些人的死活!”
他倆怒氣衝衝率先御劍而行。山道蜿蜒,路上也沒啥行人,大家也就跟着御劍而行,離他倆相隔一、二里的距離,不願與他們爲伍。
“吳師兄、江師兄一道進入宗門,關係不錯,我與他們也只是淡淡相交,很少往來。若明年修爲再不能突破到六層,我也打算在西山種植靈草。唉,在這個境界上已停留了兩年,沒啥希望了!”邊走,林楓邊在與蔣師兄攀談。
“小心,前面有埋伏!”神識中發現前面樹林中藏着數人,林楓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率先降落在地上。
“林中有九個手持長劍的修真之人,肯定想攔路打劫,都是煉氣期修爲,看看吳師兄他倆怎樣應付!”全都落地後,林楓悄悄說道。
“我最討厭這種打打殺殺,早知道外面是這樣,我就呆在紫竹峰種花種草多好,還要一個月才能回去,我都想家了!”龔師姐皺着眉頭,抱怨地說道。聽了她的這番報怨,劉雨瑤用眼神詢問林楓。
“師姐,我租了個洞府,你乾脆就回裡面休息!”
“那你呢?”
“我沒事,你進去吧!”
“師姐有洞府?”見到龔師姐憑空消失,蔣辰水大吃一驚、羨慕地問道,“出門能有洞府,丁長老對她不知有多好啊!”
“走之前,在《七寶齋》租的!”
三人轉過一個小山坡,就看到樹林前邊,吳、江兩位師兄已被數人攔下。他們也停下腳步,躲在路邊樹林中觀察情況,並未貿然上前。
吳、江二人,御劍飛行,江師兄發着滿腹的牢騷:“這蔣辰水,真是個白眼狼,沒想到他一出來,就去巴結那個廢物,…”
“他還不是想去巴結劉雨瑤,他倆關係好得了不得,礙着丁長老的面子,我也沒辦法,不然,哼,我在負責,他哪裡將我放在眼裡!”吳師兄也有些生氣,恨恨地說道。待他們發現林中有人時,已經晚了,被這羣給團團圍住了。
“交出身上的所有物品,饒你們不死,快交出來!”這羣搶匪中修爲最高、滿臉都是傷痕的領頭之人,從林中出來,惡狠狠地威脅道。
“道友前輩,我們是雲霧宗弟子,請行個方便,…”來者不善,力量對比也佔絕對下風,落地之後,吳師兄連忙亮出身份,擡出宗門的名頭,當然想起到震懾對方的作用。
長期關在宗門修煉,第一次外出歷練,哪知江湖險惡。林楓雖說年齡沒他們大,身爲鏢局掌門之子,對江湖行走之事,從小就聽父母講過了許多,潛移默化中,處事經驗反而是最多。
八個煉氣五、六層的人,在一個七層修爲之人的帶領下,手持長劍,將他二人逼到了樹林中。憑他的經驗看,這羣人肯定是經過了長期磨合,專幹這種攔路搶劫的慣犯,各自都有明確的分工。
“怎麼辦?”江耀武見到對方個個的修爲都比他強,手持長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方的領頭之人,更不是善類,內心嚇得打抖,連長劍都有些拿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