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翻聖城嗎?”雅琪喃喃自語的道,她的眼前閃過謝傲宇調戲她的一幕,又掠過謝傲宇傲世羣雄,如神似魔的一幕,兩個畫面不斷地在她的眼前晃動,可當想到成爲聖女之後,雖然便壓制,可仍舊手握大權,生殺予奪的那種滋味,之前兩幅畫面就有些模糊起來,權力的慾望在動盪,“這個對我們來說,太遙遠了。”
中年女子聽了這話,心中一喜。
太遙遠,而非不能那麼做。
這看似不經意間的流露,卻是最真實的一面。
“聖女,有人來了。”
但見在東南方向,一條婀娜多姿的身影從遠空飛來,遙遠的天際,只是一個小紅點,可是眨眼間,千里之遙便被她跨越,只是幾個呼吸間,就已經到達了天星山巔的上空,她自然是絕代芳華的邪靈。
雖然是奪舍煉雨香的身體而成就人體的,但是容貌在歷經長時間的修煉之後,已經恢復邪靈的模樣兒。
本身邪靈就是吸納天地戰鬥意志而成的,堪稱天生地養的神女,其容貌更是得天地之精華,完美的甚至比雲夢瑤那號稱大陸第一美女的絕代芳華,都不遜色,還有那本身靈動的氣息相疊加,甚至還要高出一線。
她的出現,單純那容貌,就令被稱爲極品美女的雅琪都要爲之失神。
“黒淵殿聖女雅琪?”邪靈開口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好似涓涓泉水流淌,令人感到說不出的舒坦。
雅琪恍然清醒過來,道:“我就是雅琪,請問姑娘是?”
“我家少爺讓我來幫你的。”邪靈道。
“少爺?可是謝傲宇謝兄?”雅琪問道。
邪靈微微一點頭。
“我們如何信你?”那名中年女子道。
“我家少爺派人來助你們,只有聖女知曉,就算別人要冒充,也無從知曉。”邪靈淡淡的說道。
中年女子道:“我擔心的是你的實力。”
“哼!”
邪靈冷哼一聲,心念一動,一股無形的壓力釋放出來,只是一下,當即便壓迫的中年女子當場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七八步。
此中年女子可是準戰皇級的。
火屬性!
雅琪自然不懷疑邪靈的身份,正如邪靈所講,知道謝傲宇派人來幫助她的,也就只有她自己,外人想要趁機插手,都無從得知,她更關心的是謝傲宇派來之人的屬性,只要不是土屬性,便可證明不是大地神族,而是另外一股力量。
她這時候,才真正感覺到謝傲宇所謂底牌的強大,同時一個念頭也爬上她的心頭,謝傲宇答應派人幫助她,只是那麼簡單嗎?就沒有趁機讓人監視她的意思?
想通這一點,雅琪就感到後背冰寒,她那野心的慾望好似被冷水澆灌一樣,下降了不少,人也冷靜了許多。
落雷淵
端坐在雷電之水的下方,謝傲宇全身都被無數的雷電覆蓋,足有數百道,外面看去,都無法看到他的身形。
雷電不斷地進出他的體內,助長着他的鬥氣。
他的實力以能夠清晰感覺到的速度不斷地提升着,同時金剛赤陽體的修煉也在不斷地增強着。
日升日落,月升月落。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謝傲宇的身軀一動,原本閉着眼睛的他,緩緩地睜開,一抹光芒閃爍。
他已經達到了戰王級頓悟的基礎。
現在需要的就是一次頓悟,一次跨越,一次超越。
謝傲宇身軀再度若雕塑般,一動不動,他的眼睛盯着眼前暴動的雷電之水,不知不覺間,他那就差一線便可完滿的心境再度進入一種神奇的境界中了,彷彿他化身爲那萬千雷電中的一道電光,與這雷電之水相融合。
不管是雷電暴動的強盛,還是有所衰弱,謝傲宇都是那麼靜靜的感受着,聖皇練體術也在這時候自然停止下來。
沒有去修煉,只是在體悟。
一種全新的感悟。
一道道的雷電好似電蟒般發出陣陣的轟鳴,攪動龐大的身軀,如同千軍萬馬齊頭並進的,浩浩蕩蕩的,驚天動地般,雷電浪潮更是彼此疊加着,重複着,構成一條條更爲恐怖的電蟒。
謝傲宇那雙眼中也浮現了一副畫面。
那赫然是當初人王之血脈封印遭到破除的時候,龍鷹攜帶萬千雷電,翻飛沖天的一幕,是那樣的雄壯,那樣的悲壯。
他的心神也彷彿隨着龍鷹沖天的那一刻,得到了昇華。
不知是否因爲他的心裡變化的原因,巨大的雷電轟鳴翻飛中,無數的雷電暴動着,從四面八方向謝傲宇衝擊過來。
可這些雷電卻不再是凝聚成電蟒的樣子,赫然化作了龍鷹的樣子。
每一道雷電就是一個龍鷹,每一個龍鷹都在按照一種規律運行着。
謝傲宇的精神彷彿脫離軀體,飄忽而出,融入這天地自然之中,也化身爲那龍鷹,成爲穿梭這天地的一陣風,一道電,一抹光,充斥着那爲一切生命而寧可付出生命代價的龍鷹,一種感悟,一種心悟悄然從謝傲宇的心底涌動出來。
“吼!”
陡然間,謝傲宇雙目中的景象消失,又恢復了生氣,他仰首發出一聲長嘯,亂髮狂舞,周圍的雷電也轟然退卻,一聲長嘯構成的聲波衝擊力破開那雷電之水,衝破那兩千多米的阻礙,震盪虛空的雷電生成,直入九重天空,若一聲驚天動地的悶雷,震盪的整個星家的上空都在搖晃。
所有星家正在處理事情的人紛紛的走出。
正在星辰殿內議事的星烈辰、星龔月等人也紛紛停下來,看向落雷淵的方向,臉上都流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他又突破了。”星烈辰有些感慨的道。
“二十多歲的戰王巔峰級。”星龔月感嘆道,“這種年齡,這般實力,以我判斷,將來他仍然將是最強者的不二人選。”
星烈辰道:“沒錯,人王之血脈封印只是遭到了破壞,並未完全解除,要想達到最頂尖的實力,就算是那些冰封的戰皇們,恐怕也沒有幾個能夠做到,因爲那最頂尖的境界,就如同當初血脈封印未曾遭到破壞之前的戰皇級一樣,傲宇的天賦絕對可以做到,甚至更加的出色。”
星龔月笑道:“爲什麼如此認爲?”
“直覺,落雷淵,你我也曾進入過,雖然沒有到達最下方,但也應該清楚,落雷淵的下方並沒有什麼能夠令人頓悟的東西,那麼傲宇爲何能夠頓悟了,那就只有一個答案,落日城內落日廣場上的三大魔獸衝擊人王之血脈封印根本的時候,他從中有了異常深刻的感悟,他是在從那裡汲取更多的養分,才能夠突破,而那種感悟遠非我們能想象的,要知道那三大魔獸通過數萬年的咒術相助,在那一刻已經達到它們的巔峰期,那個境界帶來的感悟,想必也是非常的不平常的。”星烈辰說道。
幾人都是深以爲然。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謝傲宇的認識,都只是外界傳聞,以及來自星家的一些情報,在信心方面,總是有些欠缺的,畢竟沒有親眼見到他,總歸有些擔心的,可現在謝傲宇帶給他們的只有震撼,足夠彌補他們信心中的一絲擔憂了。
內城晨星殿,密室內。
星易安面色陰沉的坐在圓桌前,周圍也都坐着一些人,其中就有他的兒子星辰竹,他們一個個神色凝重的可怕。
“謝傲宇來到星家兩個月了,這兩個月對我們來說,那就是災難性的,我們安插在各地的人都在被一個個的揪出,雖然他們沒有動手,但是都已經確定曝光了,只是因爲他們還沒有完全挖出我們的人,所以沒有采取行動,諸位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星辰竹臉色凝重無比,眉宇間更是透着一股恨意。
獨子在他的面前被殺害,兩個月來,他的恨意始終平靜下來。
一名穿着灰色衣衫的老者道:“我們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反正大家都已經撕破臉了,他們對我們唯一忌憚的就是在其身邊安插的那些人,若是被他們統統揪出來,到時候,就要對我們進行大清洗了。”
“還有,我們所有人都被監視起來了,別說離開星家,連內城都不得離開,他們分明就是採取的軟禁足,硬手段,這樣一來,但凡我們安插在各地方的人,要與我們接觸,彙報一些消息,詢問一些境況,必然會被他們給察覺,從而監視起來,如此下去,我們的人豈非全部曝光了?一旦全部曝光,那就是我們的死期,我們總不能繼續等死吧?”一名黃衫老者恨恨的道。
“我們的人的確會暴露一些,但是最關鍵的一些人,肯定不會暴露的。”星辰竹自信的說道,“他們真正擔心的還是這些人,只要無法將他們挖出來,就無法對我們動手。”
“辰竹,你這話是不是太自信了一點?”黃衫老者道。
星辰竹冷笑道:“這是事實,你們可知道,他們絕對信任的心腹中,就有一些是我們的人,他們現在依靠這些人來針對我們,你覺得能反過來將他們挖出來嗎?而且如果有必要,我們可以通過他們,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星家。”
“那我們走啊,離開這個危險之地。”黃衫老者驚喜道。
星易安冷哼了一聲。
那黃衫老者趕緊閉上嘴巴,所有人都看向了星易安。
“我們離開,正中他們的計劃,難道你們認爲他們會不知道,自己的心腹中可能存在他們的人?一旦我們離開,這些人就會暴露,到時候,我們離開星家沒有多遠,就會被包圍,那纔是真正的清洗,而留在這裡,纔是最安全的。”星易安冷冷的道。
他的話令一些人暗自點頭,很是認可。
“可我們總不能這麼被動吧?”黃衫老者道。
“出擊是肯定的。”星易安冷笑道,“我們要想反敗爲勝,都不是沒有希望的,只需要殺死謝傲宇便可。”
黃衫老者苦笑道:“殺他?怎麼殺?他可是有大地神咒,一旦激發,就是戰皇級高手都能抗衡的,現在雖然過去不少時間了,但是戰皇級要想不受影響的出關,至少還需要半年的時間,可那些已經出關的諸多準戰皇卻對謝傲宇毫無作用。”
星易安隨手扔出一本泛黃的書籍。
這書籍是敞開的,其中有一些字下面被用紅線標出來的。
衆人仔細一看。
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內容很簡單,就是一種奇火加上一種異水,通過一種名爲“地陷咒”的咒術,便可遏制大地神咒汲取大地的力量。